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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一踢,腕表就被踢到了床下。
她这才暗暗松了口气,站起身来,姿态优雅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转头又松开自己的长发,朝那两个女人笑着说:“要不要检查一下?”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一人走上前,在他的全身仔仔细细地搜查了一遍。
宋倾见她们的动作,忍不住暗暗心惊,看来楚堃真的是想起来检查她的全身有没有追踪器了,到底是哪里引起了他的怀疑?
这个变态,太可怕了吧!
两个女人将她浑身摸了个遍,其中一个才淡淡地用英文说了句:“好了,我们给您量一下尺寸,请您展开双臂站好!”
她傲然地伸展双臂,站定了。
她的身材是人工打造的杰作,一切的比例都是那么完美,哪怕是这两个女人看了,也是忍不住血脉贲张,其中一个白人女子更是忍不住红了脸,一边帮她量胸围,一边忍不住悄悄打量着她挺立高耸的胸。
宋倾淡定地一笑,朝她吹了一声流氓哨。
姑娘被她调戏得脸色更红了。
两个女人被她带的团团转,谁也没有心思去检查房间里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而要是换了个细心的人就能发现,她的手腕上,因为带腕表,有了一道光滑的痕迹,可惜,她们谁也没有注意!
宋倾满意地送走两个女人,到了门边,才发现毕畅居然还在,她打开门走出去,门口的保镖得了毕畅的眼色,没有拦她。
“毕畅,我饿了!”
他看她一眼,点点头,朝门口一名保镖摆摆手,那保镖立即转身去给她买吃的了。
“手术怎么样?”
“你要是真关心,可以去观察室里看看。”吗在欢扛。
“不是医生也能进观察室吗?”
“整家医院有什么我们不能去的地方?”
毕畅看她一眼,见她眼神带着好奇,转身带着她朝前走去。
她疾步跟上,很快,就到了手术室外,两人上了手术室上的观察室,观察室比手术室高半层,透过玻璃窗,她看见了手术室里的人。
一队医生正在紧张忙碌着,手术台上,楚堃脸色苍白,旁边的机器显示着他的心跳脉搏和血压,看上去还挺正常。
“看来,手术挺顺利的。”
毕畅点点头,随即低声说:“五爷从十七岁就被这病折磨着,为了治病才入了三山会,他性子有时候古怪了一点,宋小姐需要知道,五爷其实打小就是个好孩子!”
宋倾转头看他一眼,笑了:“和我说这些做什么?Idon’tcare。”
“我只是希望你现在看着他手术顺利,不要暗暗祈祷他死在那里。”
宋倾心里一突,艾玛,她之前还真的祈祷过,不过,如今看见他手术顺利,她心里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毕竟,她不是坏人!
“我不会!但是我也不会祈祷一个绑架我的人很快康复!”
毕畅那张胡子拉碴的脸上难得有些笑容了:“这就够了!”
话音刚落,下面的仪器突然报出一串急促的报警声,她霍地站起身来,紧张地看着下面。
主刀的医生有条不紊地展开了急救,却还是有一股股的鲜血从楚堃的胸腔迸射出来,喷了那些医生护士一身一脸。
“楚堃,你可别真的死在手术台上啊。”
她紧张地看着这一切,暗暗地懊恼,按理说,楚堃死了对她来说是好事,可是鬼知道楚堃要是真的死了,他的那些手下会把她怎么样。
所以,还是好好活着吧。
要是真死了,她会自责的,因为她祈祷过让他死在这里。
“五爷!加油啊五爷!”
楚堃的动脉破裂了,好在这些主刀的医生,是他花了重金从美国那边请来的大牛,迅速做了处理,很快,机器的报警声就停下去了。
连宋倾都没注意自己的神情,渐渐地放松下来。
毕畅却发现了,看着她的时候,神情也放松了下来。
如果五爷真的出事,他就要杀了这个女人,可她是三爷的心头肉,那无异于把他自己的命也摆在了枪口下。
“好了,他们已经在收拾战场了,你家五爷会好好地活着了!我可以去吃点饭了吗?”
毕畅一笑,转身朝观察室外走去。
她最后转头看了一眼楚堃,他躺在那里,像是没了生气的瓷娃娃。
不得不说,这一刻的楚堃,看上去真的像是一个好孩子!
可惜,也只是这一刻而已!
她低头一笑,转身出去吃东西了。
…………
邺城市,Bill也正和刘振几个人站在一排显示屏前,他操纵着键盘,一点点地搜寻可能的信号,可是好几天过去了,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那些人留下的最后一点线索,就是那一辆运尸车。
可是他们找了许久,并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破绽,运尸车那天是正常地把该运的尸体都送到了殡仪馆,那几个人,也是身家清白的工作人员。
Bill又不能报警去查,只能靠自己去找,他在宋倾的腕表里装了示踪芯片,只要她撕了那一层塑料纸,芯片有了电源,就能立即发射信号,
只希望她有机会把信号发出来才好!
“杨溢,我们究竟在等什么?”
刘振一直坚持喊他的中文名,总觉得喊一个黄种人英文名感觉怪怪的。
“等信号!等她给我们发信号!我们这边能查的都查了,始终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只有等她来告诉我们,她到底在哪儿。”
刘振点点头,正捏了瓜子要嗑,忽然看到屏幕上一个红点微微一闪,立即惊叫起来,指着那个红点:“杨溢,快看!那是不是信号!”
Bill抬头去看,也惊喜地站起身来。
“是!”
终于有信号发出来了!
“Afra真是好样的!”
她果然还记得自己身上有芯片。
只是,他用软件顺着信号查了查,渐渐皱起了眉头。
刘振看着他的脸色,忍不住奇了:“杨溢,这定位有点奇怪啊!不像是在中国!”
“嗯,这里是新加坡!”
关键是,他知道新加坡是谁的地盘!
原来宋倾真的是被他弄走了!
“新加坡?对方不是绑了人要换赎金吗?把人带到新加坡是几个意思啊?”
Bill忍不住瞪了刘振一眼:“谁说他们是要换赎金?”
“不是吗?那是为什么?”
Bill知道了结果,并不打算和刘振多说,只是拍拍他的肩,目光忽然落在他的头发上,抖了抖嘴角收回了自己的手,说:“拜托你去洗洗澡洗洗头,然后,公司的事情交给你们和王硕。Afra那边,我需要去和别的人求助!”
“向谁求助?”
“这不是你该问的。”
刘振却认认真真地看着他:“杨溢,我知道你有本事!可是我也是真心关心Afra,我希望她没事!”
“放心,她不会有事的!”
最起码现在知道对方是谁,也知道他们要什么,可以确定她不会有事的了。
…………
法国巴黎,满是葡萄架的庄园里,池塘边,乌泱泱地汇聚了几百名都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们,各色人等都带着硕大的墨镜,看着司仪在上面用优雅的法文诵读着祭文。
三山会的最大根据地就在法国,会中各级的大佬们,包括被三山会收买的当地各层官员们,都纷纷到场,参加董华的葬礼。
这些人也许并未因为董华的逝世有多悲伤,可却因为三山会头目的去世各自心里都有了动荡,大家都在关心着,下一任的掌门人会是谁。
有等着去跪舔新掌门的,也有想着知道新掌门是谁,赶紧想办法自保的。
端木白带着硕大的墨镜遮住了带着黑眼圈的双眸,他已经许久没睡好了,宋倾下落不明,他逼问董娇数次,她于是更加确定自己手里抓着的是一个王牌,更不愿意轻易把这张牌交出去了!
端木白也知道,自己越是心急,对方越是知道宋倾的分量。
可是怎能不心急呢?
那是他孩子的妈!而且,他已经爱上了她!
他端坐在第一排的长椅上,听完祭文,拿着手里的暗红色花朵,走到墓穴前,轻轻抛在了庄重而华丽的大理石棺材上,随即转身,走到了一边。
鲜花的人排着队,他的目光却落在了老二的身上。
三山会的老二,是一个中年男人,四十岁,清瘦而苍白,姣好的面容,留着一小撇胡子,穿着精致而低调的黑色西装,坐在轮椅上,脸色沉静地注视着整个葬礼的完成。
等到墓穴开始填充起来,大家各自散去。
端木白才走到他面前,低头朝他笑了笑。
“二哥,哦不,该叫您大哥了才对!我明天回中国去了,不知道二哥有什么需要对我说的吗?”
☆、092 帮我挠一挠
轮椅上的男人微微抬起头,一张没被岁月无情摧残,仍然姣好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他:“老三,想不到你会支持我上位。多谢!”
“三山会有二哥坐镇,我也更放心!”
董娇满心以为自己会是下一任的老大,可惜啊……
轮椅上。三山会如今的老大,侯爵,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看着端木白:“老三,你该知道。我不会介入你和老五之间的争斗,也不会偏帮你们中的任何一个。”
“二哥能旁观,就够了!”
侯爵拍了拍自己的腿,想必是腿有些疼了,他抬头朝端木白一笑,语气淡淡的:“老五还是个孩子呢,只要他不过分,你这做三哥的,能让着,就让着吧!"
端木白也笑笑,绕到他身后,主动推着他的轮椅朝前走去。
“您放心,我不会做兄弟之间自相残杀的事情。”
“嗯!听说老五最近绑了你的人?”
端木白毫不意外地点点头:“是!”
他这位二哥啊,这些年虽然潜心研修道法,可也并不代表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相反的,他的手一如既往地伸得够长,玩的好一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大哥您消息还是这么灵通。”
“这也是大哥的吩咐,他不一样你们闹出太大的动静来!你们这些年轻人,血气方刚的,都不知道个轻重。中国内地那边这两年打黑越来越严重,你们既然是去那里洗白的,就该知道,有些事情处理起来,该低调还是要低调!你也绑了人,闹得人家差点报警!难道你以为三山会有那个能力和中国的政府作对吗?”
他越说越严厉。端木白低头淡淡地听着。
说的人只是说说,听的人自然也只是听听。
“算了,你既然在中国那里还有事,我也不多留你!大哥葬在他这个庄园里,你想着有时间回来看看就行了!”
“我处理完手头的事,会来看大哥的!”
他一语双关,侯爵也不介意,他在端木白和董娇谁也奈何不了谁的时候推举出来做了这个掌门人,暂时压服不了董娇和端木白,不如放他们回去自己斗去吧。
端木白见他没有把自己扣下来的意思,转念一想,也知道了他的打算。
坐山观虎斗嘛。
他低头推着侯爵到了庄园外,看着他被手下恭恭敬敬地抬上车远去了,还是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语。
杨新铸站在他身后。忍不住轻声问:“三哥,二爷那边真的就这样啦?”
“他暂时会守在法国这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可我总觉得这一次的事情透着点古怪。怎么就这么巧!”
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