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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秒,他突然用手把她的脸颊捏的圆鼓鼓:“那你想怎么样?把你抱回家?对不起,太重了我做不到。”
骆从映气到吐血,赶忙跟上转身大踏步离开的人:“我重个毛线,不到一百斤诶。就算有点肉,那也是长到该长的地方了!!”
“看来是个隐性的事实,只有你自己还在做无谓的进化想象。”
“……”
慕钦一个手就能把愤怒暴走的人轻轻松松顶住,觉得好笑的可以:“看路看路。”
骆从映那天晚上还是没有主动提出,小组可以结束了……他的文科其实,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
语文英语压着他背过的东西,写过的题目,那人竟是,一早便会了。
她上楼之前,朝慕钦摆了摆手:“你快回去吧,叔叔阿姨等会儿该担心了。哦对了,下下周,我那五天没法出来,要请假。”
“做什么?”
她在尚未亮起来的天光里看清慕钦的脸,还有干净的黑色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属于他的锐利不羁全在那双眼睛里,但那柔然温度是否,她可以当是属于此刻?
骆从映沉默了几秒:“去玩,尼泊尔,我爸给我请好假了。”
慕钦紧绷的情绪像拉满又放开的弓,他松下一口气来,很快道:“知道了,快上去吧。”
她慢吞吞开了一楼楼道门,在楼道门合上的瞬间不要命地跑回了家,一口气奔到卧室跳到床上,拉开窗帘的一角,小心翼翼向下看着:他还在吗?
在的。
这算是,生活里不受轨道控制的奇迹吗?
她把窗帘角咬在嘴里好一会儿,才发现不是什么吃的,又尴尬地拿出来,嘴角微微的弧度是遮也遮不住。
所以,是怎么去到那个瞬间的,她也记不清了。
就像天旋地转的车祸本身一样,山崖不高,可是翻下去的时候,整个世界的空间和时间好像也因此颠倒的一切都看不分明。
慕钦本来在桌子上睡觉,中午饭都懒得去吃。因此错过了人们讨论这个消息的时刻。
下午化学课时,突然有个声音打断了他们化学老师讲课,他抬头,看到慕辛袆大喘气地撑着膝盖:“你……出来……”
“骆从映和她爸妈出事了,你没听说吗?”慕辛袆瞪大眼睛望着他:“现在人在医院呢。”
她看到对面的人仿佛凝固一样,只一字一句蹦出两个字:“哪间?”
慕辛袆吓得往后忍不住错了一步,刚蹦出医院名字,下一秒人转身就走,越来越快,她想追都追不上。
骆从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快三天后,从icu出来也两天了。
模模糊糊的人影在跟前,她能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在她面前的慕钦:“他们呢?”
慕钦垂眸,声线微沉,答得毫无迟疑:“在。等你好一点去看他们。”
骆从映嗯了声,迷迷糊糊的意识再次涌上来淹没了她。
接下来的半年,犹如摸到了地狱的边缘一般。
骆从映每天都在疑惑中度过:为什么,为什么要留她一个呢?幸存者……她真讨厌这个名头。
一起死了多好。
好像就那样,跟世间一切开始隔了层不甚清晰的镀膜,她出不去,可也只想待在那里面。
后来想起来,他陪她的时间确实够久。她半年没上课,慕钦几乎也就翘了快半年课。她和行尸走肉一样不想动弹也不想说话,就干躺着的时候,他也只是在饭点把她拽起来,强行压着吃完东西,又任她睡去。
“你为什么在这里?”
不知道哪天起,她忽然看着他,问出了这个问题。
慕钦拿着书的手一顿,视线从书上的字缓缓移到她脸上,那是当时的她无法辨认的神色。
“因为你太傻逼。”
慕钦面无表情地说了六个字。
骆从映却苦笑了下:“听起来是个理由。我不会自杀的,你放心吧。”
那么辛苦的活下来。被死死护在怀中所以侥幸活了下来的人,那条命从那时开始就不全是自己的了。
骆从映侧身躺过去,把拳头咬在嘴里,低低地呜咽。
一边控制着声音,希望坐在她背后的人不要发现。
那天下午慕辛袆受卫尧指派,来送山药排骨汤和粥给她,推开门的一刹那,她有种想坐地消失的冲动。
她看到骆从映侧着睡着了,脸上带着半干的泪痕。
而少年单腿跪在地上,恰好和她持平。
他正俯下身去,吻在她的唇角。轻柔的如羽毛,重视如珍宝。
她床上背后窗户外正是大片灿烂的余晖,铺天盖地的落进来。
第二十章
而回忆本身,就不该多想。
女人叫了几瓶酒进来,递了慕钦一瓶,陈意扫了眼瓶身,暗自咂舌:这酒精度数很高的……
“放心吧,”扫他一眼,慕辛袆微微笑了笑:“我哥很能喝,你不是该比我清楚吗?”
不提还好,提了陈意脸更像锅底了:“不知道。”
在外周旋挡酒的事这位大爷从来没做过好吗?遑论各种酒会之类的,慕钦推得那叫一个干净。
“谁能压着他做事?”
陈意淡淡苦笑,低声道:“你也知道,就那个脾气。有时候把人惹了自己也不知道。”
“我知道。”慕辛袆把玩着一个台球,笑了笑:“辛苦了。”
但是她绝不会再插手和慕钦有关的事。一切都让他自己做决定吧。
自己当年就插了那么一次手,想撮合的人不仅和他隔了遥远天涯,两人还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就算再怎么生气也是,怎么能说消失就消失,还那么久。
慕辛袆看了眼只喝酒不说话的人:“陈意,我们出去吧,让他一个人静一会儿。”
慕钦出去的时候,正碰上对面也出来一个最近势头正猛的年轻男艺人,他怀中抱着一个巧笑倩兮的美女,看到慕钦,他轻佻地坏笑:“哟,这不是慕老师吗,没在工作也跑来喝酒……”
话还没问完,慕钦便目不斜视地跟他擦肩而过,卷起的细微气流仿佛是在无形却刺人的鄙视。
庄离咬牙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自己每次在wb被带出场总有人拿慕钦和他做对比,说什么一个有脸靠才华吃饭没毛病,一个没颜强行卖人设仿佛是逗人。
想起就火大,庄离把人重新带入包间,捏了捏怀里女人的脸,翻身压住对方,笑着问:“我好看吗?”
满意地看见对方露出痴迷的表情,庄离拍了拍她的臀,正调着情,门却传来被开了的声音。
庄离瞬间就弹了起来,面上划过一丝愠怒:“谁?!”
是个未施粉黛不怎么起眼的女人,她看到庄离也愣了几秒:走,走错了啊?
骆从映忙点头道了歉,关上门就要离开。
庄离站起来朝她走去,笑得很无奈温柔:“下次我们在公共场合见好吗?谢谢你对我的支持。”
他说着话,手上却已经紧紧握住她的手腕,上下警惕地打量着有没有设备或录音之类。
瞥到她口袋的手机,庄离笑得深了些:“这样,我们合张照怎么样?”
骆从映愣住:不,不怎么样啊……
可口袋里的手机竟然就被拿出来了,庄离划开相机,轻揽过她的肩,笑眯眯地自拍了一张,还状似不小心地划到了视频模式。
庄离还回去的时候骆从映已经连笑都懒得挤了,她看出来了,对方好像怀疑她录音或者录像。
想太多了吧?
骆从映忍着没有把白眼甩到他脸上,说真的,他是谁她都不知道好吗?!
庄离还给她签了个名,塞到她手里后把人推了出去。
骆从映拿着那张海报,在会所上下转悠了半天也没找到人,最后是陈意来了电话:“我们在地下停车场。”
赶过去,陈意站在黑色商务车外,对着她略带歉意地笑笑:“这么晚让你过来不好意思啊,但明早三四点有工作,我要去趟别的地方,片场虽然有工作人员,可还是有个自己人放心点,你……”陈意算是看出来了,她对慕钦的熟悉绝对不比他少,所以四两拨千斤地道了句:“你看着他点。一般中场休息的时候他不喜欢吵,如果要是……”
“您放心。”骆从映笑了笑,“明天下午有我们那的广告内景拍摄,他刚好可以顺道过去。”。
上车后她发现一点声音都没有,车出发了好一会儿才敢抬眼看,他基本靠在窗户上假寐,似乎是睡着了。
骆从映大气也没敢出,靠在窗户另一边呆呆望着窗外。
凌晨的街道,可真干净啊。
偶尔穿过这浓重夜色的车也像在梦里一般。
在摇摇晃晃中,竟也就这么睡过去了,她一个激灵转醒的时候,已经到了目的地,而且一边的车门开了,她左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司机回头看了眼她:“醒了?”
骆从映摸了摸嘴,没有口水的痕迹,但头也大了:“你怎么不叫我啊……”
司机也很无奈:“他不让叫啊,说你什么时候醒随便你。”
骆从映尴尬地笑笑,正要下车,却有件长款深色羊毛大衣从身上滑落。
她拿在手里看了几秒,那边司机也开了口:“噢这个你就放车上吧,反正他等会儿还要上来。”
可说实话,骆从映觉得他找自己来应该是报复的。因为她压根就插手不起任何事,除了站着被人偶尔瞅两眼,化妆造型她看着,开始拍戏她看着,下戏了递水递食知冷知热的大有人在,就算想帮什么忙,永远有人比她快的多,慕老师前慕老师后的。
骆从映到最后除了放空,和帮着清理场地,基本什么事都没干。
在最后一场戏结束前,她正清理了随手能捡起的杂屑垃圾,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双黑色漆皮尖头高跟。
骆从映直起身来,那是个短发女人,面容姣好,跟圈内的人虽不好比,却自有股傲意在。看见她,对方竟淡笑了笑:“骆从映,你竟然在这里?”
大概十分钟后,她转身离开,骆从映才想起来:那是,周鹭羽?
随便抓了个人问了问,才知道周鹭羽是这部剧的编剧之一。
她慢吞吞磨回去,不出所料地看见慕钦身边正聊着的人正是周鹭羽。
如果不是因为当时她在春游后还持续性地想要交好,骆从映也不会记得那么快。
当时她不太合群,也不希望自己是一块接近慕钦的跳板。
骆从映本来低着头自己想自己的,脑海中滑过什么画面,她猛然抬起头来:不会是……当年那东西本来要送的是周鹭羽吗?
脑里正乱着,耳边出现一个让她反应不及的声音:“怎么,慕钦的助理小姐,一直看我的女朋友,有什么事吗?”
骆从映回头,这轻佻略带鄙夷的语气,和面前这张脸很好的重合起来。
庄离。
骆从映想不起来他的名字了,那张海报上的名又太龙飞凤舞,她都认不出,只能囫囵着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庄离凑近了几分,微热的鼻息落在她耳廓旁,“怎么,你看着这画面也不爽吧?要么你去拖一个过来,要么我去,怎么样?”
骆从映皱了皱眉,听出来他只是想调戏人而已。
刚要说话,却被一股大力扯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