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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地站着任他亲吻、甚至自己主动去吻他来作为赔礼,她也实在是做不到。
于是她最后只是避开他的目光,讪讪催道:“没事就好,真的太晚了,快回去吧,明天见。”
那天晚上,童妍没有睡好。
原因是她做了个噩梦。
呃……其实若回顾内容,应该不能算是噩梦,但梦中的感觉,确然与噩梦无异。
她梦见将简桐送出门之后,意识里却知道简桐还是要回来。
他也并没有来拉门,只是她知道他就在外面,随时就要回来,这给了她一种极富压力的紧迫感,如果不赶紧把门关上,他就要进来了!
于是她一直在努力关门。她家的门明明是撞上就锁住的,这次却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撞不上,每次她觉得关好了,再不放心地检查时,都是轻轻一推就又开了。
她急得回头大喊:“莫循,莫循!快来帮我关门!门锁好像坏了,怎么都撞不上怎么办?!”
莫循明明就在家里,也应声了,可不知怎么回事,他迟迟没有过来帮忙,然后童妍就急醒了。
醒过来的童妍浑身大汗,紧紧拥着被子,渐渐从梦境中出来,心里一点点冷静,不再惊慌。
但是沮丧,也一点点漫上心头,丝丝缕缕地填补了惊慌退却之后留下的空隙。
那次失败的初吻尝试是童妍和简桐之间的禁忌。
两个人对此的态度也大为不同。
童妍知道问题在于自己,很是愧疚,她几乎已经下定决心,下一次,他再尝试的时候,她一定会摁住自己,绝不躲开!
简桐则强作若无其事。可以理解,那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容易面对的失尊瞬间啊……
接下来那段时间,童妍预期当中的补偿机会迟迟没有来,她又怎么也做不到主动吻他,于是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混着。
身体太诚实了,奈其若何?
童妍又想起莫循、以及其他不少人关于她身体里住着个男人的说法了。现在她知道了,她身体里住着的,至少并不是那种只要为了解决需求、是个过得去的异性就可以的男人吧……
而在简桐这方面,他虽不敢再度尝试,却将更多的努力倾注在其他方面了。
元旦假期里,他在童妍这儿包了顿饺子。
童妍以前跟同样来自南方的大学同学聊到家里包饺子,那位同学觉得特别不可思议:“啊?你家不也是南方的吗?怎么会包饺子?我们那儿好像都没人会包饺子啊……”
如果这位同学看到简桐在干什么,估计世界观又要被刷新一次了吧?
简桐不但自己剁馅包饺子,而且还自己和面擀皮儿呢!
童妍也会包饺子,但也只限于“包”这个动作罢了,以前家里都是买的现成饺子皮儿,如今看简桐手脚利索地擀皮儿,她也大为钦佩,待到后来吃到新鲜出锅的饺子,更是发现比机器压出来的皮口感好太多了,不由连呼过瘾,还多吃了好几个。
那个元旦,过得不可谓不幸福温暖,其乐融融。
但元旦后上班的第一天,童妍一早就遭遇了个惊吓。
那天早上,她刚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突然就听到门响。
她一激灵,登时就彻底清醒了!
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难道是简桐来了?毕竟除了她自己,就只有简桐有钥匙了。
可想想又不可能,所以难道是贼?
她蹑手蹑脚地下床,悄无声息地将房门打开一条缝,往外一觑——
是说怎么会有贼大早上跑进来呢,还真是简桐啊!
她莫名其妙地开门出去:“你怎么这么早跑过来呀?不上班了?”
简桐一眼看到她,脸上顿时涌起意外和抱歉:“我还说轻点别吵醒你呢……对不起对不起!我想着过来给你做煎饺,你昨天不是说想吃呢吗?还说特别怀念以前你妈妈给做煎饺当早餐。我特意多包了饺子冻在冰箱里,就是为了留着给你做煎饺的,没事还早,你再回去睡一会儿,差不多了我叫你你再起。”
童妍有些哭笑不得:“其实我今天可以睡到自然醒再去的,几个项目都收尾了,还有一个本来说要赶在春节前上市,但客户他们自己有事情耽搁了,横竖也赶不上,索性不赶了,所以我这几天都可以自由上下班。”
她这么一说,简桐就更愧疚了,非推她回床上睡回笼觉去。
但人一清醒,还想着外面有人在不必要地为自己忙前忙后,又怎么可能还睡得着?
童妍辗转了一阵,听厨房那边又传来轰隆隆打豆浆的声音,她实在睡不下去,叹了口气,索性起床了。
简桐做好早点,回头看见她浑身上下拾掇妥当地过来端盘子,不由满脸都写上“我错了”:“睡不着了是吗……怪我,我本来以为不会太吵的。”
关于这一点,他刚才已经道了n次歉,童妍都说不动没关系了,索性略过,只耸耸鼻子,捧场地欢呼:“太香了!我一点都不想睡了,都快要馋死了!”
简桐这才绽放出一脸惊喜:“那快吃吧!我本来还说给你热在暖气片上,你起来的时候应该也还不凉。饺子还有呢,你喜欢我明天再来给你煎!”
童妍吓一大跳:“啊?不用吧,这也太麻烦了……”
简桐温柔地望着她,一脸心甘情愿:“没事的,反正我想着要过来给你做早餐,也兴奋得五点多就自然醒了。”
童妍忙说:“你今晚煎好得了,我明天早上自己热热就行。”
简桐不同意:“那样就没这么好吃了!”
望着认为这个话题已经聊完的简桐乐呵呵跑去盛豆浆的身影,童妍脸上的表情渐渐凝固。
她终于不得不承认,她跟简桐……其实也没有之前自己以为的那样合得来。
她意识到自己虽然想当然地认为跟简桐完全无需调和,但其实将末末师姐说过的要耐心调…教对方那番话听进去了,所以这段时间,她对简桐都并不是像以前对莫循那样,冷眼旁观听之任之,沟通也不仅仅是点到为止,她努力发挥了自己与人交流上的技巧,用尽量委婉的方式,多次多角度地表达自己的真实需求了,可……这都过了好几个月了,他们俩居然还在吃这件小事上纠结。
也是,其实简桐也是个执拗的人,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死心眼地守了她这么多年非她不可了。
而童妍回过头来盘点自己的每一次沟通尝试,不由有些挫败和沮丧。
按理说,拒绝还是直接和冰冷一点为好,像从前对莫循那样,但童妍担心伤害简桐,根本强势不起来,于是效果不佳。
以前希望莫循做到的那些,她觉得相当于要求人家多爱自己一点,张不了口,现在希望简桐做到的这些,则相当于要求人家少爱自己一点,事到临头才明白,这同样是开不了口的。
这天中午吃饭时,几位姐姐聊起近期刚出的一个热点:有人说自己上不了北大清华都是因为考试科目没考对,你改考个游戏试试?
网上附和与批驳的声音都熙熙攘攘,此时正是末末发言:“他们以为能考上北大清华的人如果真打起游戏来就比不过他们了?这东西也是要智商的好吗!”
童妍脑子里一个激灵,两个念头同时闪过——
莫循那个喜欢打游戏还打得很不错的家伙……/简桐要是有点什么兴趣爱好能够占用掉他一部分注意力、别让他一颗心时时刻刻都扑在她身上就好了,比如打游戏……
不过……童妍苦笑了一下,简桐啊,她认识他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说过他打游戏。
如果不把做饭这种属于照顾女朋友范畴的内容算上,他好像也没什么别的兴趣爱好,绝对是许多女孩所渴望的那种,真的可以把所有时间和心思都用在陪女友上的三好男人了。
她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第37章
春节结束工作重上正轨之后,童妍出差还是很多。
刚开始这段时间正值两会,出差格外麻烦些,主要是返京时安检甚严,连带着离京时携带东西都得特别注意。
有一次童妍坐高铁返回,发现那个车站对于北上的所有列车——无论是否开往帝都,都开辟了专门的安检通道,许多平常可以携带的东西,此时都被禁。
童妍自己就被查没了一把指甲剪,她哭笑不得:难道我能用指甲剪杀人?以及,如果我非要行凶,没收掉这个有啥用?难道整个京城都买不到刀具了?
当然,此时没有较真的愣头青在身边,童妍便只是腹诽,不必白费力气地去争辩。
她刚被放行,又听到后面一阵吵吵。
回头一看,跟在她后面的女孩被没收了大批护肤品和化妆品!
呃!……都是很好的牌子啊,别说本人了,她看着都肉疼。
那女孩都快哭了:“我这每一件都没到50毫升啊!以前不是都让带的吗?”
安检人员面无表情:“以前是以前,现在特殊时期,我们执行的规定都不一样。”
那女孩一脸生无可恋,又不甘心地争辩了几句,旁边的男孩突然就不耐烦地开始拽她:“行了行了,快走吧!吵吵个啥?成天浓妆艳抹的现在还叫人翻出来,你也不嫌丢人!”
童妍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对情侣继续争执着离开,那女孩之前还绷得住,她男朋友这么一说,她顿时就哭出来了。
童妍暗自咬牙,低下头拖着行李快步走开。
从前觉得那个为了一瓶无关紧要的防晒喷雾跟安检人员各种较真的家伙真让她丢人,如今置身事外旁观者清,才明白真正丢人的,其实是本该跟你站在一起、就算不为你出头也该支持安慰你的那个人,却对你百般责骂羞辱。
对于童妍出差多的情况,简桐时有抱怨,总是心疼她辛苦,当然,也为两个人常常分开而难过。
童妍温言道:“还好啦,每次都是短差,而且我现在都是一完事就立刻回来。”
简桐颜色稍霁,望着她,低低“嗯”了一声:“我知道。”
俩人没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是看着她常常发在外地的朋友圈,轨迹明确:完事后并不急着回来,过了周末再回,一副没心没肺的贪玩相。
如今她为他戒了玩耍,这样的女友,夫复何求?
但童妍回过头来,却仍是暗自惭愧。
每次急着回来,说为了陪他……也确实是可以这么说了,但其实是……为了避免更深入地,被他陪。
应该也不是自作多情吧,她几乎可以确定,如果在出差地停留,他就会立刻过去陪她过周末。
两个人一起过周末当然没什么不好,可万一……他说没必要另开一间房呢?
童妍现在最怕看见那种聊婚姻家庭生活的帖子,每一篇都少不了要说到一个主题——
一定要跟一个你想睡的人结婚。
怕看到,是因为就算没经历过,她也能知道这绝对是真理。
可简桐这样的超级适婚对象,偏偏是她不想睡,也不想被他睡的人。
如果她是性冷淡也就罢了,可她明明知道,跟莫循在一起的时候有多和谐多要。
她甚至怀疑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真正的性冷淡,只有对某个,或某些人,冷淡。
这可如何是好啊……
从前反复考虑简桐的时候,以及刚开始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童妍的预期是,他对她这么好,她总有一天会对他日久生情,自然而然就会牵手拥抱接吻以及……
然而事实是,由于她一直逃避履行女朋友义务,渐渐地,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