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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要扶着他走路……
“恩?”桑葚没听明白,锁了车门之后还想去扶陆朝夕,却看见陆朝夕的眸子停留在她的身上,似乎含着笑意。
“只是发烧而已,我还可以自己走路。”陆朝夕说完,就走到了电梯门口。
桑葚一怔,连忙跟了上去。
来到陆朝夕的公寓,桑葚立刻让他躺在了床上,陆朝夕的头一沾上枕头,就觉得脑后沉沉的,像是有一块石头压着头部一般难受。
桑葚看到了他紧蹙的眉心,一边替他盖好被子一边埋怨:
“还说不严重。我去给你找点药,你先躺着。”
桑葚说完就转过身去,刚走几步就又回头看着床上的陆朝夕,脸色有些微红:“你…。。你家有女装吗?”
陆朝夕被桑葚这一句话问得恼怒,他皱眉,她这句话的意思好比就是在问他:你家有女人经常来住吗?!
他摇头,扫视了一眼桑葚被雨淋得湿透了的衣服,明白了她的想法,于是便指了指一旁的衣帽间:“你可以穿我的。”
桑葚羞愤难当,垂首走到了衣帽间。
陆朝夕的衣帽间和他这个人一样,干净,严谨。每一件衣服都熨帖整齐,分类放好,她忽然想起医生一贯有的洁癖,看来陆朝夕还有轻微的强迫症。
她扫视了一眼,入眼的全部都是清一色的西装和衬衣,无奈之下,她只好拿了陆朝夕的一件白色衬衫,打算去卫生间换上。
桑葚刚刚准备走出衣帽间,余光忽然瞥见了一样东西。
陆朝夕的鞋子都整齐地放在地上,清一色的黑,严谨不变。但是在这一片黑色中,桑葚却看到了一双夺目的高跟鞋。
她略微眯了一下眼睛,走近看了一眼,才发现这双高跟鞋就是陆朝夕送给她的那一双……
心底没有预兆地抽搐了一下。她还以为她还给陆朝夕后,他会转手卖掉或者送给别的女人,比如温然。但是他却仍旧保存着。
她苦笑,让陆朝夕一个男人留着这么一双高跟鞋,也真的是为难他了。想必温然那一关就不好过。
这幢公寓是温然帮她挑选和装修的,想必温然也经常会来,桑葚绝不相信依照温然的性子会不索要这双高跟鞋。
她苦笑,关上了衣帽间的门。
换好衬衫之后,桑葚找到了一些感冒药,拿了一杯水走到了陆朝夕的房间里。
“吃了药再睡吧。”桑葚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拿了靠垫垫在了陆朝夕的身后。
大概是因为生病,陆朝夕很“听话”,他吃了药后躺下,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桑葚的身上。
桑葚不自然地看了自己一眼,忽然想到陆朝夕一直看着她可能是因为她身上穿着他的衬衣,于是开口便想要解释:
“我找不到其他的衣服,所以就拿了你的衬衣,你放心,我洗干净后一定会还给你的。”
陆朝夕的嘴角含着疲惫的笑意,却是不言不语。
这个女人,每一句话都那么疏离,似乎有意要跟他划清界限。
“你先睡吧。”桑葚让陆朝夕躺下,替他盖好被子。
她走出陆朝夕的房间,轻轻关上门,来到客厅。她靠在沙发上,觉得头很沉,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
傍晚,别墅。
傅亦桓回到家的时候看见别墅灯火全无。他拿出手机,打了桑葚三个电话都没有人接听。
昨天她也没接他的电话,是因为和陆朝夕在一起动手术;今天也没接……。
他的脸色立刻沉了下去,脑中唯一的想法就是她和陆朝夕在一起!
他翻到了温然的电话,拨了过去。
“喂,哥,你怎么想起打我电话了?”电话那头温然的声音传来,她很惊讶,傅亦桓因为她喜欢陆朝夕的关系和她并不怎么亲近,今天打电话来也真是奇怪。
“给我陆朝夕家的地址。”傅亦桓的声音深沉,有着不容人拒绝的魄力。
温然虽然觉得奇怪,傅亦桓不是和陆朝夕见面就争锋相对,恨不得对方不好吗?今天怎么忽然问起他的地址来了?
“你等等,我用短信发给你。”温然虽然心里这么想,但还是不敢去拒绝傅亦桓。
此时在陆朝夕公寓里睡着了的桑葚已经醒了,她看了一眼窗外,这才发现已经天黑了。
她连忙走到陆朝夕的房间,看见他已经清醒了,心底的石头也放下了。
“感觉好一点了吗?”桑葚上前,用手背覆盖上了陆朝夕的额头。
手背处有一些温烫,但是却比刚刚凉了很多。
“好像你才是医生。”陆朝夕嘴角泛起了一抹笑意,虽然仍旧形容疲惫,但是看上去精神好很多了。
桑葚见他恢复了过来,心底也高兴,为了不让陆朝夕总是想到唐棠的事情,她就故意开玩笑转移他的注意力。
“以前读书的时候我也想读医生的,但是我资质不够,考不上医生。否则啊,我现在可能就跟陆医生你一样,拿着手术刀治病救人了!”桑葚故意打趣。
陆朝夕果然笑了,他原本紧抿的薄唇微微轻启:“护士也一样在治病救人。”
陆朝夕一句简单的话,却又将话题转入了死局。
他是在提醒桑葚,她可以不辞职,可以继续治病救人的。
桑葚的眼神有些闪躲,刚想要起身给他去那一杯水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
“有人在敲门。”桑葚提醒陆朝夕,。他家里有人来了,看到她这副样子该怎么办?
“我去开门。”陆朝夕起身,桑葚好奇是谁,也就跟着走了上去。
门一打开,印入眼帘的是傅亦桓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他的目光直接越过陆朝夕落在身后桑葚的身上,眼神阴鸷,仿佛要将桑葚看穿。
桑葚像是做错了事情一般,脊背上生出了一股凉意。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傅亦桓,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傅亦桓的眼神落在了桑葚身上穿着的那件衬衫身上,她笔直的双腿在衬衫下显得格外修长。而站在她面前的陆朝夕,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睡袍,这样的画面,换做是谁都会浮想联翩。
“亦桓…。。”桑葚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解释?该解释什么?她和陆朝夕根本什么都没发生。
可是这样的情况,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的。
此时陆朝夕淡淡地看着傅亦桓,眼神仍旧清明如许,从小到大他看着傅亦桓都是用这种目光,在傅亦桓的眼中,这目光就像是一把隐藏地极好的利刃,看上去温和无比,其实却很锋利。
陆朝夕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抬头的时候眼神里有一丝嘲讽:“现在是傍晚六点,傅亦桓,你这样闯到我家来,算不算私闯民宅?”
桑葚蹙眉,陆朝夕的病看来肯定是没事了的,他出口就带着刺,仿佛是在挑衅傅亦桓。
傅亦桓放在腿两侧的手渐渐紧握成了拳头,他脸上有显而易见的怒意,但是却强忍着不爆发。
“我来带我的女人回家,这也算是私闯民宅?”傅亦桓声音凉薄,带着不可忽略的气势。
陆朝夕嘴角有一丝轻蔑。
“你的女人?你和桑葚已经离婚了,在法律上,你们没有任何关系。”陆朝夕义正词严,淡淡的看着傅亦桓。
“陆朝夕,你什么时候成律师了?”傅亦桓强忍住怒意,轻蔑一笑。
他的目光重新又落在了身后的桑葚身上:“桑葚,跟我回家,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桑葚嘴角扯了扯,什么叫“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他误会什么了?!
“我…。。我去把衣服拿了。”她平静地说出这句话,转过身到卫生间去拿衣服。
但是这句话在傅亦桓听来却是暧。昧不清的。他的眼神更加凉薄。
陆朝夕没有阻止桑离开,他看着桑葚穿好鞋子,身上仍旧穿着他的白衬衫,走到傅亦桓面前对他道:“走吧。”
刚走出几步,桑葚又回过头来嘱咐:“陆医生,记得吃药。”
原本善意的提醒,不含任何杂质的一句话,在傅亦桓听来却是刺耳。
他扣住桑葚的手腕,几乎是将她拉走的。
***
傅亦桓没有带桑葚回别墅,而是开车到了一座大厦的门口。
“你在车里等我。”傅亦桓下车,桑葚看着他走进了大厦。
这一路上他都没有开口跟她说一句话,脸也一直是沉着的。她也懒得解释,原本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何必去越描越黑呢?
桑葚把头轻轻地靠在了车窗玻璃上,看着窗外的华灯,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情。
她的手机呢?!
找遍了全身她都没有找到手机,这才突然想到傅亦桓之所以会找到陆朝夕的家去,应该是早就已经打过她好几个电话了吧。
她把手机丢了,所以没有接听到电话。
也因为这样,傅亦桓才会联想到她和陆朝夕在一起,做着些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桑葚又气又恼!
就在这个时候,傅亦桓从大厦里走了出来,他的手里多出了两个时装袋。
傅亦桓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把时装袋递给桑葚。
“把衣服和鞋子换上。”说完他就关上了车门,走到了驾驶座上。
桑葚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的确是湿了。她打开袋子,看到里面是一套香奈儿限量款的裙装,还有一双普拉达的高跟鞋。
傅亦桓开动了车子,许久也不见桑葚换衣服,就微微侧过脸看着她。
“怎么不换?”他略微蹙眉,她难道就这么留恋陆朝夕的衣服?
桑葚浅浅地吸了一口气看着他:“在车子上?”她之所以不换,是觉得在车子既不方便又很尴尬,反正都要回家了,她就想不换了。
但是傅亦桓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她怔了怔。
“傅明哲让我们去他家,今晚就住那里。”
桑葚微愣住,脑中先是有些震惊,接而变得惊喜。她等了这么久,总算是等到了机会接近傅明哲。
“恩。”她点头,连忙脱下了衬衫准备换衣服。
傅亦桓的目光没有丝毫斜视,但是余光仍旧看得到她的身影。
他不知道刚刚桑葚和陆朝夕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是怀疑的。如果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为什么桑葚会脱掉自己的衣服,换上陆朝夕的衬衫?
想到这里,傅亦桓微微皱眉,眉宇中闪过一丝不悦。
桑葚没有看见,换好衣服的时候车子已经停靠在傅家的别墅外了。
下车,管家上来迎接桑葚和傅亦桓。
“少爷回来了?张姨烧了你最爱吃的几个菜,就等着你和桑小姐来。”
张姨是傅家的保姆,呆在傅家已经有二十年了,傅家的下人们习惯称呼桑葚为“桑小姐”,如同五年前她第一次到傅家时候他们称呼的一样。
管家跟在他们两人身后,偷偷看了一眼两人的背影,不禁在心底想着,少爷和桑小姐不是离婚了吗?怎么今天还会一起回来吃饭?
走近客厅,傅明哲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他一见到桑葚,就让桑葚坐到她旁边的位置上。
“桑葚啊,你能够回来我真的很高兴!”傅明哲心情大悦,他早上给傅亦桓打电话,询问他和桑葚的近况的时候,傅亦桓话语虽然冷淡,但却说明了他们现在在一起的事情。傅明哲听说后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沉了下去。
桑葚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在这个害死她父亲的嫌疑犯面前,她是怎么都无法真心实意地笑出来的。
傅亦桓坐在桑葚的身旁,偌大的餐桌上只有他们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