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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太勾魂-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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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该算萧千策一份功劳,他在其中指点了不少。
车辇行到宫门前停下,早有人在宫门首侯驾,那个璎炎凌霄所携之人,有些眼尖的,早认出是前太子的太子妃,当初狩猎之时她给人留下了极为深刻的映像,让人想忘掉都难,果然是红眼祸国。
而龙庭之上,一干大臣全被软禁,众人心里清楚,这是大皇子在逼宫,而鸿蒙帝呢,倒是不慌不忙,自在悠闲的坐于龙椅之上,从龙椅的暗格之中取出一道密诏,展在手中回味,一笑深沉。
璎炎凌霄正行在龙尾道上时,有禁卫前来禀报,言璎炎兀鎏已到青州城下,请璎炎凌霄示下,该如何处置。
“放他进来。”璎炎凌霄沉声吩咐,他要和他一决高下。
谁说等待漫长,铁心竹却觉得时间一晃而过,当那抹玄色萧肃的身影穿过宫门,驾着她熟悉的赤色宝马疾驰而来时,她的心顿时沉了下来。
即使深陷险境,但璎炎兀鎏全身仍然散发着王者的威仪和傲气,叫人无法小区。四周指向他的弓箭他都丝毫不在意,眼里只有那一身凤袍,如浴火凤凰的她。
铁心竹举步奔向璎炎兀鎏,却被璎炎凌霄拉住。
“我该说你们的缘分太浅还是我们的缘分太深。”璎炎兀鎏翻身下马,对着十来步开外的铁心竹朗声笑道。
“我和策,就算缘浅,却情深似海。”铁心竹笑着回道。
“你可真没良心,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肯说点好听的话哄哄我。”他说不定会死耶。
“你是山中猛虎,哪需要人来哄……”
“够了,璎炎兀鎏,我让你来不是让你们续旧情的。”璎炎凌霄毫不客气地打断二人的对话。
璎炎兀鎏耸肩,颇随意的道:“我知道,你想我们之间做个了断,我也正有此意。”说完,璎炎兀鎏扬起手中黑蛟,破空一声,煞是凄厉。
璎炎凌霄等这一刻等了太久,他从禁卫手中接过他惯使的钩连枪,接下璎炎兀鎏的挑战。
两人的身手可谓是平分秋色,谁也没占得半分便宜,而且哪里像是兄弟在比武,分明是两个仇人在厮杀,每一招都不留情面。
斗了百八十合也没分出个胜负,璎炎兀鎏收鞭,扬声道:“你打不过我。”
“我并不输你半分。”
璎炎兀鎏笑的有些邪气,手中黑蛟一扔,双手一摊。
“所有武器当中,我最不擅长的就是这软鞭,这样你都赢不了我,若换了我得意的武器,你更是打不过我。”
好狂,可他璎炎凌霄偏不信。
“你想使什么武器?”他便依他,让他知道什么才是手段。
“阿竹,你最擅长使什么?”璎炎兀鎏不答反而去问铁心竹。
“武器中的霸王——枪。”问她,那还用说么,当然是枪。
璎炎凌霄命人找来一杆枪递给璎炎兀鎏,两人再战高下,果然,璎炎兀鎏的招式比先前凌厉的多,刚开始几招,璎炎凌霄差点有些招架不住。
然而,璎炎兀鎏的枪却被人做了手脚,根本经不起璎炎凌霄沉重的攻势,即便身手再好,当枪身断裂没有招架的时候,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璎炎凌霄的枪没入右侧的腹部。
胜负已定。
“你赢得不公平。”璎炎兀鎏勉强笑道,但他却输的心服口服,要做帝王的人,哪个不是心机深沉,将机关算尽,这种事他自认为做不到,他大皇兄在这方面比他强,父皇也该欣慰才对。
“当初,你对我公平吗?”那时,他不是也用皇太子的身份逼压他,那时对他又公平吗。
璎炎凌霄见璎炎兀鎏并未有任何不甘,内心报复后却没有获得半点快感,反而越加失落,仿佛他错了什么。
“我自认不亏欠你什么。”璎炎兀鎏收起笑,再度挑衅道。
璎炎凌霄似被激怒,反手拔出刺入璎炎兀鎏身体中的钩连枪,连血带皮肉扯下一片,撒了一地鲜红。
“住手,璎炎凌霄,他是你的兄弟。”赶上前的铁心竹扶助摇摇欲坠的璎炎兀鎏,对着璎炎凌霄喝道。
“你这个傻子,你到底是来干嘛的。”他是来送死的么,要死也别死她面前啊,叫她情何以堪,铁心竹哀怨道。
“阿竹,不……不关你的事,这是我们璎炎家的家事,我太了解他,他想要的不达目的绝不罢手,所以,他想要的我都给他,何况这皇位本来就该是他的,我只是还他而已。”
“给他,那么我呢,你把我也给他吗?”铁心竹激动的大吼,他到底知不知道她的处境有多不堪。
“你在说什么?”璎炎兀鎏再细看她的装束,立时有些懂了,原来璎炎凌霄要的,不仅仅是皇位,还有她。
“成王败寇,忘了对你说,她是我胜利的奖品。”言毕,璎炎凌霄探手抓过铁心竹,哪知璎炎兀鎏却紧紧拽住铁心竹的手腕,不松半分。
“江山可以给你,皇位可以让你,但是她,我不让。”璎炎兀鎏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你还有什么资格说不让。”
“就凭这个。”
冷不防,璎炎兀鎏挥手就是一拳,璎炎凌霄措不及防,硬生生挨了一拳,两人松开铁心竹,仅凭拳头厮打起来。
受了伤的狮子仍然还是狮子,仍旧凶猛无比,任何侵占到他领域的人,他都会奋力反击,所以一时间,璎炎凌霄反倒还不是对手,处于下风。
这可急坏一旁的璎炎凌霄手下的谋士,再这样拖拉下去,恐怕事情会有变,于是暗暗吩咐三个箭术高手,将暗箭对准了璎炎兀鎏。
在所有人都在举目观望两人厮斗之时,连续听见三声弦音,却未见箭落在璎炎兀鎏身上。
在看向一旁,那袭来的短箭,被铁心竹接在手中。
璎炎兀鎏失神间,被璎炎凌霄一拳打倒在地,赶上前一掌已扣到他胸前。
“够了,住手吧,璎炎凌霄,你想想你皇娘。”铁心竹尽全力吼道。
璎炎凌霄收住手,犹豫不决。
“你皇娘要使知道你们兄弟相残,会有多难过,你想想……”没有别的办法,铁心竹只有对璎炎凌霄动之以情,希望他能手下留情。
璎炎凌霄侧首对铁心竹抛出一个绝望的眼神,那里只剩最后一丝执着。
“我已经没有退路。”璎炎凌霄喃喃细语,手上一沉。
“噗!”的一声,一簇血腥喷了璎炎凌霄一身,被寒风散向四周。
“把人扔出去喂狗。”璎炎凌霄冷冷的扔下一句,步回惊愕失措的铁心竹身边:“他没死,我只是废了他的武功。”
是么,活着就好,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材烧……
璎炎凌霄拔出傍身的宝剑,欲带人杀进龙庭,逼皇帝让位,铁心竹却双手抓住他宝剑的剑身,一时间,血流如注。
“你放手。”
“凌霄,不要一错再错,试问你,若你的儿子对你举刀相向,你……你会作何感想……不要做……让自己无法回头的事……”这么一句,铁心竹说的很吃力。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璎炎凌霄喝道,被仇恨冲昏头脑的他并没注意到铁心竹的不对劲。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璎……炎凌霄,听一句劝罢……”言毕,铁心竹再也撑不住,双手抓着剑身滑向地面。
璎炎凌霄这才注意到,她的腹部一片暗红,因为凤袍本就是大红,不仔细根本瞧不出来。
原来那三支短箭,铁心竹只接住了两支,还有一支,完全没入她的腹部。
“不……快传御医……快去,她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所有人偿命。”璎炎凌霄对身旁的人大喊,他将她紧紧抱住,他不要再度失去。
在璎炎凌霄无助之时,龙庭中传出一道圣旨。鸿蒙帝言其老迈,愿退位,颐养天年,传位于皇长子璎炎凌霄。
忽的璎炎凌霄仰天长啸,他要的,根本不是什么皇位,他只是想让人认同他,仅此而已。
他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次日,龙庭上的众大臣没有看见他们的大金新帝临朝,只是等来了云帝的一道圣旨,立前太子妃为皇后,任何有异议之人,斩立决。
而这一切,并不是结束,仅仅是一个开始。
兄弟阋墙,同室操戈才刚刚开始上演,不止是大金陷入混乱,连御翰也卷入纷争,明里暗里的势力都蠢蠢欲动,到底鹿死谁手,历史自会有它的答案。
这一番动乱,因一个女子而起,她的身份颇为蹊跷,世人只知她叫胭脂,所以这动荡乱世,被后世称为‘胭脂殇’。
第六十五章 鸳鸯梦
   第六十五章鸳鸯梦
顾盼天边起波澜,孤云遂浪,忆成伤;
湖面掠过雁几行,锦书何在?愁断肠;
春色无边更生香,林间倦鸟,纷飞扬;
萦萦袅袅水云间,别鹤孤鸾,难成双。
俗话说的好,象由心生,即便春景无限好,某人看在眼里却只剩悲戚哀凉。一个人居然可以这样,明眸含伤,然而红唇却微扬,彰显她不屈的倔强。
谁也看不见她胭脂水粉下掩盖的苍白容颜,不是为了取悦谁而画的颜,只是她脆弱的一面不希望任何人看见,她有她的高傲和自尊,不管别人怎么说,都无法撼动她分毫。
关于她的流言蜚语,早传的沸沸扬扬,有些文人雅士对前太子夫妇分钗断带之事深表同情,倒写了伤情之句‘孤鸾别鹤不成双,难续鸳鸯梦’,流传于街间巷坊。
然而更多的却是她祸国殃民的传言,再难听的她都听过,倒也没放在心上,然而,早间在竹瑶的搀扶下去御苑中散步时,几位宫妃的对话,让她到现在都无法平复。
“真不知那祸水有什么好,一个连床都下不了的病秧子,皇上看上她哪一点儿,册封她做皇后,一女不侍二夫,她不配母仪天下。”
“嘘,小声点,德妃何必又和一个废人生气,听那人身边的人透露,咱皇后娘娘很难孕育皇子,如此说来,就算她贵为皇后,膝下无子,这后宫之主还不一定是谁呢。”
“真的?那她还挺可怜的。”
“可不是。”
她不能再有孩子了?铁心竹一脸惊愕失神的望着竹瑶,自己都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她们说的是真的?”
“心竹姐别听她们胡说,没那回事儿。”云帝在得知她再难生育之事后,严禁任何人提及此事,竹瑶也不想她难过,所以能瞒就瞒。
何必说那些话来安慰她呢,竹瑶这孩子慌张的神情,不就说明了一切么。
“算了,反正生孩子也是遭罪。”铁心竹笑道,然而,面上的释然并不表示她内心同样看得开,她无法孕育他的孩子,这绝对是她心头最大的伤。
真不知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她和他之间,还剩下什么。天地在铁心竹眼里再一次倒转,泪眼模糊前她先一刻晕倒。
“一群庸医,朕留你们何用。”璎炎凌霄,也就是大金云帝一挥袖扫落桌上茶盏,沉怒之音如山间猛兽。
众御医惶恐万分,纷纷俯地叩头,他们也是第一次碰见如此棘手的病例,皇后娘娘的身体并无大碍,可偏偏身体就是虚弱的紧,吃药进补完全没有半点起色,仿佛她的身体中
有个无底洞,吸走她所有的精力,所以腹部那并不致命的伤。拖了一个多月,伤口都还未愈合,有时仍会流血。
“别难为他们,我没事。”从内殿里传出中气十足的女音,众人循声望去时,那人一身凤袍拖地,举步间沉稳有度,自是一派洒脱,没有女儿家的娇柔,倒是多了一分男儿的
英迈之气,停步时微扬一笑,却比春花还灿烂几分,哪里还有什么病容,活脱脱的一位天人。
就是这个女子,在皇帝面前不会自称臣妾,在其他宫妃侍从之前也从来不用本宫自称,她只会说“我”,叫人倍觉亲近,侍从常提醒她注意措辞,她总会摆手示意无妨,若催
的急了,她就会摆出一副“要头一颗,要命一条”的死皮模样,让人拿她无可奈何;她会在御医们把脉时小声地拜托他们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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