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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觉的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借着力，一步步的往房里挪动。
才开门，房间中忽然传来小孩的哭声。
“你坐着，我去帮你将孩子抱出来。”我对女人说道，而后进了房中，从婴孩床里将孩子抱了出来。
抱孩子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一下，孩子的眼角与女人有几分想象的地方，这女人居然还不承认是她自己的孩子，肯定有内幕。
不过，这事与我没多大关系，多问不好。
将孩子交给女人后，我便转身准备回去。
“那个……能麻烦你帮我泡一杯奶粉吗？”女人有些迟疑的跟我说道。
我稍显疑惑的看着她：“我看你奶水很充足啊，泡奶粉干什么？孩子还小，不用这么早断奶吧？”
女人愣了一下，而后不明所以的看着我：“我怎么奶水充足了？”
“你自己低头看一看，衣服都要撑爆了，难到不会胀着痛吗？”我手指着女人的胸部说道。
女人低头，眼中露出一片恍然的表情，还有几分羞意。
“怪不得你女儿不放心你，你才离婚就这样打量别的女人。”女人一下就翻脸了，“你要不想给我泡奶粉就出去，我自己来。”
说着，女人就要自己站起来。
“谁让你那么突出呢，想不注意都难。”我笑了笑，在女人要回味过来这句话前说道，“你坐着吧，我去给你泡奶粉。”
“奶粉在房间里，饮水机里有热水。”女人道，“奶瓶在厨房。”
我点头，先去拿了奶粉，然后进了厨房，我一眼就扫到厨房的台面上还放着我那天给女人送回来的米。
居然没动。
而且锅碗瓢盆之类的和我之前来时看到的一样，没什么变化，再往垃圾桶中一瞧，全都是泡面和外卖的包装。
这几天女人都是靠着这个维持下来的？
家里有米有油盐酱醋，居然不做饭菜，吃泡面和外卖，这未免也太懒了些吧？
取了奶瓶，用热水冲洗着，我对女人道：“经常吃泡面和外卖不好，你现在还在哺乳期，这样对孩子有影响。”
“我不会做饭菜。”女人道，回答的理所当然。
“那你买锅碗瓢盆干什么？”我奇怪道，这个时候才明白来女人家借米的时候，为什么那一袋大米都没开封。
“置备齐了，这样才有家的感觉。”女人沉默了一会，说道。
“我也没看出有多少家的感觉。”我往奶瓶中加了奶粉，接了水，摇晃均匀后，递给女人，“奶粉再怎么好也不如母乳，你有这个条件还是多喂喂孩子母乳，可以增加孩子的免疫能力。”
女人没接我手中的奶瓶，而是盯着空旷旷的大厅，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哀伤之意。
“放这了。”我忽然觉得我说错了话，“我先走了。”
女人还是没理我。
我肯定说错话了。
想想也对，女人被人包养，有了孩子，可得不到名分，只是男人的玩偶，见不得光，怎么可能会有家的感觉？
我却还提这个，这不是往她伤口撒盐吗？
我叹了口气，看了眼女人。
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怎么偏偏要去做小三呢？
不过，我忽然又笑了笑，这么漂亮的女人，去做小三不是正常的很吗？
“别再吃泡面了，外面的东西也不能经常吃，以后你就跟着我一起吃饭吧。”我出门的时候，对女人说道。
女人转头看向我。
我没再说话，带上门回了自己家。
厨房中传来动静，饭桌上的碗筷也收拾干净了，我走进厨房，陈珂正卷着袖子，脚下踩着一个小板凳，洗着碗筷。
在她身边，陈乐咬着奶瓶，手不停的拉扯着陈珂的衣服。
“你带妹妹去外面，我来洗。”我说道。
陈珂仍旧在洗着碗筷，没回我的话。
“水凉了，爸爸来洗。”我从凳子上抱下了陈珂。
陈珂转过身子的时候，我愣住了，她居然哭了。
“怎么了？你哭什么，是不是作业本坏了，担心被老师批评？”我替陈珂擦了下眼泪，“放心，待会我就替你沾好，保证不会被批评。”
“爸爸，你是不是不爱妈妈了？”陈珂抽着鼻子，问我。
“你还小，问这些干什么。”我放下她，“还在生爸爸的气呢？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和那位阿姨没什么关系，只是因为上次去她家借了米，所以才请她到我们家吃饭。”
“可是你已经请她到我们家吃了一次饭了呀。”陈珂道，“她那么漂亮，我怕爸爸你把持不住，做出对不起妈妈的事。”
“我和你妈妈已经离婚了，阿珂，你知道离婚是什么意思吗？就是我和你妈妈不可能再在一起了。”我认真的看着陈珂，希望她能接受这个事实。
“可……可是……可是那是我妈妈啊，你不要她了吗？”陈珂很惶恐。
我的心莫名的一痛，搂紧了陈珂：“不是爸爸不要妈妈，是妈妈不要爸爸，明白吗？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你和妹妹的，爸爸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爸爸这么好，妈妈为什么不要你呢？”陈珂哭了起来，“我要跟妈妈说，让她不要走，不要离开爸爸，爸爸好好的。”
我拍着陈珂的背，心中叹息了声，童望君或许与我已经不属于同一个世界的人了，她想要的生活不是我这样的。
又如何让她回来？
虽说曾经是夫妻，但我也没权力去阻挡她的幸福。
替陈乐洗了澡，我喊陈珂去洗。
“爸爸一起。”陈珂道。
“你现在是大孩子了，我不能和你一起，你自己去洗，别烫着了。”我将翻着跟斗想要逃跑的陈乐抓了回来，套着衣服，回头看了眼陈珂，“以后在学校也是，不能和男孩子接触，知道吗？”
第16章 抹药
“为什么？”陈珂看着我。
“因为男孩和女孩不同，长大了就要保持距离，不能够有肌肤之亲。”我稍显笼统的说道。
这个问题我实在没法给陈珂细解，可又想趁着这个机会向她灌输一些这方面的思想。
“是吗？”陈珂看着我。
“嗯，肯定的。”我点头，陈珂虽然还不理解，不过看样子我父亲的权威起了作用，让她听从了。
“可是爸爸和妈妈怎么能够贴在一起？”陈珂突然道。
“啊？”我被陈珂说懵了。
“爸爸你说谎，你欺负我是小孩子，想要骗我。我看见你和妈妈搂在一起，你还咬妈妈，把妈妈咬的好疼，一直在叫。”陈珂得意的看着我，一副看穿我计谋的表情。
这……
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面对陈珂清澈的眼神，我组织了下言语：“我和妈妈是夫妻，夫妻是可以搂抱在一起的。”
“你骑在她的身上，将她衣服脱光，欺负她也行吗？”陈珂抬头看着我，有些不理解。
我神情一个恍惚，脑中忽然闪过童望君的身姿，苗条而丰满，让人遐想无限，不自觉的，我回头看了眼一旁的床铺。
没离婚前，我和童望君就是在这张床上恩爱的吗？
难怪会被陈珂看见，等陈珂大了，了解这方面的知识了，不知心中会作何感想？
想想都让人觉得尴尬。
“听我的没错，哪那么多话，快去洗澡。”我终于被陈珂问的失去了普及教育的念头，拿起了父亲的权威。
陈珂带着胜利的喜悦进了洗手间。
我躺在床上，脑中童望君的身影挥之不去，而且一个劲的想要控制精神力剥开她的衣服，努力去窥探她的天然之美。
可惜，一点线索都没。
因为我压根就不记得与童望君肌肤之亲的场景，单凭些许的印象难以关联起来。
可越是这样，越让人心烦意乱，有谁生了两个孩子，却对媳妇的味道一点印象都没有？
陈乐的小手搭在我脚上，顺着我的腿往上爬，咿呀咿呀的坐在我的肚子上，手支撑着想要站起来，可试了半天，最后要起来的时候脚发软，一个屁蹲又坐在了我肚子上。
“哒哒……哒哒……”陈乐兴奋的手舞足蹈，像是找到了新玩法，拍着小手，乐此不彼。
最后玩的累了，趴在我肚子上，如同青蛙一般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小心的将陈乐抱进婴孩床中躺好，擦去胸口上的口水，取了胶带，小心翼翼的粘着陈珂的作业本。
陈珂洗好澡后躺在床上，不一会也睡着了。
学习不仅是一件体力活，需要做大量的试题，还是一件费精神的事，背诵计算，每一样都不轻松。
我看着陈珂作业本上一个又一个的红色对勾，心中很是宽慰。
不愧是我的孩子，的确继承了我成绩好的基因。
可是，我却没能给她一个好的生活和学习环境。
将作业本整理好放进书包中，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半夜十一点了。
忽然，我视线落在了右上角的图标上，居然显示有流量信号！
我手机欠费，一直没充话费，而根据三大运行公司的尿性，自然不可能在手机欠费的情况下还给我保有流量。
那么，是谁给我充了话费？
我想了一会，最大的可能就是我爸妈了，这个世上若说还有谁爱我，能原谅我的错误，一定就是我爸妈了。
我翻着手机通讯录，停留在唐婉这个名字上。
这个号是唐婉高中时候的手机号，高中过后的事情……我忘了，一概都不记得了。
但过了这么久，唐婉又换了另外一个城市读了四年的书，肯定换了新的手机号，有了新的联系人。
帝都的夜色下，陪着她漫步的人肯定有许多，她再也不需要我的陪伴。
她是白天鹅，应该与白天鹅为伍，而我属于丑小鸭，守着自己的一方小窝就好，若想与白天鹅振翅同飞，未免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关了手机，拉了下陈乐脑袋边的被子，让她脑袋露出来，又给陈珂盖住小腿，我也躺了下来。
今天的意外见面，的确在我心中激起了些许波澜，不过，生活还得继续，明天我仍旧需要为生计奔波，努力养活我两个女儿，给她们好的生活。
唐婉不过是过往，今天的相遇恐怕也是我俩在这个城市仅有的交集了。
天亮过后，她去她的商务区，我继续摆着我的摊。
但是，我没有想到，我的这种想法错了，第二天早上开机的时候，我收到了一条短信。
是唐婉发过来的，只有四个字，我回来了。
她这个号居然还在用！
信息是昨天晚上十一点半左右发的，那个时候我关机睡了，没收到。
我拿着手机沉默了一会，目光一直停留在这四个字上，试图从中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分析出唐婉给我发信息的原因。
思虑了许久，我也没一个头绪，但想到昨天晚上让唐婉一个人回去，而且连个信息也没给她发，反而要她主动跟我报平安，我心中忽然觉得一阵惭愧。
“我昨天睡了，没收到信息，抱歉。”我给她回了条信息。
“嗯。”很快，唐婉给我回了短信。
这个字显然不好再聊下去，我给陈珂弄好早餐，等陈珂吃完上学去了后，我才端了一碗稀饭给隔壁的女人送过去。
门打开，我就闻到一股药水味。
药水味中，还夹杂着淡淡的清香。
“你在抹药？”我看了眼女人。
女人一条腿的裤管卷起，手中拿着一瓶正红花油。
“这不是明摆的事情吗，还用问？”女人白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