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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遡对她的态度依旧是平日里的样子。
不冷不淡。
周遡坐在沙发里。
电视开着。
他手上拿着的是switch的手柄。
原来对阿呆的好与不好全凭他的心情。
没过多久。
Uber eats的外卖就到了。
早饭很西式,有煎好的鸡蛋搭配培根和羊角面包。
当然,这些都是周遡让楼下做brunch*的店送上来的。
因为这间房子的冰箱里,除了一打啤酒之外,什么也没有。
早餐周遡喝的是咖啡,而阿呆在橙汁和牛奶里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牛奶。
似乎周遡一点也不意外,直接拿起手边放凉了的牛奶给阿呆。
这一餐,阿呆吃的有些忐忑,坐在她对面的周遡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只安安静静的吃着羊角面包。
手里的勺子漫不经心的在碗中搅动。
阿呆还记得上一次在周遡家啃面包的悲惨经历。
之后还被硬生生的塞下隔夜烤串和双皮奶。
现在想来都有反胃的后遗症。
因此早餐她不敢多吃,只吃了半饱便停了筷子。
而周遡很快便喝完了杯中最后一口咖啡。
“吃完之后我送你回去。”
“昨天晚上我什么都没看见。”
毫无预兆的,周遡和阿呆同时开了口。
接着两人又同时闭了嘴。
阿呆尴尬的不行,不过周遡倒跟一个没事人一样。
他掀了掀眼皮,挑眉看了阿呆一眼。
阿呆如坐针毡。
周遡抿了抿唇角,像是在打量她的话似的,开口问道:“什么都没看见?”
阿呆拼命的点头。
“哦,是么,”周遡转着手里的叉子,低垂着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真的什么也没看见,”阿呆被吓得都快哭了,自己知道了周遡这么大一个秘密,她能不守口如瓶么。
她感觉自己仿佛站在悬崖的边缘。
随时都有被倾覆的危险。
“那最好,”周遡讥诮她,“若是看见了,你就要去看看病了。”
幻觉是精神疾病的一种。
阿呆一阵猛摇头。
“没看见没看见。”
“真的什么也没看见。”
她生怕周遡不信。
只是这时候,周遡又说:“其实若是看见了也挺好的。”
他勾着唇角,说的轻描淡写的,“他们挺逼真的。”
“会和你说话,也会和你做游戏,甚至还会回答你心里没有问出口的问题。”
就像是对着上帝祷告。
阿呆脸都跟着绿了:“还是……不了吧。”
她听着都觉得害怕。
对着空气说话。
还能有人和你一问一答。
这样是什么感受。
她的脸色逗弄笑了周遡,他眉眼舒展,笑骂道:“呆子。”
阿呆松了口气。
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才能活的最长久,阿呆虽笨,但是电视剧上都这么演的。
她自然这么想。
周遡本想着再说些什么,但是看着阿呆那小鹿斑比似的可怜眼神,也就没再开口。
从头至尾,他没说任何关于他的病,或者他的事儿。
阿呆便装聋作哑,佯装什么也没发生过。
好在周遡还算有点良心,没再为难阿呆。
至少没再变出一堆吃的,要撑死她。
只是喜欢戏弄她的兴致,总是会来的心血来潮。
“吃饱了?”周遡仰躺在客厅的摇椅上,“那干活吧。“
“嗯……刚刚点的外卖还挺贵的……“
周遡若有似无的提醒道。
阿呆立刻明白了过来。
他果然不会放过她的。
紧接着,周遡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家里的卫生许久没有打扫了……“
阿呆看着光鉴照人的地板,然后拿起了拖把,咬牙切齿,“嗯,我来。“
“唉,刚刚吃完早饭的碗也没有洗。“
“我来洗。“
“唔,窗户玻璃也好久没有擦了……“
“我!来!擦!“
等到做完这一切。
阿呆累的气喘吁吁的。
背都直立不起来。
周遡终于懒洋洋的从沙发里起身,勉强满意。
他对阿呆说:“嗯,走吧。”
阿呆没反应过来。
“走吧,开车送你回去。”
周遡难得的大发善心。
阿呆亦步亦趋的跟在周遡的身后。
小心翼翼。
生怕他半路又整出了个什么幺蛾子。
好在一路上周遡难得的乖顺。
只是临到下车前,阿呆纲要解开安全带。
周遡拦住她。
“等下。”他说。
阿呆不解。
“怎么了?”她心中一个咯噔。
“手机,”周遡出声问她要。
阿呆愣了几秒,“快点,”周遡不耐烦。
阿呆赶紧从包里掏出来递给周遡。
周遡拿过阿呆的手机。
他翻了翻界面,接着点开那个绿色的按钮。
随即输入了一串数字。
阿呆在一旁偷偷看着。
好像是微信。
没过多久。
周遡用阿呆的手机加完自己的微信后,又将手机号码储存了进去。
在备注那一栏里,周遡输入进自己的名字。
只是输完周遡两个字后,他的指尖稍稍迟疑了一会儿。
接着又输入进了几个字。
存完了再扔回给了阿呆。
因为隔着中间的缝隙,阿呆看不见周遡在手机上写了什么。
等到跳下车后,阿呆迫不及待的翻出刚刚周遡输入进去的电话号码。
备注上赫然写着:周遡大魔王。
阿呆的脸,腾的一下红了。
原来周遡一直都知道,在她心里,她一直叫他,大魔王。
是啊,周遡是大魔王。
周遡是阿呆的大魔王。
……
今天也是色色的阿呆:)
brunch:由早餐breakfast和午餐lunch两词合成,介于早餐和午餐的餐点之间,在美国和加拿大特别流行。
第34章 IWC
阿呆回去后便去妈咪的店里找了Cindy。
下午的店里生意冷清。
春倦惹得人犯困。
很多姐妹都躲在房间里睡觉。
因此阿呆进门的时候,只看见了Mandy。
Mandy倚在吧台在查这个礼拜的账单。
她客人多,又大多是熟客,一来二去的小费就要结算个半天。
不过她看见阿呆推门进来,忍不住多嘴:“既然走了,又何必回来。”
这里本就是是非地,能离开的都走了个干净,哪里像她,还傻乎乎的回来。
真是傻姑娘。
阿呆看着画着浓妆的Mandy,略带着害羞的笑了笑,“我来找Cindy。”
这里,她唯一放不下的就是Cindy了。
Mandy一听,忍不住嗤笑道,“她啊……”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落在这里的女人,本就苦命,若是再心高气傲,苦头是少不了的。
更何况还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怎么了?”阿呆心头一紧。
“还能怎么,被妈咪教训了咯,”Mandy点了根烟眯眼抽上,“这年头,哪里还有女支女挑客人的讲法,真是不自量力。”
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阿呆心头闪过一个念头。
“是……陈麒来过?”
听见陈麒的名字,Mandy睨了阿呆一眼,“怎么,你也知道陈麒?”
阿呆点了点头。
Mandy对着阿呆喷了口烟:“是啊,就是他,Cindy见点她台的客人是陈麒,就要跟妈咪要求换个班。”
“真不知道怎么想的她,人家是专门来点她台的,那是给她的脸,她非但不领情还要蹬鼻子上脸,你说妈咪会给她好果子吃么。”
真是没眼见的。
阿呆叹了口气。
陈麒和Cindy之间纠缠不清的事情她是略知一二的。
但是非要闹得这般难堪。
妈咪自然不会让她好过。
说到底,Cindy也只是妈咪手下赚钱的工具。
得罪了地头蛇一般的陈麒。
妈咪只会将气撒在Cindy身上。
“其实要我说啊,这个Cindy就是傻,”Mandy说的轻巧,“跟哪个男人不是跟呢,陈麒也好,Michael也罢,反正都是三条腿的动物,一关灯一闭眼也没什么差。”
关键是……陈麒有钱。
也有势。
“可是……Cindy不是和Michael在一起么……”
“嗨!那个孬种!”Mandy不屑的撇了撇嘴,“前段时间又来闹过,被妈咪拿着扫帚赶出去的。”
说到这,Mandy靠近阿呆,小声问道:“他俩分手了,这事儿你知道不。”
阿呆摇了摇头。
却也并不差异。
若说Cindy有什么不对,那便是交了个烂仔Michael。
但是人非圣贤,谁能保证一辈子不被坑几次。
所有跟头都跌在前头也好。
因此分了也好。
“那……在楼上吗?还是现在有客人?”阿呆问,她刻意掐着下午这个点来,因为一般几乎没有客人。
“在屋里呢,”Mandy给阿呆透了消息,“今天早上貌似又被妈咪骂过一次,不知道现在接没接客。”
阿呆谢过Mandy之后就上楼了。
阿呆知道,但凡被妈咪骂,那肯定就不是小事。
经历了在KENZO生日的那事儿,怕是现在Cindy的心情更糟。
阿呆上楼敲了Cindy的门,里面没人应声,阿呆等了等,又敲了敲。
过了许久,门才打开。
阿呆愣住了。
入目的Cindy青肿着侧脸,脖子上还有明显的一圈勒痕,眼窝深陷,面色惨白,几缕头发黏在鬓角,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水鬼。
就连从床上到门边几步路的距离都费了她很大的力气。
“怎、怎么了……?”阿呆赶紧进屋将门关上,屋内烟雾缭绕,茶几上堆得是吃完外卖的垃圾盒。
而屋内所有的柜子被都翻箱倒柜过,留下的是一堆不值钱的衣服和鞋帽。
像是被人洗劫一空。
Cindy惨笑。
她将自己破败的躯体扔进沙发内,又转头给自己点上根烟。
只是她的手太抖了,打火机点了几次都点不着。
还是阿呆给她点上烟的。
她深深的抽了一口,将烟夹在指缝间。
“Michael早上来过了,”她淡漠的双眼里是死灰般的沉寂,“我提出了分手。”
阿呆听到后下意识的张了张嘴想要安慰。
但是似乎,她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因为经历了陈麒的那么一闹,Cindy与Michael的分手,已成必然。
不过是时间早晚。
但是都是人啊。
即使知道有些感情犹如阑尾。
但是在割掉的瞬间,依旧还是会疼痛。
犹如壁虎断尾。
撕心裂肺。
只是……
“那Michael答应了吗?”阿呆忧心忡忡,要是没答应,还干了这么绝的事情……
那怕是有一次就有第二次。
果然。
Cindy摇头,她重重的吸了口手里的烟,“他没肯答应。”
昨天都闹成那样难堪了,Michael还是不肯松口答应分手,原因无他,就是为了在穷途末路的时候,好有借口回来找Cindy要钱。
似乎Cindy对他而言,就是一个人形的ATM机。
赌输了,瘾犯了,没饭吃了,便想起了她。
Cindy惨笑。
手是注定要分的,在她这儿,两人昔日的情分,早就被这样和那样的琐碎消耗殆尽。
只是没人能料到,Michael可以做的这么绝。
“要……告诉妈咪吗?”阿呆不确定Cindy心里的想法,“总不能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