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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吴秀萍的眼睛亮了下,喃喃自语着,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满脸紧张地问道:“那瀚宇呢,他也可好?”
“妈,他很好,现在正在阮氏公馆里操办奶奶的丧礼呢。”木清竹抹掉了脸上的眼泪,轻言轻语地说道。
“哦。”吴秀萍终于松了口气,全身都放轻松了,喃喃自语道:“阮老太太逝世,我理当去吊唸的,清竹,今天就带我去参加阮奶奶的追悼会吧。”
“妈,您现在身体不太好,伤到了肾,还不能走出病房呢,您放心,等下我会把您的情况在灵位前告诉奶奶的,我想奶奶的在天之灵一定会明白您的真心的。”吴秀萍的身子如此虚弱,那是绝对不能离开病房的,因此木清竹也是无论如何不会允许妈妈过去的,当下她就这样安慰着她,语言温柔,话语却很坚决。
吴秀萍浑身疼痛,才说了几句话就开始喘气,她也明白自已的身子,流下了无奈的泪水。
“妈,现在席泽尧父子都已经死了,海洋之星也没有带走,这都是喜事,您不应该伤心呀,要高兴才行,过了这几天,您病好后,我会带您到奶奶的墓前拜祭的。”木清竹用纸巾替吴秀萍擦去眼泪,柔声说道,“妈,您一定要好好的,这个世上,爸爸已经走了,我不能失去您,您可是的我至爱亲人呀,求求您,妈妈,高兴点吧,就算为了我也要坚强的活下去呀。”
她拉着她的手,哀求着,满脸的悲痛。
吴秀萍怎么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呢,她的手紧紧地握住了女儿的手。
华丽的房车上。
“夫人,您今天不打算与小姐相认吗?”申秘书把那份亲子鉴定拿在手上,有些不解地问道。
吴兰夫人看了鉴定书一眼,叹息一声,摇摇头:“小申啊,先把它收好吧,现在时机不成熟,我这个做母亲的,从来都没有关心过我的女儿,她甚至都不知道我的存在,现在她的病这么重,身体又虚弱,我担心她不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情绪过激,反而对她身体不好,肾脏病人最怕的就是这样激动的情绪。”
申秘书听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其实在吴兰夫人的内心深处,她是害怕和惶恐的,还是担心吴秀萍不会认她这个母亲,这不是臆测,就凭那天她去飞扬小区登门拜访,一波三折,就知道了女儿的性子像极了莫凌风,清高孤傲,自尊心也极强,对于自己这样一个并不存在,却又突然冒出来的母亲,她一定会是反感的。
如果她健健康康的,或许她会迫不及待地告诉她,母女相认,但现在是她躺在病床上,虚弱得随时都会离她而去,她,开不了口。
吴兰夫人的眼眸黯淡,心思沉沉。
申秘书多少都能明白吴兰夫人的心思,只能是暗中叹息着。
车子来到人民医院后,她扶着吴兰夫人直接就往重症监护室里走去了。
“妈妈,这个是吴兰夫人从美国特地空运过来的全球最好的治疗肾脏的药物,医生叮嘱要每天喝的,我现在就给您开了喝吧。”木清竹为了让吴秀萍宽心,树立起对生活的积极态度,就把吴兰夫人空运来的药物拿了过来,开心地说道。
“吴兰夫人?”吴秀萍滞了下,不相信似的望着木清竹。
这吴兰夫人怎么会给她买药呢?
“是啊,就是吴兰夫人,她对阮家和我们都可好了。”木清竹笑笑,很自豪地说道。
吴秀萍‘哦’了声,思维有些跟不上来。
正在这时,门框一响,一个穿着白色防菌服的女人走了进来,她正好对着吴秀萍的眼睛,吴秀萍抬眼间就看到了她。
她的眼里由惊愕,错愣,再到意识明白是吴兰夫人时,心中吃惊的同时,就要坐起来朝吴兰夫人道谢。
吴兰夫人眼尖,立即走上前来,按住了她,亲切地说道:“吴女士,现在身体好些了吗?”
吴秀萍不好意思的一笑,立即答道:“夫人,真不好意思,让您为我的病担忧了,其实,我也就是半个躺在棺材里的废人了,根本不用您来为我费心的。”
“不。”吴兰夫人听到吴秀萍这样自暴自弃,自我解嘲的话,心中一痛,立即满脸正色,认真说道:“孩子,话不能这样说啊,你还年轻,还有大把的好日子要过,这人啊,要对生活充满信心,要热爱生命,感恩上帝赐与了我们的生命,无论是谁都要积极开朗的生活着,这样的人生才是充实的,美好的,你瞧瞧我,比你大了整整二十岁,可我不管遇到什么挫折,从不向命运低头。”
吴兰夫人说到这儿,想起了当年无奈与莫凌风离婚,狠心离开女儿的情景。
那时的她拎着皮箱走在古老狭窄的街道上,那个心情,那个滋味今生都难以忘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忘了政坛上对手的残忍,忘了受伤时的皮肉痛苦,但那天,她狠心离开年仅一岁的女儿那天,她那种心情像是被烙铁烙过般,印在了她的记忆最深处,永远都无法忘记。
吴秀萍听着吴兰夫人的话,并没有彻底开怀,眼睛里蒙上的是一层阴郁之色,嘴角边挂着沧桑的笑。
“夫人,您地位高贵,千人尊,万人崇,我呢,卑微的活着,行动也不方便,唯一让我开心的就是有女儿相伴着,可我这样的身子状况活得越久对她就是一种累赘。”吴秀萍如此说着,微微叹息了一声,她的痛苦:失去丈夫,身体残疾,一身的病痛,这世上有哪个女人会经历过这些呢。
再说了,她也不能拖累这唯一的女儿啊。
吴兰夫人明白了她的心思,脸上的表情很严肃。
正文 第七百一十章我不敢认她
第 七百一十章我不敢认她
“孩子,你错了,别人看我高高在上,那其实只是假象,我的人生比你还要悲摧,还要令人心酸,但我始终保持着积极乐观的心态生活着,奋斗着,直到被别人认可,赞同为止,现在生活回馈我了,给了我应得的待遇,因此我要告诉你,任何一个人都不能轻言放弃,都要积极乐观地争取生活,人最可怕的不是病痛的折磨,不是失去亲人的痛苦,而是过不去自已心里的那道槛,你要相信自已。”吴兰夫人坐在床前,拉着她的手,非常耐心细致地讲解开导着她。
吴秀萍的求生意识薄弱,还有那份为人处世的清高寡淡,那不是一个积极乐观生活着的人所具有的心态,其实只是对生活的一种放弃,对不满的现状一种妥协,是一种持听之任之,无所谓的人生态度。
那就是对自已的生活不负责,把自已孤立起来,不愿意与任何人来往,久而久之,就把自已封闭在狭小的心房里,这其实对她的身体,尤其是肾脏病人的身体那是非常不好的。
她昨天找来了这家医院的院长详细询问了吴秀萍的身体状况,这才知道,吴秀萍车祸时的肾脏虽然受损,但后来是治好了的,只是因为她心情积郁,落落寡欢,求生意识薄弱,这才导致了旧病复发,引发了尿毒症,因此,她今天是要来给她灌输积极的,正确的人生观的。
这孩子自小没爹娘,想必都是在自卑的心态下长大的,能有这种性格,实在不能怪她,只能怪她没有尽到做母亲责任啊。
吴秀萍听着她说的这些话,睁着有些迷茫的双眼望着她。
吴兰夫人握紧了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
“孩子,每个人的一生都不会一帆风顺的,关健是取决于我们每一个人的生活态度,思想乐观积极的,会开心幸福的生活,会享受到生活的美好,思想保守消极的,只会生活在过去的阴影中,不仅毫无幸福可言,更会失去了生命的意义。“吴兰夫人说到这儿叹了一口气,”孩子,其实,你比我要幸福。”
她这话说到最后,不光是吴秀萍,就连站在一边的木清竹都有些惊讶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吴兰夫人竟然会比躺在病床上的吴秀萍还要不幸福,这话说给谁听会信呢?
可吴兰夫人似乎是看懂了她们的心思,一只手拉着吴秀萍,一只手拉着木清竹,将她们母女的手合在一起,满脸慈爱的说道:“好孩子,你至少还有个这么优秀的女儿陪在你的身边,能承欢膝下,可我就不同了,孤苦伶仃一个人啊。”
话说到这儿,木清竹算是明白了,原来吴兰夫人是在思念亲人了,当下眨着明亮清澈的眼睛,微微一笑,露出了一排小白牙,俏皮地说道:“夫人,您说的话不对,您不是还有我这个小孙女么,怎么会孤苦零仃一个人呢?”
她这话脆生生的,吴兰夫人听得一怔,立即开朗的笑了起来,连忙说道:“对,对,我说错话了,我还有个这么好的孙女呢,其实我也是有福之人了。”
“那当然了。”木清竹笑着,立马很自豪地接口说道。
吴兰夫人的脸上瞬间闪过丝耀目的光茫来,那一刻,她竟然像个孩子般笑了起来,看得出来非常的愉悦开心。
吴秀萍受到了感染也笑了起来。
“夫人,那您的亲人在哪里呢?”吴秀萍想到吴兰夫人名望地位这么高,按理来说也应该是儿孙满堂吧,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她却要这么说她孤苦零仃的,这样想着,竟然不由自主地脱口问了出来。
吴兰夫人闻言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了母爱的光辉,双手握着吴秀萍与木清竹的手更紧了。
“我呢,曾经也有过一个女儿,只是才一岁的时候,迫于各种无奈,我不得已离开了她,从此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照顾过她,直到……”她恍惚陷入了回忆中,神思已久远了,她脸上带着母爱的微笑,整个人都沉浸在对过去的美好回忆中,似乎不能自拔。
木清竹愣了,看着吴兰夫人向往的表情,竟然会有种莫名的心酸。
“夫人,那您的女儿现在还好吗?您找到她了吗?”一会儿后,木清竹小声地问道。
陷入回忆中的吴兰夫人把木清竹的话听进了耳里,点了点头,小声说道:“她还算好吧,我也已经找到了她。”
“真的吗?那就太好了,那您也有了女儿喽。”木清竹有些兴奋地说道,“您可以再认回她的。”
可吴兰夫人脸上的那层光茫褪去了,脸上有痛苦不安的表情。
“不。”吴兰夫人摇了摇头,有些不自信地说道:“我虽然找到了她,却不敢认回她了。”
“为什么呀?”木清竹听到这儿万分不解地问道。
“哎,说来惭愧。”吴兰夫人扼腕叹息,“我不敢认她,不是我不想认她,是怕她不会认我这个亲娘,毕竟从她一岁时起,我就离开了她,再也没有照顾过她,给过她任何温暖,我怕她恨我,不愿认我。”
这样说着吴兰夫人脸上的表情更加黯然神伤了。
木清竹听到这儿也沉默了。
“夫人,我觉得您应该去主动认回她,毕竟血浓于水,亲情是割舍不断的,您的女儿从小没有妈妈,想必生活得很不好,如果她有些怨恨也在情理之中,但只要您主动去认回她,我觉得她一定也会认您的,毕竟这天下的人有谁不想要有个妈妈呢,更何况还是您这样伟大的妈妈呢。”木清竹想了想后,主动开导起吴兰夫人来。
“真的吗?你真是这样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