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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遡暗骂她笨。
以为牵强的找了这样的借口他就会信。
这呆子真以为每个人的智商都跟她似的。
说是单细胞也不为过。
但是周遡转念又想。
算了。
这呆子来都来了。
总不可能再赶回去。
阿呆将脸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鼻涕眼泪一股脑的蹭到他带着LV logo的白T上。
周遡这样一件五位数的T恤就这样宣告阵亡。
他甚至还没穿过两次。
阿呆却浑然不觉。
她仰着头,满眼的关切。
“真的没事吗?”
她看他左手还吊着绷带。
衣服下面似乎也绑着厚厚的一层。
周遡轻哼一声。
胸腔的伤口隐隐作痛。
“要有事还能在你面前站着?”
他挥了挥左臂,面无表情的说道。
阿呆这才松了口气。
她的嘴角咧出一抹傻乎乎的笑。
“没事啊……”
真好。
周遡淡淡的“嗯”了一声。
虽然手臂的伤口还在抽抽的疼。
周遡的体质抗麻。
几乎一切的麻药都对他没太多作用。
当时他身负重伤。
急需手术,将断裂的肋骨接上。
浑身是伤的他躺在手术台上。
耳边医生的交谈声他都能清晰的听见。
疼痛使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衬衫。
他却咬紧了后槽牙。
一声不吭。
最后还是白人医生看不过去之后,主动上前询问。
要主动帮他打一记杜冷丁。
周遡这才渐渐有了被麻醉的效果。
杜冷丁的效果不言而喻。
周遡脑袋里的神经却是前所未有的亢奋。
像是嗑High了一般。
眼前犹如绽开了烟花,一阵绚烂。
但是烟花终归短暂。
当一切的须臾都归于平静。
他脑海里浮现的,竟是阿呆那张寡淡且无波澜的脸。
以及她那双灿若辰星般的眸子。
纯净。
无辜。
逼仄。
甚至可以清晰的倒映出里面的星辰与大海。
手术台上的周遡,双眼对着亮到晃眼的手术灯。
这一刻,他终于想清楚了一个困扰他许久的问题。
并且有了答案。
这呆子现在怕是也在做检查吧。
打了镇痛的药后不久。
周遡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而昏睡过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竟然是。。。。。。
一定不能让那呆子见到自己这幅狼狈的样子。
不然还不知道她要哭成什么样。
——
阿呆忍不住的摸了摸周遡那个被打上石膏的手臂。
“要多久才能拆掉啊?”阿呆看着看着又忍不住的想要哭。
“十天半个月吧,”他眉眼倦怠。
显然这些天因为疼痛并没怎么休息好。
眼下青黑一片。
阿呆想出去问问医生关于周遡的病情,但是刚没迈出几步,就被周遡单手勾着肩。
一个利落的锁喉,她整个人的身子都再被往后带。
周遡一个单手,便将她揽在怀里。
她只能站在他的边上,扮演一个人形衣架。
而他的手臂架在阿呆身上刚好高度适合。
158搭配185。
远远看上去竟然有点最萌身高差。
周遡也发现了。
以前没觉得。
现在才察觉,这呆子矮的就像个冬瓜。
挺直了腰板也不过到他的前胸。
下巴都到不了。
他忍不住的“啧”了一声。
阿呆以为周遡哪里疼了还是痛了。
仰起头赶紧问道。
却看见周遡抿着唇笑。
“以后多喝点牛奶吧。”
他看了眼她红润的嘴唇后淡淡说道。
“啊?什么?”阿呆没听懂,“为什么要喝牛奶?”
加拿大的牛奶她喝过。
喝起来像水一样。
还甜甜的。
“太矮了,”周遡在她面前毫不遮掩自己的脾气,“喝牛奶能长高。”
他单手就能将她举起来。
再往横着长长她就可以当个篮球给他三步扣篮了。
阿呆有点不服气。
“可是。。。。。。我妈妈说我这样的身高矮点挺好的。”
一米五八的身高,找一米七一米八或者一米九都能搭配。
周遡听了阿呆的理论。
忍不住嗤笑。
“你以为自己是白米饭,找谁都能搭啊。”
还在他面前说什么还找什么一米七一米八一米九。
“嗯?当我死了?”
周遡的语气变得危险起来。
阿呆瞪大了眼睛。
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她结巴急了,“不不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她赶紧摆手同周遡解释。
她急的脸都涨红了。
周遡停下脚步。
然后弯下了腰。
他的视线与她平视。
阿呆能清楚的看见他眼中的狭促。
他对阿呆说。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唉?”阿呆不懂。
“我对你说的,要多喝牛奶。”
“指的是,要多喝我的牛奶啊。”
空气安静了。
阿呆先是不懂。
而后便看见了周遡慢慢深邃下去的眼。
蓦然之间。
她似乎懂了他开的带点颜色的笑话。
接着脸控制不住的涨的通红。
白嫩的脖子也跟着红了一片。
耳根子更是涨的滚烫。
“你你你!”
流氓!下流坯!
阿呆真的说不出口。
虽然被阿呆指着鼻子骂。
周遡却浑不吝的依旧吊儿郎当的样子。
但是在脑子里,却免不了的开始脑补起来。
她穿着他的白衬衫。
光着细条条的腿。
气息紊乱。
脸颊绯红。
长发披散。
嘴角沾着他的牛奶。
啧。
想艹。
—
注:加拿大没有私立医院,全国都只有公立医院。这就很好的证明为什么效率如此低下:)
第64章 Acne Studios
赵柯推门进来的时候。
发现周遡病房里的气氛诡异。
阿呆坐在沙发,手里拿着刀慢慢的削着苹果。
苹果皮连城一条线。
从头至尾没有断开。
而周遡暇意地躺在病床上。
嘴巴里嚼着阿呆削好的苹果。
嘴角却沾着一圈白色的痕迹。
病床柜子上摆着一杯白色的液体。
是被温过的牛奶。
“怎么了?”赵柯关上门,很自觉的从盘子里挑起一块苹果送进嘴里。
还没送到嘴边就被周遡一巴掌打了下来。
“削给你吃的?”他睨了赵柯一眼。
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冰冷。
赵柯二丈摸不着头脑。
这苹果不就是放在那的么。
还削的好好的。
只是看见周遡的眼神。
搞得他只能悻悻然的又放下叉子。
阿呆却嘟起嘴。
将整个餐盘推放在赵柯的面前。
故意似的。
“你吃,”她奶声奶气的对赵柯说道。
赵柯下意识的看了眼周遡。
周遡黑着脸。
赵柯伸在半空的手只能尴尬的半道转了个方向。
“呵呵,今天天气不错啊。”
他摸了摸后脑。
阿呆抬眼。
夏日的天说变就变。
半小时前还晴朗的艳阳天。
转眼就乌云密布了。
赵柯也注意到了窗外的天气。
他更沉默了。
一时间,气氛变得更加的宁静。
赵柯觉得自己今天就不该来。
人两口子的事儿他来凑什么热闹。
“呵呵,那遡哥你好好休息,我下午还和王冕约了开黑的局,”赵柯脚底抹油,准备赶紧溜。
只是……
他来探病,手里还捧着束娘们兮兮的花束。
是纯白色的马蹄莲。
他girlfriend Cathy给挑的。
赵柯准备将花插花瓶。
却看见花瓶里插着一束蔫了吧唧的白色狗尾巴花。
白白的。
没有包装也没有香味。
土的不行。
赵柯想也不想的将花从瓶中拿出来。
“花都蔫吧了遡哥也不换一下,”说着便给花换上,“这什么花啊,难不成是家门口草地里捡的。”
这样的小白花他倒是在人行路的走道边看见过。
这年头居然还有人送这种。
也太没有诚意了吧。
周遡听到后,意味深长的看了阿呆一眼。
阿呆削苹果的手一顿。
周遡默了默,最后只说了一句:“放桌上。”
总之不许丢。
等到赵柯走后。
周遡将赵柯送的马蹄莲拿出来。
放在一边。
倒是捡起桌上快蔫了的白色雏菊凑近了闻闻。
香很淡。
偏甜。
和那呆子身上的味道一样。
原本连成一条线的苹果皮终于断了。
阿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咪。
一声不吭。
“说说呢,哪儿挖来的?”周遡指了指已经有些蔫了的花。
他可没忘刚见到她的时候,满身的狼狈。
整个人像是刚从泥浆里捞出来的。
阿呆放下手里削好的苹果。
说起这捧花。
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来。
“从……从你家宅子后院里摘的……”
她小声的嚅嗫。
周遡家后院的花房里长满了各式鲜花。
她从二楼跳下来的时候。
还是满花丛的枝丫给了她缓冲。
不过也因此划伤了手臂和大腿。
温室里种着大片的玫瑰。
还有阿呆看不懂的名贵盆栽和花卉。
后来匆忙间,她就只来得及采了一大捧的白雏菊。
因为想着来医院找周遡,总不能两手空空。
毕竟是他救了她。
只是没想到。
她一脚踩进地里,就被摔了个狗啃屎。
下巴颏差点被磕破。
瞬间的咬合刺到她的舌尖。
疼的撕心裂肺。
白色的睡裙更是被弄得脏兮兮的。
因而出现在周遡面前的时候,才这般狼狈。
周遡了然。
这呆子做出什么事儿来,他都不觉得新奇。
譬如收到白雏菊。
等到赵柯走后,他在手机上Google了一下。
白雏菊的花语。
是你爱不爱我。
看到这里。
周遡唇角忍不住的抿笑。
这呆子。
哪里呆了,明明小心思多的很。
这是在借机试探他。
明明知道自己救了她。
现在还一副装聋作哑的模样。
在他面前笨拙的犹如一只瘸了腿的仓鼠。
看上去楚楚可怜。
啧。
周遡让阿呆去洗澡。
私人的独立病房里配备了全套的设施。
阿呆满身狼狈。
进去洗完之后才发现自己没有换洗的衣服。
之前的衣服更是脏兮兮的。
阿呆顶着湿漉漉的长发。
从洗手间的门缝里探出半个脑袋。
“我……衣服……有多余的吗?”
周遡的视线从电视屏幕上挪开。
他嘴巴里吃着苹果。
“没衣服了?”他仰躺在沙发里,偏着头看着眼神湿漉的阿呆,“浴巾也没有?”
他似乎记得护工把浴巾和浴衣都拿去干洗了。
阿呆点点头。
周遡勾起一抹心领神会的笑。
“那就光着屁股出来吧。”
这呆子身上也没几两肉。
阿呆顿时羞红了脸。
她气急败坏。
“你、你不要太过分……”阿呆捂着前胸,深怕走光,“周遡!”
她真的生气了。
周遡恶劣的龇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