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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炯也不清楚杜维藩想要做什么,不过有一点他是明白的,那就是杜维藩一定会摇出最低的点数,而他要做的就是,破坏杜维藩的所做的一切。于是,在杜维藩将骰盒轻轻的放在桌子上的时候,陈炯的脚短促有力的跺了桌脚一下,没有人注意到陈炯的这个动作。
不动声色的坐好,一道好奇目光从侧后方射了过来,陈炯稍微转头。那个女孩子可能是没想到陈炯会转头看过来,惊慌失措的把头低了下去。陈炯只看到了一头耀眼的金发。陈炯微微一笑,应该只是一个好奇的女孩子,看来是自己多疑了。转过头,伸手操起了放在自己手边的另外一个骰盒,开始摇动起来。骰盒在陈炯的手里,简单的摇动了几次之后,就被轻轻放在了台子上。
妃紫荆轻舒玉腕,翘起兰花指,慢慢揭开了杜维藩的盒盖。
“五、四、三、六、三、二,杜维藩先生一共是二十三点。“
“什么?!”
杜维藩眼前发黑差点昏过去,本来他是很有把握,摇出来的是六个一-至尊一条龙的。他忙将眼睛往盒里瞧,果然,六颗骰子散乱的分布在盒子里,从二点到六点都有,就缺一点,哪有什么至尊一条龙了。
台下传来一阵议论声,显然也是没想到杜维藩会摇出这么离谱的骰子。
“三、四、五、二、五、四,陈炯先生也是二十三点。“
台下一片大哗,如果说杜维藩二十三点让人不可思议,那么陈炯的二十三点更让人不可思议。这甚至比陈炯摇出六个一点更让人感到震惊,一个赌败了万墨林的人,会摇出这么大的点数吗,不多不少正好跟对手的一样,这样的技巧只能用神技来形容。
陈炯苦笑,这个结果也出乎他的预料,这种概率实在是不高,没想到还是被自己撞上了。
“双发打平!”
首席公证人无可奈何地公布二人这局的拼斗结果,结果下面一阵大哗,好多人悄悄地非议起结果来。
“这局,是陈炯先生胜了。“杜维藩平静的站了起来,面色铁青对几位公证人说道。
“大少,你这是说什么话,点数相同当然算平了。“
“李叔你说的不错,不过今天这场赌赛,我是输得口服心服,那些场面话我也不说了。杜家没有靠耍赖赢人的习惯,认赌服输,这局就是我输了。陈炯兄弟,不管第三场胜负如何,你这个朋友我都交定了。“
“杜兄,小弟也说几句,赌场之上什么最大?“陈炯微笑的站了起来,心里却有些烦恼,如果这局再赢下去,那就麻烦了,现在的数额已经十分可怕了,再这样赢下去,恐怕杜家就没有适当的赌注只能清台认输,之后的事情不难预料,杜家颜面大失,他也逃不脱种荷花的命运。这局无论如何不能赢
不但这局不能赢,第三局是无论如何也要输掉,不过也不能输的太惨。按照局长的话,就是要输出精神,输出斗志,输出自己的特色。靠!这还是输家吗,这比赢家还牛叉呢。
“大少,陈先生,既然两位意见不同,那我作为首席公证人宣布,这一场双方打平。”李思浩见状,果断的宣布了比赛结果,虽然场外抗议声一片,可是作为公证人,他说的话实际上就是最后的比赛结果。
第十章 至尊宝
中午时间转瞬而过,下午赌赛继续开始。妃紫荆穿了一套乳白色的露背长裙,款式简单的白绢礼服,恰到好处的衬托出了她纤细修长的腰身,虽然是大露背的款式,却没有之前那套旗袍那种妖艳的感觉,相反地给人一种纯纯的感觉,反而更将她的气质画龙点睛般提升至另一水平。 陈炯心中大震特震,妃紫荆真是万变妖姬,这样的扮清纯对陈炯的诱惑力更大。再看看其他人,也是一副神思不属的样子,反倒是把赌赛放到了一边。陈炯咽了一下口水,努力将视线转移到妃紫荆的脸上,再看过了那张被粉底盖满的脸之后,陈炯才勉强摆脱了妃紫荆的魅惑。
“这次我们比牌九如何?”陈炯不等杜维藩说话,就抢先说道。
“好,一切都听你的。”
商议好之后,两人正式开局,陈炯心不在焉,在拿到牌之后,并没有推出赌注,而是开口问道:“杜大哥,你看我这里筹码多不多?”
“恩,是不少!”杜维藩说的不错,陈炯现在的赌注包括公兴记、181号赌场,加之一千多万,可谓十分惊人。不过杜家称霸上海滩十余载,这些钱还不算很多。
“我想换个赌注,用这些赌注来赌个人。”
“赌那个?”
“久闻杜美云小姐……。。”
杜维藩脸色不变,可是手已经打开了一个信封,直接交给了陈炯。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英国银行的汇票,金额一千五百万,显然杜维藩并不想就这件事做任何商量。陈炯点了点头,将信封装好交还给杜维藩,第三场赌斗正式开始。
“大少,你不用担心,这次不管赌什么,我们都赢定了。”杜维藩的脸色中有一丝得意,在牌桌的下面,有一台伦琴射线机,经过暗中处理的牌在伦琴机面前就是透明的,就是说陈炯需要蒙着眼睛跟自己斗,如果这样还斗不赢的话,杜维藩也不用在上海滩混了,直接老家种地算了。
很快的,牌九码好了,杜维藩没有立刻摇骰子,而是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陈炯也不催他,在一旁闭目眼神,赌场周围的人互相交换眼神,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赌场的空气顿时凝固了起来。
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杜维藩终于睁开眼睛;在他眼角的余光中,已经清楚地看到了提示,7点!这就够了,杜维藩冷笑着把骰子拿了起来,丝毫没有因为作弊而羞愧的意思,笑话,如果因为这个就脸红,那么杜家根本就不会有今天的地位,陈炯想要凭借一手赌术让杜家倒台,想都不要想。
三颗骰子很乖巧的停在了预计的位置上,杜维藩冷笑的拿起了手上的牌,只轻轻一摸,就知道了点数,丁三配二四,至尊宝!杜维藩轻轻把牌亮了出来,同时开始盯住了陈炯,他知道陈炯如果不想输的话,就只有出老千,那样的话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处置陈炯这个老千了,只有这样才能彻底的挽回杜家丢失的面子。
轮到陈炯摇骰子,陈炯摇了9点,拿了一副牌回去。杜维藩稍微一扫,看到线人手势已经知道,陈炯拿到的牌并不是别十,“二板”(四个点)和“么五”(六个点)两张牌;这两张牌配在一起就是十个点;在推牌九这一赌博活动中;被称为“鳖十”。它在牌九里是最小的点;谁都比它大;它什么牌也赢不了,不过有一个例外,最小的鳖十却能克制最大的至尊宝。不过至尊宝并不常见,鳖十出现的概率也很小,同时出现的概率就更少见了,杜维藩就没有见到过。
现在陈炯的牌是一张二板,一张鹅牌,还差两个点呢。陈炯的手摸上了牌地,脸上的笑容还是那样的自然,如果不是杜维藩知道牌地的话,肯定以为陈炯已经胜券在握了,见陈炯这样镇定,心里不由得佩服起来。不过佩服归佩服,杜维藩到想看看,陈炯能有什么办法逆转这个结果。
陈炯似乎也没有办法,手指在桌子上敲了起来,声音如同金石之音,混不似血肉之躯能发出的声音,杜维藩充耳不闻,一双眼睛只是盯紧了陈炯,只要陈炯敢于出千,就要把他当场抓住,事关杜家声誉,可不能为这些噪音坏了大事。
“你这人真是没赌品,哪有赌牌的时候敲桌子的。”见陈炯迟迟不开牌,底下一个肥头大耳,穿了一身黑马褂的男子沉不住气了,跳出来指责陈炯。陈炯眉头一皱,转过头看了马褂男一眼,淡淡说道:“这位兄弟贵姓……。”
陈炯将头转过去的时候,杜维藩的注意力也被吸引到了马褂男身上,随即就反应过来“不好!”随后就听到一声脆响,陈炯头不动,手上已经将牌重重的拍到了桌面上,桌脚颤动,桌面发出吱呀的声音,显然是禁不住陈炯这一拍。
杜维藩缓缓转过头,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胸中已满是苦涩。周围的人还没有跳出来抓千,离陈炯最近的他又被陈炯调开了注意力,这一次不管陈炯是不是出千,实际上都一样,出千没有被抓,就是没有出千。
回想起三场赌斗,杜维藩感慨万千,他一向自负,可是这次不得不说个服字。机关算尽最后还是败得一塌糊涂,这个陈炯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这样厉害!杜维藩抬头看过去,陈炯的笑容还是那样的灿烂,还带着一点点坏,不过接下来的事让杜维藩大吃一惊。
“我输了!”轻轻的将牌分开,然后混到其它的牌里面,陈炯一脸笑容的站了起来,对杜维藩报拳:“杜大哥赌术高明,小弟甘拜下风,以后大哥一日在上海滩,小弟一日不赌,这就告辞。”
说完拔腿就走,经过公正席的时候,那个新来的公正拦住了他,把一个名扎交给他:“年轻人,如果有空的话到我那里坐坐,我一般都是晚上有空。”
陈炯打开名扎,上面写了几个大字“李择一”,后面写了地址,陈炯不敢怠慢,抱拳回道:“李先生,改日一定登门拜访。”说完话就举步出门,那些赌坊打手见他出来,竟然没有一个敢拦,低着头让出一条道路。
此时的杜维藩还是呆呆的坐着,眼睛瞪得溜圆,似乎还没有醒悟过来是怎么回事。
“大少,怎么还在发呆呢?”李思浩见杜维藩没反应,就走过去看看。走到杜维藩身边,见他还是一幅木雕泥塑的样子,眼睛直盯盯的看着对面的桌子,不明所以之后,也看了一眼。
“啊!”这下,李思浩也像杜维藩那样,一幅惊骇的样子看着对面。
第十一章 杀人
不知何时起;坚硬的楠木桌面上;凸凹起几个小点;熟悉牌九的李思浩马上看出来;那是”二板”和”幺五”的牌型。李思浩有些不敢相信,急忙揉了揉眼睛,再看还是一样是”二板”和”幺五”。 至尊宝虽然最大,可是在牌九里面还有一样可以克制他的牌,就是”二板”和”幺五”的组合。李思浩在心中暗暗赞叹,陈炯这一手实在玩的漂亮,虽然输了这一局,可是卖了一个面子给杜家,这样杜家就要领陈炯的情,以后在上海滩就多了一个强援。
可是,杜家一贯的注重实力,陈炯孤身一人来上海,没有任何势力撑腰,就算杜家看在赌局的份上出力一二,也没办法保证陈炯在上海滩立住脚跟。看陈炯这一系列动作环环相扣,分明就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怎么会犯下这样的错误呢?
“咦,这是…。。?”季云卿眼神不好;所以只好走到陈炯的位子上去看;不过另外一样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力。一个金色的花苞静静的放置在椅子上,似曾相识的感觉在心中流动,季云卿抬手将花苞拾起,金黄色的光立刻占据了全场的焦点。
“冲鹏兄,你看这是不是…。。?”季云卿转头看陆冲鹏,不是疑问,只是想借他的口确认一样东西。
“恩,看样子好像是,袍哥会陈大龙头的信物,不过我听说这朵金花可以旋开,你试一下吧。”季云卿半信半疑的转了一下,金色的花苞次第展开,再一次让人感觉到鬼斧神工的真正含义。
“啪嗒”一声,一个细纸卷掉了出来,季云卿低头捡起,展开之后凝神观看,一幅苍劲有力的字迹跃入眼帘,字数不多季云卿很快就看完了,踌躇片刻,还是将纸条交给李思浩。李思浩看完之后面色大变,对杜维藩说道:
“大少,你没做什么布置吧?”
“李伯伯,你把我当做什么人了,我是那种人吗?”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