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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珏埋头在他怀里,鼻端呼吸的都是萧文的气息,浓重的鼻音,让她的话听起来更多的是撒娇的味道:“我是刁蛮任性的公主,我说的就一定会做到!所以,你要是打算抛弃我,我会让你连最后一面也看不到的!所以,你绝对、绝对不准离开我,知道吗?!”
“真是怕了你了!”萧文枕在宝珏的肩窝上,闷闷地说道,“就是会拿自个儿来要挟我……你呀,还真是吃定我了呢!”
宝珏抬起脸,晶亮亮的眸子对上了萧文苦笑的眼,嘴角漾着得意而甜蜜的微笑:“那是因为,我知道文儿是喜欢我的呀!所以,不忍心看我受到一点点的伤害,为了我,文儿什么都愿意做!世上,再没有象文儿对我这样好的了!”
“你知道就好!”萧文被她这么一说,气也消了,倒真的笑了,伸手去点她娇俏的鼻。
夫妻的危机暂时化解了,然而,等待她们的,又会是什么呢?
好象暗流涌动的大海,表面平静无波,但随时可能掀起巨大的风浪,未来如何,也只有天晓得了!
湖月提示:文文次的反应和以往对待温伶;墨珠;苓珑;甚至月国皇子的表现是截然不同的;固然是因为他本人的不断成熟;不复当年小儿的情态;还是搀杂些别的东西的;不知道有没有人猜出来^^
正文 第二章(上)
更新时间:2008…9…18 23:01:51 本章字数:4586
门从里边轻轻地打开,萧文依门而立,看着外面两个少年不置可否,白玉微泛着红晕的面容即不恼也不恨,无悲亦无喜,只有在眼光转到一边坐在地上的女儿时,眉心微不可辨地皱了一下,在墨珠身上扫了一眼,才又淡淡地转回紫玉。
“都跪在地上做什么呢?”这句话虽然是对着两个人说的,但他的眼神却专注在紫玉的身上,“公主回来时,我记得你给我请过安了,作为奴才的礼已经行过,作为小爷的礼,还是等你过门以后再行吧!”虽然话说是的没错,但总是带了点嘲讽和奚落的语气。
其实,刚才和宝珏闹得不快活,紫玉也不过是拿来说事的话头,毕竟其他两个人的身份、地位,都不是一个家常小厮能及得上的,自家的奴才可以说,别人的是非却论不得,因为对象的改变,会让他这个“管理家事”的正室,落一个“心胸狭隘”的骂名,而气量狭窄、无法容人,又是身为正室最忌讳的,如果传到有心人耳朵里,就算要逼宝珏“立即休夫”也不过分。他是熟读闺训的人,当然不能犯这样的错误。
萧文扪心自问,对紫玉被收房这件事其实也不是完全抵触——这个少年本来就是他为妻子挑选侧室最理想的人选,一来,他本身聪慧机敏,加以时日,可以培养成一个好的心腹;二来,他一直是公主身边的贴身小厮,按照常理来说,贴身小厮十之八九都侍过寝,虽然紫玉仍旧是清白之身,但外人当然不会相信在“混世魔王”身边还会有未曾被染指的人,让“侍奉”过公主的贴身小厮另嫁她人,对公主的脸面也是有损。
但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紫玉竟然会身中淫药——宝珏为了解释紫玉也是为人所害、身不由己,把严令众人保密的事情透露给了萧文,本意是想让萧文对他也有所怜惜照顾,也好让紫玉的将来能好过些,谁知萧文是谨守礼法的人,听妻子一说,他猜测着当时的情景,自然就对紫玉的清白产生怀疑,不过碍于妻子的面子不好说罢了,现在看见紫玉本人,下意识地就觉得看他有些不顺眼——这可与宝珏的初衷适得其反了。
“驸马!”紫玉惊惶地抬头,脸色苍白,“奴才不敢,奴才不是这个意思!”终究不敢和驸马尖锐的眼神相对,他仓皇地低下了头,艰难地说着, “奴才……奴才是有事,要禀报驸马。”
“哦?”萧文看他眼,又看看旁边的墨珠,突然心里一动。
他出身大户人家,自然清楚:身为正室,一定要培养足够的心腹,才能更好的掌控一切,而他现在迫在眉睫的,就是要赶在月国皇子和花公子进门之前,尽快培植起属于自己的心腹。他也想安静过日子,可是只要想到女皇的话,心里就觉得委屈,觉得愤怒——明明是他人觊觎自己的妻子,为什么偏要他将自己一生的幸福就这样拱手送人?!因此,他是下定了决心要和其他人有一番较量的。不过他心里也明白,本性柔弱单纯的墨珠并不适合参与其中,而冬行和秋住都已经出嫁,韩管家是外人,当然不能拉拢,如此一算,自己势单力薄,胜算实在不大——单纯以和云儿的感情来说,他有自信稳占上风,但若搀杂上了其他东西,可就有些难说了,而这样的较量,不是东风压西风,就是西风盖东风,在没有决定胜负以前,是不可能出现和局的!所以,如果他想要增加胜利的机会,就必须寻找一个能让他放心的人做帮手,而眼前这个紫玉,倒是个很好的选择。
不过,我选择了他,他会不会选择我呢?萧文沉默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紫玉,心中暗道:花公子要进门还有些时日,即将面对的,就是那身份尊贵、以联姻为名远嫁而来的月国皇子,他人生地不熟的,你既是公主身边的人,必然会想法子拉拢你,那么,你会选择谁?是跟他,还是跟我?是选择素未蒙面的皇子,还是选择和公主鹣鲽情深的我?
这么想着,他慢慢走上前几步,从紫玉的怀里把女儿接回来,顺势说道:“有事儿进来再吧!地上凉,跪久了寒气入了腿,落下了病根以后可有你吃苦头的!墨珠,你扶紫玉进来回话吧!”说着,抱了女儿转身进屋。
“是。”墨珠答应着,欣喜于驸马对紫玉的体谅,忙不迭地搀扶着紫玉起来。
紫玉跪的时间比墨珠要长许多,此刻腿脚已经有些发麻乐,即便有人搀扶,亦免不了一个踉跄,总算墨珠是个男孩子,他自己也不甚魁梧,虽然晃了几晃,勉强还是稳住了身形。
“紫玉,我扶你进去。”墨珠小心地扶着他说。
紫玉看了他一眼,叹口气:“你啊……现在,最好,不要和我哦走得太近。”说着一使力,把墨珠推开,自己一个人拖着步子慢慢往前走。
“为什么?”墨珠愣愣地站着,没想明白紫玉说这话的意思,甩了甩头,匆匆忙忙地赶紧跟了上去,和紫玉一起进乐屋。
萧文抱着女儿坐在太师椅上,见他二人进来,朝他们点点头:“坐吧,都是自己人,不必拘礼。”
“谢驸马。”墨珠应了一声,在旁边坐下。
紫玉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奴才不敢。”
“还自称什么奴才?”萧文淡淡笑道,“早晚都是一家人了,这些规矩趁早省了吧!”
紫玉低头咬着唇,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对着萧文拜了一拜:“驸马,奴才想请驸马收回成命……奴才……奴才不想给公主做小爷……奴才觉得维持现在这样挺好……”
萧文顿时一愣——能被主子收房,是小厮们求之不得的美事,何况是做公主的侧室?从此脱离奴籍做贵人,普通百姓家的公子求尚且求不得,他为什么要拒绝?花公子费尽心思、推却女皇的封赏,只为能嫁入豪门尽享荣华富贵,紫玉现在却……心念急转,一个想法立时跳乐出来,看向紫玉的眼神不由得森冷阴沉。
“你是不愿意做公、主、的小爷?还是不愿意做公主的小、爷?!”他一字一顿地问道。语气的重心不同,所问的重点也就不同,虽然两句话如果写下来看都是一样的,但用不同的重音问出来,这意思可就差天地别了。
紫玉跪在地上,心中凄苦。如果可以什么都不想,他当然愿意有个名分跟在公主身边,可是,他不可能什么都不想啊……
见他没有回答,萧文的神色顿时严厉了起来:“怎么?给公主做小爷,难道还委屈了你不成?”他冷笑道,“还是说,你觉得只有正室的位子才配得上你?”很好,很好,非常好!原来不止有外人觊觎,就是在自己家里也有人虎视眈眈呢!这个驸马的位子倒是吃香得很啊!
“奴才不敢!”紫玉知他误会,慌忙磕头道,“驸马误会了,奴才只求能在公主身边随身伺候,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断不敢有如此非分之想!还请驸马明鉴!”
“哼!”萧文冷哼一声,显然并不相信,“能嫁给公主,虽是侧室,也是可以长伴在公主左右的,墨珠不也是如此么?好好的现成主子不做,偏偏要做个低三下四的奴才……哼哼!紫玉,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紫玉的心在这一刻痛到极颠,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涩声道:“奴才知道……驸马是为了奴才好,是奴才不识抬举……是奴才福薄,天生就是个下贱的命……”
“驸马!”墨珠从椅子上立起,奔到紫玉身边,双膝跪地道:“我可以担保,紫玉绝对不会有那样大逆不道的想法!他只是担心会给驸马您添麻烦……”说着,把紫玉刚才告诉他的话又说了一边,“所以……他不是不愿意,而是逼不得已,请驸马多多体谅……”
萧文傲然道:“如果你是顾我,那大可不必!我不认为,按照公主的意志,接纳你这样一个人,会给我在这个府邸里的威信,带来任何的动摇!就算将来有人痴心妄想,也得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有没有这份运气!”
这话听在紫玉的耳里,只觉得刺耳之极,好象字字句句都是针对他在说,深吸了口气,他缓缓道:“奴才之所以推辞,其实也是有自己的难处……”
萧文冷眼看着:“哦?有难处?有什么难处,说来听听,我倒是很好奇,是什么难处会让你不惜放弃这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要知道,并不是随便什么人,在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成为公主的侧室的,错过了这一次,未必还会有下一次的机会送到你眼前了……你也该知道,月国皇子马上就要嫁过来了,将来公主再纳侧室,可就得等他点头了!他,可未必有我这么好说话!”
是啊,你是丞相公子尚且如此,他是皇室贵胄,又如何能容忍我这样一个出身卑微的下贱小厮和他共侍一妻?紫玉绝望地想着,反而更加坚定乐自己的想法,深吸口气,他定了定神道:“奴才知道自己身份卑微,驸马这么为奴才着想,奴才要是识相的话,就该欢天喜地地叩谢驸马的大恩大德……可是,奴才还是有着意份私心,望驸马成全……”
“什么私心?”萧文微微挑着眉,随口问道。
“奴才……奴才爱慕公主……所以,所以想一直跟在公主身边伺候……就算公主去不同的园子休息,可奴才总还能天天见到公主的……若是成了公主的小爷,就不能再象现在这样和公主朝夕以对了……”
墨珠听了浑身一僵。
“与其那样,奴才宁可不要者个名分,只求能随侍在公主的身边……”紫玉微侧过脸,看了看身边的墨珠,心中酸涩,“况且,现在情势复杂,月国皇子,还有花公子……奴才知道驸马是为了奴才好,可是,如果现在让公主收了奴才,只怕要给公主添麻烦……眼下,公主和驸马都有难处,犯不着再为了奴才的事惹出风波来……所以,奴才的事还是算了吧……”
萧文顿时愣住了,他从来没有想到,紫玉之所以会拒绝成为侧室,竟然是因为这个!他怔怔地看着他,一时间竟好象从来就不认识这个少年似的。
“你的心意我明白了,方才是我错怪你了,还请你别放在心上,”萧文看着紫玉的眼中不觉流露出一丝怜悯,“你如此顾全大局,实在难得,只是这样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