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是晦气,张是非打了个哈欠,然后下床洗漱,冲了个冷水澡,他便精神了许多,等他穿好衣服以后,便想起了昨晚崔先生问的那个问题。
崔先生说,现在的妖卵事件已经告一段落,如果两个人想的话,完全可以就此从福泽堂毕业了,说到底,两人的身份不同,早晚都要离开,崔先生说完之后,张是非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要说他最开始的时候,可当真不想在这破地方上班,完全就是这崔分头威逼利诱外加上老爹那块资金冻结,可以说,这是一纸强迫性的合约,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福泽堂待的久了,崔先生说他俩可以有选择离开的权利之时,张是非的心中,竟然满是不舍。
他觉得,在这个浮躁的社会之中,福泽堂无疑不是一处人间净土,在这里,他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找到了自己的价值,李兰英也一定是这样想的吧,当时张是非看了看李兰英,李兰英对着他笑了笑,张是非便下定了主意,然后对着崔先生说道:“说什么呢,当然是还要来上班啦,要不然的话多没意思。”
李兰英也点了点头,自从小八的魔种事件之后,他当真是不敢再寻花问柳了,他也怕如果不来上班的话,自己还会恢复之前的那种无聊生活,于是便也说要继续上班。
崔先生扣了扣鼻屎,然后对着两人说道:“那好吧,你们两个大少爷,不过从今天起,就没你们的工资了,明白么?”
“为啥啊?”张是非问道。
“你说为啥,让你俩来当伙计,赔了我多少钱?靠,说到这儿我想起来了,你俩现在想走都走不了了,赶紧给我无偿打工,直到还清欠我的钱为止。”
靠,他的记性还真好,当时张是非就无语了,他也想起来了,确实,自己还欠这分头一大笔钱呢,那是帮梁韵儿还债的,要说现在的张是非的父亲对张是非的零花钱已经取消了冻结,所以他如果想还的话,应该很快就能还清,但是他却一笑,他心里明白,崔先生其实不缺这钱,要说凡事都需要一个理由,这可能就是做人的基本吧,也罢,就用这个当理由,继续留在福泽堂中吧。
所以张是非没有犹豫,便答应了。
当然了,崔先生心里或多说少的,也不想让这俩小子离开,毕竟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大家都有了感情,外加上他清楚,从明天开始,自己可能出门的机会就没有多少了,如果再接到什么离奇的委托,那还有这两个免费的劳动力可以用,何乐而不为呢?
张是非从思绪中缓回心神,现在已经快十点了,所以他便穿戴整齐,然后下楼出门,打了个车直奔福泽堂。
福泽堂今天算是真开张了,张是非推开福泽堂的玻璃门,他本以为崔先生这个家伙还会坐在电脑前斗地主,但是他又想错了,今天的崔先生并没有斗地主,而是坐在沙发上,带着一副好像是老花镜似的眼镜儿在玩折纸,一旁还站着三四个中年人不停的对他问这问那,崔先生双手没有停,一个个的应付着。
很显然,崔先生并不是真的在玩折纸,虽然他平时跟死宅男没什么区别,无聊的时候还会绣两针十字绣,但是今天他叠的东西,却是正经玩意儿,那是用亮闪闪的金纸叠的纸元宝。
张是非见到崔先生的身旁有个大盒子,里面全是一张一张的金纸,沙发上已经堆了大概五十多个纸元宝,他这才明白,原来崔先生这是在兑现着自己对那老吊死鬼的诺言,之前听到镜子里面的老鬼文叔讲过,五万只纸元宝,这得叠到什么时候啊
而那几个人,就好解释了,因为算起来,福泽堂也有一个多月没有营业了,这些土财主模样的人,估计都是来寻求帮助的吧。
只苦了崔先生,此时要一心二用,一边跟那几个人说着官话儿,一边手里还不消停,两只手就跟磕毛豆一样叠着元宝,他见到张是非进屋,慌忙扶了扶眼镜儿,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别看着了,赶紧的,去幼儿园,刘雨迪今天有点不舒服,帮着照顾孩子去~”
张是非苦笑了一下,心想着这真是又回到正轨了,也罢,反正自己待着也是待着,与其听这些疑神疑鬼的土财主胡说八道,倒不如去和那些小鬼玩儿来的痛快,于是他便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出门。
身后崔先生还在不停的对着那些土财主们说道:“大哥您说什么,您觉得最近自己好像沾到了什么脏东西?怎么回事儿?啊,您说您去做全套镜房韩式松骨按摩,按完了以后腰和眼睛都无缘无故的疼,一个钟下来就跟让鬼掐了似的?好说好说,我给您出个主意,以后你要是在按摩啊,这一个钟的时间里面啊,您受累抽空眨一下眼,然后再买两盒补肾的药吃一吃,这跟请不请佛像没什么关系…………”
张是非苦笑,心想着这也真够他受的了,太长时间不开张,一营业就来了这么多没鬼愣装鬼的,这些个大人啊,完全就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基本上都是党员吧,看他们那**的肚子,按说是日里不做亏心事,夜班敲门鬼不惊,明显就是生活安逸了,心里却出毛病了,靠。
张是非无奈的耸了耸肩,然后走出了到了隔壁的幼儿园,刘雨迪今天确实有些憔悴,但是这个老师还真是很称职啊,看样子是刚交这些小祖宗们识完字,现在即将中午,她见到张是非来了,便勉强一笑,然后对着她说道:“你来的正好,帮我看一下他们,我去做饭。”
张是非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刘雨迪说道:“知道了,嫂子,你注意身体啊,看你今天这么憔悴呢?”
刘雨迪摇了摇头,然后撑出了一丝笑容,对着张是非说道:“先别叫我嫂子,你崔哥身上的诅咒还没接触呢,我怕……”
张是非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于是他便说道:“对不起,那你抽空也歇歇吧。”
刘雨迪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恩,今天确实有些不舒服,还好星期五就半天课。”
说完,刘雨迪便进里屋给孩子们做午餐去了,张是非站在门口望着这十好几号的小孩子,那些小孩儿坐在椅子上也看着他,一时间,气氛竟然尴尬了起来,这些小孩见过张是非,崔先生带着他来过很多次幼儿园,这些小孩子就跟崔先生一样,叫张是非为‘小张’。
张是非整理了一下情绪,想在这些孩子面前显得温和一些,可是他刚掏出烟,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儿就开口了:“小张,别抽烟呗,老师说吸二手烟不好。”
我x,现在的孩子不用这么早熟吧二手烟这个词都知道了?张是非无奈的笑了笑,便收起了烟,然后搬了个小板凳就坐在了那些小孩儿的面前,他不像是崔先生,对于这些孩子,他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见他憋了半天的时间,才憋出了几个字儿:“那啥,你们自习吧。”
“切~~”那些孩子撇嘴鄙视了一下张是非,张是非心中这个不爽,心想着怎么连小毛孩子都鄙视我了呢?
只见刚才那个小孩儿继续说道:“没意思死了,老崔好久不来讲故事了,要不你来讲一个吧。”
“我讲?”张是非眨了眨眼睛,然后对着那个小胖子说道:“我哪儿有什么故事啊,黄……啊不,是大人的笑话倒会几个,可是也不能给你们讲啊?”
小孩子就是这样,没有新鲜感,自然不会跟你有好脸儿,那些孩子见张是非没故事,便都一脸失望,但是他们好像还有些不甘心,要知道这个幼儿园里面,除了玩耍之外,就只有故事可以让他们开心了。
于是他们便没再理张是非,而是四下的聊着那些游戏或者动画片什么的,完全就当张是非不存在,弄的张是非这个伤自尊。
过了一会儿,饭做好了,刘雨迪系着围裙出来叫孩子们吃饭,她见张是非的表情有些尴尬,便问他怎么了,张是非如实告知,只见那刘雨迪听完了以后,便抿着嘴儿笑了笑,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没关系,等你有故事的时候,再跟他们讲吧。
就算我有故事了也不想给这些小孩子说,张是非咧了咧嘴,那些还小子吃饭的时候,他走出了幼儿园,坐在门口,望着哈尔滨这不算太蓝的天空,说实在的,那种好像被掐着脖子的日子过的久了,好不容易放松了下来,不知道怎么的,却又有些不适应了,人啊,真的是挺贱的。
张是非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呆呆的想着,现在,那燃西和初一应该在哪里呢,它们还没有被那群野仙们抓到么?
靠,我想这些干什么,张是非摇了摇头,心中想到,都跟我没关系了,我还是管好自己得了,于是,张是非又叹了口气,他想起了刚才刘雨迪对他说的话,其实他觉得,自己还是有故事的,只不过,现在自己还不清楚应该用什么样的形式把它表达出来,而且,每个故事都应该有一个结局,自己现在还没有等到诅咒解除的那一天,不过,相信很快自己也可以像崔先生那样对这些小孩儿讲出自己那半真半假的故事了吧。
不过,那应该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胖子是下午一点多来的,他不像张是非这样,不需要修行了便找不到事情做而到处闲晃,反之,胖子很随意的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他凭着自己的**身板儿,外加上猥琐的性格和口才,竟然和默契的就配合起了崔先生去应付那些土大款们。
虽然他属于四六不懂型儿,但好歹有一张刀子嘴,敢说,事实就是这样,只要你敢说,就有人敢信,停业了一个多月的福泽堂,今天的顾客竟然没有断流,电话隔一阵就响,还有一些上门拜访的,胖子的到来,当真给崔先生解了围,两个猥琐男一唱一和,就跟说相声似的,将那些土大款糊弄的一愣一愣的,好在涉及到专业术语的时候崔先生都会捅出一些词儿来,不时还甩出几句诗文,外加上胖子在一旁不住的忽悠,两人配合的这叫一娴熟。
见到胖子这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归属,张是非更加的不知道该干啥了,忽然他觉得自己原来也挺没用的,除了干架,啥都不会,于是只能闲待着,解解电话什么的,等到…多的时候,崔先生见他好像实在无聊,便抽空对他说道:“你啊,简直就是浪费光阴,反正你现在在这里也干不了什么,为啥不珍惜时间,去做一些自己能做的呢?”
“我能做啥啊?”张是非说道。
崔先生哼了一声,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泡妞去呗,反正还有两个月,只有别弄出事儿来就行,也不是我说你,不要让人家等的太久,都不容易,明白么?”
张是非明白,崔先生这是叫他去找梁韵儿,说来也是,自打他去碾子山到回来,都没有跟梁韵儿打过电话,自己确实是有些过分了,可是,他的想法也只有自己才明白,那次似幻似真的经历,他弄不清自己此刻却是已经成了货真价实的舍情之身,一想到这个诅咒,心中自然有些顾忌。
他确实也很想念梁韵儿,而且心中也充满了愧疚,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她,要说别看张是非外相好像个登徒子似的,但是他的心还是比较细腻,且有些优柔寡断,这份愧疚,让他下意识的不敢见那梁韵儿。
可是,这也不是个办法啊,该见的,始终还是要见的,这都快一个月了,也该露个面儿了,于是张是非便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崔先生说道:“那我……”
“赶紧的。”崔先生一边叠着元宝,一边对着张是非说道:“现在已经太平了,你要尽快的找到自己的归属,等到有事我再给你打电话,去吧。”
归属,我的归属在哪儿呢?张是非就这样被半推半赶出了福泽堂,望着车流不息的街道,他心中便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