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璎炎兀鎏施施而行,明明有车,他却偏要走路,他喜欢和重楼说话,重楼不善辞令,有什么说什么,而且句句肺腑,他听的真。那御翰皇帝萧千御人如其名,善御权,单看御翰朝廷中宰相和亲王分庭抗礼,便可知他御人有度。
思及此,璎炎兀鎏又问:“那宝亲王又如何?”
“是治国之良才。”重楼赞誉道,议和时宝亲王细密周全的言辞他不及万分之一,不恶而威的气势更让他心生拜服。
何止是治国之良才,璎炎兀鎏攒眉,据他派往御翰的探子所传回的消息,那个人,不仅文可安邦,武亦可定国,若有争位之心,未必不能问鼎皇权。
“再加上一个战神,御翰有此三人,我大金想要往南扩张领土,难。”
若说到武,不用问重楼他也知道,重楼对那战神定是赞誉有加。
“可是,未必不可能,难道太子殿下就没有争雄之心?。”重楼谏言,太子可是大金鸿蒙帝璎炎骁戎最器重之子,鸿蒙帝一心逐鹿中原,天下人尽皆知,他不信太子殿下没有此份心思。
“二十年了,我大金可曾越过贺南半步?”璎炎兀鎏一句质问,重楼哑口无言。的确,鸿蒙帝英武不凡,不仅一统北方各部族,更是夺下幽燕二十六州,可那时,正是御翰内忧之时,而如今,御翰的帝王将相都非凡夫俗子,他大金的机会更是渺茫,这时他方才明白太子殿下那一句‘时不予我’之意。
可璎炎兀鎏的心思谁都不懂,他那句时不予我只是借口,他若想要,即使苍天不予,他亦会逆天而行,只是‘天下’这东西,争到手又如何,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受累的是君王,享福的是百姓。
更何况,那个时候,没人能与他并肩比翼,独他一人享万里孤单,岂不活受罪。
此时,璎炎兀鎏正行在龙尾道上,地上一道黑影滑过,紧接着空中传来一声鹰啸,他乍然止步,剑眉微扬,抬右臂,一苍鹰服落其上,他这一身龙威燕颔之势让身后的重楼心生敬畏。
“小黑,又到哪里野去了,现在才回。”璎炎兀鎏双眸潋滟生辉,盛满宠溺之情。
身后重楼无语看天,明明是一只天空中的霸主,却偏偏要叫小黑。
——————☆☆☆将军太勾魂☆☆☆——————
朝会之后,璎炎兀鎏回他的太子府,步入后寝殿的院子,靠近门房时,忽听见房中传出阵阵喘息娇呤之音。顿时眼中盛焰,解下腰间黑蛟,扬手就是一鞭,力道之大足可裂石开山,区区一道木门又如何低档的住,立时拦腰而断,落地生灰。
房中一男一女,具是一水儿的精光,可怜那男子,举着欲望正待入港,被突如其来的轰响吓得跌落于床头,狼狈不堪。
等那男子站起身来,正要张口抱怨时脖子便被一条黑鞭缠住,然后,被执鞭之人像死狗一般拖着而走。
书房中二人,一个衣着整齐端坐于案前,阅书批注,一个站着,裸着上身,下身也只围了一条薄单。
直站的璎炎荣光腿脚发麻,案前的人也没一句话,仿佛房中的他就是空气。
“二……二哥。”璎炎荣光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喊了一句。
桌案前的人眼也不抬一下,专注于手中的书。
见二哥并没有开口责骂,下面的人胆子稍大了些,开口认错:“二哥,我错了。”
“错哪了?”执书之人翻页间随口一问,哦,这愣头青居然知道自己错了,不容易啊。
“我不该抢你的侍妾,可那不能怪我呀,哪些女子多招人疼啊,二哥你居然无动于衷,将美人放一边雪藏,多可……”惜字还没出口,一本书册已拍在璎炎荣光的脸上。
璎炎兀鎏轻按额角,对这个三皇弟,他有些无力。他那一番话哪里是认错,反倒是在指责他冷落了美人,但那些女人与他何干,不过是青州太守献来讨好于他的。他承认哪些女子很漂亮,却入不了他的心,当然更别提上他的床了。
他向来能控制自己的情欲,只有一次例外,那一夜如梦似幻,真假难辨,若非醒来时床上那一摊血渍,他定会以为那是一场春梦。
“二哥,你干嘛拿书扔我,我哪里说错了,大皇兄除了正妃,侧妃少说也有十来个,侍妾就更不用数了,年初还喜得一子,父皇对这个皇长孙喜欢的不得了,可二哥呢,身边连个固定的侍妾都没有,连我都怀疑二哥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居然……”滔滔不绝之人正说的起劲,见一镇纸横空飞来,慌忙避开,接着只听破空一声,黑鞭落在他脚边,将地面砸出一条缝,虽没有直接抽到他身上,但飞溅的碎石打在脚上还是硬生生的疼呀。
“我哪里不像男人?”璎炎兀鎏沉声质问,势要吞他入腹。天下,也只有这个皇弟敢这么说他。
璎炎荣光埋首飙泪,他不敢还口,只好在心底呼喊一句:天下有哪个大男人喜欢用鞭子的。
“以后再如此荒唐,你就自己去漠北放羊。”大白天居然在他的寝殿和女人厮混,不罚他以后还不得翻天。
璎炎荣光慌忙讨饶,立誓绝对不会有下次,去漠北哪是放羊,纯粹就是去喂狼嘛。
“你倒是说说,不在佛兰待着,大老远跑我这里做什么?”
璎炎荣光一听才想起自己是有事而来,忙上前几步,端起璎炎兀鎏身前的茶杯:“等我喝口茶再说。”他刚刚说了那么多,口干着呢,正要喝,却被璎炎兀鎏将茶杯夺下,道一句:“这是我的。”
“我们是兄弟,一口茶你也舍不得?”
“我的就是我的,不让分毫。”璎炎兀鎏举杯浅啜一口香茗,话语轻缓,但却坚定执着。
璎炎荣光无奈,他深知若比任性,他的太子哥哥,天下第一。只得干着嗓子道明来意,原来,鸿蒙帝因太子私下派人去御翰议和之事而勃然大怒,下令马上招太子回佛兰,他这个做皇弟的自告奋勇来传令。
“二哥,你怎么如此糊涂,这么大的事也敢自作主张,你就不怕父皇撤了你的太子头衔。”大皇兄哪里可是巴望着的,他这个做皇弟的都替他着急,他却跟没事人一般。
“回去替我告诉父皇,就说我不愿接手一个山穷水尽的大金。”撂下这么一句,璎炎兀鎏扬长而去,余璎炎荣光一人在书房中愣神,他原话转告,父皇会不会要他的命。
——————☆☆☆将军太勾魂☆☆☆——————
入夜,璎炎兀鎏斜靠于卧榻之上,神情慵懒闲适,目光停在一小纸条上,纸上就三句话:小黑很听话,善待之,愿咱们的小黑永傲于天。
手中的纸条被他揉成一团,俊雅萧肃的容颜倏地一滞,哼,什么叫咱们的小黑,明明是他的,还有那个人凭什么也叫它小黑,无名怒火上心。
他是不是太寂寞了,居然会为一只苍鹰吃味。
看来他也真该找个女人了,可是,天下究竟有没有这样的女子,能够与他共傲红尘。翻身入梦,梦中,竟是初夏、夜荷还有朦胧的她……
第十六章 出走
第十六章出走
“真是岂有此理!”一声咆哮的同时,一鹤发威颜黄袍在身的人将御案上所有的物品通通扫落于地。
璎炎荣光暗暗叫苦,他就是贱,干嘛非要当传令的,现下可好,他的太子哥哥留书出走,剩他一人回皇朝复命,单看父皇的怒火,他就知道要坏事,早知道如此他也该跟着二哥一起跑得了。
“他人在哪?”龙颜稍霁后,鸿蒙帝沉声问道。他的这个儿子,文治武功样样卓绝,雄才伟略更胜当年的自己,只是那个傲睨一切的性子,不免让人头疼。
“儿……儿臣不知。”璎炎荣光颤声回道,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怕二哥,原来二哥的龙威之势全部从父皇这承袭而来,而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派人去找,就是翻遍整个大金,也要把人给找回来。”鸿蒙帝再怎么生气,也舍不得这个儿子,毕竟,他的众多子孙之中,能将大金带进辉煌的也只有他。
想想自己早已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就算还有开疆辟土的雄心壮志,可是天命不予,所以他只能选择好继承人,希望那个人能完成他一统天下的宏愿,可是,他最得意的儿子居然背着他派使臣去御翰议和,他如何不气。
璎炎荣光步出御书房时,回头一望,只见他的父皇靠在龙椅上,凝神闭目,一副疲惫之态,不禁摇头叹气:二哥要是还在大金也许还找的到,要是不在大金国内,要找人怕是比登天还难。
再一口气叹自己命苦,居然摊上这么一个二哥,那个人怎么就那样任性,太子之位说不要就不要。
——————☆☆☆将军太勾魂☆☆☆——————
“二姐,你说宝亲王爷干嘛老待在咱将军府?”铁心兰闲来无事,跑去找铁心菊话家常,其实以前听他废话的工作都是铁心竹来做的,但如今王爷缠的紧,他连插根针的余地都没有。
“我管他的,只要他给银子,将军府卖他都成。”铁心菊边数银票边回道,尚京城中最穷的大户人家就属她铁家了,她家也就先帝赏赐的这座将军府值钱,其他的通通上不了台面,她这个做管家的天天都要算计着这银子该怎么花,难啊。
“可是,你不觉得我哥和王爷的关系太过了。”天知道那天傍晚他去竹轩时看见了什么,他英武不凡的大哥偎在宝亲王爷怀里,日暮余辉下那画面是很美,可是他当场眼睛脱窗,下巴掉地,好不容易召回游离在外的三魂七魄,然后拔腿就跑,直冲回他的兰轩也没缓过神来。
“你管那么多做啥,咱嫂子都不介意。”铁心菊说话间,韩嫣正好进门,一听这话不免心里直乐,她介意什么,其实她才是那个第三者。
韩嫣从铁心菊那里领了这个月的月钱,往手里一掂量,还挺沉的,脱口一句:“这么多?”
铁心菊也豪放道:“王爷给了不老少,我家穷惯了,难得大方一次,就是委屈嫂子你了。”出卖自己的相公,她能不多给点吗,她这是在替大哥还债。
“我不委屈啊。”韩嫣还要解释,就见铁心梅进了门,揽上韩嫣的肩,故作深沉道:“我们都知道。”然后轻轻叹了一口气,她早上起的早,好几次路过竹轩时都是看见宝亲王爷从大哥的房间里出来,事实胜于雄辩,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铁,心,竹”一声怒吼如晴天霹雳,房中四人齐抚额头,宝亲王爷来将军府后那是脾气见长啊。
铁心竹在树上睡觉,被人这么一吼,差不点从上面掉下来,从绿茵中探了个脑袋出来,往下一瞧,树下一人面如锅底,她相信那绝对不是太阳晒的,哂哂一笑道:“这上面凉快的紧,要不你也上来试试,不比你房里的卧榻差。”
“下来!”萧千策口中蹦出的两个字铿锵有力。
树上的铁心竹无奈耸肩,不甘不愿的从树上轻身跃下,真不明白到底是谁怀了孩子,那人比她还紧张,她不就是比以前觉得燥热一些,容易犯困一些,除此之外她能吃能睡能跑能跳根本就没什么事。
见铁心竹着了地,萧千策的一颗心才算踏实,恢复了春风拂面的笑容,可说出的话全然又是另一种态势:“再有下次,我叫随云将府中的树全砍了,让你睡树桩。”
“这可是我的将军府,你要不满,回你的王爷府去。”也不知道是谁每天晚上跑她房里,硬是要挤上床,天都够热了,谁愿意和一个火炉子睡一起啊。
“你赶我?”某人面上风云色变。
“不敢,你请便。”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何必为几棵树和王爷抬杠。
瞧铁心竹一脸无所谓的态度萧千策就恼火,伸出爪子将眼前人抓入怀中,脚下一用力飞身上了树,拣一舒服的树杈抱着怀中人坐下,恰好一阵微风拂来,凉爽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