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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很痛苦,很悲伤,可是一声都没有叫,只是那样看着我,看得我心碎。”
手伸向前去,想拍她的背,然后安慰她,但是我却发现我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想不出来,于是将手收回来,叹气。
“它那样痛苦,我看着,却什么都无法为它做……那天本来想带它去看兽医的,它却不见了,我吓坏了……”萌有些语无伦次。
“我什么都无法为它做……它一直忍着,最后死了。”说完,樱井忽然抱住我,把头埋在我怀里,低低地抽泣。“最后死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她哭,她是那样坚强的一个人啊,遇到再大的事也没有软弱过,但是现在却哭了。
“我一定会让比嘉中网球部的那群人好看的。”她的声音带着哭后的沙哑,闷闷的,愤愤的,有点像小孩子。
我很想说你已经让他们很惨了,但最后开口只有三个字:“我相信。”
我相信。
“我得走了。”她站起来说,“要多联系阿。”
“当然。”我道。
然后她转过身,离开。看到她的背影,我鼻子一阵酸涩。其实她自己不知道,她有一个习惯,在告别的时候总是自己先转身,留给对方一个背影。
其实……她自己就是一个多么寂寞的人啊。害怕看见离别,害怕看见别人的背影,所以总是自己最先转身。
我不知道她的过去,问她的时候,她只是回答:“没什么好说的。”
她是那样一个神秘的家伙,听她说完这句话,我只是握了握拳头:“你总是这样敷衍我!”
现在才发现,那并不是什么敷衍,那阿,是最真实的答案。
的确没什么好说的。
眼前渐渐出现一层水雾,我咬了咬牙,跑上前去抱住她:
“萌,一定要幸福啊!”
她愣了一下,然后开心的笑出声:“嗯,一定。”
“还有……不要再寂寞了。”
“阿。”
友情这种东西,大概比任何防腐剂,都还要持久吧?
如果我不能让萌亲自豁然地摘掉眼镜,那么希望她在以后的日子可以遇到这样一个人。
一定有这样一个人的,只是还没有遇到。
我想,如果我是一朵花,我会选择在夜里凋零。
Chapter。18
——人生这场戏只上映一次,而你就是这场戏永远的主角。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手冢或许真的当得起这句话。
黄昏的校园,依然熙熙攘攘,学生的脚步声,打闹声,网球拍打在地面上,碰撞在铁丝网上,碰触着丝网的声音,跑动时球鞋与大地摩擦的声音,依旧响亮。
手冢站在窗前,望着网球场上挥舞着的身影们。
龙崎教练坐在一旁的办公椅上,看着不远处桌子上放着的墨黑色球拍,一脸犹豫,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开口道:
“手冢,那个球拍是……?”
“一个朋友送的。”
“嗯……”龙崎教练撇了撇手,“你应该知道雪野集团的千金在半年前失踪的事吧……”
“嗯,雪野蔓么。”手冢微微皱了皱眉,“因为听说是网球界的天才少女,所以注意过她一段时间。”他顿了顿,又道:“更何况之前报纸上几乎每天都在刊登雪野董事女儿失踪的消息。”
龙崎点了点头:“对,那你应该知道,雪野蔓有一个贴身的网球拍‘花残’吧?”
“阿。”
“虽名为‘花残’,但似乎雪野不喜白色,偏爱黑,于是那支球拍其实是墨玉一般的黑色。”龙崎的面色有些严肃。
“你的意思是……”手冢有些皱眉,“不可能的。”
龙崎教练叹了口气道:“‘花残’乃是用最上等材料制成,我一看就知道,更何况上面的那一蔓藤是雪野私有的标志性图案。”
手冢仔细看了看桌上放的球拍,才发现手柄处的确有一些浅色蔓藤花纹。
“她绝对不是小偷……她说过自己醒来的时候球拍就在身边……”出乎意料有些慌乱的解释。
“那个女孩是?”龙崎沉吟半晌,开口道。
“三年十一组的樱井萌。”
有风吹过,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并不完整的天空。各种蓝色在肆意伸展着,各种思绪可以任意飞扬。天空很高很高,也很漂亮,蓝得透明的颜色。
风积极吹送着关于夏的气息,揉乱了人们一头的长发。
漫天花雨,落樱缤纷。
眼前的景象瞬间变成一天一地的雪白,张狂地蔓延,满鼻的清香,似乎要让人沉醉在香气的迷阵里。满目的樱花,开得那么灿烂而激昂,仿佛要耗尽了生命以谢君恩般的惨烈。
龙崎教练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犹豫着,眉梢微皱。
“手冢,我的意思是,你觉得樱井萌……”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有没有可能是雪野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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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路飘来属于泥土的气息,混在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樱井萌自有自己的一份惬意,Dream摇着尾巴,紧跟在她身后,不时用爪子挠挠痒。
花草在阳光下发酵的气息,自然得让人陶醉。
满眼可喜的绿,搀杂各色小花,以及迎风飘散的野樱,纷纷扬扬的跟随了一路。萌微微一抬头,便看见天空迎风摇曳的风筝,扶摇直上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
轻笑一声,继续向前走。
嘈杂中参杂着收旧报纸的吆喝声,使樱井忽然想到了自己遥远的前世,那样半躺着坐在沙发上,一边和下午茶一边嗑瓜子,拿些零食来嚼得扒拉扒拉响的样子,屋外也是这样的收旧报纸的吆喝声,然后自己就马上停下正在看的网球王子或是其他动画,风风火火地抱起一堆旧报纸往外跑……
自嘲地笑笑,摇了摇头,自己来到这里也不过半年而以,怎么就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呢。
收报纸的大叔一边吆喝着一边从樱井萌身旁擦肩而过。她目光一瞥,瞟到了那堆旧报纸中的最上方一张,大大的黑体字标题醒目而刺眼。樱井眼镜下的瞳孔倏地收缩,木偶般呆滞地站在那里。
Dream有些奇怪,讨好似的舔了舔主人下垂的手指,萌却一点反应也没有,黑猫轻叫一声,声音发糯得黏到人无法呼吸。
萌没有管它,一个健步飞奔到收报人跟前,抓起那张报纸,随手丢下一枚硬币就跑开了。收报人有些不知所云,Dream很自觉地跟上去。
无人经过的小巷中,阳光被高大的建筑物挡住,昏暗而没有尽头。
紫衣少女站在那条小巷的拐角处,靠着墙壁,低着头,额前的刘海散乱地覆盖下来,挡住她的表情。淡紫色的裙摆被风吹起来,在空中划过一个巧妙的弧度。
黑猫站在主人的身前,不明所以地“喵”了一声。
樱井萌握报的手微微缩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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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糕点店外,露天摊子上围坐了很多人,遮阳伞挡住一部分光线,当中一个手缠纱布的白衣少年因为脸上斑驳的树影而看不清模样,只注意到他那微微上扬的唇形。
他的身旁坐了大概七八个人,围成一圈,哄笑着。
渡边修坐在一边,帽子松垮垮地垂下来,嘴里叼着一根未点燃的烟。他轻抿了一口手中的咖啡,才慢慢抬起头,露出那只未被帽子遮住的眼睛,漫不经心的样子,平缓的语调:“好不容易来一次东京,在练习赛之余就好好放松吧。”
“嗨!”生气十足的回答。
统一的绿黄相间校服上,两个菱形加一个十字架组合的校徽十分显眼。
中午时分的风带着被太阳爱抚过后的温度,今天的太阳依旧灿烂,初夏的微风依旧清凉,伪同性恋组合依旧卿卿我我搞笑不断,远山金太郎依旧狼吞虎咽地大口大口消化着桌上的糕点,白石依旧是像往常一样细腻温润地笑着。但……又似乎有什么不同。
金太郎左手往嘴里一塞,右手也不停下,大大咧咧的样子,嘴角粘满了糕点渣。他巴拉巴拉地嚼着,眼皮一抬,看向前方,忽然睁大了眼睛,“呜啊呜”地叫起来,因为嘴巴里塞满了东西,隔了好一会才吞下去,能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刷地一下跳起来,对四天宝寺的众人手舞足蹈地叫道:“我刚才看见经理了诶!真的是经理啊是经理啊!!”
白石、忍足、千岁、金色、一氏、石田、财前和渡边修听完金太郎的话后一愣,统一一齐“刷”地撇过头,看向远山手指的那个方向的小巷里。
什么都没有。
谦也挑挑眉,转过头看向一脸心虚的金太郎,阴嗖嗖地笑了几声:“金~太~郎~,你想死了吗?!”
千岁千里也撇撇手,无奈地道:“小金啊,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啊。”
财前光晃晃脑袋:“也是啊,经理怎么可能在东京呢。”
金太郎焦急地大叫起来:“我我,我明明看到了的,那眼镜我是绝对不会认错的!这世界上哪有第二个人会这样打扮啊……呃,应该是经理才对吧……”到后来越说越小声,也许连自己也不怎么相信吧。
“的确是看到她拿着一张报纸往那小巷跑啊……呃……”金太郎委屈地嘀咕着,在位子上坐下。
全员一时无话,气氛变得有些沉重,像是一张撒开的网,网住了所有的人。
一直没有开口的白石,笑容有些僵硬,他往前移了一下,脸从阴影中跳出来,暴露在阳光中。
那张脸是如此的细腻温润,仿佛整块美玉雕成,没有分毫瑕疵。而脸上的每一分线条都是如此精致,完美,仿佛经过了神匠精心刻画。他埋下头,嘴角动了动。
“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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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樱井萌……有没有可能是雪野蔓?”
空旷的走廊上,龙崎教练的声音久久回响。手冢依旧是那一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他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不可能的。”
没有丝毫犹豫地接着说下去:“虽然戴上眼镜变了发型,的确是看不出相貌,但是我碰过樱井的手,没有任何练习网球而生成的茧子,以雪野蔓的水平来说,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而且,曾经关注过雪野,她们……性格差太多。”
平稳而缓慢的语调,说着正经的事情,给人一种催眠曲似的舒服感。
扬扬散乱的棕色短发,手冢冷硬的镜片下目光有着“一定是这样”的坚定。
“是这样吗……”龙崎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懊恼地嘀咕道,“真是的,还想着如果的确是雪野蔓的话,说不定可以拿到雪野集团的高额赏金呢……阿勒阿勒,我的大阪游又得推迟了……”
耀眼的阳光,干净的天空,偶尔有微风吹过,昏昏入睡的感觉。
每个人都想着各自的事。
Chapter。19
——放手,并不代表我放弃,正如……微笑,并不意味着我快乐。
“刷”地一声拉开窗帘。
耀眼的阳光射进来,有些刺眼,我半眯起眼睛,朝窗外深呼吸一口。
早晨的风凉爽而干净,又是新的一天。
“萌,吃早饭了!”妈妈在楼下叫道。
“马上!”我应了一声,把衣架子上的黄绿相间校服披在身上,“咚咚咚”地跑下楼去。
'坂井萌。'
“妈,今天部里有活动,我可能会晚点回来。”一边捻菜,一边对身旁的母亲说道。
抬起头来,看看钟,时间还很充足,但是部里有早练,我还是得早点去才行。
“妈,我走了啊。”穿好鞋,我背着包走出家门。
'目前就读于大阪的四天宝寺。'
走到车棚,取了自行车就一阵狂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