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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电般弹开双手背到身后,薄槿试图向旁边挪动,被君黎伸手拦住去路,只好改换策略,边往回退边抿唇说:“君老师,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记得,这是你第三次说这句话。”君黎微笑。“然而,事不过三。”
薄槿心里一抖,手忽然碰到水阀。
温热的水从头顶的花洒中喷涌而出,将他们从头淋到脚。
薄槿手忙脚乱地摸索着想要关掉水阀。
刚刚吹干不久的头发很快被打湿,丝丝缕缕黏在脸上,干扰着她的注意力,全然没发现身上的白色睡衣已经全部湿透。
君黎擒住她的手腕拉起她面向自己,稍稍低眸便看到那毕露的曲线。
薄槿后知后觉低头看去,血色从脸上蔓延至耳根。
拔脚欲跑,偏偏一切都跟她作对,吸饱水的拖鞋瞬间打滑。
薄槿惊魂未定,庆幸君黎出手扶住了她才没弄到头破血流。可是,这样身贴身脸对脸的状况,并没有比血流成河好到哪里去啊!
最要命的是,薄槿鬼迷心窍咬了一口君黎贴在唇边的脖颈。
如果不作死,她怎么会死?
君黎握着薄槿纤瘦的腰肢将她举靠在浴室墙上,张口咬住她的唇。
双脚离地的腾空感让薄槿无暇顾及到底是撞到墙壁时疼,还是被他咬得更疼,凭着本能死死搂在他脖颈上,怕他一松手她就会摔到地上。
源源不断的水流洒落在头上身上,薄槿浑浑噩噩,早已分不清他们口齿纠缠间到底是水还是津液。
君黎抬起她的腿环在自己腰间,伸手拂开黏在她脸上的发丝。
因为水气的滋润,薄槿白玉般的脸颊泛起潮红,嘴唇微肿红艳欲滴。君黎心口滚烫,她大概永远不会知道,此时的她美得如此令人赞叹。
薄槿脑袋早已糊成一锅粥,自然不会知道。
君黎重新吻上她,从颈项间的红痕蔓延而上。
薄槿在他绵密的吻中微微颤栗,手臂耗尽力气虚搭在他背后,水流从她指下穿行而过,冲刷着他紧绷的背肌。
“君老师……”
薄槿尾音陡然湮灭。
他掌控了她的柔软,舌尖舔舐着她的耳垂,哑声说:“叫我什么?”作者有话要说: 在考虑番外要写啥,摸下巴。
随你惩罚
薄槿指尖扣不住他湿滑的背; 不住向下滑; 然后被他托得更高,晕眩中理智停止思考; 冲口而出:“君老师……”
君黎关掉水阀; 嘴唇吻在她精致的锁骨:“勇敢的女孩。”
薄槿困惑不解; 下一瞬全身骤然绷紧; 他隔着衣服咬住她; 噬心的电流从那一点迅速扩散到四肢百骸。
舌尖扫过,忍耐不住的轻吟从薄槿唇边逸出,任她怎么推拒捶打; 他都不肯放过她。
薄槿喘息不定,身体化成了一滩水; 无力地伏在他头侧,低声说:“君老师; 君黎……我发誓,以后再也不笑你。”
君黎轻笑; 侧脸盯着她近在咫尺的容颜; 说:“如果有下次?”
“随你……惩罚。”
薄槿脸上滚烫,微微偏头吻上他。
妖丽的红唇软得不可思议,如同云朵般的棉花糖包裹着他; 君黎毫不犹豫地吮住她主动递进来的舌尖。
身下的火愈烧愈旺; 君黎的气息愈发浑浊。
再不经人事,薄槿也知道他极力隐忍的是什么,混沌中脑袋里紧绷的那根弦忽然被拨动。
薄槿艰难撤回; 垂眸附在他唇边:“你在冰河湖说过,不是现在。”
君黎抬指穿过她脸边的湿发,抚在她的侧脸以额触额,哑然失笑:“这种话,你倒记得比我还要清楚。”
“那能放我下来吗?”薄槿微掀眼睫,“这个姿势我很累。”
君黎咬了一口她的唇,把她抱到干净的地方放下。
湿透的睡衣在脚边滴滴答答落了一地,君黎扯过一条毛巾搭到她头上,动作轻柔地擦拭她湿漉的头发。
薄槿从毛巾下瞄到他同样湿透的长裤,抓住毛巾说:“我出去擦,你去洗澡。”
“考虑我之前,先考虑你自己。”君黎说,“脱下湿衣服,免得着凉。”
薄槿坚决摇头。
君黎丢掉毛巾,弯腰注视着她的眼睛:“你觉得有什么区别吗?”
薄槿跟随他的视线缓缓下移,热气散去,冰冷的湿衣粘在肌肤上,不仅清晰可辩,甚至能看到殷红挺立……
羞愤交加,薄槿立刻抬手捂住君黎的眼睛:“不许看。”
“已经迟了。”
君黎拉开她的手向浴室外走去,说:“你先换上我的睡衣。”
薄槿关门后迅速脱去衣服扔进衣篓,用新毛巾擦干身上的水珠,套上为君黎准备的深蓝色睡衣。上衣长至膝边,她再三确认没问题后开门出去。
裹在柔软轻盈的被毯里,薄槿无论怎样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都无法忽略浴室里传来的水声。
胶灼的气息始终缠绕在她周围挥散不去。
君黎披着浴袍来到床边,薄槿陷在洁白的床毯中只露出一缕头发。
掀被躺到床上,君黎伸臂将薄槿捞进怀里。睡梦中的人蹙起眉梢,在他怀中找到舒服的姿势后舒展开来,呼吸安静平缓。
君黎摸着她的头发,还有些潮湿。
幸而卧室里有习习暖风,不想再把她吵醒,君黎用手慢慢帮她梳理长发,在不知不觉中睡去。
薄槿醒来时天尚未亮,君黎的浴袍大敞,而她正枕在他光。裸的胸膛上。
轻轻翻身面向他,黑暗中薄槿默默注视着君黎那张俊美的睡颜。
两年前,薄槿从未奢望过能与他如此靠近。一年前,薄槿不曾想到,今天的她会如此爱他,而他回予比她更多的爱。
“你醒了?”君黎忽然开口。
薄槿伸手环住他的腰,在他怀中轻蹭,说:“你呢?什么时候醒的?”
“在你之前。”他说。
薄槿打呵欠,拭去眼角的泪水说:“做梦了?”
湿热的气息拂在他的胸前,君黎心口发痒,喉结上下滚动,很久之后说:“嗯。”
“还想睡吗?”薄槿察觉到他胸口微微的汗湿,“要不要去冲澡,感觉你很热的样子。”
“你也要去?”
“……”
薄槿面上发热,张口咬他,可惜那块胸肌光滑硬实根本咬不动,最后只能用牙齿划出两道痕迹后作罢。
抽开环在他腰上的手,薄槿起身去浴室洗漱,君黎尾随而至。
在君黎百般捣乱下,薄槿花了三十分钟才勉强洗干净脸刷好牙。他却三下五除二,五分钟不到就已经搞定。
回到卧室天色仍暗,君黎按亮床前灯拿起手表看时间,六点十五分,距离奥斯陆太阳初升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呃……你再去洗个澡?”薄槿没想到时间这么早,直觉不能和他同处一室。事实的确证明她的直觉无误,只不过那时她已无力躲开。
被君黎横抱压倒在床,薄槿垂死挣扎:“我们刚洗漱完。”
“可以再去洗澡。”君黎笑,“你不是一直在说?”
薄槿想,她大概又挖坑把自己埋了。
万幸,门及时被敲响。
君黎不甘,噙住她的唇索要一个深吻,然后翻身下床去开门。
珍茜手捧衣物站在门口,欠身说:“很抱歉打扰你们休息。先生和夫人邀请您和槿小姐观赏仙林湖日出,这是为你们准备的衣服。”
君黎接过衣服:“谢谢,我们会尽快过去。”
*
换上衣服来到仙林湖,黎明前的湖边停靠着两艘快艇。
薄槿走到湖边相依的两人身旁,说:“艾莉和奥格不来吗?”
“那两个孩子看了一整晚的电影,已经昏睡过去了。”尉央拢紧披肩,无奈地说。
乔欧南淡淡笑着,看向薄槿身后的人说:“看来他们真的很喜欢你和你的作品,听珍茜说他们梦里都在念你的名字。”
君黎微笑颔首:“我很荣幸。”
两艘快艇破开晨雾,朝着不同的方向飞驰而去。
君黎将快艇停在仙林湖中心,坐到薄槿旁边,摘掉围巾绕到她脖颈上。
薄槿歪头注视着身边的男人,他额前的黑发被快艇激起的水雾打湿,发梢凝成一缕一缕,莫名有些孩子气。
从大衣口袋拿出手帕,帮他擦干发梢和溅在脸上的水珠,薄槿说:“没想到你会开快艇。”
君黎放低椅背拉她躺下,说:“拍戏的时候,学了一堆乱七八糟用得着用不着的东西。”
“总会有用到的时候。”
薄槿靠在他的肩上,目光投向仙林湖尽头。
太阳没让他们等很久,很快便跃出湖面,将温暖的光芒照向奥斯陆。
晨雾不知何时散尽,仙林湖像被洒满金箔,清风漾起湖波,快艇轻轻摇晃。
君黎环顾四周,湖边的针叶林惊起了一片飞鸟,闪动翅膀飞到仙林湖上,盘旋几周,重新归投树林。
仿佛一处世外桃源,宁静独立于尘世之外。
“这里一直都是这么安静吗?”君黎问。
薄槿仔细想了想:“好像是,但也不是。”
“怎么说?”
“小时候听弗里管家讲述过,贝伦特因家族起源于几百年前的西欧。百年前避世北欧,定居于奥斯陆建造了这座庄园。乔继承贝伦大家长时,是仙林湖第三任。看似平静安然,三十多年前这里也充满鲜血和背叛,不过是被时间荡涤干净。”
君黎有太多的疑问,比如乔欧南的长相为何是东方人而不是欧洲人的模样,最后他挑了一个不算难的问题:“你姐姐是中国人?”
“嗯,她爸爸是国人,妈妈是华裔。”
“隔了那么远的距离,他们怎么会认识?”君黎望向远处快艇上依偎的一双人,说:“像是神仙眷侣。”
薄槿说:“他们分隔八年才在一起。”
“为什么?”君黎意外。
薄槿摇头:“庄园里只有弗里管家和珍茜知道是什么原因,但都闭口不提。我只知道乔的腿疾经常发作,靠手杖才能走路,姐姐就说他自讨苦吃。”
君黎低头吻在她额间,说:“现在拥有幸福,就是最好的事。”
*
回到庄园,尉央携薄槿去厨房准备茶点,乔欧南邀请君黎到书房喝茶。
正对门口的是整面落地窗,其余几面墙则是数米高的书架,君黎粗略扫过一眼便看到数种语言的书籍。
还有满室随处可见的黑色手杖。
乔欧南坐在沙发上邀请君黎,举手投足皆是气度:“请坐。”
“谢谢。”君黎坐到他的对面,说:“乔先生单独找我来,是有什么事要讲?”
“虽然我不是阿槿的亲生哥哥,但这些年来我和夫人一样,把她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关心宠爱。所以接近阿槿的所有人,我都会一一过目。”
乔欧南单刀直入:“你的背景报告我已经看过,关于你成立个人公司的事我也有所了解,我可以投资你的公司。”
君黎波澜不惊:“如果是因为阿槿的关系,乔先生大可不必。”
“阿槿这孩子,从小就有自己的主意,除了排查她身边人的背景,我和夫人不会过多干涉过她的生活。”乔欧南笑,“至于投资,是因为你的作品和为人。”
君黎浅笑:“好演员不一定是好的商人。”
“仅靠演戏,再好的演员也不能达到你现在的高度。”
乔欧南说,“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说你使了多少手段,而是你的思考和理智足以驾驭一家公司。”
君黎怔了怔,而后缓缓一笑:“多谢乔先生的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