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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向水库里面走,而是严重外围的冰层溜达了一会。谁知道里面的冰厚不厚,万一不厚那可就玩蛋了!只要跌入冰窟窿任凭你本事在高也休想逃出来。
溜达了一会,看看时间都快五点半了,天也渐渐昏暗了下来。
二十二的最后一天啊!
回到家发现家里没人,仔细一听南面大棚里传来了阵阵笑声。
走到发现,大棚里十多口子人都在一起打牌。
这也正常,农村人家里都冷的要命,虽然穿了很厚的衣服,但是只要坐在一个固定的位置上过会就感觉异常寒冷。而大棚就不一样,这里温度比外面高上好几度。
我靠!走进一看十多人围在一起正在赌钱。
哎,赌钱啊!赌博啊!国家禁止的。而且赌博容易让人迷失心智。
赌就赌吧,毕竟赌注都不大,三张很多人都会玩吧?有的地方叫砸金花,就是每人三张牌那种。
仔细一看,他们的赌注其实也不小,一百啊!
一百,这是什么概念?
额,貌似没讲清楚,希望大家不要误会,不是一百块,而是一百厘,也就是一毛。
这时现伟哥走了进来,进门第一句话:“哟,这里暖和,跟空调差不多。”
我爸笑着说道:“空调白搭,那个浪费电,说大了就是浪费国家资源。咱这个不一样,这是纯天然的。呵呵,来玩三张了。”说着吆喝我现伟哥加入他们赌钱的行列。
现伟哥掏出烟,一人递了一根。现在在农村见到别人首先就是掏烟。
一盒烟发了一圈还剩下几颗,现伟哥看向我,适宜抽不?他知道我抽烟,当然也知道我不敢在我爸面前抽,所以这才问问我敢不敢抽。
按照以前我当然不敢抽,不过现在不同了。我嘿嘿一笑,接了过来:“抽呗。”
现伟哥搬了一快洋灰块坐下,看着人们一毛钱一毛钱的玩不仅感觉没劲。:“一毛钱的多没意思,要玩就大的。”
话音刚落,数十道目光转向他。我叔笑着说道:“看样子现伟出去几年真挣到大钱了,你说玩多大的吧!”
现伟哥呵呵一笑:“挣嘛啊!挣了都花了,现在我爸还督漏(详见注解:1)我没挣到钱呢。”
“瞎扯,一月接近两千的工资你都干嘛了?对了,你说玩多大的吧?”下街的国平笑着说道,他姓周,不到三十,人很好,按照辈分还应该叫我一声叔。
现伟哥说道:“一毛没意思,咱要玩就玩两毛的。你们看怎么样?”
所有人哄堂大笑。
玩到十点多,人们才散场回家去,毕竟快到十二点了,所以要准备着迎接新的一年。
两毛钱的赌博,最后我二哥赢钱,结果赢了一块五。高兴的他屁颠屁颠的,嚷着去买糖吃。当然这一切都是瞎胡闹打发时间罢了。
回到家,父亲开始折纸,准备等会发籽(详见注解:2),母亲也在一旁帮忙。
打开电视,电视上正在转播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虽然电视上看不清人影,但是听声音总可以吧。
此刻电视上正在播放着不知谁唱的歌。
时间还有一刻钟就到十二点,父亲拿出一挂三米多的大地红递给我:“等会你举着,我点。”
哎!无奈啊!最不愿意举炮仗竿了!不过举就举吧,反正就算是被炸到也没事,大地红的威力也就那么丁点。
此刻全村人都点亮了自己门前的门灯,村子里一是灯火通明。村子这一刻静了下来,一点声音也没有。
我知道这是迎接新年的最后一步,只要把鞭炮燃放完毕就可以了。
电视上穿了一位主持人的声音“尊敬的各位来宾,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让我们辞旧迎新,迎接新的一年的到来,让我们共同见证新一年的钟声。”紧接着电视上穿了“五!”“四!”“三!”“二!”“一!”的倒数声。
“一!”刚刚落下,父亲就已经点燃了鞭炮的引线,随即躲到一旁。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村里顿时响起了整齐的鞭炮声。
鞭炮声在村里骤然响起,顿时引来了山谷的回音,夜是那么静,突然全部的鞭炮声一起响起那声音应该是多么震撼啊!更何况我们还是在山沟沟里面。
放完鞭炮,然后就是散香,把一根根的香插在门口。然后就是磕头,先是向老天爷磕了三个。之后又给家里面请来的老祖宗们磕了三个。
磕完头就要吃年夜饭了,不知为何家里每年年夜饭都是韭菜馅的水饺,幸好我对韭菜并不反感。吃了十多个水饺,父亲在里面拿出两挂鞭炮,递给我一挂说道:“咱爷俩兵分两路,你去下河发籽,我去大棚。”
我点点头起身拿着手电走向下河水库。贴上纸挂就要放鞭炮,这也是我们这里的习俗。
注解1:督漏(dulou)在我们这边的意思就是嫌弃。
注解2:发籽(fazi),这是春节必不可少的事情,就是迎接新一年的鞭炮,我们叫做发籽。
第四十六章 落水
跑到下河水库都快十二点半了,由于水库周围没有树木,我只能把鞭炮放到没有雪花的地上。放过鞭炮,我在大坝中间点上了一把香然后点上了几张火纸。首先把香埋在地上,然后我面向北边向着水库虔诚的磕了三个头。
转身该回家拜年了。
忽然,脸上一凉。
抬头看向天空,不知何时天上已经飘起了零星雪花。
雪花漫天飞舞着,像是庆祝新一年的到来。
渐渐的雪势越来越猛,而我身上也披上了一层淡淡的白装。
好兆头啊!
就怕不下雪,一下雪农民们才高兴。
因为人们认同一句话:瑞雪兆丰年。
下雪了心情大好,我沿着桥向家里走去: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爱拼才会赢。我口中吹着这首爱拼才会赢慢慢在雪中漫步。
是啊!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爱拼才会赢。无论什么事都需要打拼,都需要去付出,老天不会白白掉馅饼给你吃。
农村有个说法,晚上不能吹口哨,因为这是召唤鬼物的语言。
咱是二十一世纪的青年,鬼物咱可不信,在说了世上根本没有鬼怪一说。
忽然,我听到一声冰层裂开的声音。
按说这种声音很正常,不时冰上就会裂开一声。但是现在不同,我听到这声和以前听到的绝对不一样。因为冰层裂开的声音就像是拉开的音符,而这声却是很突然,就像是冰层中冒出个东西一样。如果是以前的声音是:啪~~~~~~。而这声就是:噗。声音很诡异,让我一时摸不着头脑。
声音是从桥东面传过来的,我转头看过去,冰上除了白花花的雪花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幻觉?或许吧!
继续向前走,刚刚走了几步,同样的声音在次传来,我停住脚步,拿着手电筒向里面照了一下,由于手电筒的光芒照射距离不远,所以我只能看到十米左右的距离。
感觉声音像是在东南方传过来的,于是我把手电筒对着东南方照了一遍,结果仍旧一无所获。
鬼?难道有鬼?
随即把这个不靠谱的想法丢到一旁。
冰层五六公分的厚度,就算是一百多斤的人站在上面都没事,难道有什么东西可以顶穿五六公分的冰层?
不可能,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一定是幻觉。
还是等明天天亮了仔细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吧!
随即在漆黑的夜晚中点燃了一根香烟。
眼前什么都没有,我无奈着摇摇头打算返家。
刚刚转过身,忽然“噗!”的一声脆响在次传进我脑海中。
声音很近,让我感觉这个声音就在眼前,我急忙转过身,看向三米多高的桥下,桥下依旧什么都没有。
这时我感到了一阵恐惧,这种恐惧是人们对未知事物的恐惧。
我还能继续欺骗自己这是幻觉吗?
答案是肯定的。
于是我用微弱的手电光芒一点一点向里推进,试图发现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一米,三米,终于在我东南方五米左右的地方我发现一个冰窟窿。
一个像是刚刚凿开的冰窟窿,周围像是用切割机切开的一样整齐,没有一丝冰渣。起码冰层上面没有发现一块冰块。
这是什么?我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感到一阵好奇与恐慌。
因为下午的时候我经过这里,所以我知道冰上面根本没有这样一个窟窿。难道是下午别人凿开的?
不对啊!人们忙碌着过年谁有心思来冰上面凿开一个洞啊!
这时我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是人们口中经常说的老鳖?也只有它能有如此能力破开冰层。
顿时这个想法印在我心中。
只有它能解开我心中的不解,难道一条鱼能够破开冰层?在说冰层周围那样整齐,应该是被老鳖用盖顶开的。
我心中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走到冰上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冲动是魔鬼,此刻我完全不知道我这个做法究竟是多大胆。而我完全沉浸在寻找答案的过程里。
我在水库边上用力踩了几下冰层,看看我站在上面是否安全。
“砰砰砰!”我用力在岸边躲了几脚。发现冰层并没有裂开的迹象我才迈开步伐向里走去。
我小心的慢慢前行,当快要走到那个冰窟窿时我有些紧张,或许有一丝胆怯。我有一种想要返回的想法。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毅然走上前去。
“呼!”一阵寒风吹过,让我不仅感到一阵凉意。
一步,两步,三步。距离冰窟窿越来越近,我心中也越来越紧张。
紧张的同时也有着一丝莫名的期待。
越来越近,终于在我紧张期待的心情下,我走到了冰窟窿的位置。
冰窟窿有车轱辘大小,周围没有一丝冰渣或者冰块的痕迹,而且水中还冒着丝丝温气。一看就知道这个冰窟窿是刚刚凿开的。
震惊,恐慌,我原本认为人们口中说的老鳖已经不复存在了,但看现在的情况这完全都是老鳖搞的,除了老鳖之外我心里没有一点其它答案。既然老鳖还存在这个水库中,那么我的网箱养鱼到底还能搞下去吗?
思量片刻,也感觉事情不对劲,按说这个时候老鳖正是冬眠的时候,它不应出来啊!
小时候我曾经听我叔说过一件事,人的口哨声在夜晚能够召唤老鳖,而且这件事我也知道,并不是瞎说,我小时候跟着我叔也亲眼见到过口哨引老鳖的事实。就算口哨能吸引老鳖,但现在是冬天啊!难道这只老鳖不冬眠?
不对,无论怎么想都想不透彻。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原本窟窿处平静的水面传来一阵波动,渐渐波动越来越大,像是有什么东西游过来一样。
我赶忙退到一旁,生怕有什么东西出来。
“噗!”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里探出头一样。
我既紧张又害怕的把手电筒的光芒照向冰窟窿处,当看到冰窟窿探出的东西时,我不由镇住了。
只见一个比巴掌还要大上许多的老鳖头探了出来,正在那里淡淡的望着我。
老鳖头比**的手掌还要大上一辈有余,呈漆黑色,如同我二姑画上的一样,只不过要比画上的大上几分。
我一紧张,脚下顿时滑了一脚,手电也掉在冰上,由于是在冰层上面,所以此刻的我根本没有能够阻止滑到的可能。
“砰!”一声沉闷的声音在冰上传来。
我摔倒了,四脚朝天,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狼狈的摔倒过了。不过这倒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我听到了一声冰层裂开的声音,而且声音就在我**下面。
“咔吧!”我刚想起身,却发现冰层正在裂开,而且我的身体也在慢慢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