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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恩?等等?”
崔先生说道了这里,忽然一愣,然后他快速的又顺出了一根长白山,低着头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李兰英现在光顾着照顾张是非,心里面也没有别的念想,而刘雨迪和易欣星方才看见崔先生的眼神闪烁,知道他也许是灵机一动想出了什么办法,于是也就都没打扰。
过了半根烟的时间,只见崔先生两只手指夹着烟,缓缓的抬起了头,然后望着刘雨迪和易欣星,然后对他俩说道:“大概只能这么办了,一会儿等那三位来的时候再跟它们商量商量吧…………”
过了一会儿,天sè完全暗了下去,果然如同崔先生所料,那东北的三位护法大仙领着数位野仙再次登门,它们在早上要走的时候曾经跟崔先生说,这次虽然事成,但是它们也不着急回各自的道场,毕竟它们管辖了整个东北的野仙,这次死符逢天哭之日对身处在哈尔滨的妖怪们来说,完全是因祸得福,它们要统计一下那些野仙各自得了多少道行,以便日后仙家排名变动,而且,先前一群野仙送魃尸前往辽宁,来回一天的路程,它们回来也要告知一下崔先生,毕竟现在崔先生他们这些人属于保护动物,这世道,精通南茅北马的人太少了,他们有这个资格和权力知道魃尸的最后动态。
客套话暂且不表,那些送魃尸到医巫闾山的仙家幸不辱命,寻到了那个山洞,并且将魃尸埋在了山洞里面,洞口以岩石遮挡,如果没有什么天灾的干涉,估计它可以再里面睡一辈子。
当然了,这些崔先生他们早就料到,在听完了那几位仙家说完之后,崔先生便同那三位护法大仙交谈了起来,东北野仙的xìng格是知恩必报,这一次欠下了崔先生他们这么大的人情,他们的心中也自然有数。
闲谈了几句之后,那上座的胡三太爷望了望那个一声不吭的张是非,便对着崔先生说道:“这一次咱家受难,多亏了你们小辈的帮助,连累这恩,这位小哥也受此大难,既然你们现在无心要行解除命理之事,那么,你看看有什么事需要咱们帮忙,我们这些仙家绝对会尽量做到。”
听胡三太爷说出此话后,崔先生长出了一口气,他就等这句话呢,于是,他便对着那胡三太爷施了一礼,然后沉声说道:“感谢祖师相助,说起来惭愧,在这次的事件中,张是非的朋友梁韵儿受到了牵连而魂归天际,要说天有天道,人有人法,人法不同人情,外加上这次的事情特殊,有些事情是我们无法做到的,所以只能求祖师帮助。”
那胡三太爷喝了一口茶,然后点了点头,对着崔先生平静的说道:“此话在理,虽然生死有命,但是那女子本与此事无关,我们理应帮助,看你这小辈说话的语气,想必已经想出了要我们怎么做了吧。”
崔先生点了点头,然后又施了一礼后,便对着胡三太爷说道:“那名女子天生孤苦,与其母相依为命,现如今她身死,但是却有一母无人照料,况且如果被人发现其失踪的话,会相当的麻烦,所以…………”
他说道此处之后,便停顿了一下,然后也转头望了望那目光呆滞一动不动的张是非,然后叹了口气,转头对着胡三太爷诚恳的说道:“所以,我斗胆恳求祖师,派遣一位精通变幻之法的仙家,变幻成那名女子的模样照料其母,等到其母百年之后方且圆满,求祖师应允”
跟它们说话真累,还得文绉绉的,但是崔先生却必须这么做,一席话听罢,那胡三太爷沉思了一会儿后,便开口讲道:“你是说让我坐下弟子变化成那个女子的模样,然后替她走完这一生么?你着小辈头脑到真是灵敏……也罢,知恩必报乃是我们仙家的守则,好吧,待我一问。”
崔先生他们见这胡三太爷应允了,心中的一块儿石头也就落了地,没错,这就是崔先生刚才想出的办法,虽然他们不懂得变幻之术,但是要知道这东北的野仙们可全懂得化人之法,而且普通人的寿命对他们来说,不过是短暂的时光而已,那梁韵儿的母亲已经要上了岁数,顶多还有三十四年的日子好活,这三四十年,就让它安安稳稳的度过吧。
只见那胡三太爷转头对自己的伴侣胡三太奶说道:“狐黄白柳青,抛出四家不算,咱家辈分最小的一辈之中,可有能当此重任的?”
那胡三太奶想了想后,便对胡三太爷回道:“前年咱们重排仙榜,正有一位与人有缘的孩子,名为胡小萍可以胜任。”
胡三太爷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双目,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自那福泽堂的门外走进了一名年轻的女子,此女面容清秀,只有身着打扮与时节不同,崔先生他们都明白,这个大概就是那名为胡小萍的野仙了,只见那女子进屋之后便向三位护法大仙下跪施礼,等到免礼起身之后,胡三太爷便问它:“你可有几时的道行了。”
胡小萍轻声回道:“看过两轮松柏常青。”
胡三太爷会意,然后也不多言,便直接对那胡小萍说道:“松柏常青一百年,想你也有二百年的道行便可化成*人身,念你天生与人有缘,我便派你化身成一名女子,shì奉其母安享晚年,事成之后会再赐你一甲子的道行,你可愿意?”
一甲子,也就是六十年,胡小萍自然欣喜,于是她便跪倒在地,细声说道:“愿意,只是劳烦祖师赐予晚辈要化之人的外相以供参考。”
胡三太爷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崔先生说道:“那名女子的画像可有?”
崔先生望了望李胖子,李胖子想了想,便掏出了张是非的手机,果然在其中找到了梁韵儿的照片,然后有些迟疑的递给了崔先生,他真不知道,如果现在的张是非要是看到了妖怪变成了自己的爱人之后会有什么反应,他真的不想让张是非再受刺jī了,可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胡小萍看了看照片,然后摇身一变,果然同那照片之上的梁韵儿一般无二,有这么一位野仙帮忙,崔先生他们当真是松了口气。
本来崔先生还想请胡三太爷再找人变出个张是非来顶事儿,可是他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因为他觉得这么做十分不妥,想想张是非为这次的事件付出了这么多,他们哪能这样的推卸责任?没等治好他就先想如何放弃,这种事崔先生真的做不出来。
于是,他谢过了那胡三太爷后,便没有再提任何的要求,他明白,有些事情,还是要去面对的,于是,那胡三太爷一行也不停留,只留下了那胡小萍在福泽堂,她的任务就是要融入梁韵儿的生活,不能有任何的差距。
而对它讲述梁韵儿每天的行程以及xìng格的,就是付雪涵这个小丫头了,在胡三太爷它们走了没一会儿,付雪涵就来到了福泽堂,不出意料,在她看见了店中那个满脸微笑的‘梁韵儿’之后,竟然喜极而涕,直到崔先生跟它解释完这一切以后,她才又失落了下来,她接受了这一事实之后,擦了擦红肿的眼睛望了望张是非,只见那坐在沙发之上的张是非木讷的望着前方,丝毫没有对这‘梁韵儿’产生任何的反应。
众人心里想是打翻了五味瓶,看来,张是非真的是完了,虽然他们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是事实又确实如此。
张是非成了一个就连大小便都要人照顾的植物人,不,跟植物人其实也有所不同,你搀扶着他坐他就会坐,你搀扶他站他也能站,但是却没有了自主行动的能力,甚至崔先生他们还合理将张是非的灵魂逼出放回了人身,魂魄离壳之后,那兽体便再次的变回了孔雀的形态,而被放入了灵魂的肉身,则还是之前的那副模样,在那里安静的就像是一座雕像,一座眼神空洞还会呼吸的雕像。
众人还真是小瞧了付雪涵这个看上去很柔弱的女子,因为自打那天开始,她每天都会来照顾张是非,端屎端尿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虽然李兰英也能照顾张是非,但是他哪有女孩子家细心啊,每当看见付雪涵毫无怨言的为张是非擦拭身体的时候,崔先生和李兰英都会叹气摇头,眼瞅着这个女孩子日渐消瘦,他们却没有一点办法,真是苦了这些痴情人了。
对于付雪涵来说,真的是太不容易了,她的胆子虽然很小,但是依旧咬牙坚持每个白天在学校都跟那胡小萍寸步不离,她对胡小萍讲梁韵儿的故事,让它能够顺利的完成自己的任务,而一下课,她就会感到福泽堂来照顾生活已经不能自理的张是非,现在的她也已经弄不清楚,自己对张是非到底是出自感情还是承诺了,她唯一清楚的是,自己要照顾他,照顾这个可怜的大男孩,无怨无悔。
崔先生他们的头疼事还没有解除,福泽堂再一次停业了,现在他们每天的精力都放在了张是非的身上,崔先生终日翻阅古籍,希望能够在古法之中找出能将张是非治好的方法,可是每过一日,他们心中的底气便消失三分。
两个星期过去了,他们还是没有任何的进展,各种偏方秘术都已经用的差不多,到最后逼得易欣星和崔先生连针灸和符水拔火罐都用上了,而那张是非却依旧像是一滩烂泥,一句话都不说,一动都不动,给他饭就吃,不给他饭就饿着。
半个月过去,福泽堂里所有人都越来越绝望,但是他们却并没有放弃,李兰英自然是不用说什么,兄弟的事就是他的事,他曾经放下话,就算最后瞒不了了,自己也会对张是非的父母承担起这个责任,而崔先生他们也是如此,崔先生说,只要自己还能动弹,就不会放弃张是非。
可是话虽然这么说,但还是能瞒一天是一天,时间还是一天天的过去,张是非还是一动不动,在这半个月里面,为了不让那张是非的父母担心,崔先生便用自己的符咒贴在喉结之上,模仿张是非的声音给自己的父母打了个电话,理由嘛,也很简单,依旧是外出旅游,只不过这一次的时间要就久一些,两个月,本来崔先生想说一年的了,可是他想了想,得多资深的驴友能旅一年的游啊,你这是旅游还是朝圣去了,于是他只好说出了两月之期。
好在张是非的父母也习惯了,就没怎么多疑,李兰英苦笑的望着崔先生对着电话一会儿戴符装张是非,一会儿又摘符用自己的声音圆场,真是够难为他的了。
两个月,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供他们寻找办法,如果过了两个月以后,还没有任何进展的话,崔先生就不打算在瞒下去了,他是福泽堂的店主,要负起责任向张是非的父母说出实话,到时候要杀要剐要抓要判就真的悉听尊便了,崔先生觉得,这也是自己力所能及的一点补偿吧。
日子继续过去,福泽堂的气氛一度低mí,大家每个人都是满面的愁容,转眼又过了半个月,张是非没动,但是那屋子里的燃西却醒了,对于这个苦命的妖怪,大家还真就没什么话说,没责骂,也没有跟其说话,它虽然醒了,但是身体却衰弱的不行,眼瞅着就这几天的活头了,幼儿园现在也已经停业了,刘雨迪便将它带到了自己的屋子中,每日照料,她还是十分的善良,无论对人还是对妖怪。
一个月已经过去,他们的时间,还剩下一个月,过去的一个月里,福泽堂简直变成了一间药店,地上摆的桌上放的,都是各种偏方,但是,却同样都没有任何的作用,他的衣服已经很脏了,这一日付雪涵准备拿去洗,崔先生想拿自己的衣服给其替换,但是李兰英没同意,因为他怕张是非穿上会不舒服,自己的兄弟变成这般模样,李兰英却一点忙都帮不上,他的心里十分的愧疚,他想做一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