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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是非说道:“其实,你要想救人,真的很简单,只是拼命而已,但是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来假设一下,如果你一直寻找的,并不是白sè的百合,而是这束粉蔷薇呢,如果你一直想寻找的人,就在你的身边,从都没有离开过呢?那,你还会去救那个叫梁韵儿的女子么?”
这个卖huā人的话,每个字都深深的刺进了张是非的心中,张是非吃力的抬起头望着他,然后用尽了所有的气力,挣扎着说道:“你……你是说……”
卖huā人微微一笑,也没答话,只是弯下腰,将手中的粉sè蔷薇递向了张是非,然后对着他说道:“你现在已经没有了力气,看啊,那百合离你有多远,你是爬不到的,而这粉蔷薇却触手可及,现在告诉我,你的选择是什么呢?”
张是非听他这么一说,心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难道自己一直以来所等待所寻找的,是那个人?
这个打击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他感觉到,自己的心似乎正在碎裂,他能清晰的听到那类似与玻璃裂痕的声音,碎成了一片一片,然后散落了一地,玻璃若是碎了,且还能粘好,可心若是碎了,当如何去填补呢?
张是非的眼睛似乎已经流不出眼泪了,极度充血的状态下,眼白变的血红血红,只见他的瞳孔不断的扩张,似乎马上就要死掉了一般,张开了嘴巴,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他完全的崩溃了,就在这一刻,他才感觉到,似乎整个世界都把自己抛弃了一般。
而那个卖huā的人,则对着他一笑,然后起身,将手中的蔷薇轻轻的放在了张是非的手前,然后他转身只留给了张是非一个背影,只见他轻叹道:“很难抉择是么?不着急,我给你时间,你记着,等你做出选择的那一天,我们还会见面的,我很期待你的答案。”
而张是非只感觉到自己的脑袋里一阵眩晕,和着xiōng口中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俨然是快要失去知觉,只见张是非吃力的说道:“你……你到底……”
他的声音就像蚊子一样的细小,但是那人却听了个真切,只见他笑了笑,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么,我们曾经见过的,至于我的名字,年代太久我已经忘记了,不过在你们的世界里面,我有一个外号很熟悉。”
那个卖huā的人说道了这里的同时,便伸出了右手凭空一抓,它手心之中忽然出现了一顶黄sè的鸭舌帽,只见那个卖huā的家伙带上了帽子,然后转过了身,对着张是非说道:“你们称呼我为命运,保重了,直到我们下次的见面。”
说罢,这寂静的空城之中忽然刮起了一阵风,张是非眼前一阵刺痛,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个自称是‘命运’的人已经不见了。
命运这个词,对于张是非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他出现在了无数人的故事之中,包括燃西,好像崔先生他们也曾经见过命运,可他就是命运?确实,张是非确实见过那顶帽子,在蛇洞山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情景就和现在一般无二,全都如梦似幻,却又如此的真实。
但是这些,张是非已经没有力气去想了,他心中的疼痛几乎让他窒息,他想哭,却又哭不出来,想动却也动不了,他看了看手边上的粉蔷薇,自己的一颗心都要碎掉,并且渗出血来。
我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头越来越痛,四周的景象也暗了起来,只见张是非吃力的挪了一下手,却并没有去碰那只蔷薇,而是望着不远处的那书卡萨布兰卡,眼中流出了鲜血,他不停的抽泣着,似乎身体已经不听使唤,那束白sè的百合huā此刻理他的距离并不遥远,但是张是非却由于身体不听使唤,而怎么也碰触不到。
张是非拼了命想向那边爬,可是任凭他擦破了手掌,却怎么也动弹不得,这也许就像是他和梁韵儿的宿命吧,看的见,却怎么也得不到,张是非趴在地上,不断的用双手抓着地,两只手掌被坚硬的水泥磨的血肉模糊,血染红了一旁的蔷薇,那束蔷薇huā看上去十分的凄凉。
让我过去啊,让我过去啊张是非的眼前一片血红,他不住的张嘴,发出嘶哑的声音,但是,却连挪动一下身体都做不到,他太弱小了。
渐渐的,四周暗了下来,张是非的眼睛望着那束白sè的卡萨布兰卡,随着黑暗的降临,那束卡萨布兰卡也开始慢慢的枯萎,张是非感觉到自己的生命似乎也都要随之枯竭,但是他却无能为力,心中的绝望,让他喘不过起来,他不敢再去看那束卡萨布兰卡,即使那是黑暗之中最后的光明,他即使闭上了眼睛,似乎也能感觉得到,鲜huā已经完全枯萎,然后被无尽的黑暗吞噬。
良久,张是非终于睁开了眼睛,洁白的月光洒在他身上,他望见的,是漫天的漫天的星斗,以及李兰英和蔡寒冬欣喜的表情。
他醒了,终于醒了,可是,醒来对张是非来说,是不是代表着另一个噩梦的开始?
第三百三十一章 活死人
第三百三十一章活死人
张是非醒了,但是大家却全都笑不出来。
因为,醒了之后的张是非,跟没醒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他的目光变得呆滞,就仿佛是受到了什么严重的刺jī一般。
是的,从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开始,任凭李兰英如何叫喊,他也没再说出一句话,只是木讷的望着李兰英,那种眼神,看的李兰英浑身发毛,虽然他已经醒了,能坐能站,但是却好像少了灵魂一样,李兰英也不清楚这是为什么,由于他很焦急,不知道张是非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让自己的兄弟变成这般模样?
惊慌失措的李兰英只好给崔先生打了个电话,幸好他们已经准备上路了,没过一会儿,这片空地之上刮起了一阵yīn风,yīn风散去,三位护法大仙就把那刘雨迪易欣星还有崔先生三人带到了这里。
来的妖怪只有它们三个,剩下的那近百只野仙还在魃尸的封印之地料理后事,要说这个魃尸虽然已经被再次蜡封,但是却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死亡,可以说,魃尸是一种灾难,这个俗世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人或者东西能够将它杀死,如果封存不当,保不准哪天它就会再次的现世,如果让它完全复活了的话,估计除了身为水命且又懂得三清书的yīn阳先生之外,不会再有人能够制得住他了,可是讽刺的是,yīn阳先生这一职业马上就要绝种了,外加上命中属xìng,两年一边换,也就是二十四年重行一轮,要找特定水命的,更是难上加难。
虽然这其中也有例外的命格,比如刘雨迪,虽然她不生于水年,但是天生就是水命,这说到底也是万中无一的命格,所以,要想之后的日子太平,只能尽最大努力妥善的保管这具麻烦的‘腊肉’。
腊肉真是麻烦的东西,野仙们方才同崔先生他们商量了一阵,决定还是要连夜将这具尸体再次运到最初封印它的那个地方,也就是辽宁医巫闾山脉的一个隐藏的小山洞内,那是上一代yīn阳先生留下的天然水阵之所在,将这腊肉丢到那山洞里面,在用神通堵住洞口,估计可以做到万无一失,最少也能让它再睡个几百年的安稳觉吧,几百年以后,那就不是崔先生他们能够管的了的了,本来嘛,这辈子还没过上一半,就已经操这么多的心,之后的事情,就让之后的人去做吧。
但是那些野仙们并没有急着动手,现在魃尸已经再次的陷入了沉睡,它们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全都不约而同的来到了那片树林之中,然后三三两两的找位置盘tuǐ而坐,沐浴这难的的月光。
死符逢天哭之日,乃是至凶至贱之日,这一天的晚上,夜空会一片模糊,死符之气遮蔽月光,妖怪之流无法再次吸取月光的精华,间接的克制了它们的能力,可是俗话说万物皆为双刃剑,yīn到了极点,也就转化成了阳,虽然这死符之气相当恶心,屏蔽了月光,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一天的月光,是每十五年来最纯粹的,方才由于二气yīn阳鱼的阵法破开了深林上空的死符之气,就好像是打开了一个缺口,囤积已久的月光洒下,野仙们全都心知肚明,在这月光之下吸纳,简直要比平时吸取月光精华好上数十倍,这一晚上,它们大概都可以得到五年左右的道行。
但是这已经不是崔先生他们在意的了,他们之前就跟这些妖怪打过很多次交道,崔先生很清楚,这些家伙虽然不是人,但是它们要比人守信而且效率的多,说在天亮之前就动身,那一定不会耽误,所以他很放心,也欣慰了许多,让它们忙了一晚上,这五年的道行,就当做给他们的补偿吧,要知道现在云层已经在江北区的各自两端都出现了缺口,相信用不了多久,云层的缺口就会越来越大,到时候,整个江北都会被均匀的铺盖一层月光,到了那个时候,这些月光虽然也不同往日,但是也不会向现在这般的纯粹了,这正是好吃要趁热的道理。
那三位管事儿的并没有停下来吸取这大概五年左右的道行,也许对它们来说,多这五年少这五年,已经不解渴了吧,毕竟它们是大妖怪,整个东北的护法大仙,不像是这些还在为道行的排位而刻苦修行的妖怪。
崔先生赶到了太阳岛,见到了就好像是活死人似的张是非以后,崔先生本已经轻松的半张脸,再次皱起了眉头,见自己怎么也撬不开张是非的嘴巴而无法用仙骨去治疗他的时候,他也没说什么,谢绝了三位大仙要出手相助,而是求其中的一位送李兰英和张是非去医院,付雪涵担心张是非,也要一起去,李兰英背起了张是非之后,想了想也没说什么,他一把拽过了蔡寒冬的手,也把他拉上,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毕竟留在这对冬子来说也不是啥好事,要知道现在已经有一个为情所伤的了,李兰英实在不愿意看到蔡寒冬也是满脸吊孝似的模样,毕竟这个世上的伤心人还是越少越好,不是么?
虽然崔先生心里也有数,恐怕张是非并不是因为身体上的伤痛,但是现在去查查,毕竟聊胜于无,崔先生虽然属于‘mí信’,但他并不像科学排斥mí信一样的去排斥科学,yīn阳相辅才是正理。
况且,等着他的,还有许多的事要做呢。
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的讽刺,想苟活的活不成,可是想寻死的却又死不了,燃西并没有死,这好像真的只能说是奇迹吧,在梁韵儿以血肉之躯扑向那妖阵之时,月煞十二天干之阵彻底的被破坏掉,而初一也在那一刻由于承受不了阵法的力量而死去,算上它的那一枚,五百一十二枚妖卵结晶就好像是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牵引一般,尽数升上了高空,在云层之中爆发了巨大了光芒之后,无一例外的,全都散尽了妖气,变成了普通的石头。
而这燃西严格来说,应该不属于卵妖,毕竟它有灵魂,是轮回之物,外加上它本身所处的是那初一应当在的位置,阵法发动的时候月光精华被引下,虽然它被初一所伤,但是这个阵法却并没有被吸到它的身上,而阵法失控的时候,它在第一时间就被弹飞了出去,妖阵在上空爆发,并没有伤到它多少,所以现在的燃西虽然奄奄一息,但却依旧还活着,生命,有的时候确实很顽强。
很可悲,它的一声都在追寻着爱情,逃避着孤独,而孤独确实被它丢掉了一阵子,但是,造物弄人,到了最后,它依旧是自己一个。
此刻yīn谋和野心全都不在,只剩下了一只快要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