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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知道她在忙什么,他一直知道!
连闯几个红灯,他飙到医院。
关摔上车门,他大步向住院部杀去,不用询问任何医护人员,他向准确的位置迈杀。
这里,他很熟,而且,他还知道,她一天会跑这里两次,替那个人送饭,更和他换班,整个体贴到不行!他嫉妒到快杀人了!
明明火气很大,但是,在接近那个VIP加护病房时,他的脚步却越来越慢。
他知道,他冲进去,会有什么后果,无非大家把话都摊开讲了……但是,如果他愿意忍,愿意继续装瞎,也许……
他停驻在病房口,透过玻璃窗,静望着里面的一幕。
她在细心的替莫瑶按摩,江熹炜则靠在不远处的躺椅上浅眠,怕他感冒,她起身拿了条毯子,体贴、轻柔帮他盖上。
他的心,被什么东西重重击中。
他用双手成镜,方寸的“镜头”中,眼前就像在演一出感人的一幕,男女主角是如此般配,如此情深,如此相儒以沫。
他拍过很多情感电影,他一直知道,无论电影的镜头里还是现实中,爱情最可贵的境界是什么,那就是——患难与共。
他爱的人,在他最艰难的时刻,陪着另一个男人患难与共。
而爱情的故事里,他到底在扮演什么角色?永远求之而不得的可笑男配角。
低低地笑了,他笑得酸楚,眸心漾着一层薄薄水光。第一次,他问自己,为什么要那么痛、那么累地去执着一条根本走不下去的路?
第五十五章 无言的分手
董事长选举会。
即将开始早一分钟,季行扬才到场。
两个人几乎将近一个月没见面,微微一见到他,有点局促,但是,季行扬的态度则平淡很多。他将新手机搁在桌上,在她的左侧坐下。
“你以前那只手机坏了?”微微问他。
“嗯。”他淡应。
坐在对面的江熹炜朝他们的方向幽深地看了一眼,她低头,不自然地摆弄了一下行扬的新手机,发现,屏显只是一张很普通的风景照,并不是她的照片。在度假村的时候,他曾亲自将屏显调成她当初发给任文宇的那张照片,她嫌肉麻让他删掉,但是,他坚决不撤下来。
现在,是因为没有她的照片了吗?看着那张风景照,她突然有点不习惯。
只是,她和他连一分钟交流的时间也没有。
“季导,我收到你的辞呈了,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留在飞翼!”见到季行扬,骆风马上走来,很真诚的挽留。
季行扬摇头,骆风又劝。两个男人说了一会话,选举会就开始了。
“纪夕微。”任天琪率先投了她一票,并且,她出示一份文件,“这是任雷的委托书,他委托我,将自己一票投给纪夕微!”
这是任文宇的遗愿,而且,任家父女现在对江熹炜也是仇深似海,愿意助纪夕微一臂。
而毫无疑问,斐亮和崔无上都各投了江熹炜一票,形成了二票对二票的局面。
只是,接下的情况让人很意外。
“纪夕微。”骆风投了微微一票。
这一票让微微意外了下,赵延庭则暗暗微笑,因为,他绝对不会告诉她,虽然他没办法拂逆老板的意思,但是,他背地里去找骆风,揭露江熹炜耍阴谋陷害他们的事情,总可以了吧?!对于一个电影人来说,江熹炜对《血色恋人》的随意践踏与亵渎,骆风肯定觉得不可原谅。
“江熹炜。”“江熹炜。”她和赵延庭同时举牌。
这时。
江熹炜取出昂贵的钢笔,拔开笔盖,自若地一笔一划写下三字:
“纪夕微。”
四票对四票,他举牌的时候,全场哗然。
但是,和所有人不同,季行扬鄂然盯得,却并不是那纸牌,而是——
“你这只笔挺好看,哪买的?什么时候买的?”他绷着脸问,胃一阵紧缩。
因为,这是他的“生日礼物”!所以他提前查过,这只笔是人工制成,要预订需要一定的时间,而且并不容易。
季行扬突然咄咄的对一只笔这么感兴趣,让大家都觉得莫名其妙。
微微也是,而且,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行扬会喜欢这种精致的东西。
“你想买笔?”她小声问。
他不吭声,依旧瞪着那只笔。
江熹炜看了一眼他,淡淡笑了笑,有一瞬间,神色中流露出一丝温柔,“不是买的,朋友送的。”
对季行扬来说,这个答案,已经足够!原来,这只笔,从来就不是他的生日礼物,所以,他盼了又盼,一直没盼到她送到他的兜里。
“你想买笔的话,什么时候我陪你去挑一只适合你的笔,好吗?”微微并不知道两个男人刚才的暗涌,她只专注着季行扬轻语道。
那是钢笔镶满了黑钻,对行扬这种不经常握笔的人,会觉得手感太重,并不适合。她的脑里已经逐一在挑选各个品牌是否有适合他风格的钢笔。
“不用了,我一向握不惯笔。”季行扬淡淡回复。
很奇怪,突然明白,一直雀占鸠巢的人是自己,他该生气、该嫉妒的,但是,此刻,却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读书的时候,他一直不明白,那么高大的骆驼为什么会被一根稻草给压死,他觉得根本是扯淡。今天,他却知道了,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季行扬,大家都在等你最终的决定!”崔上无忍不住开口催。
现在,季行扬手上的最后一票是关键!
他顿了下,最终还是拿起一旁的圆珠笔,快速写下:江熹炜。
现场,微微松了一口气,江熹炜有点意外。
最耐人寻味的是赵延庭的表情,有点……幸灾乐祸。
……
散会后,所有人都去祝贺江熹炜,包括微微。
“无论你去不去江氏,这个位置都是你应得的,飞翼的经营权应该还给你。”罔顾任天琪的瞪视,微微平静道。
江熹炜沉默了下,最后说,“如果那个位置上的人是你,我心甘情愿。”
这在别人的耳朵里,可能只是两个竞争者故作风度的客套话,但是,他和她都明白,不是的。
“不,飞翼的任何东西,都不该属于我。”她坚决摇头。
在其他人包围江熹炜送上道贺时,她及时挤出重围。
只是,她回身后,发现原来的位置旁已空。
“行扬呢?”她疑惑地问赵延庭。
“走了啊。”就在她和江熹炜寒暄的时候,季行扬已经离开。
“……”她有点意外,她还以为,他们很久没见面了,行扬至少会等她。
……
两周后。
又忙了一整天,微微难得的在下午四点就回到家。
脱掉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将两大袋的菜放到厨房。
好累,好累,现在的她,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公司加班、医院探望莫瑶、回家埋头就睡觉。
没办法,她手上有一些公司的项目,都只进行到一半,要提早赶工出来,并不容易。
现在,总算一切都结束了。
她把一切都整理好了……所有事情,也包括她的心情。虽然不能说,已经平静无波,但是,她相信自己已经沉淀出足够的勇气去面对。
拿出手机,她想了想,拨了一组号码,想问问他,有没有时间一直用晚餐。她有很多话想和他聊聊,包括自己的现状。
电话接通了,但是,他却客气地婉拒,说自己很忙。
两个人之间,好象没有什么话好说,对她要说的话,他好像也不怎么感兴趣,三言两语就讲尽了,他挂断了电话。
微微怔凝着话筒。
印象中,他很少挂她的电话,但是,最近常常。
问题轻描淡写的语气,只有两个字,很忙。
她清楚,他最近是应该很忙的,影视业不比其他行业,要跑的关系太多,想要开一间公司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她也问过他,有没有问题,需不需要帮忙,他总说不必。之前是觉得他自尊心太强,现在重新想想,他的语气更像是客气。
但是,她和他是什么关系?他需要和她客气吗?还是,他在不爽?微微冒出一身冷汗。
于是,她又拨了他的电话,“我真的有点事情和你说……挺重要的……你晚一点来没关系,但是,请你一定要来,好吗?”他在电话中沉默了许久后,终于回答,“好吧,我会去。”
她挂了电话,如释重任。
回家第一件事情,微微先倒出狗粮,但是,和她之前每一次回家情况一样,沙沙只是嗅了嗅而已,并没有去吃。
再摸摸沙沙干干净净的短毛,她更肯定了,沙沙并不是病了,而是早被人喂饱了。
她再伸手摸摸地板,果然又洁净到没有一点灰尘。
所以,这就是他口中的很忙?笑容重新回到了微微脸上。
这也是这一个多月里,即使两个人一直分开,但是,她心头没有一丝烦躁的原因。因为,他每天都会到她屋里,逗留一会儿。
他一直还在这里。
虽然,他没说会不会来晚餐,微微还是赶紧去厨房,取出刚采买的食品,准备大显身手。去穿围裙的时候,篮子里一样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奇怪了,她家里怎么会有一个陈旧的女式钱包?
叮咚,门铃按响。
他这么快就来了?微微急忙去开门。
门外的那张俊气的脸孔,却并不是她等的人。
“找我有事吗?进来坐吧。”微微客气道。
江熹炜的脸色并不好,“我收到你的辞职信了,而且,听说你打算把自己手里剩下的飞翼股份都抛售掉?”
“嗯。”微微承认。
“为什么?就因为不想去香港?”江熹炜的眼神变得凌厉。
公司的外派令不能推拒,就干脆辞职?她真有种啊!
她沉默了一会,“嗯,我不想去香港。”
“为什么?”他咄咄。
去香港有什么不好,他可以瞧见她,她也可以陪在他身边……
“我不想谈远距离的恋爱。”她低声道。
娱乐圈的诱惑那么大,她怕远距离谈久了,会让其他女人有机可乘,特别是,她的恋人不善喝酒,一喝酒就爱糊涂。
江熹炜僵掉。
她说,她不想谈远距离恋爱……
“你说什么呢?我们到了香港以后,才能在一起。”他淡淡的牵强道。
她一直知道,他想干什么。无语,她垂着眸,神色复杂。并没有发现屋外梯门打开。
“到香港以后,我们像现在一样,一起工作,一起照顾莫瑶,不好吗?”他尽量语气很淡地问。
她有想过,为父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