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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遡拿起玻璃杯,喝了口:“哦,不粘人那还瘸着腿蹦来找我。”
他明明打算等拆了绷带出院了之后去老宅接她的。
哪知道她就和一只黏人的小猫一样,脏兮兮着个脸,穿着个拖鞋和睡裙,一家家医院的找他。
手里还抓着一束白色雏菊。
见到他的时候,花都是蔫的。
说不感动是假的。
对于周遡而言,这比拥有千万豪车万千名牌,都来的有意义。
因为这些是钱买不来的。
它叫做真心。
这个呆子的真心。
嗯。
他会妥善的管好。
阿呆被这句话堵住了嘴:“好嘛,我、我担心你呀。。。。。。”
她瘪了瘪嘴,委屈极了。
周遡忍不住捏了捏她婴儿肥的脸颊,“嗯,我知道。”
他知道。
所以他才会纵容她呀。
只要她喜欢他就好了。
牛排呈上来的时候,还混着血丝。
阿呆下意识的皱眉。
周遡用刀叉将三分熟的牛排细细切块。
被煎的外焦里嫩的牛肉之间,还带着猩红色的血色。
周遡慢条斯理的叉起一块,喂到阿呆的嘴边:“张嘴。”
阿呆后退着摇头。
上面还粘着血丝。
她不敢。
“尝尝,”周遡执意要喂她,“不尝怎么知道好不好吃。”
阿呆还是有点怕。
周遡说:“别抱有偏见。”
他的银叉抵在她的唇齿之间。
态度不容拒绝。
阿呆为难的张嘴。
入口的牛肉鲜嫩。
第一口咀嚼下去,是汁水迸发在口腔里。
再多咬几口,则是鲜嫩,入口即化的触感。
最后咽下。
唇齿间依旧留着肉香。
肥而不腻。
阿呆眼神亮了亮,“真的很好吃。”
周遡勾起一抹笑:“还行吧,他家牛排。”
他吃过比这家还要好的牛排屋太多了。
但是他还是想将自己喜欢的东西……
和喜欢的人分享。
阿呆撩起耳畔的碎发。
小口的吃着切好的牛排。
周遡垂着眼看着,转着手心里的银叉。
阿呆抬头,“怎么了?”她下意识的拿纸巾擦了擦嘴巴。
以为脸上沾了酱汁。
周遡眯了眯眼,“坐过来。”
他挪出一个空位。
他们的座位靠着窗边。
外面就是五大湖之一的安大略湖。
在阳光照射下,水面上波光粼粼的。
不远处还有渔船,似乎是刚出去不久。
有人还带着渔夫帽在钓鱼。
阿呆发了会儿呆。
周遡忍不住的扯了扯她脸旁的小麻花辫。
“唉哟,”阿呆被扯痛。
“发什么呆呢,坐过来,”周遡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座位。
阿呆舍不得对面的风景,最后还是动了动身子,乖乖的坐在他的边上。
“。。。。。。可是这样不奇怪么?”
阿呆看别的桌都是面对面坐着的。
就他们俩靠着坐在一起。
周遡用食指把玩着她落在耳边的碎发。
“奇怪么,”周遡没觉得,“我乐意。”
他的意愿比较重要。
最重要的是她在他的视线,触手可及。
阿呆“哦”了一声,接着低下头开始和盘子里的牛排作斗争。
她叉起一块,“可是。。。。。。别人会看过来唉。。。。。。”
窗子外面有三三两两的游客,穿着短T,带着帽子拿着地图,还有冲着他们挥手打招呼。
看的阿呆有点脸红。
周遡却旁若无人。
他俯下身,叼走了阿呆叉起来的牛排,阿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快要到嘴的肉被周遡吃掉。
“你盘子里也有啊。。。。。。”干嘛吃她的!
阿呆捂紧自己的盘子,“你吃你自己的啦。。。。。。”
她越吃越饿了。
刚刚一个汉堡也被他分走了一半。
阿呆看着离她而去的汉堡无比的心疼。
“那你喂我啊,”周遡指了指自己的肋骨,“伤口疼。”
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着谎。
阿呆立刻急了,“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她摸上他领口,里面绑着厚重的纱布,“我就说不该出来吃饭的。”
“早知道把菜都打包回去了,不行的话就叫外卖……”
周遡嘴挑。
医院的营养餐是一口都不肯碰。
却又会仗着阿呆心软。
骗她出来陪他吃饭。
阿呆碎碎念着:“你应该早点跟我说啊,是不是刚刚切牛排的时候扯到伤口了,应该让我来切啊,你现在应该静养,不能用力的。。。。。。”
周遡支着耳朵听着阿呆的唠叨。
他漫不经心,随意敷衍,倒是对她脸侧的碎发格外的有兴趣。
他的指尖没个停。
又是打结又是绕圈的。
阿呆扯回自己的头发,虎着脸:“你听到没有?”
周遡根本不知道阿呆刚刚说什么。
他懒懒的“嗯”了一声。
就当自己听见。
倒是阿呆得了鸡毛当令箭:“那你说说,我刚刚说了什么?”
她念叨了他一大堆的坏毛病。
阿呆就想看看周遡听进去了几个。
周遡这才回过神来。
“嗯……我家呆呆现在真厉害,会对我发脾气了啊,”周遡摸了摸下巴,像是琢磨,手指又忍不住开始摆弄起桌上的刀叉。
“还会踩在我的头上训话了。”
过阵子怕是真要踩在他头上了。
阿呆被周遡调笑,她立刻辩解:“我哪有!”
明明都是为他好呀。
周遡自然知道她有没有。
可惜他的劣根性难改。
总是忍不住的想要都弄她,看她气急败坏直跺脚的样子。
总能惹得他心情舒畅。
“真没有么?”周遡摸索着下巴上的小漩涡,“还会抢我的酒单,不许我点酒。”
俨然一副管家婆的架势。
阿呆原本气盛的样子又跌落回了原处。
她摸了摸鼻尖,“等你拆了线就。。。。。。就给你喝。”
周遡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他眯着眼,说:“可是。。。。。。”
“可是什么?”阿呆的刀叉在盘子上不断的切割着。
他靠的她很近。
这个距离让她不自觉地感到有些紧张。
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周遡转着手心里的牛排刀具,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他欣赏着阿呆害羞的模样,在阳光下,她小巧的耳垂会透过光。
让他忍不住的伸手想要去捏爆。
最后,他慢悠悠的说道:“可是,等到我拆线,我想做的。。。。。。”
“不单单是喝酒啊。”
第67章 Opening Ceremony
等周遡和阿呆重新回到医院的时候。
陈生已经在病房里等着了。
旁边站着的,是一位白人医生,脖子上还挂着听诊器。
周遡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但是阿呆却瞥见周遡的唇紧紧的眯成一条线。
对于陈生的到来,周遡早有预见。
他也知道他要来找他做什么。
这件事阿呆是知道周遡不想见陈生的。
她以为周遡会开口赶走他。
但是周遡并没有。
他反倒转身对阿呆说:“你先去楼下花园里逛逛,我之后下来找你。”
显然是有事和陈生说。
且不想让阿呆知道。
因为他知道,若是这呆子知道了,肯定会有说不出的担心。
他不想让她担心。
所以宁愿将一切自己抗下。
阿呆朝陈生看了眼。
他依旧那副温润的模样,头发全部向后梳起,嘴角挂着笑,带着副金丝边的眼镜,人畜无害般的,谁人知道他心里卖的什么葫芦药。
她有点不放心。
周遡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动气。
阿呆伸手轻轻地扯了扯周遡的衣袖。
“阿遡……别……”
周遡知道她担心自己。
他压低了嗓音哄她:“乖。”
说完又揉了揉她脑袋瓜。
“相信我。”
周遡说的笃定。
这三个字让阿呆短暂的安心下来。
她不再多说,离开的时候,阿呆体贴的关上了门。
阿呆没去楼下。
就安静的坐在走廊上。
说到底,她还是不放心,
她放心不下总是喜欢咄咄逼人的陈生,更放心不下倔到骨子里的周遡。
私人病房的楼层除了偶尔路过的几个护士之外,并没有其他人。
光鉴锃亮的地板上抛了一层蜡。
阿呆对着地板上自己的影子发呆。
周遡的病房起先很安静。
阿呆听不见里面的交谈声,天真的想着,也许陈生会念着周遡刚出了车祸,还是病患的情况下,能稍稍退让几寸。
但是没过多久。
病房里便发出了歇斯底里的争吵。
两方争执不下的时候,甚至从病房里传来玻璃杯被摔碎的声音。
听的坐在门外的阿呆,心惊胆战。
争吵声中。
阿呆隐约的听见“周家”、“周老爷子”、“家产”、“继承”之类的字眼。
阿呆坐在门外,听的如坐针毡。
她想进去。
但是又回想起周遡刚刚对她说的那三个字。
“相信我。”
她站起身来的动作又退缩了回去。
坐在凳子上的阿呆无意识的用指甲抠着坐着的板凳。
指甲与木板之间,刮擦出刺耳的声响。
她的指甲薄脆,稍稍一用力,甲片就掀翻了。
鲜血一下就飞溅了出来。
这时候病房的门被陡然的打开。
周遡走了出来。
阿呆下意识的起身,将手背到身后。
生怕他看见。
周遡的脸阴沉似冰。
显然刚刚和陈生的对话并不愉快。
陈生跟着出来。
在病房门口。
他梳着油头的发丝出现了少许的凌乱。
而躲藏在金丝边眼镜下的双眼,依旧犀利。
犹如刀锋。
临走之前,他转身对周遡说道:“我说的话你好好想一想。”
不等周遡张口讥笑与反驳。
他说完便离开了。
只是。
在他离开之前。
他那双隐藏在金丝边眼镜背后的双眼,仔仔细细的打量了阿呆一眼。
阿呆被他锐利的眼神看的心底发麻。
浑身忐忑,背脊犹如爬上了千万只蚂蚁。
“照顾好阿遡,”他兀地出声,对阿呆说道。
阿呆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倒是站在门口,倚靠在门框边的周遡不悦的喊了阿呆一声:“过来。”
“理他做什么。”
显然周遡是不希望阿呆和陈生有任何的接触。
阿呆“唉”了一声,便朝着周遡小步飞奔过去。
她环上周遡的腰,仔细检查道:“没事吧?刚刚医生说了什么?”
“你现在是病患,就不要动不动生气了知道没……”
陈生看着病房的门被关上。
接着听见病房里传来周遡低哑的嗓音,情绪略带暴躁:“怎么弄伤了?”
“唉。。。。。。没事呀,就是指甲有点薄,刚刚自己咬的。。。。。。”
“咬指甲?把你能的,牙齿那么硬的话你怎么不去咬木头?还说没事,都出血了。。。。。。”
“对、对不起,我、我不小心的。。。。。。”
“笨死你算了。去床头拿创口贴过来。”
“创口贴?没找到啊……”
“笨蛋,在下面一个抽屉里。”
“哦。唉,阿遡!还在流血了哎!你说我会不会死掉?”
“。。。。。。。。。。。。。。。。。。”
“闭嘴。”
走廊上的陈生听到这里,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