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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说:“我只按五行八卦星相算命说的,特殊情况也许会有的,但是那种几率就像流星撞击地球,非常渺小。你们不妨试试,好了,我已经算完了,这就收摊吧。”
林玉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陪着薄娜娜把算命老人送到住所,他们便一起往回走了。薄娜娜是坐公交车来的,只能坐在林玉竹自行车的后架上,她用手轻轻地扶着林玉竹的腰,对他说:“林玉竹,你相信我舅的算命吗?”
林玉竹说:“我感觉他的算命方式与众不同,我以前也见过一些算命先生,他们算得大多是生辰八字,看手纹、看面相,而你舅好像什么都不看。”
薄娜娜平静的说:“我舅是盲人。他本来是知识青年,早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就喜欢上了算命学,对星相算命挺有研究。后来被红卫兵把眼睛弄瞎了,受了好多罚,可他就是没有放弃算命,他总说,他要把星相算命发扬光大。”
林玉竹听了心中一动,暗想:这才叫执着,一个有理想而执着的人,为了理想很可能付出一生的努力,付出的代价也极其沉重。他试问自己付得起吗?
薄娜娜说:“我舅算的命也不一定准,缘份虽然很重要,但是努力追求更重要。”
林玉竹心中一片茫然,他无法决定对薄娜娜是追求还是放弃。
傍晚时分,天色已暗淡。
林玉竹说:“现在公司已经下班了,咱们就在外面吃吧,我请你。”
薄娜娜爽快的说:“好啊,是大请还是小请?”
林玉竹说:“还是小请吧,我又不是什么大款,到夜市随便吃点吧。”
薄娜娜与他欣然前往。
林玉竹就是在夜市请薄娜娜吃这顿饭之后做出的放弃追求她的决定。这是因为饭后他得出的三点结论。
当他已经计算好点几个菜后,薄娜娜又要了一份水煮肉片,害得林玉竹又多花了十元钱;席间,她几次谈到曾经的男朋友请她吃饭看电影的情景,林玉竹差点忍不住问她,男朋友有没有带她上床。她又说,她与她的男朋友后来吹了,无所谓,性格不合吗;当他们用餐即将完毕的时候,来了一个乞丐哀求赏几个钱。林玉竹掏出两元钱正要给他,薄娜娜却说,别给他,还不如再买块鸡排吃呢。那乞丐听后便戏说,这小姑娘太自私,谁娶了她都要倒霉,林玉竹听了这话别提多不痛快,赶紧结完帐带她离开了。
林玉竹得出的三点结论分别是:多要一盘菜说明她好享受;对待前任男朋友分手态度表现得无所谓,表明她用情不专;不让给乞丐施舍,证明她自私,没有同情心。就这三点而言,她的性格与林玉竹截然相反。
从容貌与身材来讲,薄娜娜与赵雅儒各有千秋,然而爱情不可以单看外表去选择的。赵雅儒的高尚远非薄娜娜可比拟。
那么朱萍萍呢,林玉竹在朱萍萍与赵雅儒之间会选择谁呢?
第九章 失落的女孩
樊帅是在美国对伊拉克战争已经结束的时候离开鑫源公司的。他与朱萍萍的那中深入骨肉的爱也随着他的离开而结束。
樊帅的离开是突然发生的,朱萍萍几乎连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那次樊帅回来本想与她打个招呼,可偏偏她不在,她去参加自考了。他们便因此错过了最后一面。当她意识到樊帅已经离开公司的时刻,她急了。那一晚他打电话给樊帅,他们在电话里聊了很久。
她说:阿樊,你在哪里啊?
他说:我到了北京。
她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离开公司?
他说:我不想让你太伤心。
她说:你把我带走吧。
他说:不行,连我还没有合适的去处呢。
她说: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别的我什么都不在乎。
他说:算了吧,我们分手吧。
她说:难道我们的缘份就这样走到尽头了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他绝情的声音:到尽头了。你是一个好女孩,找个好归宿吧,做人要想开一些,现在这个社会男女之间玩玩很正常,如果太认真反而不正常了。
她说:你不是答应过要娶我的吗,难道你忘了?
他说:我还告诉过你,我早就是有妻子的人了,可你仍然缠着我。
她说:你说我缠着你?是谁总到方便面库房追求我,说喜欢我?
他说:好了,好了。小朱你太年轻也太任性了,还是找个归宿吧,咱们厂子里就有好小伙子,像林玉竹,我早就看出来了他对你有意思,你要争取。
她说: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后会有期。
他说:祝你幸福,再见!
这简直就是一场爱情游戏,跟上网聊天没什么两样。可是她在这场游戏上付出了整个少女的青春,代价是多么大啊!是他,樊帅使她由一个活泼可爱的姑娘变成了一个十分平庸的妇女。这不仅表现在她原本红润的脸蛋失去了光泽,变的容颜苍白。从前少女时轻盈的身段变得一副挺傲的**,丰满的臀部,僵直的腰。更重要的是她的整个心态都已改变,那个美丽而羞涩的纯情少女已不见了,换成了这么一位既泼辣又放荡的女人。
她和他在一起没有名份的生活了半年,他又把她甩掉。她恨他,她认为自己很傻,感觉自己被他给玩弄了。可她又爱他,甚至爱他身体的每一处肌肤,是他把她带进了爱情的伊乐园,让她偷吃了禁果,享受过一个女人应该拥有的快乐。可他,就这样离开了她,她就像刚刚被主人一夜之间遗弃的猫,显得特别可怜。然后她就看见了林玉竹,他怎么还没睡,他是不是在望着自己哭红的眼睛发呆?
林玉竹见到朱萍萍从宿舍里失魂落魄地走出来,又见到她哭红的眼睛,忍不住说:“朱姐,你怎么了。”
朱萍萍说:“我没事。”
林玉竹走近说:“那你为什么哭啊。”
朱萍萍说:“樊帅走了。”
林玉竹说:“朱姐不要难过了,看到你哭成这样子,我心里也挺不好受。”
他们彼此离的很近,能够看清对方的脸。林玉竹看见她往日里打着卷的头发已散落开,略有些凌乱,苍白的脸和红肿的眼睛在柔和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娇艳,又带有一股凄凉的意味,他顿生同情之心。朱萍萍看到平日里总是忙碌着的林玉竹并不显的平庸,此时在月光照映下分明是一张清秀俊气的脸,带着一片茫然和凝重的表情。这一霎间,她那颗失落的心仿佛找到了依靠,她心里突然有一股莫名的冲动,竟不由自主的扑到他的身上,搂住了他的双肩。
林玉竹心中一阵激动,情不自禁的搂紧了她的腰,他感觉到她**的柔软。这是他第一次投入除他母亲之外的异性的怀抱,身体迅速的发生了变化,他感觉很不自然。这时,他听到她的耳语:“你能让我咬一口吗?”
林玉竹感到莫名其妙,可他还是同意了。接下来他感觉到自己的右肩神经处传来剧烈的疼痛,使他大脑也跟着紧张起来,可他强自忍住不出声,他问自己:这就是爱吗?他哪里知道朱萍萍是把他当作了樊帅的替身,对其进行爱与恨的发泄。
朱萍萍的感情经过发泄之后轻松了许多。她轻轻地对林玉竹说:“谢谢你,我走了。”然后,她慢慢地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开,头也不回,向宿舍走去。留下林玉竹一人呆呆的站立在哪里。
他在想:这个女人真有个性,我喜欢,可是赵雅儒呢,难道比她不是更好吗?
第十章 残酷的现实
晨雾,整个大地让晨雾笼罩着,远方迷茫一片,模糊不清。
前途究竟在哪里?前途真是扑朔迷离,就像这迷雾一样无法眺望。樊帅望着这迷雾心绪凌乱,他有着说不出的苦恼,可是他已经很清晰的认识到鑫源公司不是他的前途,绝不是。
在鑫源公司里,他确实有过许多辉煌历史,曾经担任过整个公司的销售经理,所有的市场都归他操纵。那个时期,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坐着鑫源公司的轿车,自由的指挥着司机朝他指示的地点开车。他可以按着自己拟定的营销方案去调查市场,搞一些促销活动。他还可以潇洒的与朱萍萍谈情说爱,无所顾忌的与她床头甜蜜。然而,更多的时候是失意,萧劲松制定的“定额销售方案”他根本无法完成,大多数业务都完不成销售额,工资核算结果每人不足800元,更有的甚至每月只拿500多元。可是,萧劲松那时已经不在公司了;于永贵十分狡猾,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只有他这个销售经理被迫承受着业务员的发泄,受着窝囊气。接下来便是他被董事长周杰叫到总经理办公室,递给了他一张纸,纸是十分普通的A4纸,上面的字却是非常锋利的,每个字都像一把尖刀刺入他的心。
那上面的标题是《樊帅的十大罪状》内容列举了他十条罪过。他仍然记得那十条是:
第一条罪状:促销无成果。樊帅搞了两次大型促销活动都收效甚微,先是印传单、赠大褂活动,进行一半无太大收效,传单浪费一大堆;然后是买十赠一活动,买十件方便面或酱油赠一件被单,结果造成有活动就有销量,没活动就销量很小。
第二条罪状:做市场太盲目。樊帅没有经过详细的市场调查,只是到部分经销商那里看看销量,就盲目的指挥业务员如何做市场销售,结果使市场退化,失去一些市场。
第三条罪状:策略运用不当。樊帅为了扩大销量,盲目的让公司货车到处放货,无目的放矢,既浪费了财力物力又耗费了人力。
第四条罪状:盲目制定业务员工资。樊帅与萧劲松制定了“定额销售方案”,对市场销量缺乏正确认识,盲目的制定工资销售额,致使业务们无法完成销售额,得不到工资。
第五条罪状:大吃大喝。樊帅每次与业务出差都难免吃喝一顿,他每次请业务后实报实销,请客户更是铺张浪费。
第六条罪状:出差办私事。樊帅出差经常到各地先游玩一阵,再到目标地点办事。造成公司资金的流失。
第七条罪状:乱打手机。业务员就在东院方便面库房,樊帅不去找,直接打手机叫人家过来,增加了公司的话费开支。
第八条罪状:上班时间赌博。樊帅经常在其他领导不在的时候,领几个业务在他的单身宿舍打扑克,耍钱,把业务员都带坏了。
第九条罪状:乱花钱。樊帅支出钱就买一些个人喜好的玩物,然后找一些车票粘贴在费用报销单上报销。
第十条罪状:泡妞。樊帅不好好干工作,一门心思泡妞,不仅在厂内使出各种手段把朱萍萍搞到手,还在厂外玩弄别的女人,手段极高明。
这十条罪状下面有着七大业务的联合签名,令樊帅伤心的是那上面竟然有霍云龙的名字,而往日里他和霍云龙犹如兄弟一般。更可怜的是去年年底工资结算时他半年只拿走了3000元,甚至连回家的火车票都没给报销,可是按照应聘时的约定他的月保底工资不低于2000元。
接下来,便是厂部的一次会议上,宣布停止他的销售经理职务,他仅负责在厂内配合业务销售。而不久前他提出工资要求,周杰让他和于永贵去谈,他找到于永贵,于永贵竟然按每月800元给他开,还说什么一般业务还拿不到这个数目的工资,已经对他很不错了。
樊帅在鑫源公司里已经看不到自己的前途,当雾已散尽的时候他走了。他是带着从财务室支出来的八千元现金走的。那是他向董事长申请自己到北京做市场开发的前期投入的费用。本来他要求预支10000元,董事长周杰只批准了8000元,然后他就走了,他决定从今以后永远不再回到鑫源公司。这8000元钱就作为他半年的工资。他这次回来是想把朱萍萍带走,然而她却去参加了什么自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