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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又陆陆续续进来了很多人,全是熟客,点了各自喜爱的咖啡,便坐在位置上看报或者聊天。
晨曦的阳光透过宽大的玻璃窗照进来,给人一种朦胧的温馨。
如此,就好了。
紫衣少女用手扶过头顶上因为忙碌而多出的汗水,笑着这样想。
这样的生活,就好了。
那个梦每个细节都清晰鲜明。只是醒来后就要装做什么都记不起。
睁开眼的时候那一颗还未来得及擦干的泪水顺着眼眶划过脸颊埋入发际。少女连忙用袖子压紧了那道轨迹。
总有一天,自己会摆脱那一段梦魇的吧?比嘉中……我会让你好看的。
白色的小瓷杯,少女倒上espresso;再打上奶沫,加点肉桂粉,端上去,对着客人们微笑:“请慢用,可以叙杯。”
“小萌啊,一个人生活会很累吗。”
“不会的。”她淡淡的笑。
“生意这么好的店,只有你一个人,什么侍者也没有,可以吗?”
“我哪有钱啊~”被唤做小萌的紫衣少女玩笑似地嗔怪道。
“来,我多付你一点,以后要多休息啊~”
“好,谢谢雪姨~”
跑到门背后,萌仔细地数起多收的钱来,嘴角的笑意控制不住地流露出来。
对,她是爱钱。
给她钱可以,但问她要钱就比直接杀了她然后再抢劫要难上一百倍。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吧?
就算是曾经被称为天才的她,一个人要养活自己,也还是不能只用“很不容易”四个字概括的。
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万事只能靠自己而已。
当神很忙的时候,我们必须自己拯救自己。
“小萌今天心情好象很好呢。”靠窗座位的欧巴桑说道。
“对阿,”紫衣少女不可之否地从容,“昨天的花火大会玩得很开心呢。”
“呵呵,是吗,那就好……不过,你现在也就只有十二、三岁而已,但不上学也是不行的吧?”她继续说道。
“对啊对啊,小萌,这样可不行的。”雪姨也插嘴道。
十二、三岁?虽然不是第一次听人这样说了,但嘴角还是忍不住抽搐。
她这的确是本体穿越没错,但……一个曾经十五岁大的天才少女,被这样说还是觉得很不习惯。这世界果然是不真实的,连个国中生都和高中生差不多大,害得这一个货真价实的初中生居然在这里就和小学生无疑了。
“没事的,雪姨,那些功课我都有跟着在念,而且读书不就是为了以后生活的吗,我现在可以养活自己还过得很好的。”她面淡清风地笑着。
“可是……你这个年纪,不和同龄人一起玩的话不太好吧?”那欧巴桑面露忧色。
紫衣女子笑笑,继续手头的工作。
许久之后,雪姨还是常常想起和樱井萌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紧紧握着那个红色的杯子,似乎那是她唯一的温暖,眼神清澈而明丽。就像现在一样。
这个令人心疼的女孩子。
“我家景吾只比你大一点。应该会好相处些吧……要不我把他带来,你们一起……”
“不用了。”殷勤的介绍被少女略带一些冰冷的语气打断,“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Chapter。6
——我不想,闭着眼睛去流浪,天涯海角,爱如潮水逝向何方?
Every night I find it''s so hard to sleep
Cause I keep thinking of you
And these feelings run deep
Oh baby Itry to hide
咖啡屋中响起悠扬的音乐,打破了萌和雪姨之前有些尴尬的气氛。
“雪姨,你看这颗咖啡豆。”紫衣少女纤细的手指拈起一枚褐色的豆子,而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苦涩香气。
“它现在只是一颗不起眼的小豆子。但烘培、配料后,很快就会变成浓浓的咖啡。”
她那样淡淡的笑,眼镜泛着微微的白光。
坐在一旁的雪姨,轻轻叹了口气,望向紫衣女子时候的眼神深邃,她低抿了一口手中的拿铁咖啡,也不说话。
早就知道这孩子的别扭了,父母都不在了,也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情。
可是,她有足够的耐心。
等待她答应的那一天。
All these feelings for you
I keep them battled inside
I don''t know what else to do
So I cry and nobody hears me
I cry;it''s my only solution
to all this confusion
I cry; with all of my heart
I cry……
咖啡屋的门开了。
走进来几个俊美的少年。
收音机里的女声还在婉转地唱着。
东升的太阳光落在他们身上,暧昧了清澈的瞳孔,颜色和暖。
樱井萌的思绪刹那间空白,心情却出奇的平静,
她端着咖啡杯的手捏紧再捏紧,直到指甲深深陷入了皮肤里,留下红色半月型的印记。
来人那双淡紫色的瞳仁清澈宛如拨开了云雾的新月。柔和地笑着。
幸村精市。
Sometimes I wonder
In the blink of my eye
Would you be willing to love me
Would you give it a try
I don''t know how else to show you
That our love could be real
I''d be eternally faithfull
Forever I''d feel
“部长~~我就是说的这里~~很棒的地方对不对!”火红色的头发张扬地晃着。
樱井萌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个该死的丸井!早知到就不留你了……
她有些忿忿。
“所以说,发现了这么好的地方,明天的三倍训练量就减少成两倍好不好~~”
而那边的罪魁祸首显然没有意识到某人的怨念,还在滔滔不绝地向幸村阐述着自己的发现。
幸村并没有回应,透过丸井看到对面墙上挂着的那幅画。
心灵有一种被震撼的感觉。
是经历过怎样故事的人才会画出这样的画来?
No one can tell me that I may be wrong
'Cause I know in my heart
This feeling''s still burning strong
Can''t get you out of my head
Can''t get you out of my heart
Can''t get you out of my life
No matter if we''re apart
“咦?很不错的布置嘛……”海带头伸出脑袋,打量打量了四周,“还有,音乐也不错~”一副高深评论家的样子。
“砰”银发少年用手敲打了下他的头,低声说道:“你给我安分点。”
“什么嘛!仁王你这个家伙……明明真田部长也没有说什么嘛……”话还没到一半,就迎来了真田漆黑的脸色,识相地闭上了嘴。
樱井萌忽然羡慕起他们来,这样吵吵闹闹的生活,虽然喧嚷,却又是一种别样的温馨。
自己永远也插足不进去。
她推了推眼镜,带着一丝疏远地道:“今天只给熟人开放。”
她的原则,在还没有陷下去的时候,远离那个地带。
裹起浑身的刺,不让人靠近。
“啊勒?明明不是这样子的啊……”丸井有些急切地解释。
幸村时候一直记得,在飘着太阳雨的那天,被丸井带着闯入她的咖啡屋,明爽的雨和暖暖的光线在她的脸上交织出暧昧得光斑。
柔顺的黑发贴附在她小巧的脸上,巨大的厚度反光眼镜挡住了那刹那间惊讶和疑惑混杂的表情,就像一张底片,在他原始的记忆里,不停的闪耀,纠缠。
然后用那样冰冷的语调,说着送客的话语。
And nobody hears me
I cry,it''s my only solution
I cry;to all this confusion
I cry; with all of my heart
I cry…
柳生也看向那幅画,想起了美术馆中的《烟花》和那位工作人员对画者的描述。
和眼前这个略显冷漠的紫衣少女出奇的吻合。
“萌……?”身旁闭着眼睛的柳忽然开口。
“呃?”紫衣少女有些错愕,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的?
“那幅画,下面写着的落款。”柳边说着边掏出笔记,写着什么。
“真的诶~”丸井跑过去仔细地瞧,最底端的确有一行淡蓝色的花体小字“萌,I know the sky is crying”。“这么说来,那么那幅《烟花》也是你画的咯?”他有些兴奋地大叫。
紫衣女子的眼镜镜片微微反光,她摇动手中的咖啡杯,看着冰蓝色,紫红色和深棕色诡异的他的手里混合、交融。“你们……看到了?”
然后又轻轻地对他们回眸一笑,然后相隔万年。
“这样也好。”
阳光透过蔌散的云层,星星点点地撒在简单温馨的咖啡屋中。
然后一点一点的渗透;,一点一点的吞噬。
清脆的铃在微风的轻幌中响起,很悦耳,然后趋于平淡的,直到樱井萌再次打破那平静。
窗外的光线亮得有些晃眼,她收回视线,在浓浓的咖啡里加了一匙奶精,然后再加了一粒方糖。
端起来走上前去,一杯一杯地递给网球部正选们。
那样的小心翼翼。
就像是她此刻的心。
“喝完就走了吧。还有……不要再来了。”
雪姨和其他一些客人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走光。小小的咖啡馆中只剩下他们一行人。
清脆的铃,响起,渐弱,在酝着暖暖咖啡香的小店里,传递着寂寞的音符。
外面的阳光变得有些刺眼,却无比柔和的,穿过云层,街对面的喷水池上,反射出一道彩虹。
如果说我们的生活会擦身而过,然后继续冷漠。
那么我宁愿不要相遇。
如果说我们的生活会像两条无限延长的直线,交叉后又越分越远。
那么我宁愿做两条平行线。
只是想像观看烟花一样,远远地看着,这样也不可以么?
生活就是一场变幻无常的戏,主角配角我们难以分清。
今天,你是我的主角;
明天,我又是她的配角。
这微妙的关系,这变幻的交替,总是那样无法言欲的绝妙。
安分地过着自己的生活,就这样不是很好么?
“你说你不肯迈出一步,是因为害怕被烟花的那种激昂所灼伤。”幸村绝美的笑容宛如天空下最精致的面具。“你说只是希望自然而然,却刻意地去回避。”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不管怎么样,烟花的绽放,是怎么也不会灼伤你的。只是你自己在逃避罢了。”
烟花的瞬间,凝望的是一生一世,怎样算长,怎样算短,爱着的那一秒便是永恒。
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散落在她的身上,紫衣少女的身影渐渐变得迷蒙。
“也对啊,只要顺其自然就好了。该来的也躲不过。”
她甜甜地笑。虽然脸被眼镜挡住了一大半,却也能感受到她心中的豁然开朗。
Chapter。7
——她又叹息,那声叹息令他心碎。
“戴金边眼镜的色狼,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简直有辱斯文。”
这是迹部对于忍足的评价。
当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忍足只是一个劲地笑,眼镜的右眼镜片有些反光。
在那个瞬间他忽然想到了之前在教室中偶遇的少女,也带着很好笑的眼镜。
很久没有见到她了呢。
以为会转学过来,却发现连再次见面的机会也没有了。
对面坐着的人眼角的泪痣在明亮的灯光里幽幽闪亮。这华丽的沙发果然符合他个人的美学,忍足这样想。
昂贵的丝质衬衫,雍懒的态度,高傲的眼神,嘴角那抹“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浅笑。
他的专属笑容。
大门忽然开了。
窗外的巨木莽莽芊芊,蔽日参天。樱花吐着蕊,散发出迷人的香气。
雪姨走进来。咖啡浓浓的奶香味逼人而来,仿如开天辟地以来,她一直泡在咖啡杯里一般。
“伯母好。”还是一样喜欢在咖啡馆里待着啊,忍足朝她礼貌地微笑。
“侑士也来了啊。”雪姨摘下太阳眼镜,笑着说。“这样也好,我正想带小景去一个地方呢。”
迹部眼眉高挑,狭长的桃花眼如同盯着猎物的豹子一样微微眯起,表情绷紧,眼底的泪痣加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