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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祥关损失不大的话,两军合一起因该接近三万人,反扑的机会虽然不大,但守住呈祥关应该没有问题,接着只要等到再后方的支援,势必能夺回嘉源、寿喜和天韬三关。所以她的第二道命令,派五路人马前往后方调兵支援,还特别指派一队人马前往都兰关,命令那里的守城将领不论呈祥关得失与否,一概不准出兵支援。
这道命令众人不解,都兰关离呈祥关最近,而且是御翰和大金西北防线上的第一交接关口,守军人数充沛,为何不就近调兵支援?
对于众人的疑问,铁心竹回道:“我若是大金的将领,借道攻占西北三关的同时,会在都兰也布下重兵,一旦都兰分军力支援西北,那么此时既是拿下都兰关最好的时机,别忘了,都兰作为西北最重要的关口,城里的军备粮草最为充足,此关若失,御翰等于给大金敞开一道大门,所以死都要给我守住。”不知她是不是多虑,但任何一个细微末节她都不能放过,领兵作战容不得一点疏忽。
最后一道命令,铁心竹命人将她亲笔书信承给皇上。
吩咐妥当后,铁心竹连竹风苑也来不及回,在总督府收拾行装,麟阳总督为她准备了一套黑耀金甲,她在束腰间带钩时才想起自己有孕在身,片刻愣神后,她抚上小腹,轻声喃道:“你这小家伙,跟着我这个娘算你倒霉,第一次没把你流掉就知道你命硬,乖乖给我听话,不要给你娘我添麻烦。”接着在兵器库里选了杆称手的枪和一把配剑,再挑了匹黑色战马,领军上路。
其实她不是没时间回竹风苑,她是不敢回去,她知道萧千策会不惜一切阻止她,所以她要先斩后奏,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御翰遭他国践踏,她明白御翰不止她一个将军,但此时此刻没有人比她更适合上战场,没人会比她做的更好,所以她当仁不让。
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很甜、很美,若是放下一切和他相守过日子定是美满温馨,只是无国哪里还有家,她不想后悔一生,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何况她还是御翰的第一将军,她没有选择,这是她的职责。
她只希望有一天她能看见天下太平,从此再无征战,那时候,她再和他话儿女情长,然后和他举案齐眉,再和他白头到老。
她星夜兼程,任耳畔风声呼啸,似在问她:你当真不悔?
第二十六章 寸土不让(下
第二十六章寸土不让(下)
旭日东升,本该是希望之光,但对呈祥关的总兵孟星痕来说这是最为绝望的信息,昨日大金那排山倒海的攻势让呈祥关损失惨重,他的呈祥关加上嘉源、寿喜和天韬三关败退的士兵整合在一起约两万余人,但昨日那一场守城战下来,如今还能拿着武器战斗的只剩七千人不到。
他从不知黑夜能让人如此备受煎熬,那一夜,他有想到后方的亲人,有想到心仪的姑娘,有想到城破之时他的死状,也恍然看见自己的尸体被大金铁马践踏成泥,即使有如此多的梦魇,他也没起过一丝退缩的念头。
晨光下,孟星痕在城头望着不远处正在集结的大金队伍,手中的刀握的越发的紧牢,他已下定决心和呈祥关共存亡。
不知是哪一方先吹响战斗的号角,又是一番新的攻守之战随即展开。
孟星痕不停的挥刀,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死也要多拉上一个垫背的。
呈祥关的士兵拼尽了最后的力气,可终是寡不敌众,城门被攻破的一瞬间,所有的人都绝望了,没有人想到过逃跑,而是全都往城门处聚集,即使最后的肉墙只是螳臂当车,他们也义无反顾。
领头冲进来的大金武将彪悍无比,手中长枪更是勇猛,一杆枪挑了一大片,孟星痕横刀立马挡在那人身前,两相战成一团。
对方武将骁勇无比,而连日的厮杀也早已让孟星痕体力透支,一个隔挡稍慢半拍,对方武将的枪直逼他咽喉而来,那一瞬间,他头脑中只有空白,心知命数已尽,却没料到另一杆及时杀到的枪替他挡下这致命一击。
紧接着,一位身穿黑色铠甲的武将接住厮杀,只三招,将那大金武将挑于马下,附一枪了断其性命。
来人正是铁心竹,她领兵急速前行,从麟阳城到呈祥关,花了不到一天的时间,终于在第二日清晨及时赶到,此时,正赶上城门被攻破。
铁心竹的到来犹如天神一般,她出招快、狠、准,不带丝毫多余的动作,招招致命。十来招的功夫,城门前躺了一大片大金士兵的尸体。
一袭黑耀金甲在身、胯下一匹黑色战马、手中一杆长枪似蛟龙、一身英姿飒爽、一张绝世俊颜,还有那气贯长虹之势。
战神,御翰的战神。
战神二字,对御翰的士兵来说就是希望和胜利,对大金而言,战神的威名无疑是他们的魔魇,对于这个战神他们心中有惧。
“都他娘的愣在那里做什么,把城门给我夺回来。”铁心竹吼完,一马当先,往城门下杀去。
形式在那一瞬间颠倒,战神,御翰不败之神,会引导他们走向最终的胜利,他们坚信无疑,所以他们奋不顾身,勇往直前。
她以为支离破碎、血肉横飞的场面她早已经习惯,却没料到再次身临其中,她仍然会觉得恶心想吐,也许她永远不会习惯这样血腥的场面,要怪也只能怪她虽为杀戮之人,却无杀戮之心。
当夺回城门之时,孟星痕终于相信这世上真有神的存在,他亲眼所见那战神勇猛,不得不信。
她不光神勇,谋略更胜一筹,将大金士兵逼出城门的同时,城楼上架云梯进攻的大金士兵也被赶到的御翰士兵所击退,那云梯也照她的命令用油火烧毁,不给大金一丁点反应的机会,城楼上的弓箭手对准城外溃退的大金士兵一通猛射,箭雨纷乱,关外呈尸一片。
铁心竹又命令孟星痕带三千人马,追击败走的大金残兵,自己则留守关内。
而大金营中,璎炎凌霄听闻攻城一战溃败,一怒之下,倾全军之力,约五万之兵全线压上,正巧和孟星痕领的三千士兵撞在一处。
三千对五万,无疑是以卵击石,孟星痕按照铁心竹的命令带兵且战且退,并不退回呈祥关,而是往关外的绝龙谷败走。
璎炎凌霄见状,忙下令不得追赶,他疑心有诈,所以舍弃了退走绝龙谷的御翰士兵,下令全面进攻呈祥关。
铁心竹领关内士兵还击,但璎炎凌霄也是骁勇之人,他领兵率先攻上城楼,铁心竹见状,提了枪与璎炎凌霄杀在一处。
连夜的奔波已是劳累,赶到后半刻没有停歇就是一场恶战,怀孕后她的体力已不及从前,所以对璎炎凌霄的攻击,她也只剩招架的力气,此时她唯有等待。
璎炎凌霄的枪和别人的不同,枪尖上带着倒钩,名曰钩连枪。一枪刺出去,铁心竹巧身闪开,但收枪时倒钩挂上铁心竹的左肩甲,她暗道一声不妙,左半侧的铠甲随即被璎炎凌霄一枪扯掉。
“你是女人?”在看见铁心竹胸前缠的束带时,璎炎凌霄脱口一句,邪妄的面庞上也浮现出一丝惊讶。
“恩,如你所见,不过,我是不是女人这个问题不重要,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这一仗你输了。”铁心竹笑的自信。
“我输了?”他在人数上占了绝对的优势,就凭她现在不足两万的兵力,她凭什么赢他。
铁心竹抬手指向大金的军营,那里正燃起熊熊大火,大金的粮草应该被全部烧毁,这放火烧粮的人是谁?正是躲进绝龙谷的孟星痕所带的那三千士兵所为,那绝龙谷根本就没有埋伏,故意在璎炎凌霄的面前退进谷中就是要让他误以为里面有埋伏从而舍弃那三千人马,等他进攻呈祥关时,躲进谷里的三千军士再原路出谷,直奔大金军营。
这一切都在铁心竹的算计之中,分毫不差,她清楚敌我人数悬殊,打持久战绝对不利,若烧掉大金粮草,那么至少还有喘口气的时机,等待援兵即可。
可她万万没想到,她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璎炎凌霄,誓要杀她解恨,而她早就力不从心,被璎炎凌霄逼到城楼边上,退无可退。
就在铁心竹举步维艰之际,璎炎凌霄凌厉的攻势被突如其来的三支羽箭所阻挡,遂向后退避,然后下令身后云梯上的弓箭手向城楼上铁心竹所在的位置放箭。
“跳!”
铁心竹在万人的厮杀声中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没有犹豫,纵身跳下城楼,她不跳也不行,那飞来的箭绝对能将她扎成刺猬。
萧千策飞身接住坠下的铁心竹,然后平稳着地,城楼上璎炎凌霄不甘心,用全力将手中的枪标射而出,直袭二人,萧千策抱着铁心竹旋身闪开,同时手中流光溢出,击中璎炎凌霄左肩胛,洞穿而出。
璎炎凌霄负伤,方才下令撤军,至此呈祥关一役,御翰险胜。
对于还活着的御翰士兵,劫后重生的喜悦自是不言而喻,众人纷纷涌向他们的战神身边,却差点被眼前的一幕吓死,就连刚带着三千士兵回关中的孟星痕在看到那一幕时都差点从马上跌落。
白马上一白色铠甲的男子,正抱着他们的战神,在那里一通狂吻,然后也不顾及他们虚弱不堪的心灵,吼出让他们震惊到死的话。
“你是女人,你是女人,你能不能有一点自觉。”吼到这一句时在场的士兵懵了一大半。
“你……你小声点。”铁心竹急道,完了,他们都听见了。那些人不止听见,在看见她胸前缠的束带时心里就有了数。
小声,他偏不,该说的不该说的他今天都要给挑明了,他就是不要让她再上战场,天知道他在得知她领兵赶去呈祥关时他有多疯狂,他立即单枪匹马的赶来找她,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废了她的武功。
“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还怀着身……”孕字还没出口,铁心竹赶紧咬住萧千策的唇,堵上,她一定要将他的嘴堵上,再让他胡言乱语一通,她就真不用做人了。
哦,她自己主动送上的吻,不要白不要,萧千策扣住她的后脑勺,吻的那是一个气壮山河。
紧随萧千策赶来的随云和随雨相视无语,这两人还真不忌讳地方。
铁心竹好不容易挣脱开萧千策的吻,正伏在他胸前大喘气,从她头顶传来萧千策的声音:“把虎纹兵符给我。”
铁心竹从怀中掏出兵符,递给萧千策。
“我知道我的男人,心里不仅仅只有儿女情长。”铁心竹说话间右手食指已指上萧千策的心窝,“他的这里,还有一个家国天下。”一语毕,她抬眼睇上他的清眸。
萧千策高举虎纹兵符仰天长啸:“我们的国家,寸土不让!”
四周的军士也群起激昂,万众一心,奋力高呼:“寸土不让……寸土不让……”
是他们的热血,才让这江山美如画。
第二十七章 离愁
第二十七章离愁
都兰关三十里地外,驻扎了约五万的大金军队,红色的军旗上毅然绣着一个‘鎏’字,这是大金皇太子的军队。
“二哥,我不明白,你让我调兵驻在这里是什么意思,若要攻城就应该奇袭,讲究的是一个快字,现在我军就这样大大方方的暴露在御翰的视野之内,攻城不易。”
璎炎荣光叫道,看着青着额头,肿着脸颊的璎炎兀鎏,他怀疑他的二哥是不是被打傻了,如此低级的错误也会犯。不过到底是谁那么大胆子,能让从未受过伤的二哥脸上挂彩,值得探究。
“谁说我要攻城了?”妄自揣摩他的意图,璎炎兀鎏睨一眼他这个三弟,见他一脸‘不明白’的模样,于是露出一副‘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的表情。
“二哥,我求你,你告诉我吧。”某人很容易妥协。
呵呵,这种把戏屡试不爽,那他就免为其难的告诉他吧,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