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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骂我的。”再瞪他一眼,“说我早恋。”
“噗——”蓝层始料未及,差点把嘴里的果汁喷到白幽紫脸上,“你是说……你爸反对你和我在一起?”
白幽紫点头。
“我靠~”虽然他和白幽紫只是名份上的男女朋友,他对白幽紫也没什么想法,但是他的自信心还是受到了严厉的打击,在这个世上,特别在北京,居然还有家长不同意自己的孩子和他谈恋爱?
有他这个女婿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么?更何况刚刚景崇言对他的态度很好啊,完全看不出不喜欢他,要拆散他和白幽紫啊?
“所以,你约我来是要告诉我……”他顿了顿,“分手咯?”不久前他接到景崇言电话,说白幽紫在这里让他过来接白幽紫回去。为此他还特地捣腾了一下着装,发型,他想着就算是假的男女朋友,他也不能在景崇言面前丢脸,本来是做好了被夸奖的准备,结果一来是告诉他这些?
“我说白幽紫,我还没被人甩过,虽然……我们是假的,但这事儿要传出去,我的脸往哪儿放啊?”
白幽紫冷笑。
“不行不行,分手这事儿得我来说。”
白幽紫呵呵他一声,一脸鄙夷,“你以为你有资格说分手么?你只要和我分手,我会立即打电话告诉你爸爸……”
“好、好好,我的白大小姐,那您要怎么办,您说!”蓝层操一口京腔的时候特别讨打,白幽紫继续瞪他,瞪到他闭嘴,直到乖乖坐好。
有把柄在白幽紫手中的蓝层很听话,一见白幽紫不爽立马端坐,一本正经,认真地看着她。
“言叔说,如果我不和你分手就要让你爸把你送到美国去。”
一听这话,蓝层坐不住了,一脸都是“那你赶紧和我分手”的表情,虽然白幽紫知道蓝层不会喜欢她,可被人如此嫌弃,她的自信心还是受到了打击。她瞪蓝层一眼,把他到嘴边的话给瞪了回去。
“言叔还说,如果不想和你分手也可以……但要和你订婚。”
“什么?!”蓝层身体前倾,探到白幽紫面前,努力压住高涨的情绪,问,“订婚?你?我?”他心想,这代价是不是有点太大了?为了保守俱乐部的秘密这是要把他终身幸福都卖了的节奏?
白幽紫知道蓝层在乱想,解释说,“你放心,我了解言大叔,这话他是刺激我的。因为他很清楚我不可能和你订婚。”
“为什么?我这么一表人才,风度翩翩……”
蓝层这话其实不全是自恋的成分,他的口碑确实很不错,至少在外面他装得跟正人君子没什么两样,再加上他不像一般的纨绔子弟花边新闻颇多,蓝层从不鬼混,除了喜欢飙车也没什么不良嗜好。
不过,几年后就不一样了,以后他的私生活会特别糜烂。
“言叔知道,我没那么喜欢你,至少没喜欢到要嫁给你的程度。”记忆回到那一天……
她穿着婚纱出现在景崇言面前,对他说了一席惊天动地的话,如果不是景崇言或许会被她感动的。不仅如此,她还自杀了,而那封遗书想必景崇言也看到了。
他养了她这么多年,经过这些事,不管他再怎么逃避,不愿承认,应该也清楚此时的白幽紫是爱他的,没有男人可以取代他在她心中的位置。
所以,景崇言确定。
这是命运给她出的难题,并不是无解。毕竟她此时不再是十六岁的小女孩了,绝对不会轻易低头,妥协。
“蓝层,你试想一下,如果我真的是你女朋友,如果你喜欢我……面对这样的事情,你会怎样做?”顿了顿,她再补充,“身为一个男人。”
蓝层沉默了,垂头思考。
白幽紫问,“会不会试着与家里抵抗?会不会用尽全力去捍卫你的爱情,保护你的女人?”
蓝层抬起头,看向她。
白幽紫浅笑,“我现在需要你暂时把我当作你的女人……你,做得到么?”她一个人与命运抗争未免有点太累,她需要一个盟友,如果蓝层站在她这边,这件事才能势均力敌。
虽然蓝层是晚辈,但他是蓝家的长子,在蓝家有一定的地位,在外界也颇受好评,虽然现在的他尚还年幼,不过白幽紫记得,三年后的蓝层将会是另一番面貌。
她永远忘不了她曾与蓝层有过这样的对话——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如果说最初的蓝层只不过是心眼儿小,爱记仇,是一个小人。那之后的蓝层就变成了伪君子,到最后他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野兽。
他当时回,“当你很爱一个人,没有他会死的时候……为了生存,你也只能这样做。”一切只为了生存,他变得越来越恐怖,越来越恶心。他向深渊的方向越走越远。
蓝层会变得很强大,强大到把他自己都吞噬了。
而此时的蓝层,一表人才,温文儒雅,透明的镜片上不染半点尘埃。他看白幽紫半响,最后点了点头,回,“好。”顿了顿,“但你欠我一个人情。”
白幽紫敛眸浅笑,轻轻点头,“好。”可她不是许锦程。
离开咖啡厅他们就分道扬镳了,但如果白幽紫能料到会在这个时候碰到赤西她肯定会逮住蓝层。
缘分就是这样,稍微放松一点,它便无孔不入。
今年的北京冬日来得比想象中更早,惨白的阳光没有一丝的温度,赤西站在一颗枯树下,远远看着她,脸上挂着一抹浅笑。
她突然觉得赤西长大了。
如果现在避开会显得很特意,更何况他们此时的关系并没有紧张到这种程度,她虽然在逃避赤西,但她不希望被赤西发现。
两人同时向彼此迈步,没一会儿就近在咫尺。
“嗨,这么巧?”她招呼。自从她是蓝层的“女朋友”后,赤西自觉地没有再缠着她,就连曾经有的电话短信都越来越少了。
赤西依然笑着,只是微微垂下了头。
他心想,不巧。
他不过是一路跟着蓝层到了这里,而已。然后看到蓝层和景崇言见面,看到蓝层和白幽紫在咖啡厅里似乎聊得很开心。
不是说只是假装的男女朋友吗?为何连家长都见了?
“你在这儿干嘛?”他笑问,早在刚才他就做好了一系列的心理建设,他想不会被发现什么。不会被发现他此时很不开心。
“我刚刚和蓝层见了言叔。”她回。
赤西点了点头,嗯,真诚实。在这种很伤他的事情下,她向来很诚实。
心,又开始痛了。他赶忙转身,往回走,“要回寝室么?”
白幽紫愣了愣,她其实是要回寝室的,但她不愿意和赤西走这一段路,“我,我突然想起……”
“白酱。”赤西回头,看着她,露出了一抹比阳光更加灿烂的笑容,“那好,我先走了。”白幽紫在躲他,排斥他。尽管她在掩饰,但他也看出来了。
其实,他还没从那天夜里所听到的事情中缓过神来,这一段时间,他每时每刻都在问自己,白幽紫究竟为什么这么讨厌他。
“白酱……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白幽紫对他点了点头。
“你曾经说,你很讨厌我,为什么?”天知道,他此时有多紧张。思考了这么久没得到答案的问题,他只能求助。
而白幽紫的回答有多重要,白幽紫不会知道。
赤西在心里祈祷,白幽紫别敷衍他,随便回一句,没什么理由。那么他可能会当着她的面就哭出来的。
“嗯……”但真实的答案,白幽紫又不可能说,思考了一会儿,她只有回,“当时只是讨日里人,其实还好……你救过我,我现在已经不讨厌你了。”
“……哦,是嘛。”转身回头,他背对着她挥了挥手,道别,“夹~”(再见)
白幽紫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他的身影好落寞,好孤独。
听说陈然走后赤西变得更沉默寡言了,甚至连笑容都变得格外的少。
他再次回到一个人的世界,不论别人怎么努力,他总是保持着礼貌和疏远。
白幽紫不明白,既然中国对他来说已经是这样了,他又为何还呆在这里不想离开?她叹口气,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
远处的赤西回头,看着她的背影,放在身侧的手慢慢捏紧,低声呢喃了一句,“唔所次ki。”(骗子)
☆、039 白酱,下雪了
中国,有五千年的历史文化。在华然能看到许许多多的古建筑,这所学校也有很多年的历史,走到哪儿都能闻到一股浓厚的,岁月所沉积下来的韵味。
可是他,走到哪儿都能闻到一股白幽紫的味道,他经常独自走在校园内,然后看到一样东西发呆,然后想……白酱,似乎也来过这。
因为,他还能闻到白幽紫所遗留下来的味道。
他总觉得白幽紫很熟悉,甚至隐隐觉得白幽紫本来应该是他的。不然,他为何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存在,不然,为何他只要想,迫切的想……他甚至可以幻想出很多很多画面,那一些匪夷所思的画面。
这是一栋古老的教学楼,木质结构的地板踩上去发出沉重的声响,尽头处是一间声乐教室,放了一架黑色的钢琴,他偶尔会来这里弹一首曲子。
这里人少,他并不想引来围观,他甚至很少在人前弹奏。他害怕被人发现他这个天赋,他害怕曾经的梦想被点燃,那就像对某个人压抑的情感一样,只要有一点点的介质,那一定是星火燎原。
除了忍耐,除了压抑,别无他法。
谁叫梦想对他而言,不过是幻想;白幽紫对他而言,也只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女人。他就连怎么被讨厌的都无从得知,更别说怎么样让她喜爱。
他能解世界上最难解的数学题,他能弹出世界上最复杂的钢琴曲,唯独对于白幽紫,他无从下手,无可奈何。
古老的教学楼外是一片梅园,如今的梅花含苞待放就已香飘万里,他坐在钢琴旁,抬起双手,看着指尖发呆。
十二岁的他有一双漂亮到不真实的双手,像是用玉精心雕刻的一般,从他出生的那一刻到他成长至今,他外貌却给他带来了无数的烦恼。
赤西家不需要。不需要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不需要一个长得能迷倒万千少女的男人。只有他知道,他用了多大的辛酸才能保留住这双修长的双手。
这是要用来弹钢琴的,不是用来杀人。他不要它沾染血腥,他要用它谱写出世界上最美丽的旋律。
一个音符响起,一连串的音符从他指尖蹦出。他弹得随意,旋律却美得不真实。仿若一段天外来音,他闭上眼,能感受到那一个个跳动的音符就像一只只精灵,围绕在他的周围。
音符是有触感的。
他坐在窗边,背脊笔直,窗外的昏暗光线投射在教室内,勾勒着他完美的身形。他是古老的赤西家族调教出来的贵公子,身上流淌的韵味是一般的有钱公子哥无法攀比的;他是从残酷的军人世家出生的天使,纯净的气质中还带有一丝的不羁。
窗外,白幽紫站在那里。远远的,听见了那一首荡彻心扉的悲怆,看见了赤西摘月的孤独。这个状态下的他万分迷人,可以让人神魂颠倒。
赤西身上有独特的魅力,往外散发着魅惑众生的味道,白幽紫想,蒲松龄笔下的狐妖,不过如此吧。
曲子并没有弹完,意外终止。原本闭着眼的赤西猛然一顿,迅速回头,一瞬间将视线锁定站在远处的白幽紫。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