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玉竹回到宿舍,才发现嘴唇隐隐作痛,取出小镜照着,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嘴唇流了好多血,脖子上一个很深的牙印;衣冠不整,衬衣丢了一个纽扣,还裂了一个口子。激动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下来,直到赵雅儒来到他的宿舍,才恢复平静。
赵雅儒是带着洗衣粉和针、线来看望林玉竹的,她见到林玉竹的伤势,用安慰的口吻说:“还痛吗,流了好多血,赶快上药吧。你的衣服脱下来我给你缝。”
蒋闻见林玉竹有些不好意思,就笑着说:“老大,还害羞呢,你又不是小男孩了。快脱吧,我们都不看着。”
林玉竹迅速的脱下上衣,并立刻换上了一件半袖短衫,蒋闻从自己的床铺里取出用于消炎的药粉,对林玉竹说:“这是我家祖传秘方用上就好,我给你上点药。”
他边为林玉竹上药边说:“老大,我给你唱首歌听吧,放松放松。”
赵雅儒一边缝衣服一边说:“好啊,你就唱那首你们老大最喜欢听的歌《曾经最美》吧。”
蒋闻说了一声好,果然唱起了那首《曾经最美》,开始的时候他是冲着林玉竹唱的。
后来不知不觉中竟是对着赵雅儒唱。优美的歌声,动听的歌词果然能调节人的心情,林玉竹已渐渐平静下来,他看着似乎专注缝衣服的赵雅儒,又看了看十分投入的唱歌的蒋闻,心中有了新的看法。
爱一个人不能光想着得到,也要考虑付出。赵雅儒固然是一位好姑娘,他能不能给她带来快乐?如果不能,即使得到她,又有什么意义?也许,蒋闻能够给他带来快乐,至少他们现在就很开心,还是成全他们吧。
赵雅儒与蒋闻聊了很久,林玉竹无从插言,直到宿舍里的其他人回来赵雅儒才离开,与其说她来看林玉竹倒不如说是借此机会来和蒋闻聊天更恰当一些。她临走叫蒋闻照顾好他们的老大,这多少给林玉竹的心带来一点温暖。
林玉竹有好久没再搭理朱萍萍,也很少去她们宿舍。随着日子一天天逝去,大家似乎都把朱萍萍与林玉竹‘打架’这件事淡忘了。可由于工作的关系林玉竹总不能不和朱萍萍说话吧,供应与保管几乎每天都得打交道。比如,方便面纸箱入库需要朱萍萍点过数确认并签字开了入库单,供应才算完成进货入库。尤其公司新开发的饮料项目更是把他俩搅在了一起。
这个新开发的饮料项目是“安梨汁”的投产,这对从未生产过饮料的鑫源公司有点难度,最难的还是供应科。因为生产饮料用的纸箱子都需要彩色印刷,从前的纸箱厂做不了这种多色彩箱,开新户又需要现款提货;还有安梨汁瓶子用的都是一次性瓶,也需要现金提货。说到底都是钱的问题,于永贵对此咬咬牙说:“行,在饮料项目的投资上,我给你开绿灯,只要是生产的需要,不能赊款的都可以用现金取货。”有了于总的支持,林玉竹的供应工作顺利的多了,只是现金提货供应工作还是有一定的难度。这主要表现在缺货和破损的入库问题上。
以往原材料入库都是厂家送货上门,所谓“货到地头死”,入库多少全凭保管一人说了算。新开户的供货厂家送货人员经常叫喊着:“我的数量够,质量也过关,就不要再扣了。”保管说:“对不起,按千分之十的比例扣除入库数量,这是这里的规定,找谁也不好使。”
这次轮到供应科自己采购了,林玉竹可吃到了苦头,就拿瓶子来说吧,制瓶厂的销售说:“我这可是市场最低价格,你拿多少钱买多少货,多给了你会扣掉我们销售人员工资的,数量在出厂时点清,至于破损只要是本厂生产的瓶子有多少都返回来论斤称补破损。”拉货时,一般数量都不会很准,每袋子装多少并不一定标准,缺上一两瓶实属正常,可林玉竹总不能在提货时,每袋都拆开点数吧。到了保管那里,保管朱萍萍不给打入库,说等车间的生产完了再给打入库。林玉竹一听可就急了,都是干这个的,谁还不明白里面的那点事儿,等车间生产完了再出数,百分之一百数量不够,如果运气好没有车间的偷拿瓶子,破损再低些亏得就少一些。反之,各方破损很大,形成很大数量的亏损,自己拿什么去原帐?
朱萍萍可不管他那么多,理由十分充分的说:“验不出来准确的数量,你叫我怎么给你打入库,总不能亏我们保管吧。”
那段日子,林玉竹最关心的就是破损以后的瓶子,首先不能丢,为了保证数量他甚至到处寻找瓶子,他与朱萍萍最大的矛盾变成了称破损瓶子数量多少之间的工作矛盾。
朱萍萍与林玉竹最后一次称破损瓶子的事,是在一个雨天的下午。
林玉竹正与朱萍萍称着瓶子,天上下起了雨,开始并不大,等到他们快要称完了的时候,渐渐浓密的雨点洒落到她们的身上,林玉竹央求朱萍萍,先称完了再回去。这次朱萍萍的反应出乎林玉竹的预料,她并没有拒绝他,还把剩下的两袋按很高的数量评估了一下,草草的给林玉竹入了库。这样对林玉竹很有利,不由得让他对她心存感激。朱萍萍还说:“你不要怪我以前对你那样,谁叫你那样对我呢?有些事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朱萍萍的话似乎有着深刻的意义,不可能光指给瓶子入库的事情吧?那时的林玉竹还没有理解透她话里的真正含义。
林玉竹问她:“行了,没事了吧,我该回去了,你回去吗?”
“着什么急?时候还早,先到楼上避避雨,一起去吧。”朱萍萍说完不等林玉竹回答,径直往楼上跑去。
林玉竹犹豫了片刻也跟着上去了,他跟随朱萍萍来到三楼的一个房间,这是林玉竹第一次来到这里,这里竟然是一个宿舍,有一台电视机,还有一张很大的双人床。
“谁住在这里?”林玉竹问她。
“李明哲,看会电视吧。”朱萍萍说着打开了电视机。
林玉竹见到朱萍萍打开电视机后坐在床头看电视,她不再说话,也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他根本没有心思看电视,脑子里思绪零乱,他先想到他和她初次相识是在方便面库房,他对她有好感,可偏偏樊帅出现了,接下来就是他每次看到樊帅和她在一起,每次晚上原材料送货车到了,他都得到朱萍萍与樊帅的宿舍去叫她,她都十分不情愿起床,樊帅却十分爽快叫他进去。林玉竹进去后想多看一眼她,却又十分不好意思,见到她与樊帅躺在一张并不太大的床上,心情又十分复杂,说不清究竟是失落还是羡慕,甚至有点嫉妒。当他听到樊帅离开公司的消息后竟然有一股莫名的惊喜,他与朱萍萍之间的关系也变的微妙起来,可是他并没有跨越雷池一步,他一直在赵雅儒与她之间徘徊。直到杜少宝那晚的话,才让他对她十分失望。
“我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把她抱住,用手抓住她的**,用嘴叼住她的耳朵,拼命地摸,拼命地亲。她挣扎着说你放手,你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我说你喊吧,不怕别人听见你就喊,最好叫全公司的人都听见。她就不再喊了,很快也不再挣扎了,任由我摆布。”
此时,杜少宝的话非常清晰的在林玉竹的耳边回荡,他突然觉得自己**难耐,甚至有一股要冲过去将朱萍萍搂住,想把她按倒在床上的冲动。似乎又缺少了点什么,大概是酒,如果这时他喝过酒就好了。
“还姑娘呢,我干进去的时候感觉里面软软的,一点都不紧,一杆插到底真没劲。”
林玉竹望着一言不发的朱萍萍,站了起来,想过去,却又坐下了,盯着她的臀部,心碰碰直跳,大脑里不再有其它的思绪,只剩下两个意念:做与不做。
“什么破电视,没有好看的片子”。朱萍萍用遥控连续调换了几个电视台。
林玉竹终于借这个机会说话了:“是没有好电视剧,你一个人在这里慢慢看吧,我先走了。”
当林玉竹出来的时候,她什么也没说。林玉竹几乎是冲出来的,到了外面才仿佛深深地透了一口气,打在他身上的雨点让他感到十分凉爽。可他内心深处分明有一股深深地失落之感。那究竟是遗憾还是惋惜,他说不清。然而,事实证明那是他与她的最后一次亲密接触,最后的一次机会。
第十七章 错过的爱
疫情还在持续,只是变得不那么可怕了。不知什么时候,鑫源公司的墙外贴上了一张极具影响力的宣传画,那张画最引人瞩目的是三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画上还印着醒目的几个大字“抗击非典众志成城”。
鑫源公司里,门卫照旧带着喷雾器每天三次到各个科室和宿舍进行消毒,消毒液的味道似乎在提醒着每一个人,“非典”还没有结束。
对林玉竹来说,唯一重要的变化是朱萍萍走了。鑫源公司里再也听不到朱萍萍那种豪爽的甚至有些放肆的笑了。对于她的去处说法不一,有人说他是去北京找樊帅了;也有人说她的自考过关了,找到新工作了;还有人说,她家里有人给她介绍对象了,叫她回去赶快成亲。无论她是哪种去处对林玉竹都已不再重要,对他来说结果都一样:他失去了她,失去了一次爱情选择的机会。他开始体会到那种失落之感的可怕,并不比“非典”小多少。他开始后悔那次他与她的最后一次亲密接触的选择,假如时间倒退他或许会从新选择。
关于这件事,他找到他的好友王浩群,将事情经过给他讲述了一遍。他迫切的向王浩群探讨:那次朱萍萍把我带到东院三楼的小屋里,究竟有没有想和我做那种事的想法?
王浩群说:这还用说吗,她没事吃饱了撑的孤身一人带你到那里去看电视,你们孤男寡女的在一起不是很有机会吗?
林玉竹兴奋的说:那么当时我如果和她发生了那种关系,她还会走么?
王浩群说:当然不会。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如果真爱她,就不要太在意她的过去。
林玉竹说:那个晚上,我去赵雅儒的宿舍借洗衣粉,她扑到我身上与我滚到地上,纠缠在一起难道证明她喜欢我吗?
王浩群笑着说:还用寻思,谁还看不出来,她那是打破了醋坛子,她太嫉妒你们了,你要真和赵雅儒好上了,她还不得上吊去。
林玉竹叹了口气说:可惜,她走的时候也没说一声,不然我会为她送行的。
王浩群仍笑着说:她走了不是更好吗,你也不必再为从她与赵雅儒之间做出选择而犯愁了,不是还有你的赵姑娘在等着你追求吗?
林玉竹说:赵雅儒确是一位好姑娘,可是我与她之间的距离仿佛太遥远,我倒觉得你去追她倒有可能成功。
王浩群不笑了,说:你真的一点都不会幽默,难怪没有女孩子喜欢你。实话对你讲吧,我不准备继续在鑫源公司干了。
林玉竹十分吃惊,说:什么,干得好好的,你怎么会选择走?
王浩群说:鑫源公司太令我失望了,有于永贵就好不了!他一个管过生产与供应的人,上来就当销售部经理,竟瞎指挥,鑫源公司能有前途才是怪事!
林玉竹从王浩群的话里听到了火药味,从他那深沉的目光里似乎看到了一些鲜为人知的秘密。
某日,于永贵曾对林玉竹提起过王浩群,他问王浩群以前是做什么的,什么来历。林玉竹竟没有注意他那时的目光是复杂的,深沉的口吻带有的意味。竟天真的以为领导是要重用他的好朋友,就爽快的回的:那哥们从前也是做业务的,经验丰富,挺能侃的,也很幽默,是个做业务的材料。他没有注意到,他说完这番话后,于永贵立刻不出声了,眼中流露出的表情十分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