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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无聊,铁心竹碎碎念叨一番,起身欲回屋内午休,才走了几步路竟觉得头晕,忙扶住回廊一侧的柱子,与此同时,一双窄细的臂膀探过来将她的腰身扶住,帮她稳住身形。
待晕眩感退去,她才侧身看清扶住她的人。
“心兰,你怎么还在将军府里?”自从她知道皇帝是假的,她就让铁家上下离开尚京,去北云燕郡心梅那里避一避。
“大姐,我看见贴在外面的皇榜,所以我决定不走,留下来帮你。”洋洋笑意浮在他俊美的容颜之上,眉目稍显稚嫩,却仍然可以看出几许沉着之势。
“不行,你还太小。”她不能答应,他是这个家里唯一的男丁。
“大姐,我十三岁了,别忘了你十三岁的时候已经在战场上拼命了,你是女子都可以做到,我身为男子,又为何要退缩,我不能永远在大姐的庇护下生活,让我帮你。”
铁心竹看着眼前这个身高只到她肩头的少年,忽然觉得他长大了,这意味着她又将多一个依靠,眼泪竟忍不住落下。
“大姐,别哭。”铁心兰用手轻拭去铁心竹脸上的泪水。
铁心竹微愣,一把抓住铁心兰的手腕,翻开手掌一看,眼泪掉的更凶,原来她竟不知四弟的手掌上居然有如此多的硬茧,不比她手上的少,看来他勤于练功,修为应该不差。他如此刻苦,到底为了什么?
“以前我一直视大姐为我的榜样,但从今日起,我想做大姐的骄傲,让我来保护大姐好不好。”
铁心竹“哇”的一嗓子哭的好大声,该死,她怎么能在四弟面前哭鼻子呢,她才是家中的老大,她才是一家之主,怎么能这样丢人现眼,可是,她现在好想找个人来靠,捱近铁心兰的肩膀,她哭得一塌糊涂,形象全无。
而那个将人惹哭的家伙,竟轻轻拍着靠在他肩膀之人的后背,哄着:“大姐乖,不哭啦!”脸上扬起温馨的笑意。
“铁。。。心。。。兰!”一声尖厉的嘶喊,铁心兰闻声蹭的跳将起来,一脸戒备的望向声源处。
铁心菊几个小跑步冲到铁心兰面前,抬手毫不留情的拧住铁心兰的耳朵,喝骂道:“好你个小子,居然敢扔下你三个貌美如花的姐姐自己跑回来,你回来就回来呗,干嘛还把大姐给弄哭,皮痒欠收拾了是不是?”标准的悍妇。
“疼。。。。。。疼。。。。。。疼。。。。。。,二姐你轻点拧,耳朵要掉了。。。。。。”铁心兰求饶,“二姐夫,救我。。。。。。三姐。。。。。。扇儿姐姐。。。。。。哎呦。。。。。。”
“大姐,我实在不放心这小子,还是留下来看着他比较踏实,免得他有欺负大姐。”铁芯菊找了个借口拽着铁心兰就出了竹轩。
铁心竹傻眼,喂喂喂,到底是谁在欺负谁啊?
“娘子在哪我就在哪。”乐正欢抱着女儿笑嘻嘻道,也跟了娘子闪人。
“大姐,你看我这个样子赶路实在不便,我还是待在梅轩等荣儿带人来接我好了。”铁心梅指了指自己七八个月大的肚子说道,然后颤悠悠的缩回梅轩去了。
铁心竹眼角有些抽,怀孕也不至于这么走路吧,装的也忒假了。
“梅姐姐说想喝酸汤,我要赶去煮,大姐你要喝什么汤?我顺便一起忙活,十全大补汤怎么样,好,就这么定了。”铁扇儿自顾自的说了一通,拔腿就往灶房跑。
铁心竹很想叫住扇儿,其实她比较想喝大骨头汤来着,可话还没出口,那人就不见了。
刚刚那是幻觉吗?脸上的泪痕,眼角的晶莹证明了刚刚的事是真的存在的。
他们不走就直接说不走呗,干嘛找这样的借口留下。。。。。。嘻嘻,铁心竹破涕而笑,都是群可爱的人。。。。。。
傍晚时分,天色近墨,尚京西郊的城门外,一辆载着草药的马车驶进刚建好没多久的居民区里一座小宅子的后院。
张家娘子闻声知是自家丈夫采药回来,忙到后院相迎,却见自家丈夫背着个昏迷不醒的男子匆匆进了小屋,张家娘子忙跟了过去,等夫君安置好来路不明的男子后,张家娘子才问丈夫怎么回事。
“我这次采药走得远,在山里时发现了这个人,那时他掉落于猎人的陷阱中,伤的极重,而且还中了毒,要不是被我遇见,早没命了。”张良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挺自信,要不是这次洪水冲垮了他的家,他也不会流落在这里安身立命,还好朝廷体恤,让他可以重头再来,就连他出门采药的马车,都是当今皇后因他免费给穷人瞧病而赠送给他的,好让他造福更多的人。
“这人什么来路,可别是坏人。”张家娘子有些担心。
“不会,我看他的穿着像是咱御翰军人的装扮,和普通士兵不同,不是都尉也该是个参将,能上战场杀敌的男儿怎么会是歹人,娘子莫要多想,去拿一些我穿的衣衫,再烧点水,我帮他洗个澡换上。”
张家娘子应一声,忙去了。
待一切忙完,张家娘子在收拾男子换下的衣衫时却惊叫出声,正在给昏迷的男人喂水喝的张良被吓了一跳,回头就见娘子拿着一件满是血迹的明黄色贴身里衣抖个不停。
“怎么了?”张良问。
“这。。。。。。这。。。。。。这里衣,我。。。。。。我记得是皇。。。。。。皇后绣。。。。。。绣的。”张家娘子话都说不清了。
“开玩笑呢,皇后能绣的这么差。”张良笑道,这鬼绣真是有够丑。
“真。。。。。。真的,我没说谎,孙大娘,李大姐,王大妈都看见过的,绝对是这件没错。”就是因为绣的很差再加上这明黄色,所以她记得特别清楚。
“好,你没说谎,这里衣是女人绣给自家上战场的夫君的,那皇后绣的当然是给皇帝,如果这个人是皇上,那宫里那个又是谁?”张良道。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天啊,他们不敢想下去,这该是个多大的阴谋啊。
夫妻二人抱在一起,抖成一团,越看床上的男人就越觉得他隐隐含着一股王者的气质,他们该怎么办?会要命的。
第一二五章 羁绊(下)
第一二五章羁绊(下)
有策在时,对铁心竹而言回宫就像是回家,总会有甜蜜的笑脸等着她,温暖的怀抱环着她,贴心的话儿哄着她……然而,现在宫里物是人非,一切都让她厌恶,这个有着和御哥哥无限回忆的地方,这个她和策的家,如今却被别人占据,要她如何甘心。
若不是回来收拾她曾经赠送给策的礼物,她才不要进宫,若说她送的东西,真没一个值钱的,可萧千策却十分珍惜,全都收在身边,御书房中御桌上的那块作镇纸的石头,策说那是他的提神宝贝,因为只要他觉得困倦乏累之时,一看到这石头就会想起小气巴拉的她,心里就会有气,就有动力快点处理完政事,然后回宫收拾她。
铁心竹很宝贝的捧着一包杂乱玩意儿,领着冰魂和雪魄大摇大摆的正欲出宫回将军府,途径御花园时恰巧看见竹潇扶着肚子领着宫女在散步,算算日子,再有十几日便到临盆之时。
铁心竹本想绕开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却因几声尖锐刺耳的女音而管不住自己好奇的双眼,偷偷瞄了过去,眼见几名花枝招展身材惹火的女人阻了竹潇的去路。
“我还以为被奉若神明的潇妃娘娘会有多漂亮,看来也不过如此。”红衣性感的女人一脸嚣张,仗着一连数日皇上的恩宠就是一副小人得志之势。
“可不是,一副瘦弱不堪的模样,真不讨喜。”紫衣妖媚的女子接口,其实,她应该是嫉妒竹潇那惹人怜爱的娇小可人的模样。
竹潇只是微微颔首,忍了她们挑衅的语言。和那些明艳女子错身而过。她的清高之态惹的众女嫉妒不悦,更加纠缠不放。
“不就是怀着龙子,有什么好得意的,是男是女还是未知数。”兰衣女子看似清秀,如此妒语一出,也知她并非省油的灯。
“姐姐何必这么说,大家同是女人,潇妃娘娘这样瘦弱的身子也能怀上皇子,以皇上的勇猛神武,姐姐又夜夜侍候皇上,说不定此时姐姐的腹中也有小皇子呢。”绿衣女子说完以眼神挑衅竹潇。
“不可能。”竹潇忽的转身,不是怒,也没有气,而是镇静淡然却一语笃定。
“你……你凭什么这么肯定?”被竹潇盛气凌人的气势所吓,女人们竟有些害怕,一群吃软不吃硬之徒。
“侍候完了,会有人送来汤药是不是?”竹潇缓缓启口。
“那又怎样?”这些女人还没明白。
“那是净身的药。”怜悯,这个瘦弱的女人流露出怜悯的神色,这种表情能够击溃任何一个女人的高傲。
“潇儿还真要感谢众位姐妹,在潇儿不方便的时候代替潇儿侍候皇上。”竹潇说完掉头就走,和她斗,她们还太嫩,人若进她一尺,她必还人一丈。
嫉妒能撕毁一个女人的理智,其中一名女子上前一步狠命的推了竹潇一把,竹潇不防一连退了数步,小腿触及回廊的围栏,重心无法控制,仰后向荷花池中坠去。
千钧一发之际,竹潇不知是谁拉住她一只手臂,将她提了上岸,她只看见一道金色的纤长身影在她还没站稳之际,因为拉她的反作用力而往水里落去,只听两声‘噗嗵’声,竹潇再回头,才看清救她的人是谁。
然而,有惊无险,那个和她同样大着肚子的女人却被两个浸在池中的男人托着,好在没掉入池水中,要不然后果该会有多严重。
冰魂和雪魄将铁心竹送回岸上,两人全成了落汤鸡,心想这女人真会惹麻烦,她做事之前都不动脑子好好想想后果吗?
铁心竹看着冰魂和雪魄手里举着的木牌,不好意思地抓耳挠腮,她不是故意的,她发誓她会改正行事冲动的毛病。
“皇……皇后娘娘。”众女皆惊,慌忙跪下。竹潇也要跪,铁心竹将她拉住,示意她不用跪。
“好在潇妃没事,本宫可免你们的死罪,可这后宫之中也容不下你们这帮歹毒的女人,来人!”铁心竹一声沉喝,数名执事太监领着禁卫军匆忙赶上前。
“这几个女人,通通赶出宫,本宫不想再看见。”铁心竹此令一下,众女皆磕头求饶,她们若是被赶出宫,以后还要怎么生活。
“皇后娘娘三思,这几个女人,皇上极喜爱。”一位执事太监劝道,不是在替几个女人求情,而是怕皇后娘娘受皇上责难。
宫里的人真喜欢看皇帝和皇后腻在一起的情景,很舒心,然而他们不知为什么,自从皇帝回宫后,皇后和皇帝间就变的相当冷淡,皇后连宫都不回,他们都暗自祈祷别出什么大事才好。
“皇上若有异议,让他亲自找本宫理论。”铁心竹扬言,她知道假皇帝不敢,他连名分都没给这几个女人,可见对其情意不过如此,想到这里又不免替这几个女子不值,倒可怜起她们来。
等禁卫把几个哭闹的女人拖走后,铁心竹唤住一个执事太监吩咐道:“也别为难那几个女人,每人给三百两银子,打发她们走。”
执事太监领了旨,告身退下办事去了。
“我送你回宫吧。”铁心竹对竹潇笑道,这个和竹瑶一模一样的女子,她很想去疼她。
“可是他们。”竹潇指了指铁心竹身后的冰魂和雪魄,那两人浑身湿漉漉的,“他们不去换衣服吗?”
“呃,这个……”铁心竹无话可说,想让他们下去吧,可他们绝对不会离开她半步,上次韩墨之争,这两人就自责了好久,之后除了她在将军府时他俩离远了暗暗保护,其他地方都是寸步不离的跟着。
“算了,由着他们自便吧。”铁心竹看着那二人寒冰一般的面孔,知他们有自己的坚持,于是随他们自己安排。
两人一道走着,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