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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太勾魂-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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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墨一声轻哼几乎不可闻,她是在提醒他应该安分守己吗?看来这个女人也不是表面这样的呆。
这里其实是韩墨想多了,铁心竹做事向来不会三心二意,她已经把所有心思放在和韩墨下棋上,那一句是她无心之话,她是真的没那个本事,所以坦白从宽。
半晌,自知失态的韩墨才继续布局,铁心竹只管用心应付也无话可说。
“娘娘可喜欢翠竹?”过于静默,韩墨忽然问道。
“还行。”铁心竹含糊应声,这盘棋可马虎不得呀。
“那这竹轩内的翠竹,娘娘是否喜欢?”
“不喜欢,弯弯扭扭的好难看。”铁心竹埋首对着棋盘深思,所说的话完全没经过大脑,就凭直觉。
“是么,臣倒以为能将天生笔直的物种掰弯,这也算人定胜天,对吧?”韩墨话音稍沉。
“当然不对。”铁心竹头也不抬的回道,“你想想,管你把它怎么弯它仍旧是竹不是葡萄藤,结不出葡萄……”
‘哗啦啦’一声,韩墨无意间将盛棋子的棋篓打翻,黑子散落一地。
铁心竹闻声望向韩墨,捕捉到他眼里一瞬的黯然,然而那神伤稍纵即逝,转而被一股执念所取代,黑如点漆的眼睛竟然泛出一点光芒,女人通常称那样的眼光叫‘欲望’,韩墨这样的眼神叫铁心竹骇然,她又说错啥了?
“娘娘,发生了什么事?”轩外雪魄闻得轩内的动静禀问。
“无碍,韩相不小心打翻了棋篓,你们在外候着,用不着进来侍候。”铁心竹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她不让宫人进来,那么要接着下棋,韩墨就得自己弯身去拣棋子。
说完,铁心竹对韩墨做了个请的动作,她的这点心思韩墨岂能不知,韩墨看一眼棋盘再翻手动手中仅剩的三枚黑子,唇线掀起完美的弧度,赢她足够。
“刚刚那句话,若二十五年前我能听见,该有多好。”这样他也许不会如此执着于皇权,韩墨此句颇有遗憾,对她,更觉相逢太晚,连落子都有半刻犹豫。
“二十五年前本宫还未在娘胎里呢。”铁心竹嘴里回道,脑子却思考着怎么破韩墨的棋局,错过了韩墨脸上浮现的那抹玩味之情。
所以,他错过了‘改邪归正’的机会,现在的他,是止步山前还是问鼎峰巅,毫无疑问,是个男人都不会停止脚下的步伐。
“晚了,一切皆成定局。”韩墨说完利落的扣下黑子,不在犹豫,即便峰顶的背面就是悬崖,他也要尝试站在顶端一览天下。
此子一落,铁心竹傻眼,他只要再落下一子,她便输了,拈白子的手心已渗出细密的汗水。
“输阵不输势,即便是定局,本宫也顽抗到底。”铁心竹反攻为守,落一子保下最后一块活眼。
韩墨一看,本来是完胜的棋局却因这一眼而留下遗憾,那一眼像是芒刺,扎疼了他,她果然是阻碍他的变数,以前,他想将她除之而后快,而如今,他想要这一块瑰宝。
“我认输。”韩墨一语突然,叫人摸不透他的心思。
他赢了棋,却输了心,他坚定不移的心竟因她的一句话产生了犹豫,连他都难以置信。
铁心竹愕然,他明明还差一子就赢了,为何要认输?就在她错愕之时,韩墨手中最后一粒黑子如飞星般射出,击中铁心竹的穴脉,令其动弹不得。
为什么韩墨会武功?铁心竹惊愕,他果然是深藏不露之人,为相十余载,一直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这样的他居然会武,他的城府究竟有多深?而且就凭他刚刚那一子,她可以肯定他的内力在她之上,啧,她不甘心。
“很惊讶?”韩墨问,这也难怪,他已经有二十年没在人前显露过身手,而且平时也封住内力,就连韩修都不知道,外人又如何得知。
铁心竹要开口说话才发现自己连声都发不出,心道:完了,他不会现在就反了吧,难道要杀她祭旗?她不要啊啊啊啊啊……
然而韩墨只是踱到铁心竹身后,将双手搭上她的窄肩,碰上她,韩墨才发现她比想象中的还要纤细,倒是惹人怜惜。
“我喜欢竹。”韩墨话语阴沉,令铁心竹毛骨悚然。
“你可知有一种竹种植后的前五年都不会生长,到第六年却会每天至少长三尺,这样的速度会维持半个月左右,令其一举拔得头筹,身长成为竹中之冠。”
铁心竹猛翻白眼,他干嘛和她论竹啊,她没兴趣啦,就算谈论竹子也可以解开她的穴脉,她保证会很配合的同他探讨竹这个无聊的问题。
“在它生长期间,方圆三丈内的其它植物都会停止生长,知道为什么吗?”
铁心竹恼,他摆明了欺负人,她当然不知道,知道也开不了口。
“因为前五年它长的是埋在地下的根,它的根蚕食鲸吞地侵占周围其他植物根系的发展空间,抢夺它们生长的资源,才能在第六年雨季来时独自急长。”
韩墨说到此,铁心竹终于有些明白。
“我就像那竹,蛰伏了太久,就等‘雨季’的来临,一朝发力。”韩墨话语稍顿,语调微拔高,“而你,就是我的那一场‘及时雨’。”
随着雨字一音顿落,韩墨双手已滑到铁心竹胸前,解开了衣襟上的盘扣,铁心竹只有一双眼睛能动,睁得老圆,他该不会是要……
她才想着,韩墨已将她半身衣衫褪至腰际,后背的冰凉让铁心竹想要骂人,他娘的,她要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圆润丰满、光滑细腻的肩,肩窝曲线优美,后背整一片光泽莹润,煞是撩人,就连禁欲已久的韩墨都差点把持不住。
“你很会勾引人。”韩墨将唇凑到铁心竹耳边,湿濡的气息透着淫靡。
操他娘的,他哪只眼睛看见她勾引他了,难道他年纪大眼睛不好使了?她记得他还没到知天命的年龄吧。
容不得铁心竹思考更多,韩墨已在她身上上下其手,她的胸虽然羞涩,但他他的抚弄下仍旧起了傲人的反应。
铁心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急得浑身泛起粉色,她不要。
然而韩墨的薄唇却在她光裸的背上掠夺,他能感觉她绷紧的皮肉,这样反能激起他更为强烈的欲望,她就像美酒,让人尝一口就再难放手。
他的手掠过她已有六个月身孕的肚腹,向下探寻,铁心竹深吸一口气,对韩墨的侵犯犹感无力和绝望。
‘策,你到底在哪,快来救我。’铁心竹明知不可能,却仍然在心内呼喊。
她不明白,为何她就这样招蜂引蝶,单单只是美貌吗?其实铁心竹的性格只一个‘直’字便可概括,这种性格之人,最容易吸引‘孤独’之人,然而那些高高在上的帝王将相,锦衣玉食,看似无忧无虑,且个个只手遮天,然这样的人却最是孤寂之人,当然会被憨直爽朗的她所吸引,仿佛拥有了她就拥有了真实,能够得到这样的人一心一意的忠诚,绝对能满足任何一个强者的虚荣心。
“我想我该告诉你,我的真名叫慕扬凡,你可别连抱你的男人是谁都不知道。”说话间,韩墨已将她人抱在自己膝上。
“我想她并不想知道。”浑厚的怒声响起,一条黑鞭破空而来,来势看似凶猛,然鞭身却温柔的缠上她的身,再一收力,转瞬间,铁心竹已落入璎炎兀鎏的胸怀。
由于开不了口,铁心竹一双媚眼盛满感激,泪汪汪的双眸忽闪忽闪,她连他祖宗十八代都在心底谢过了。
“别拿你那双眼睛勾引我。”璎炎兀鎏喝道。
呜呜呜,铁心竹郁闷,她没有。
璎炎兀鎏今夜入宫来找铁心竹是来告别的,他打算明日便带夜荷回大金,至于初夏,他打算将儿子就留在她身边,自己以后也好多个借口来纠缠她,哪知她不在寝宫,他才偷偷寻到这里,看见了上述那一幕。
“我会拥有你的。”对好事被扰,韩墨并不恼,对铁心竹说的那一句异常自负。然后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从容的走出竹轩。
璎炎兀鎏这才替铁心竹解了穴,若不是现在不便张扬,他绝对饶不了韩墨,铁心竹从璎炎兀鎏怀里跳出来,拉好衣衫,疾步冲出竹轩,将韩墨叫住。
“慕扬凡,好心提醒你一句,成竹的下场,通通会被砍伐掉。”铁心竹回敬道。
韩墨蹙眉,是吗?他会被砍伐掉?那刽子手会是谁?
第一一九章 陷阱(上)
   第一一九章陷阱(上)
璎炎兀鎏手中的黑蛟如怒风狂啸,天御宫内瞬间灰飞烟起,一应陈设皆在他的怒焰下烧成灰烬。
眼见黑蛟扫向一只一人高的青花瓷瓶,铁心竹眼明手快,出手握住黑蛟鞭尾的七寸之处,阻止了黑蛟的凶势,保下了殿上所剩不多的御器。
“这花瓶很贵的。”铁心竹故作轻松,刻意忽视先前的不愉快。
她当真神经就这样的粗,对韩墨的羞辱可以置之不理?当然不,这是她生平最大的耻辱,以前她就算处于何种劣势,都没有今日来的打击要大,不论斗智还是斗武她都输于韩墨,她拿什么赢他?
失了立足点的她,从愤怒到懊恼再到无奈,最后回归平静,借此来掩饰自己早已慌乱失措的心绪,她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上位者喜欢装深沉,原来面上越是平静无波,内心就越是巨浪滔天。
高处不胜寒的孤胆,却是最后的心理防线。
“我不走了。”璎炎兀鎏的话,对铁心竹而言那就是为她遮风挡雨的一座山,甜蜜呵。
俊美无俦的颜,依旧我行我素的态度,说出话的就不容更改,这个霸道的男人,他当这里是大金吗,让他为所欲为,铁心竹瞪着璎炎兀鎏,又好气又窝心,忽闪的双眸却是笑意盈盈。
“走罢,带着夜荷和初夏一道走,然后好好照顾这一双儿女。”铁心竹依旧扬笑,内心的苦涩强扭作一股甜吐露一番不舍。
韩墨胆敢对她无礼,就说明他已经有恃无恐,她就像是被困在迷阵之中,不敢轻举妄动,惶恐于不知何处伸出的魔手会令她万劫不复。
“别命令我,我不需要别人告诉我怎么做。”璎炎兀鎏低吼,将怒焰烧到她的身上。
“不是命令,是请求,我不想有负担。”她只想后顾无忧,她自认自己不是个好母亲,她没有能力护住自己的孩子。
“你显我和孩子是负担?”他盛怒。
铁心竹连气都不知道该怎么吐了,他怎么可以这样理解,她是不想牵连到他和孩子好不好。
“是的,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纠缠我,我已经嫁给了策,今生就是他的人,现在我也有了他的骨肉,你和那俩孩子是多余的。”铁心竹咬牙说着违心之话,对她死心吧,每次她看见他眼里的深情和渴望,她便会觉得酸楚和愧疚。
与其看见他痴心的守候,她宁愿他恨她入骨,然而,当铁心竹说出这样无情的话,看见他眼里的神伤之时,她却忍不住对他说抱歉:“对不起,我……”
“啪”的一声,璎炎兀鎏一扬手拍开铁心竹伸过来的手,眼里的冰寒将眸光凝结住,冷凝而绝然。
“你好自为之。”依旧浑厚的嗓调却有着无限苍凉,垂眉,旋身,迈步,轰然推开宫门,决然而去。
直到高大熟悉的玄色身影消失在她早已涣散的眼中时,她才收回停在半空的手,反手一扬,并不出内力,像是负气一般,击在身后青花瓷瓶上,单凭力气便激起一地碎片,手垂下时,数道血迹如盘绕纠缠的红龙,沿着苍白的指节滴落在一地碎玉之上。
手上只是刺目,却并不觉得疼痛,因为胸腔内的某个地方已经痛到麻木。
踏出宫门,铁心竹对着一直跪在宫门外反省的冰魂和雪魄命令道:“起来,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别跪在这里镇宅。”
说完,铁心竹提气纵身轻跃到天御宫的屋顶,头枕龙头,背靠龙脊,仰望盛夏夜幕里那一轮巨大的冰轮,温光将她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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