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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无比轻巧。
阿呆对于周遡“有钱”的概念太过模糊。
“可、可是。。。。。。阿遡做代购赚钱也不容易唉。。。。。。”
阿呆小声的说道:“所以。。。。。。赵柯你能不能。。。。。。能不能少要点?”
她看他眼下总是乌青的一片。
外加上总是失眠。
她真的好心疼。
赚钱真的好难哦。
赵柯愣了愣。
接着他不可避免的狂笑起来。
笑到肚痛。
仿佛听见了某种天方夜谭。
阿呆被他笑的不明所以。
“你。。。。。。哎哟,笑死我了,”赵柯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还没正式和遡哥在一起呢,就管起遡哥的钱来了?”
真是个小管家婆。
阿呆被他说的脸红,她面红耳赤的反驳:“我、我没有的。。。。。。”她摆手,“我就、就是心疼。。。。。。”
她对周遡的心疼远大于对钱的心疼。
赵柯“啧”了一声。
不过说良心话,遡哥这次心动的是个小呆子。
但是这么看来。。。。。。其实这呆子也不赖。
不但不要钱,还挺会疼人。
真不知道哪儿找来的贤妻良母。
“知道啦,下次少要点,”赵柯演的还不够过瘾,他哄骗阿呆,“本来想要个十来万的,那看在你面子上,少要点,要个五万刀吧,要个买烟钱。”
他手揣在卫衣的口袋里,说的一脸轻巧。
可是阿呆却在心里打着算盘。
五万刀。。。。。。汇率是五点五,这么算算,四舍五入一下子将近三十万人民币就没了?!
阿呆算完之后更心疼了。
三十万啊,她可以做好多事情了。
可以给阿妹看上病,可以给家里换个大点的房子,甚至可以自己去报考一个college的夜校。
阿呆不懂眼熟,脸上的纠结被赵柯看在眼底。
看来这呆子真不知道周遡私下干什么的。
也好。
就让她远离他们这群人的争斗。
安安静静地。
岁月静好。
想必周遡也是这么想的。
不然也不会什么也不告诉这呆子。
想到这。
赵柯笑了。
周遡啊周遡。
你这次。
真的栽的彻底。
而这时候。
病房的门从外打开。
阿呆下意识的看去。
是周遡。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头上戴了顶黑色的毛线帽,双腿修长的靠在门框,眉眼清峻。
像是一副静默的画。
他看了眼靠的很近的阿呆和赵柯,“说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
语气里。
是旁人一听就听出来的冷。
赵柯这才挪了挪身子。
周遡看去,满眼的警告。
赵柯抿着唇偷笑。
周遡这次,真的是栽的彻底呐。
第72章 Y…3
赵柯走后。
周遡跟着一起出了门。
两人并肩去医院楼下的花园抽烟。
赵柯还是没瞒住,将之前陈生来找阿呆的事情全盘托出。
周遡“嗯”了一声,说知道了。
“那遡哥你打算怎么办,”赵柯是个心急的,“总不能看着我们呆呆受欺负吧。”
周遡却心头自有一套盘算。
“之前让你联系的那些股东,你联系的怎么样了?”
先前周遡让赵柯跟过几条线,现在时机差不多到了,先前埋的线,该露出水面了。
毕竟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他手里的筹码,是该拿出来放到牌桌上来了。
赵柯听见周遡这么说,心头一喜,“遡哥,你的意思是……”
听这个口气,看来周遡是打算来真的了。
周遡“嗯”了一句,算是认下了赵柯的话。
之前周遡离开周家的时候,虽然已经盘算好不再回去,但是那么多年累积下来的人脉,倒是实打实的有用。
而这些年投资的生意,也大都数都靠着那些盘根错节的关系来维系着。
周遡的投资眼光向来毒辣,当年在周家的时候,周老爷子也是最欣赏他这点的。
而当他跳出周家单干后,那些以前攀不上关系的,自然借机一拥而上。
当初周遡就谈妥了条件,大家坐在一个牌桌上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利益维系,他帮那些人做投资没关系,但是周家集团旗下的股份,他需要零零散散的收走。
这么多年的经营下来,他名下套壳公司持有的股份,已经不见得比周家低多少了。
而现在,他需要赵柯重新再去联系当时的那些小股东们。
商人重利,只要周遡给出高于市价的股价offer,那些人自然会见风使舵。
更何况周老爷子现在是朝不保夕,谁知道下一个周家当权者会是谁。
而这一切在幕后的操作,周老爷子是一无所知。
周遡有而不会让他这个垂暮已久的老人知道的。
“遡哥牛逼啊,”赵柯忍不住的竖起了大拇指称赞道,“还是你当年看得透。”
当年的步步筹划,赵柯也是在两年前接手了周遡手上部分的生意后后才知道的。
周遡这个潮牌买手客的身份,倒也给他省去了不少世界各地来回飞的借口。
因此周家那边才迟迟的没有发现。
…………
阿呆窝坐在沙发里。
她想了很久。
关于之前陈生对她说的话。
直到周遡抽完了烟上来。
阿呆还就保持着刚刚他离开时候的姿势。
“想什么呢你,”周遡冲着阿呆眼前挥了挥手,“这么专心致志。”
不是有句话叫做,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不管这句话对不对,但是他看见阿呆难得一本正经的思考模样,不知道为何,周遡就忍不住的想要发笑。
还真是稀了奇了。
这单细胞生物还有烦恼的时候。
阿呆终于回过神来。
她仰起头,傻傻的看着站着的周遡。
她突然注意到了他脖子上挂着一条十字架的项链。
银色的。
与他的尾戒是一个质地。
不知为何。
陈生那些话忽然的在阿呆的耳边呼啸而过。
“。。。。。。周遡的弟弟周钰死了。”
“。。。。。。他们的妈妈现在生活在江城北边的养老院里,疯疯傻傻。。。。。。”
“现在周老爷子病危,整个周家乱成一团,这个烂摊子只能周遡来接手,也必须他来接手。”
那些话。
回荡在她的耳边。
振聋发聩。
原来他的过去。
并不比她幸福多少啊。
至少她还有亲人。
可他。。。。。。却谁也没有。
独有他自己一人。
阿呆强忍住自己的情绪。
她的眼前划过一道银色的亮。
“这是什么?”
她的注意力被他脖子里的项链吸引。
接着她伸出手,将链子放在手心。
银色的十字架的中心是一个更小的黑色十字架。
四周伸出黑色的藤蔓。
犹如受难的耶。稣。
被钉死在十字架上。
“一条项链而已。”
周遡的反应平淡。
因为这条链子,他很少带。
而那日从昏迷中醒来。
医院的床头柜上,就摆放着他的换洗衣物。
以及这条项链。
周遡立刻就明摆了,显然这是来自陈生的警告。
他在提醒着他。
当初自己的弟弟是怎么因他而死的。
周遡看到了这条项链之后。
他握在手心。
嘴角勾出一记嘲讽的笑。
同样的错。
他不会再犯第二次。
他不会。。。。。。再让悲剧重新再来一遍。
这一次,他有了选择的余地。
也有了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的盔甲。
“那和你手上的尾戒……”
阿呆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两者的关联。
尾戒,项链。
项链,尾戒。
怎么看,都有着数不清楚的暧昧。
含义深长。
周遡倒是很坦诚。
“项链和戒指都是周钰送的。”
“周钰是我弟弟。”
很难得的,周遡主动提起了自己的弟弟。
周钰。
一个只在传闻里被提起过的周遡的同胞弟弟。
“他……怎么了?”
阿呆看见了周遡眼中一闪而过的忧郁,像是一汪沉寂的海。
不过眼中很快的恢复清明。
“死了。”
他毫无表情的告诉阿呆。
“死了?”阿呆的声音有些干涩。
她没有想过周遡会说的如此赤。裸。与直白。
毫不遮掩。
“嗯,割腕自杀。因为抑郁症。”
寥寥几个字。
就讲述了周钰一生的结局。
阿呆不吭声。
她面色担忧的看着周遡。
坐在阿呆身边的周遡抬起手臂。
挡住自己漆黑的双眼。
以及从窗户缝里照射进来的阳光。
那是段无比黑暗的日子。
周遡连回想起。
都需要花费很多力气。
人总会下意识的回避那些让自己血肉模糊的伤口。
因此他才会看见那些幻象。
大多数时候其实是他的弟弟。
周钰。
小时候的,背着书包上小学奶声奶气的样子。
还有被责罚之后下意识的躲在他身后偷哭。
再到高中两人一起打篮球抢篮板甚至为了篮球而时常吵架,互不让步。
那些记忆他不曾忘却。
因此大脑则条件反射似的,形成了影像。
每当他烦躁不安,情绪在失控边缘的时候,都会悄然无声的出现。
有时候会抱着他。
或者拉扯他的衣角。
甚至用无辜的眼神去看他。
就和他面前的呆子一样。
一样的年纪。
一样的单纯。
笨拙的。
小心翼翼的。
只想要讨他欢心。
他想要的那么简单啊,只想要周遡陪在他身边。
如此而已。
可是他却为了这样那样的事情吧而忽略了他。
他哪里值得。
“你听过双生子的诅咒么?”
突然地,周遡出声。
阿呆惊诧:“双生子的诅咒?”她下意识的重复了遍这句话。
接着坦诚的摇了摇头。
她没听说过。
在她看来。
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多好啊。
比如她就有阿妹。
不论日子过得有多苦。
只要想到阿妹还在等她。
她就会对这个世界多一层牵挂。
周遡告诉她:“双生子的诅咒就是,从降生的那一刻起,就拥有无法逃避的被比较参照的宿命。”
从出生开始。
到他们做的每一件事。
人们都会拿出色的那一方,去对比稍稍逊色的那一方。
只因为有了参照物。
才能对比出优劣。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把尺子。
刻度标的清清楚楚。
更何况是那些傲慢到骨子里去的周家人。
他们就像是在角逐场上的观众。
摇旗呐喊。
投注筹码。
想要看着这一对双生子。
像是殊死搏斗的两头公牛。
谁输谁赢。
或者两败俱伤。
毕竟在他们看来。
优胜劣汰。
理所当然。
而周家那些人,最喜欢玩这样的手段。
起先周遡并没有意识到这个事。
被接回周家安顿的周遡每日都忙着如何和周老爷子斗智斗勇。
以及斡旋在那些吸血成性的周家人身上。
以至于根本没有察觉到。
自己的弟弟。
那个和尾巴似的弟弟。
渐渐的就像是秋天里被雨淋透了的红枫叶。
一夜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