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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是这样,阿呆反而不说了。
她两手还在胸前,保持一副拒不合作的模样。
只可惜。
肚子却在这个时候不争气的咕咕叫。
陈麒笑的更欢了。
甚至眼角都带出了眼泪。
他冲着阿呆扬了扬下巴,“怎么,杨小姐,饿了么?”
阿呆捂紧自己的肚皮。
“我不饿,”她仰着脖子,嘴硬道。
可惜她越是嘴硬,肚皮越是打鼓似的叫的更欢。
陈麒起身出去了片刻,之后便从外面拿回来一份照烧鸡腿饭。
浓浓的甜酱汁的香味能顺着饭盒的缝隙一点点的溢出。
阿呆下意识的舔了舔嘴角。
照烧鸡腿饭啊。
浓浓的照烧汁淋在烤的娇嫩的鸡腿上,还有白米饭上撒了一层黑色的芝麻。
若是这个时候再来碗肉骨茶……
简直人间美味。
阿呆摇了摇头,努力的挥去脑海中对食物的幻想。
有骨气点!杨若黛!一碗照烧鸡腿饭就能让自己低头吗!
不能!
可是距离上一顿饭。。。。。。
真的过了好久啊。
久到她觉得自己躺下时候的肚皮都凹陷下去了。
陈麒一点点的将鸡腿饭在阿呆面前打开。
菜香四溢。
盒子里不但有鸡腿饭,还有一杯红豆奶茶。
都是热腾腾的。
“想吃吗?”
陈麒撕开筷子。
阿呆傻傻的点头。
眼睛直直的盯着面前的鸡腿饭。
陈麒笑了。
他慢条斯理的将吸管插进奶茶杯子里。
“想吃就说,只要你帮我一件事。”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说是么,杨小姐。”
陈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
笑中带着致命的毒药。
阿呆就算再傻,也知道陈麒的不怀好意。
于是她想吃的心立刻又收了回来。
她警惕的看着陈麒:“你想我帮你什么?”
“我告诉你哦,违法的事情不可以。”
她的头摇的犹如拨浪鼓。
陈麒轻笑,真不知周遡怎么看上这么个呆子的。
这么的蠢,蠢到他都不屑在她的身上做任何手段。
“不违法,很简单的。”
陈麒伸出食指,在阿呆的面前轻轻摇晃,态度是难得的温柔。
可是阿呆却没有放松警惕。
陈麒他就是个不择手段的疯子。
她没有忘记之前陈麒给她带来的痛。
后背的伤口让她硬生生的在病床上多躺了一个多月。
“什么事?你先说,”阿呆将视线从鸡腿上挪开了。
“若是关于Cindy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阿呆抢先一步说给陈麒听。
听见阿呆这么说后,陈麒脸上的笑意立刻褪去了。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杨小姐,再给你一次机会,想好了说。”
他将食指抵在唇间。
“别逼我发火。”
他语气里有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阿呆身子不可控制的颤了颤。
她是怕的。
因为陈麒的怒火,她见识过。
表面上越是显得温柔平静,内心里的波澜怕是随便一个浪头就能将她拍死。
那些都是迷惑她的假象。
“趁着趁着我还没有发火,杨小姐,动动你的脑子,来,告诉我,Cindy究竟在哪里?”
陈麒掏出阿呆的手机,“密码。”
阿呆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这是一个防备的姿势。
她想要将自己团起来,这样谁也看不见她了。
虽然实际上,是自欺欺人。
陈麒是火了。
他看着阿呆一言不发。
心中有股冲动,想要撕裂她。
摧毁她。
这样才能让他痛快。
他压抑太久了,需要一点发泄。
但是他没有动手。
陈麒将饭盒端到阿呆的面前。
他按捺下心头的火:“不想说没关系,告诉我,这里面的电话,究竟哪个是她打的?”
陈麒拉出阿呆的通话记录,长长一串。
有国外的,有安省的,也有外地的,甚至还有几个是越洋电话。
因此他才追踪不到她的信号。
阿呆其实一眼就记起了Cindy的电话。
Cindy每次打来的号码都不同,应该是用了某种防追踪的工具。
可是她偏不说。
“我说了,我没和她联系过,她走都走了,你还不肯放过人么,你要把她害得多惨才甘心?”
这段话几乎阿呆是用吼的。
她憋了很久了,终于有了机会在他面前发泄了出来。
曾经,Cindy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出现在她面前。
她不说怀疑,是假的。
Michael。。。。。。真的会打人打成这样吗?
又或者。。。。。。陈麒在中间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她不知道。
但是想必,他肯定不是无辜的。
“放过?”陈麒一巴掌将饭盒掀翻在地,剧烈的塑料盒声响砸在地上。
米饭散落了一地。
让阿呆忍不住的吓一跳。
“那你来告诉我,那谁又来放过我?”
陈麒欺身靠近,他的眼里阴翳如冰,手里掐着阿呆的下巴,逼迫着她抬头。
“若怪我没有放过她,那就怪她当年救过我。”
在他的世界里,没有黑也没有白。
只有他愿意。
只有他想要。
现在。
他要她在他的身边。
不管用什么手段。
上天下地。
他就不信她活生生的一个人,能就此消失,遁循的无影无踪。
“你疯了么你,陈麒,你懂不懂什么叫‘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这么做,根本就是恩将仇报!”
既然开口说了,那么阿呆干脆就说了个干净。
Cindy是她在这里唯一的朋友。
而她唯一的朋友,就因为眼前的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离开了这个她们一起打拼的城市。
犹如落叶一样,飞去了一个遥不可及的地方。
“你给我闭嘴!”
陈麒手里的力道,差点将阿呆的下巴骨捏碎,痛到阿呆要拼命的咬紧舌尖,才不会向这样的人渣低头。
可惜眼里的泪水还是出卖了她的情绪。
“嗯?我恩将仇报?呵,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小朋友,别仗着以为有了周遡这个靠山,就觉得我不会打女人。”
陈麒身上暴戾的情绪彻底的外放。
他本就是烂泥地里挣扎着站起身来的人。
什么仁义礼智在他这里都不存在。
他只信一条。
那就是胜者为王。
阿呆缩瑟在角落里。
她将下巴抵在双膝上。
周遡这两个字,像是开启了阿呆心中最柔软的开关。
周遡啊。
阿遡呐。
你在哪里。
这里真的好冷啊。
“怎么,心痛了?呵呵,”陈麒看见阿呆脸上的两行清泪后,反倒是心情大好。
“你以为周遡会来救你,别做梦了,”他残忍的戳破了阿呆的幻想,“他现在正在去开周家少东家的股东大会。”
正是有这一连串的内幕消息,他才敢借着这个时间节点动手的。
毕竟。。。。。。
抓这个呆子,的确花费了他不少的功夫和心思。
不得不说的是,周遡将她护的太好。
简直可以用密不透风来形容。
“。。。。。。你?”陈麒轻佻的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
他厌恶的打量起阿呆,这个连哭都哭那么丑的胖呆子,真是让人觉得恶心。
但是这不妨碍他戳破阿呆心里的幻想。
做这种事,能让他心情舒畅。
“一个连周家都不承认身份的女人,就只配活在这个地下室里。”
这个牢笼,陈麒很满意。
黑暗潮湿的地下室,非常适合用来囚禁这种不听话的小孩。
“等你什么时候想起了关于Cindy的消息,我再来看你。”
第91章 Peter Thomas Roth
陈麒离开了。
带着满满的火。
临走前,他的长腿一伸,直接掀翻了一盒饭满满的鸡腿饭。
等到他走后。
阿呆挣扎了许久。
她盯着地上的食物,黄澄澄的鸡腿,还泛着蜜汁的油腻味。
闻在阿呆的鼻子里,饥肠辘辘的却犹如人间美味。
白色的米饭和水泥地里的黄沙混合在一起。
像是为了故意恶心阿呆似的,陈麒走之前,故意的用脚在米饭上碾踩了几下。
白色的米粒脏了。
饿到极致的时候,人真的会不管不顾的。
最终阿呆还是一粒粒的将地上的米粒捡起,塞进了嘴巴里。
大口大口的。
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
为了活下去。
别想那么多。
可是米饭很冷,还混着沙粒,她都来不及咀嚼,就这样囫囵吞枣的咽下。
咽着咽着,地下突然的滴落了一圈水渍。
是她的泪。
阿呆用力的用袖子抹去脸上的眼泪。
像是婴儿抓人挠心一般的,不是撕心裂肺,却是一种压抑的、小声的哭声。
哭声持续的时间没有很久。
阿呆狠狠的擦干脸色的泪。
她重重的吸了吸鼻子。
她不能哭,不能在陈麒这种人渣面前示弱。
她要相信,周遡一定会来的。
他会来的。
一定。
——
阿呆看着屋顶的吊灯。
仿佛静止了一般的时间,让她终于数清楚了绳子上打的结。
一共十股绳子。
一千八百六十四个结。
数清楚之后。
她再从头开始,再数一遍。
再数一遍。
再数一遍。
再数一遍。
直到睡意上了头。
她沉沉的睡去。
可是没过多久,越睡越冷。
睡梦里似乎有一只黑色的野兽,在疯狂的追逐着她。
不管她多么的用力,多么的疯狂奔跑,也甩不掉。
穷追不舍。
如影随形。
等到野兽追上她的时候,阿呆感觉自己的喉咙被紧紧的掐住。
无法喘息。
在她以为自己就要窒息而死的时候。
才看清野兽的模样。
是陈麒的脸。
狰狞。
暴虐。
残忍。
仿佛要将她吞噬了一般。
猛然的从噩梦中醒来。
冷汗涔涔的。
阿呆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嗓子哑的可怕。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发烧了啊。
经历了这么多波折,后背还没有彻底痊愈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阿呆摸了摸额头,才感觉到自己烧的滚烫。
脸颊上是不自然的红晕。
脱水的状态直接让阿呆感觉一阵晕眩。
浑身冷的可怕。
这样下去也许真的会死。
阿呆勉强的撑起自己的身体,拖着发软无力的双腿,到了门边。
她使出了浑身力气,大力的敲门。
无人应答。
不管她怎么大叫,整栋房子犹如一座鬼屋。
除了窗外鬼哭狼嚎般的风声外,根本任何的动静。
阿呆就这样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高烧让她的观感都变得迟钝了起来。
头顶昏黄的灯光照射的双眼刺痛。
阿呆抬起手,艰难的在眼前晃了晃。
仿佛这样,她就能透过那些光线,看见她想要见到的那张脸。
冷漠的,桀骜的,嘴角抿着坏笑的,还有恶作剧后得逞的。
都是他啊。
她的阿遡。
你在哪啊。
——
“到底在哪里?”
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落的声响,惊得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