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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熠之前因为一些蛛丝马迹,发现我妈妈的古怪举动,他在私下里调查了下,然后,一直没露声色。直到那天听到我和你的对话,才联系上之前的所有线索,然后,把已经掌握到的内容打印整理之后,给到我手里的……”,宁凝大致和霍汐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包括顾漫姝的行为,以及韩熠如何顺藤摸瓜,研桑心计,在所有人都蒙昧糊涂之时,掌控了重要信息。
“你弟弟真可怕……”,霍汐听完之后,啧啧称奇,没想到表面上看似清秀佳人的冰山少年韩熠,竟有如此深不可测的心智和气度。
“别胡说了,他就是比普通人聪明点儿而已,你不要妖魔化他!”,宁凝看霍汐戒备的表情,心中泛起不悦,赶忙替自己的弟弟开脱,“总之,我还是想见见他,别人说一千句、一万句,永远都掺杂着偏颇的个人色彩。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都不如自己亲眼去证实,来的更真切……”,对于亲生父亲,宁凝从未有过任何猜测与幻想,无论听过多少人的描述,可这个本该最亲的人,在她心里仍是空白一片;或许,是她故意漠视了他凄凉悲切的故事,又或许,是留了个最好的位置,等着他自己去填补。
“我陪你一起去!”,他不假思索,口气斩钉截铁,不容她有任何拒绝。
“你还有重要正事办,斯考克的项目不是进行到白热化的重要阶段了吗?我这点私事,自己去就可以了,再说,德国我待了那么多年,一切都熟悉的很,你放心吧”,宁凝笑着眨了眨眼,安慰霍汐不用太为自己担心。
“我说陪你一起去,就一起去!以后,天涯海角都可以一起去!什么正事?天底下,什么事情,都没有我老婆的事情重要……”,他霸道的阻止了她的拒绝,纵是在漆黑之夜,绽开在他脸上的笑容,仍是粲然明媚到让人动容。
雨势渐急,霍汐脱下外套搭在两人头上,搂紧了她的肩膀,石板路上水花被溅起,不远处酒店大堂的灯火,像指航的路标,温暖着相依相偎的人。
宁凝因为才下飞机就跑去酒吧跟霍汐会和,一路上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加上时差问题,在最初的亢奋消散之后,所有的疲惫才一下子涌上来,腰酸背疼的躺倒在酒店舒适柔软的大床上,连动也不想动。
“呐,Quentin,我爱你……”
霍汐似是有了感知,尽管窗外大雨噼啪打在玻璃上,他仍然听见了浴室门外,宁凝的喃喃自语。
“我也爱你,但你叫我霍汐就可以了,等回了国内改不过来,小心被骂成假洋鬼子……”,浴室门打开,霍汐探出肌肉紧实有致的身体,花果木香调的泡沫浴液,随着氤氲的热气飘散出来,他笑意盈盈,半真半假的和宁凝开着玩笑。
“你是不是小时候被骂假洋鬼子骂怕了,所以现在还有阴影?”,宁凝起身,拿当初叶天讲述的儿时往事来打趣霍汐,“对了,你知道秦霄控股宁宏集团的事情了吗?”,她收敛起笑容,决定把所知全部内情,都坦诚不公的告诉他……
作者有话要说:霍小爷,您到底是不是因为吃了迈克的醋,才贬损宁凝的专业,故意气她呢?
宁凝跑到了遥远的德国,为了她喜欢的人,也为了查找亲生父亲的真相?到底能不能见面呢?
对于坦诚了与秦霄见面之事的宁凝,霍汐会有什么反应呢?会生气吗?
这章之后,两人又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爱情也有了本质的升华~
对捏~大家都知道了吧?一直也木有解释。
Nella就是宁凝,取自于意大利文的名字~
Sid就是秦霄
Quentin就是霍汐,她妈妈嫁给的美国老头姓Garcia,是他名义上的父亲。所以,他叫Quentin?Garcia
嘿嘿,下章继续~~~么么哒~~~~o(* ̄▽ ̄*)ゞ
正文 51欲问何处
慕尼黑初秋的雨阴冷又绵长;淅沥沥的仿佛纠缠在耳边,如影随形;房间内温暖安逸,两人在窗边的暗红色天鹅绒沙发椅上,对坐闲谈,甜美的花果茶氤氲袅袅,弥散出静谧的气息。
“你说秦霄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宁宏集团的权力?财富?还是;我们都不明白的怨念和仇恨?”,宁凝眺望窗外的夜景;已近天明时分;因着阴雨的关系,灰白的古典建筑显得格外高大肃穆。
“这不是你要考虑的问题,你为什么不能彻底放下?别跟我说;你还对当初的感情耿耿于怀……”;他微露不悦,宁凝私下与秦霄的相聚,总让人觉得危险和惶恐。
“啊,吃醋了?少爷你几岁了?小气!外头装着呼风唤雨的得意劲,实际上就是小孩子脾气!”,看他极力克制,又忍不住蹙眉,宁凝哭笑不得,伸手掐在他脸颊上。
“啧,放尊重点,好歹我也是你男人!”,他受不得嘲笑,抬手拂开她的调戏,嘴上仍是逞强倔强。
“是,是,宁汐,你何止是我男人,还是我亲哥哥呢,哈哈哈……”,宁凝本想郑重起来,可看他一本正经,又心生怜爱,压抑不住想故意逗弄的心情。
“这话,要让霍小姐听见,她能气晕过去……”,放弃了佯装怨怒的僵硬表情,霍汐无奈轻笑一声,火苗一晃,Davidoff香烟被夹在纤长的指尖上,缭绕起白色的尘雾。
“说起来,迈克下个月会在东区艺术画廊举办个人摄影展,他发了两张开幕请柬给我,邀请咱们一起去,你……”,宁凝恍然想起之前迈克的邀约,让她和霍汐共同参加摄影展的开幕酒会。
“没空!”,他不假思索,答的斩钉截铁,半点没有犹豫,就全然拒绝,“要去你自己去,哎,对,你也不准去!”,琢磨着似乎不对味,赶忙改了话,自己不到场就算了,怎能放羊入虎口。
“你别胡闹了,人家诚心诚意的邀请咱们去开幕酒会,怎么也要给面子,我还琢磨着,定制个精致的花束送给他;再说,上次的事情,都还没有机会感谢迈克。哎哟对了,你妈妈的雕塑展就在旁边,也是相同展期,我们一起去吧,你还可以给霍小姐也捧捧场……”,灵机一动,像是捉到救命稻草,宁凝脸上绽开笑容,想着如若亲生母亲也在开展,霍汐当真是不会再拒绝的。
“不去……”,他探身,凑到宁凝近前,柔软的唇瓣点点触碰在她耳根,“绝对不去,这两个人的破展,我都没兴趣!谁也不给捧场!”。
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任凭你威逼利诱,欺哄蒙骗;他是铁了心软硬不吃,弄得宁凝半点招数也使不出来,只能尬尴生闷气。
“爱去不去,笨蛋!”,伸手戳着他的额头,推开一旁;宁凝站起身,懒得再斗嘴扯皮,疲惫的酸痛令人难以忍受。
“无论秦霄出于什么目的,我都觉得,他来蹚宁宏的浑水,是不明智的。宁国庆不会坐以待毙,这是我的直觉,而且,他应该注意秦霄很久了……”,在宁凝面前,霍汐无意隐瞒任何情况,虽然宁国庆从未和他真正道出过自己的想法,但以父子的直觉来说,这个人绝对没有眼前看着的那样简单。
“他肯放手给钟显达,就容不得别人?还是,他另有目的?”,宁凝终于讲出了久久压在自己心头的疑惑,宁国庆绝非庸碌之辈,也不是舍得远离繁华的槛外人,他现在远避世俗,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隐情。
“宁国庆的心机用意,哪儿是你我能揣测的?我也不过是,自己胡乱琢磨罢了。秦霄费尽心机死咬不放,终于跻身宁宏高层,他到底,想要什么?不会是钱和权这么简单吧?如果他只想控制宁宏集团,跻身上流社会,那当初何必跟你分手,直接做宁家女婿要容易的多。换个角度想,如果是因为石倩倩能给他铺就更广阔和平坦的道路,那他大可放手一搏,远比现在简单容易的多。宁宏早已日薄西山,他总不会是来做救世主,帮你父亲重振家业的吧?”,霍汐跳脱出框架,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冷静理智的分析着秦霄的想法;他同宁凝一样,渐渐觉得事态的发展和走向,超乎了惯有的套路和模式。
“他要我帮他杀了国庆,钟显达,还有其他几个落魄的落魄、残疾的残疾,或者甚至根本不知所踪的人。谁知道这话到底是真是假,秦霄的性格本就晦涩孤僻,最近,更让人觉得难以理喻,我猜不透,也不想猜……”,宁凝叹口气,她大脑已经开始缺氧,秦霄之前的神情和话语不断重复,让人焦灼不安。
“当然是假的,他逗你玩儿呢。想杀早就杀了,还用得着求你去动手?你能做什么?杀只蚂蚱都不敢,怎么可能去杀父亲宁国庆?开玩笑!兴许秦霄只是懒得解释生意场上的复杂和吊诡,所以,故作姿态来吓唬人,想让你远离是非也不一定。别胡思乱想了,早点休息,明天还有正事……”,霍汐躺在宁凝身旁,揉了揉她的长发,条理分明的话语如同魔法一样,梳理慰藉着她凌乱的心情。
隔日的清晨,熹微的阳光顺着丝绒窗帘的缝隙里投射进来,温暖的光斑洒在地面上,甚至可以看到轻舞的微尘。
“喂,起床了,再磨蹭的话,火车都要晚点了!”,宁凝爬上床,一掌拍在把自己深深卷在羽绒被中男人,催促他不要误了时间。
“我还没睡醒,晚安……”,他嘟囔一声,连动弹的意思都没有,撩起被子蒙上头,佯装打鼾的声音,故意赖着不肯起床。
“好啊,那我自己出发了,你愿意睡到什么时候都没关系……”,拗不过他的蛮横,宁凝伸手掐了掐他的脸,无奈叹口气,独自收拾起箱子行李。
“你要是敢不守妇道,抛下你汉子独自逃跑,小心村里人把你抓回来侵猪笼,吊在祠堂里打!”,听闻要被宁凝甩下,霍汐一个激灵坐起身,使劲揉了揉凌乱的头发,神情恍惚之中,撂下狠话威胁。
“你要是有空耍嘴皮子,就麻利儿的滚下来跟我一起收拾东西!”,宁凝被他的无赖行径气的哭笑不得,随手捡起箱子里的帽子,丢在他肩膀上。
由于各种复杂的原因,两人所搭乘的火车晚点将近一个小时,霍汐百无聊赖的坐在候车区的长椅上,不停望着指示牌来打发时间。只可惜,老天连安逸和懒散都舍不得给他,在连串低沉的德文播报之后,两旁原本在等车的人,都拎起箱子,神色慌张的顺着通道跑向对面的站台。
“快快,跟着一起走!”,见此情景,宁凝迅速拎起身边的提包,攥住霍汐的手腕,一把将他从长椅上拖起,跟着人群,下通道,上楼梯,毫不迟疑的跑向了新站台。
“我再也不相信德国人了……”
历经几番折腾的德铁火车正在匀速行驶,霍汐颓废的趴在座椅前的小餐桌上,面前的苹果汽水还在滋滋冒响,他已然在几次的换站台游戏中,耗尽了体力和精神。
宁凝坐在窗边,惬意的望着沿途的风景,若有所思;无法断定,此行见到亲生父亲的胜算把握,可至少,她拥有了一个知晓真相的机会。
“这种情况是家常便饭,不信就对了,比如费恩,就经常胡说八道,他没跟你乱讲什么吧?”,宁凝回身看到霍汐将脸埋在臂间,蓬松的棕褐头发被阳光映照成了深金色,像小狗一样可怜巴巴的抱怨诉苦,忍不住笑着安慰。
“你怕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