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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没做。
…
键盘女侠总爱捡软柿子捏,像刘野猪皇太极这样的没人骂渣男,刘秀倒是天天看见有人骂渣男。
…
单论个人才智,我认为刘秀在帝王中是前五的,因为他是少数自己能打仗下马能治国的,不过,我认为他缺少了皇帝一个很重要的素质,即狠心。
刘野猪多狠,一个郡一个郡的迁徙豪族,路上死再多的人他眼睛都不眨一下;一个巫蛊案死了上万人,长安城里都血流成河了。(我这不是夸他啊)
…
当然太狠也是不行的,像朱元璋,狠过头了。所以他死后,儿子打孙子时,很多文武家族都拢着袖子看戏。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111章
少商回到长秋宫的确没挨骂,不过对着皇后自责的眼神,想想还不如被骂一顿呢。
皇后当面没说什么,不过第二天起身眼睛都红肿了,她想少商早晨出门时还活蹦乱跳的,怎么回来时就成这样了,若非凌不疑救命及时,岂不是送了小命。
少商觉得自己很冤,这趟差事本来是很安全的。梁府不是龙潭虎穴,凌不疑又追加了一堆战力爆棚的侍卫在书庐外面,这种安保层级,天晓得梁遐那蠢货会狗急跳墙。为了转移皇后的注意力,少商只好赶紧叫人去东宫请来太子与太子妃。
自从那天被太子当面打脸之后,太子妃老实了不少,哪怕是自家堂兄出了事她也不敢出面奔走,一直缩在东宫当鹌鹑。此时她坐在少商身旁,没口的夸赞她聪明能干,短短三日就将一桩凶案查的清清楚楚。
“……是呀,居然才三天。”少商也有些感慨,没想到自己还有这方面的才能。
没等太子妃夸两句,凌不疑就匆匆赶来,对着少商当头就是一句:“你又想干什么?”
开场锣都还没敲,审查办的人就来了。少商没好气道:“关你什么事!”
“不关我的事?”凌不疑哼了一声,“若不是我,你还能好端端的坐在这里。”
少商无力:“……最初你救了我的命,总说‘不用放在心上’的,一派不计得失的侠士风采,怎么现在张口就提啊。”
皇后和太子轻笑起来,太子妃有些酸溜溜的。
凌不疑俊目含笑:“以前我以为你心里有数,自然嘴上说的好听,如今我才知道你是个要点拨的。”那次楼家宴席间隙,他与少商在花树夹道相会,彼时他刚对她有数次相救相助之恩,结果女孩依旧还是听到威胁才肯相见。
想到此处,他不免有些咬牙,“……任谁对你多好,你想装傻时就装傻,还是时时耳提面命的好。”
少商似乎也想到了这事,软绒绒的小脸微微发红,好声好气道:“怎么会呢?你救了我这么多次,我想忘也忘不掉啊。”
凌不疑被女孩亮晶晶的眼睛晃的心口发热,掩饰的轻咳一声:“罢了。以后……慢慢说。”
太子忍无可忍,明知道他婚姻不谐,还让他看这一幕,这俩是存心的么?!于是板脸道:“少商,你究竟找孤来何事。”
“什么事。”少商呆滞一瞬,赶紧回神,“哦,其实妾今日是有件礼物要赠与太子妃。”
太子妃一愣:“我?”
少商从袖中取出一物,十分恭敬的双手奉上。众人凝目,却见是一小块雪白的绫缎。太子妃的脸色立刻白了,太子与凌不疑互看一眼。
皇后不解:“这是何意?”
少商笑吟吟的对太子道:“太子殿下,您知道太子妃常给曲夫人赐下东西么?”
太子点点头:“孤知道。”他看了太子妃一眼,“不过孤以为是太子妃贤德。”
少商又看向凌不疑:“你也知道吧。”
凌不疑沉着脸色:“我也知道,差不多每年要送一回。不过我以为太子妃是为了向太子示好。”他已经有些猜到了。
少商呵呵一笑:“大家都知道是太子妃送的,可偏偏曲夫人不知道,梁府众人不知道。他们都以为是那些赏赐是太子颁下的——为的是旧情难忘!”
太子啪嗒一声打翻了酒卮,失声道:“这是怎么说的!孤已十年没有泠君的音讯!”
少商冷声道:“妾在曲夫人的婢女处见到了这幅绫缎,那婢女说,这回曲夫人又受梁尚殴打,就是因为这幅太子赐下的绫缎!我觉得好生奇怪,这绫缎明明是前些日子荆州刚贡上来的岁贺。娘娘将头一份赏赐给了太子妃,其余的还在我那儿没动呢。于是,我细细盘问,这才知道太子妃做下的好事!”
“她做了什么!”太子发声艰难。
少商负气道:“还能做什么?用阴私伎俩害人呗!在太子和娘娘面前做的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等到了河东梁家,送礼的小黄门就假作是太子派去的人,当着他们夫妇的面胡说八道,什么‘殿下近日偶感风寒,病中甚是惦念夫人’,什么‘殿下常叹息再无人能为知音’……还尽赏些亲昵之物,去年是金丝凉席,明年就是青玉枕,哦,这回太子妃赏的就是这种用来做里衣的绫缎!”她指着那一小块的雪白布料。
“绝无此事!是曲泠君陷害我!她如今做了寡妇,就开始算计起东宫妃位了!她这是居心叵测,痴心妄想!”太子妃尖声叫道。
凌不疑淡淡道:“要查清原委也不难,将那些给曲夫人送东西的奴婢捉起来,一审便知。”
太子妃汗水涔涔而下,欲辩无言。
太子面色苍白,指尖发颤,看向妻子的目光冰冷而失望:“难怪,难怪那日泠君对孤说,以后莫要再惦念她了,孤当时还不明所以……”
太子妃痛哭出声,趴在地上连声告饶。皇后也想明白了前后因果,气的身子摇摇欲坠。
少商一拍案几,大怒道:“我说怎么一直觉得奇怪呢!曲夫人明明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人,怎么会一忍数年!那婢女还说了,曲夫人曾托去赏赐的人给太子送信,想来信中是央告太子不要再送东西了。哼哼,估计这些信都落到太子妃手里了吧!”
“我都问清楚了,曲夫人出嫁不久赏赐就到了河东。送礼之人言语间不清不楚,送的东西又引人遐思。曲夫人当时应是对新婚郎婿有些歉意,才忍了下来。没过几年,她终于明白那梁尚就是个牲口,不能坐以待毙,这才招了武婢防身。其实这些年梁尚已经消停了,谁知前几日太子妃又送东西去挑拨。曲夫人猝不及防,便又挨了梁尚几下。”
太子妃心中怨毒,冲着少商大喊道:“我与你有什么冤仇,你为何要说这些?!我与太子夫妻十年了,你非要来害我!让太子和娘娘伤心,与你有什么好处!”
“哎呀!前几日太子妃还威吓我,说将来做了皇后之后要对我怎样怎样,如今又说‘有什么冤仇’了?真是可笑之至!”
少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讥嘲,然后转头向太子道,“殿下,妾也知道曲夫人的案子才了结,东宫此时不宜有什么举措。不过太子妃如此行径,曲夫人也太可怜了,这样吧,您不如先打太子妃几顿,我那儿有鞭子……哎哎,你拽我做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凌不疑听不下去了,轻巧的拎上未婚妻,连拖带拉往殿外走去,一直走到偏殿侧旁的庭院中,他才放开手。
“你干嘛把我拖出来,太子妃这么可恶,难道不该趁这机会狠狠收拾她!”少商扯回自己的袖子,愤愤然道。
“说到底,这是太子家事。你我再亲近,也不该过多掺和。”
“难道就让孙氏继续当太子妃?!”少商无法苟同,“这女人无才无德,卑劣狭隘,若是还能安然无恙,也太没天理了!”
凌不疑沉声道:“孙氏的确不堪留在东宫,但这时不能动她。先让她去养病吧,过个一年半载再料理她。”
少商适才张牙舞爪,此时听出未婚夫话中森冷之意,瑟缩了下:“诶,我觉得废了就好,难道你要……”让她‘病逝’?
凌不疑温柔的揉揉她的头:“傻孩子,像孙氏这样视名利如性命的人,她宁肯死了,也不愿被废了。”
少商沉默良久,才道:“这么多年了,你就没发觉她送去河东的东西不妥?”
凌不疑苦笑一声:“十年前我才几岁,后来也习以为常了,从没料到太子妃心胸狭隘至此,对曲泠君的怨恨竟能延绵十年不休。”
少商拍拍他:“也不能怪你。这种事一般人想不到,毕竟曲夫人都远嫁河东了,太子妃都大获全胜了,何必还耿耿于怀。尽管被你疏忽的事情,最终被我察觉了,但你一点都不用往心里去,真的,这事不能怪你……”
凌不疑笑了起来,伸手欲去拧她的小脸:“你去照照镜子,一派小人得志。”
少商瞪眼道:“我是小人,那你是什么!”
“喜欢小人的人。”
少商转怒为喜,嫣然而笑。
凌不疑拉着女孩的小手,提议去前边园林中看梅树,边走边道:“太子妃浅薄无知,而曲泠君聪慧果敢,于时局的见识不逊于男儿。然而,太子妃却害足了曲氏十年,若非这回被你揭破,恐怕曲氏至今还不得而知。唉,可见这世上什么人都不能轻视。”
“是不是太子一直对曲夫人念念不忘,太子妃才这么不依不饶的啊。”少商皱眉。
凌不疑摇头道:“太子殿下为人虽温善,但不是藕断丝连之人。他当初是诚心诚意要和太子妃好好过日子的,谁知所遇非人……”
少商对太子肃然起敬:“是啊。太子人是蛮好的。我听翟媪说,你小时候有一年的隆冬,随陛下去涂高山行猎时不慎跌落山泉,还是太子跳进去把你捞上来的呢。”
凌不疑随口道:“是呀,犹记得那时水寒刺骨。不过……”他侧首一笑,“这事若轮到你身上,你当如何?”
少商眼珠一转:“若是非得嫁进梁家,那我就嫁给梁州牧!爱打女人的窝囊废和老阿伯,那还是后者吧。昨日梁州牧那三箭多威风啊!”
“恐怕不成。十年前梁州牧的夫人还没过世呢。”凌不疑冷着脸,“而且我问的是若你是太子该如何,不是问你若是曲氏该如何!”
少商失笑:“若我是太子……那还用说吗,就太子妃那点伎俩,能瞒过我?诶,等一下,我怎么听说梁州牧的夫人很早很早就过世了。”
“那是原配的曲夫人,前些年过世的续弦夫人。”
“啧啧,这梁州牧也是个没有妻运的,死了一个又一个,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孤独终老吧。”
凌不疑的脸上难得浮起疑难之色:“少商,如今梁尚死了,太子妃也到头了,你说曲泠君与太子殿下会不会……?”
“会不会破镜重圆?当然会!”少商斩钉截铁。
凌不疑扬了扬眉,示意不解。
少商一脸笃定:“回去我就手书一函,将太子妃的害人伎俩原原本本的告诉曲夫人!足足十年的陷害呐,哪怕为了出口气,曲夫人也得杀回东宫不可!到时让太子妃看着昔日仇敌高高在上,那才解气呢!”
凌不疑将信将疑。
数日后,曲泠君的父兄终于带着人马赶来了。要说他们的命是真好,当初甫闻噩耗时忧心如焚,结果一到都城,听见街头巷尾传扬的都是‘曲夫人真可怜,梁氏兄弟争夺家主之位,她却无辜受牵连’,或者是‘梁家忝为百年世族,子孙却如此不肖’云云。
当日梁遐受诛时,里里外外至少围了两百多人,除了梁氏族人,还有一半是姻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