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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却匆匆上前:“亏了只是不咋热的拉面汤!要是硫酸和热油,你还活不活了?”
苏曾看他一眼说:“你别待着了,回去吧!”
郑却愣了愣:“我回哪里去?”
“回去告诉霍存异,李桐兄妹我是告定了!”
郑却一惊:“苏曾,你不能冲动!”
苏曾眼神坚定道:“你刚才也看到了,多少人拍了照,李松又说了些什么话!你说得对,纸终究包不住火,既然包不住了,我就让它明明白白地展示出来,躲起来息事宁人算什么?怕他们?有人想让我认输,让我承认自己是恶人,他们才是正义使者,我偏不!”
郑却劝她:“那王八蛋真的就是个神经病!你告他有个屁用!”
“神经病就应该好好关进精神病院里!是你说的,如果今天他泼过来的不是汤水而是硫酸呢?”苏曾一点不退让,放下狠话,“就那样同霍存异讲!我苏曾在这里讲的,要是不把他一家告得倾家荡产,我就不叫苏曾!”
到了这一步,郑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看了眼旁边的温谚,发出求助信号,温谚抬头,也看了他一眼,淡然对苏曾说:“坐下来吧,我给你换药。”
这一晚,几个人饭都没吃好。
郑却听了苏曾说那话,被她轰着,只好先去了律所。
吴争替他们同警察录了口供,也回了医院。在外面带两份小馄饨,鲜虾蟹仔馅的,直接送到苏曾的病房里。那时温谚还在。
吴争第一次正式和苏曾打招呼,只不巧苏曾心情不佳,应得很是敷衍。
吴争讪讪打量她一圈,说道:“那人被警察带走了,想必今晚出不来的。苏律师是吧?我刚才刷了微博,看到有人发照片上去了。不过还好,温医生那时叫我护着你,没让人拍到你的脸……”
温谚轻咳一声,把馄饨盒子撕开放好了,给了苏曾一双筷子,说:“先吃东西吧。”
吴争接道:“对对对,先吃先吃!”
苏曾看着那碗馄饨,许是这之前发过火了,怒气走了一半,她脾气虽不好,但不是不识好歹的人,缓过来后,看人送来热汤馄饨,遂对吴争的口气也好了很多,还一边吃着馄饨,一边同他们讲了事情的经过。
“那个男人是我当事人前妻的哥哥,有段时间微博上爆料说帮家暴者辩护的人,就是我。我当事人与他前妻结婚三年有余,感情一般,婚后没孩子,原告也没工作。事发时我当事人动手打伤原告,验伤报告显示肌肉组织挫伤,肋骨骨折,同时,还让她流掉一个孩子。我替我当事人辩护,答应了官司,原告得到医疗赔偿,但需净身出户。她的家里人不满结果,于是就找上我了!”
吴争心惊,不知是为这段教人凝眉的官司,还是苏曾那不咸不淡近乎冷漠的口气。
他不由问:“这么听来是你方过错,怎么女的还输了官司?”
苏曾吃着馄饨,抬眼道:“打官司时查出了原告曾与人私通,孩子并非我当事人的,她在法官面前证词前言不搭后语,我当事人与她发生争执时,无第三者做证人,’家暴’只算片面之词。这种情况,官司肯定要输的呀!”
吴争仍有不解:“可是为什么只听说网上在讨论家暴的事,却没人说女人外遇呢?”
苏曾眨眨眼道:“我不懂这件事情为什么要被讨论?难道你是觉得,如果男人错了,我就该被打,如果女人错了,我就值得被原谅?一码事归一码事的好吧?”
吴争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接下去。他看隔壁,温谚没有要参与的意思,他吃完一碗馄饨,收好盒子,对苏曾说:“以后还是别往外面去了,吃了那些辣椒和油腻的东西,伤口好得慢。”
苏曾扁扁嘴,也没应。
温谚看了眼吴争,又道:“不早了,我们要回去,你吃好也早点休息吧。”
他站起身来,吴争犹豫了一下,也跟着站起来。
苏曾抬头:“你这就走啦?”
温谚嘱咐她:“晚上这层有值夜班的护士,你要是有事可以直接找她。”
苏曾哼了一声,挥挥手说:“那就拜拜了!”
温谚顿了顿,收起袋子,与吴争出了门。在空荡的走廊,吴争走在他身旁,走着走着笑出声来。
温谚看向他:“笑什么?”
吴争道:“你这个小青梅,倒是蛮有意思的呀。”
作者有话要说: 头三天留言的发红包,今天明天会陆续发完,大家看一看有没有收到,漏掉的记得提醒林子啊!!!
还有,为什么评论越来越少了,你们是不是不爱我了!快说是不是!!?_?
☆、Chapter 1
不等第二日,网路上就苏曾官司一事又炸开了锅,热度直逼最近刚刚宣布恋情的两位明星大腕。事件更是如多米诺骨牌一般,牵一发而动全身,网民最不怕的就是麻烦上面添麻烦,此事一曝光,关于苏曾的一切都被扒出——真应了郑却那张乌鸦嘴!
苏曾睡觉前,打电话与父母报平安,得知此刻正有本地记者和几位情绪极端的正义人士堵在家门口,二老干脆关了家里经营的茶馆,没有犹豫就搬回了东西弄的老房子,好歹清静一些。除此,苏父并没说其他。
倒是苏母怨了几句女儿:25岁的人了,行事仍不知轻重,不懂灵活。苏曾左耳进,右耳出。挂了电话后,她立在窗外遥望医院正门方向,见万家灯火,心知那之下,也必有不少人在等候对她进行“审判”。
苏曾头都大了,这晚夜里翻来覆去,直至深夜才终于入梦。
次日清晨早起,八点多病房门被人敲响。苏曾没睡好,一睁眼见凌护士来查房,皱着眉头一语不发去了洗手间。
凌护士在外面问她:“苏律师,今天有没有觉得不舒服呀?”
苏曾挤了牙膏在牙刷上,塞在嘴里,含糊又敷衍地哼哼两声,一边刷牙一边闭着眼睛。
过了会儿,凌护士在外面又说:“苏律师,你的手机响了!”
苏曾睁开眼睛探头出去,口齿不清地问:“谁?”
凌护士把手机递给她:“不晓得呢,没有备注。”
“谢谢你。”苏曾接过来低头看了眼来电显示,认出来号码是郑却的。
她把手机放在洗手池旁边,按下扬声,张口就问:“干什么呀?”
郑却担心她的状况,来问她的情况:“今早有没有不舒服?”
苏曾嗤一声笑说:“你怎么转行了?刚刚护士才问过你就也来了!”
郑却道:“不跟你开玩笑的!我同你讲,我今早去了警察局,那边有人来保人了,霍老大拖人按住了没让同意!今早警察就会去医院问话,我来提醒你一下!”
苏曾没好气道:“谢谢二师兄!别烦我了!”
郑却笑出声来,笃定说:“我就晓得你要生气!别烦啦,我在同你讲一件事让你开心开心好吗?”
苏曾凝起眉头:“什么好事?”
“苏家爸妈昨天晚上就搬去东西弄了,暂时没有受到骚扰。”
苏曾犯了个白眼:“这事我晓得,昨天打电话时我爸讲过了。你去我家了?去做什么?”
郑却解释:“你出这么大事,我当然要去慰问一下苏家爸妈!”
苏曾道:“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我姐也回了东西弄?”
“不是,你说你爸爸同你讲过他们回东西弄了?”郑却有一丝慌张,转移话题道,“那么温医生去过你家,苏家爸妈也讲过了?”
“谁?你说谁去了我家?”苏曾这会儿脑袋像被人敲了一下似的猛地清醒了,只是觉得耳朵听得不怎么真切。
郑却听她反问,便知她还不晓得这件事,他得意道:“你打电话时间早吧?我去你家时蛮晚了,去到就见温医生也在,家里提了水果和酒酿圆子,坐着正说话。”
苏曾拿毛巾擦干嘴巴和双手,凑过去把手机的扬声按掉,探头出去看了眼外面的凌护士,才把手机放在耳边。
“你讲清楚一点好不好?谁去我家了?”苏曾再问一句。
“温医生呀,你耳朵坏了?讲了几遍都听不清楚!”
“他去我家做什么?”
“大概是听说苏家爸妈去了东西弄,你们以前不是邻居吗?要去看的!他也安慰了苏家爸妈说你在医院一切都好。别说,温医生人真是不错的!”
苏曾嘟囔了一句:“那还用你说!”不然我怎么可能看上他?
“开心么?”郑却问她。
苏曾对着镜子看自己,眼睛朝上翻了翻,嘴角弯起来。
开心么?嗯……有那么点儿吧?她知道郑却为了让她开心其中必会添油加醋,心中清楚温谚本性如此,走门串道的,约莫是为礼貌和客套,绝非是为了她……但就算这样,也挡不住苏曾为此心花怒放。
她低头摸了摸洗手台上的晶莹水珠,拈在指腹,慢慢说:“还有什么呀?再讲一些。”
郑却在电话另一边,仿佛看到了苏曾这番少女模样,他大笑道:“开心啦?我没有能讲的了,换作你来讲吧。”
苏曾转过身来,哼一声说:“不讲拉倒,我没有什么要讲。”
郑却不勉强她,哄着她说:“你想吃什么?我等下去医院看你,给你带过去。”
苏曾想了想说:“酒酿圆子吧……”
“好,没问题!”
苏曾洗了脸出来时,心情已然不同了。
短发撩在耳后,素面朝天。她走到病床前,凌护士还在,把药递给她说:“苏律师你今早真的没有觉得不舒服吗?早晨温医生来时就知会我说,让我过来看看你,要有不舒服的地方,可要言语的!”
苏曾听到“温医生”这三个字,脑子里像过了条电流。
“温医生现在人呢?”
凌护士收了药盒,回头说:“在第一住院部查房呢,等下就过来了,对了,他让我同你说先不要吃早饭,有检查要做的。”
苏曾咧嘴道:“好呀。”
吃过药,苏曾在病房等了没多久,温谚就出现了。他如昨日一样身上穿着白色长外袍,不是昨天给苏曾的那件,那件脏了正躺在病房的洗手间内。这件是新换的,衣袖与领口都是熨烫整齐。
温谚走进来见苏曾气色不错,面上带了几分笑。他没进门,只在外面冲苏曾招了招手:“出来吧。”
苏曾笑嘻嘻跑出去,穿着平底鞋,足矮了他半个头。
他垂下眼睑问:“早饭吃了吗?”
“你不是说不让我吃饭?”
温谚笑:“没猜到你今天心情还不错。”
苏曾仰着头看他:“是吗?啊,坏脾气的人就是这点好吧?脾气来得快,走得也快!这一晚上我也想明白了,做什么要生气啊?反正那些讨厌我的人又没办法打倒我!”
温谚低眸看了她一眼,说:“你能这样想……也是好的。”
拐过长廊,进电梯,苏曾追上他的步子,问他:“你呢?你吃饭了吗?”
温谚在这盒子里,放低了声音:“在医院食堂吃了。”
“都吃了什么?”
“嗯……早上同事带了生煎包和豆浆。”
“我听说……你昨天晚上去我家了。”苏曾慢慢说,顺便,细细观察着他面上的神情。
温谚一顿,随即张张嘴说:“听说你爸妈回东西弄了,我去看望他们一下,好多年没见了。”
苏曾耸耸肩,开玩笑说:“嗯,你对他们可比对我有良心得多。”
温谚低头看她一眼,正要说什么,电梯缓缓停下来,“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