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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间还能听到哭声。
本来只是想下楼探探情况,可似乎又没有自己能插手的地方,对于门里面发生的事情,宁凝心中充满了好奇,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涌上来,明明一百个声音告诉自己无管闲事,可又无法置身事外,对于祁嫣的身份和她与霍汐的关系,实话实说,就是很介意。
“好端端的,干嘛把我当敌人啊,神经病!谁管你们俩人什么关系,无非就是好奇罢了……”宁凝觉得百爪挠心,她假意去厨房倒了好几次水,又故意把冰箱开了又关、关了又开,以应对如果房里的男女出来的话,自己好找个借口,不至于给人以来监视的印象,太过尴尬。
只可惜,溜达了大概半个小时,身上的单薄睡衣都快寒透了,也没见半个人影出现。耐不住性子,宁凝猫下腰,蹑手蹑脚的跑到霍汐房门口,将头微微偏过,侧耳倾听,却还是辨不真切。
她真有心贴在门上听个痛快,可又觉得,那种行为实在太下作和变态,真让人家逮住了,会成为一生的耻辱和笑柄。
正犹豫间,又不由自主的往房门口悄悄接近了几步,这行为太像做贼,连宁凝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紧张起来,放缓了呼吸,指尖冰凉。
正这时,却听闻哐一声,霍汐猛地拉开了房门,突如其来的灯光,晃得宁凝睁不开双眼,她刚刚太过小心紧张,‘嗷’的叫了出来,把霍汐也吓得目瞪口呆。
“咳,咳咳,你们,你们俩干嘛呢?”,她脑中有些发懵,怔怔的盯着霍汐的脸说不出话来,等一张口才觉得不对劲,宁凝啊,你管他们俩干嘛呢?!胡说八道什么!你又不是来捉私情的!
“不是,你们俩聊什么呢?哎呀,不是,哎,你们喝茶吗?聊渴了吧!”,说出口她就想嚼自己舌头,自认为的高明借口,怎么一说出来,就显得那么猥亵和心虚呢!
现在怎么办?臊眉耷眼的都跑来了,只能厚脸皮谄笑着,把戏好好演完,等回房间,再痛哭一场,捡回碎成一地的自尊心和颜面。
霍汐愣愣望了她几秒钟,忽然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是要干什么啊?就差穿个白衬衫、西服裙,再端个暖水瓶,超级像三流乡镇企业招待所服务员,问您要开水吗?就那种感觉!”,他似乎情绪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嬉笑胡闹欢乐的很,完全没注意到宁凝阴沉下来的脸色。
‘混蛋!还敢笑的如此癫狂!抽风也要有个限度,你大半夜带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来家里,都快凌晨了,还没完没了的叨叨叨,就算是咱们是租客,也不能这样没礼貌吧!还敢笑话我!实在是,忍无可忍!’
宁凝觉得没面子到了极点,可惜这段话在她心里过了好几遍,也没说出口,只是愤怒值却在无限的飙升。
“对啊!我还没问你们在房间胡乱搞,要不要我叫警察呢!三更半夜的扰民,要不要脸啊!”,丧失理智之下,她选择了口无遮拦。
“你说什么!有种你把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你说谁乱搞!”,谁承想,霍汐还没有开口,祁嫣却从房间里冲出来,她眼圈红通通的,似乎是刚哭过,目前显然是被宁凝的话刺激到了,一腔怒火正好找到了发泄点,大有拼命三郎的架势。
“哎呀,妈呀……”,宁凝暗叫不好,怎么把这位女侠给忘了,看这面色,是要把自己往死里招呼啊。
“你说话啊!原来不是哑巴啊,也伶牙俐齿嘴不饶人啊!那刚刚装什么柔弱小白兔,圣洁白莲花!脏心眼儿真多,看谁都是乱搞!像你这种装清纯的女人最恶心了,就知道背地里玩花样,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一肚子坏水,假圣洁,真Bitch!”,祁嫣急红了眼,骂起来嘴不留情,气势汹汹,咄咄逼人。
宁凝听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自己招她惹她了,就一顿劈头盖脸的唾骂,心中不禁犯嘀咕,这说的是我吗……
“这位小姐,您是不是精分啊?你又不认识我,何出此言呢?这种话你也骂的出口?!我就冰清玉洁、洁身自好、好一朵圣洁白莲花了,怎样?!且比有人大半夜跑来男人家鬼混强!”,宁凝从小到大未曾受过这种指责,心中气不过,开口就戳了祁嫣痛处。
“你!你看我今天会不会把你打出原形来!”,祁嫣涨红了脸,双目圆睁,咬了咬嘴唇,抬手朝宁凝跑过来。
“好了,祁嫣,你是不是疯了?胡闹有个限度!”,霍汐拦在祁嫣身前,挡住了她和宁凝,眉头蹙起,将祁嫣举起的手拉了下来。
“她说我胡搞,你听不见啊!我无理取闹?就许她大小姐瞧不起人,随便扣脏水盆子!”,祁嫣说着话,眼泪顺着眼眶留下来,不知心中多大委屈。
宁凝看得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流,见女汉子落泪,让她压力陡增,只想着是非之地不久处,心中默念一句‘壮士,且息怒’,就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跑上了楼,嘭一下关上房门,留给了霍汐一个大烂摊子。
直到许久,还听见祁嫣在大发雷霆……
待到宁凝昏沉沉睡去,已近是天空露出鱼肚白,迷迷糊糊之中,她做了几个混乱无常的噩梦,梦见秦霄笑着和她说再见,梦见母亲顾曼姝要和宁国庆复婚。醒来吓得她出了一身汗,抓起手机看看,不过也才早晨八点多而已。
手机上有一条熟人的短信,读过之后,让宁凝一扫之前的阴霾,瞬间来了精神。
一番梳洗之后,心情因短信而颇为愉悦畅快的宁凝跑下楼。
此时的客厅窗帘开敞,明媚的晨光投射进来,室外冬日暖阳正好,仿佛昨日的战争只是场梦,现下一切都显得神清气爽,平静祥和。
“那个母老虎走了?”,宁凝趴在厨房门口左右,打量一番,见霍汐正坐在中央岛台的吧凳上看报纸,就小声询问着,生怕祁嫣会又急赤白脸的从哪个角落里冲出来。
“嗯?”,听见宁凝的声音,霍汐抬起头,小杯的Espresso泛着氤氲的浓香,“祁嫣天亮就回去了,昨天打扰你,实在不好意思”,霍汐话里的歉疚听起来颇显真诚,他不时看着宁凝,探究着她的神情。
“她到底为什么跟我这么大仇?是不是你胡说八道什么了?要不,她就是你女朋友、情人、爱人,你要甩了她?找我当挡箭牌对不对?!”,对于昨晚被祁嫣当成仇敌,宁凝心中颇为介怀,她把自己的种种设想,一股脑抛给霍汐。
“别胡乱说,祁嫣和我是青梅竹马,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学。你知道,我是私生子的,小时候管我的人不多,也没什么地方好去。以前我家和祁嫣家住隔壁,所以,大多数时间,我妈会把我托付给她家。她父母人很好,虽然祁叔叔脾气大,但都热情善良,尤其是祁嫣的奶奶,对我格外照顾。昨天,是祁嫣和她爸爸吵架吵的很凶,离家出走了,两天没回家;她奶奶急的哭,给我打电话,让帮忙去找,我没法拒绝。从她常去玩的地方给她找回来,大半夜没地方去,就只能先带回家。你不要太介意,她人不坏的……”,霍汐倒是坦诚,三言两语把他与祁嫣的纠葛过往,交待个清清楚楚,神情磊落,目光坦荡,毫无保留。
“你,你跟我说这些干嘛,我又不关心你们的关系,我是问……”
“我觉得你好像很在意,所以才告诉你的……”,未等宁凝辩驳,霍汐却抢先用话头堵住了她的嘴,他眯起眼睛笑着,低下头,秀长的睫毛洒下阴影。
“呸,想的美,谁在意你!既然祁嫣和你清清白白,我又没招她惹她,干嘛看见我就一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的样子,疯了啊!”,想起昨晚的无妄之灾,宁凝只感觉头顶阴云密布。
“之前,我告诉她要和你结婚的事情,她有点想不通,觉得很突然;或者说,误会我是被金钱权力威胁利诱之类,才不得已做的选择。她脾气从小就倔,想不透的事情,谁劝也没用,等想明白就好了”,霍汐讲的模棱两可,看来对于祁嫣,他并没有提过与宁凝结婚的真相。
“你没告诉她咱们是契约婚姻啊?哎,她是不是喜欢你啊?”,宁凝却血脉上涌,又来了好奇的兴致,凑上前,扒着霍汐的肩膀逼问。
“没告诉,契约结婚这件事,除了你、我、我妈,还有宁国庆,谁都不知道。我没打算,也没义务告知别人!”,霍汐转过脸,顺手将宁凝的额头推开,“至于祁嫣喜欢谁,我没问过,她也没讲过,我也不想听,没兴趣……”,他抬起头,目光凌厉,问题答的干脆,斩钉截铁,不带半点感□彩,丝毫不拖泥带水的性格,倒是让宁凝看出了宁国庆的影子。
“啧啧啧,真真是郎心似铁,祁嫣算是看错了郎啊……”,宁凝捏起霍汐的下颌,啧啧几声,口中尽是惋惜,眼里藏着促狭。
“她也从来没提过这些,你让我怎样?是个女人就拽住问,是不是对我有意思?除非我脑子被门挤了。”,霍汐攥住宁凝手腕,将头一偏,下颌躲过了魔爪。
“懒得管你,劳烦跟那位女壮士告诫一声,冤有头债有主,罪魁祸首不是我;要算账找宁国庆去,不然抽你一顿也可以。不和你闲扯,我先走了,拜拜!”,无意中瞥见墙上的挂钟,宁凝微微张了张嘴,显然时间已经不够用,匆忙喝了几口水,和霍汐道了别。
“你慌里慌张的干什么去啊?”,看宁凝跑的急促,忍不住开口探问。
听见霍汐的声音,宁凝陡然停住脚步,嗖一下华丽的转过身,一脸春分得意,“啊哈哈哈,我今天去面试,而且国庆那铁公鸡还同意要给我投资,真是双喜临门,本姑娘今天心情甚好!昨儿的事情,就不计较了,如果工作的事情定下来,晚上请你吃饭。”,说罢,还颇为得意的给自己鼓了鼓掌,抓起背包,闪身往门口跑去。
“什么工作啊?你如果怕迟到,不然我送你……”,看她七扭八歪跑的太急,估计是真的很赶,霍汐忍不住笑了笑。
“不用,我做事一向有准则,时间ok的!如果面试成功,再告诉你吧!”,宁凝的回答,随着哐啷关门声响起,逐渐飘远,她果真是心情飞扬,话里都带着轻快节奏。
AM 10:00 宁宏集团中心会议室季度股东大会
“目前,预计支出,预计收入和利润分配这三个部分,构成了我们集团财务规划的三个最重要的因素。但预计收入并不等于现金流入,预计支出也不等于现金流出,两者概念并不完全等同,其中还有应付账款的账期问题,并且‘坏账’的部分也要做进去……”,在投影频幕前,霍汐正在为宁宏集团的诸位股东和高层们,讲解集团财务健康度的分析。
之前杭州出差,与承轩集团总裁李健成接触后,了解到目前首都机场附近的泛CBD商圈,有块地皮正在招标,如果能顺利拿下这个项目,承建发展娱乐、商业、住宿、餐饮,一体化模式经营,那么对于目前发展形势不算明朗的宁宏集团来说,可谓是个救命稻草。
所以,这也是股东们关心集团财务状况的原因,他们需要透彻掌握宁宏目前内部发展的局面;另外,也是想通过这个机会,探探宁国庆的底,看他有没有能力拿下这个项目。
宁国庆挑眉不语,默默聆听,看起来没有任何表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