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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肃暗中叹气,但毕竟已经分家了,也不属于他的范畴,他也不想多管闲事,能避就避。
只是最近一年,严毅似乎不想放过他,打定了主意要来敲诈他,每隔一段时间,就来找他要钱,这让他烦不胜烦。
“作为一个总裁,你应该把精力用在公司上,学会顺应潮流改革体制,重用人才,而不是三天两头往夜总会里跑。”严肃既知道了他的来意,说话也就直指要害。
当时老爷子就有家训,兄弟间要和睦共处,互相帮助,毕竟血浓于水。
严肃本来就不是重金钱的人,对兄弟感情也看得重,既然京城的公司有困难找到他,他也不会置之不理,一次,二次,他慷慨相助,时间长了后,再雄厚的公司也架不住这样永无止境的掏空,渐渐地不仅感到厌烦,更感到了力不从心。
“弟,我已经很努力了,你也知道现在京城的生意不好做,热门的行业与我们沾不上边,特别是现在的阮氏集团搬到京城后,我们原来还算沾点热门边的电影院,文化馆,也被阮瀚宇雄厚的财力快要给挤跨了,这样下去,就是死路一条啊。”严毅苦丧着脸,诉着无边无际的苦楚。
严肃听得不耐烦,看了看腕上的名表,木清竹应该快要出来了。
他不想让严毅看到木清竹后指手划脚的,更不想木清竹看到他有这样的兄弟,就生硬地打断了他的话:“说吧,要多少?”
严毅听得有希望,眼前一亮,立即涎着脸皮笑道:“不多,不多,五百万而已。”
严肃脸上的线条布满了寒霜,不想与他再纠缠下去,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支票来,刷刷几笔填写了五百万后递给了他,郑重地说道:“看在严姓家族份上,这是最后一次对你公司的救济,希望你以后能好自为之,用点心思把公司打理好。”
“好,好。”严毅的眼睛锃亮,伸手接过支票看了眼后,小心地收进了口袋里,脸上的笑容光辉灿烂:“老弟,奶奶天天在家中念着你,说你也该找对象结婚了,都38岁了,这个年龄真不小了,她老人家天天盼着你把女朋友带回家呢。”
说完他的眼睛又看了看豪华的酒店,脸上是莫测的笑:“看来,今天是陪女朋友来的吧?”
严肃的嘴角不自觉地浮起丝笑意,脸上有不置可否的表情。
严毅脸上的笑更诡异了。
严肃不想他留在这里破坏气氛,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来递给了严毅:“这里有几万元,你拿去给侄儿侄女买点好吃,好穿的,我这里还有事,就不留你了,还有公司里的事,你可要上点心,我们严家自祖上起都是中过科举,吃俸禄的人,不是市井无赖,你也要争气点。”
严毅听到还有钱拿,脸上笑得开花,忙伸手接过来,一迭声地说着‘是,是’,并口口声声答应着:“我会的,先替侄儿侄女们谢谢你了。”
“那你就快走吧。”严肃再看了下手表,下了逐客令。
“哎,老弟,还是你在斯里兰诺好,这里虽是岛国,可我们严家的公司在这里有名气,有地位,经济效益也好,而且还很舒服。”严毅临走前这样羡慕着,唠唠叨叨说个不停,最后又提醒道:“不过,现在你可要注意了,阮瀚宇也来了斯里兰诺了,这阮氏集团杀进来,对你来说可不是好事,现在国内所有的热门行业都离不开阮氏集团的身影,现在的阮氏集团炙手可热,所向无敌,你一定要注意好。”
“好,我知道了。”严肃的语气相当不快了。
“那我走了,不妨碍你约会了。”严毅得到了自已想要的,又说了番乖巧话后,这才上了车,悠哉游哉地走了,走时还不忘叮嘱道:“记住,要尽快带个女朋友回家去。”
他一走,严肃就松了口气。
“阮总,您慢走。”严肃刚放松了下神经,就听到一迭声掐媚拍马的声音,不由微微扭过了头去。
只见一大堆人正簇拥着一个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男人走了出来,这男人俊逸不凡的脸上戴着目镜,走路洒脱,脸无表情。
不用想,严肃都知道这就是行业界的风云人物阮瀚宇了。
很多次,他在报纸头条和电视新闻上都看到过阮瀚宇的头像,自然会有点印象。
严肃双手插进裤兜里,怡然自得的站立着,嘴角挂着丝淡淡的笑。
酒店经理率领一众部长逢迎拍马,直接陪着送出了酒店。
看来这些人有奶便是娘,看到有富商过来,一个个马屁拍得挺响亮。
严肃向来不在意这些,也不会去关注些这些成功人士,他把头抬起,直接越过这一行人朝着后面瞧去。
小鱼儿快要出来了吧。
离晚上七点还有点时间,准备先带她出去走走,散散心。
阮瀚宇他们一行人的脚步声刚从他的面前飘过,他的眼睛就亮了起来,身着一身像牙白礼裙的木清竹正从酒店面走了出来。
她秀发绾起,精致妆容,身上带着种琉离的美,才走出来,往面前一站,就仿佛一朵高傲的牡丹花,四周立即竖起了一堵围墙,把周围所有的一切糟粕与平凡都隔离开来,只留下了她的高贵与清香。
空气里,属于她的那股芬芳的气息渐渐弥漫开来,一点点飘散了出去。
正文 第七百七十章请先收起那份爱吧
第 七百七十章请先收起那份爱吧
严肃面带着微笑朝她走来。
阮瀚宇正被众人簇拥着朝着前面走去。
莫名的,鼻孔里就被一种熟悉的好闻的清香味萦绕着。
脚步自然而然地放缓了。
他想掉过头去,顺着这股气息追寻下去。
可这时几台豪车开了过来停在了他的面前。
“阮总,您请。”秘书打开了车门,有礼貌地朝他弯腰作着手势。
连城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他,轻声开口:“阮总,小心点,跨前一点。”
阮瀚宇想了想,只得放弃了这个念头,被迫钻进了座位中。
车子开动了。
阮瀚宇坐在车座上隔着有色玻璃扭过脸来,目光朝着外面看去。
白茫茫的光线中,似乎看到有个绝世仙女正站在不远处朝他微笑。
他惊得心脏猛地跳动起来,坐直了身子。
可这种幻觉随着车子的开动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阮瀚宇吁了口气,被这种莫名其妙的幻觉弄得无可奈何的微叹了口气,放松了精神,靠着垫背,这才发觉手心都出汗了。
太奇怪了,这样的感觉。
可他喜欢这样的感觉。
亦如他喜欢木清竹身上的淡淡的清香般。
那真让他沉醉入迷。
他相信,来斯里兰诺,他来对了。
“小鱼儿,太漂亮了。”严肃走近她,像欣赏一件艺术品那样打量着她,满眼里都是惊艳与赞美。
“谢谢。”木清竹微笑,明眸微眨。
“小鱼儿,现在时间还早,我带你出去走走吧。”严肃把手伸向她,温文尔雅的笑,木清竹迟疑着,不愿意伸出自已的手,大庭广众之下,在一切都还不明朗前,她真不想给人留下暖昧的举动。
严肃倏尔一笑,上前一步,握着了她的手尖。
“不要拒绝我,你鞋跟太高,走路会不稳的。”他轻言提醒,看得出来,她不习惯穿这么高鞋跟的鞋,“我没有什么其它想法的。”
一席话说得木清竹脸上泛红,只好让他牵了手,朝着车子走去。
冬天的斯里兰诺,一片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二人迈步在河涌小道边,眺望着一望无际的广阔平原,天地间一片静好。
“肃哥,我的护照在你那里吧?”二人沿着河涌边走着,天气冷,木清竹披了厚厚的红色昵大衣,迎风飘舞着,如风中的仙子。
她这样的问话说出来,严肃的心里暗沉了几分。
“小鱼儿,你没有护照。”他沉吟着答道。
“这怎么可能?”木清竹惊讶之极,“如果没有护照我又怎么可能去得了欧洲,又怎么能来得了这里?”
风吹得光秃秃的树枝吱呀响着,积雪不时跌落下来。
稍倾,严肃沉闷的呼了口气。
“小鱼儿,你这是想要离开我吗?”他的声音有些落寞与寂聊。
木清竹站住了转过身来面对着他。
严肃似乎能想象出来木清竹将要对他说些什么样的话。
“不要说,我明白你心里想的,我不想听到那些拒绝的话,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我愿意陪着你走下去,愿意给你一世的守护,当然,这也要你愿意才行。”严肃耸耸肩,表情很郑重。
木清竹迎风站着,冷风吹得她的手麻木僵硬。
哦,神,她该要说些什么!
“小鱼儿,我现在明白自已的心里,也明白你的内心,但我要告诉你,我不会放弃的,我知道你想了解你的过去,但我深信你过去的人生不会是幸福的,如果是,你就不能遇到我了,因此,我有足够的能力与耐心来等你,等到你全心全意地接纳我。”严肃眯了下眼睛,话语掷地有声,“我这个人很倔强,一旦自已认定了的东西,就不会轻易的改变,除非真的错了。”
木清竹听得心里微微的发酸。
严肃说的这些话,她懂,她想她的过去肯定都是不快乐幸福的,否则也不会怀着身孕出现在护城河里了。
但她是个谨慎的人。
再不光彩的过去也要正面直视,而不是逃避。
等所有的问题都清晰明了了,该放下时她也会放下的。
只是现在的她,真的没办法来接受严肃的爱。
严肃已经不小了,她不应该耽搁他的。
现在的严肃自从那天在咖啡店得到她的默应后似乎更执着更坚持了,她怕这样的后果。
“小鱼儿,你答应过我的,如果你弄清了过去,会公平的给我一次机会,对吗?”严肃带着希望之光再次问道。
木清竹半张着嘴,不知要怎么答,一会儿后,艰难地说道:“所以,肃哥,我要护照,我想等车展会过后,公司发展有起色了,先离开这儿,去寻根,当一切明了后,我会重新审视自已的感情的,你是一个优秀的男人,我没有理由不给你机会,也没有理由拒绝对自已好的男人,只是在这之前,也请你收起对我的那份爱吧。”
“可是,小鱼儿,我真没有护照。”严肃点燃了根烟,深深吸了口,才开始讲了起来:“以前呢,我与京城有名望的莫家千金莫颜有过婚约,当时谈不上爱她,那一年里,她生病了,病得很重,已经无法医治了,为了让她开心,我决定带她去欧洲游玩一趟,回来后,她终因病重离世了,但护照还留在了我这里,救你那天我真的有急事走得匆忙,只看到你的面容与莫家小姐有几分相似,当时因为不知道你的底细,也没时间去查,急忙中就用了她的护照,再加上我有些社会关系与人脉,当时的你还病重,就轻易通过了关口,这才得以带你来到了欧洲,因此我现在真无法给你护照,这样说你能懂么?”
严肃的解释让木清竹目瞪口呆。
原来她到现在真还是个身份不明的人。
而且严肃也曾经谈婚论嫁过。
“肃哥,你告诉过我,你是在护城河里的支流里捡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