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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瀚宇趁势飞身过去单腿脆压在他的胸口上,用手锁住他的喉咙,恨恨地吼道:“你插手过来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景成瑞被他锁住咽喉,动弹不得,这家伙力气奇大,一时间就觉得呼吸不畅,脸上胀得通红,情急之下,瞅准时机,一拳就朝他鼻子上打去。
“哎哟”一声,阮瀚宇痛呼一声,只觉有温热的液体从鼻子里流了出来,用手一摸,全是鲜血,当即大怒,伸拳就朝景成瑞打去,二人立即扭打在一起。
“住手,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木清竹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形吓呆了,待回过神来时,二人已经扭打在一起了,当下那是又急又怕,站在一边拼命地大声叫嚷着。
正在此时,闻讯赶来的季旋闯了进来,看到这个情形更是惊呆了,只呆了一下,立即断然大喝道:“都给我住手。”
正扭打成一团的二人,特别是景成瑞听到季旋的叫声后才知道情绪失控了,一手制住阮瀚宇,断喝一声“够了”,这才爬了起来。
此时的阮瀚宇也清醒过来了,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的脸上全是从鼻孔里流出的鲜血,非常恐怖,季旋一瞧差点吓晕过去了,冲上来捧着他的脸带着哭腔问道:“瀚宇,怎么了?伤到哪儿了?”又扭头大喊:“快,叫家庭医生过来。”
淳姨听到季旋的喊声忙答应一声,下楼了。
阮瀚宇伸手拿起桌上的纸巾来在脸上擦了擦,又抽出一块纸巾来圈成团堵在了鼻子上,闷闷地说了句:“没事,妈。”
“都打成这个样了,还说没事,真是太可恶了,竟敢在我们阮氏公馆里打架,这还了得,我可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我要报警。”季旋看到自家儿子受伤,心里愤怒得不行,当即怒声喝道,又要拿出手机来报警。
“行了,妈,不要瞎起哄了。”阮瀚宇满脸阴沉地阻止了季旋,回头望了一眼傻傻站着的木清竹,捂着鼻子,大踏步地走了。
景成瑞也是一身狼狈的站在一边。
阮瀚宇扭过头来望向木清竹的瞬间,她看到了他脸上的满脸鲜血,触目惊心,心房一下就绞痛起来,心,已被撕成了一片片,再也难以成形。
季旋厉目威严地扫视了眼景成瑞与木清竹,刚想教训点什么,大概是想到了在楼下时景成瑞对她的警告,嘴唇动了动,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走了。
瞬间,他们都走了。
木清竹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床上,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瀚宇,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了,你竟然还在为那个女人争风吃醋,你这样子到底还是不是我们阮家的儿子?是不是堂堂的阮氏总裁?我们阮家的男人顶天立地,拿得起放得下,你这堂堂的阮氏集团总裁,三番几次为了女人打架,这传出去都像个什么样子了,你可以不要形象,可我们阮家还丢不起这个人。”季旋走下来,朝着正闷闷坐在沙发上的阮瀚宇咬牙切齿的责备道。
阮瀚宇用手摸着鼻子,脸色阴沉,满脑子里都是乱哄哄的,能让他如此一次次失去理智的也就只有那个女人了。
他自己都很莫名其妙,明明想上去好好劝她的,可不知不觉就打了起来。
“瀚宇,你是堂堂的阮家大少爷,还是阮氏集团的撑驼人,上上下下一万多口人,若包括家庭在内,还有海外的集团公司,这都已经有好几万人了,你就没有想过,这么多人都在指望着你吃饭,这么多家庭都需要生存,他们看着你,诺大的阮家也在看着你,都希望你能带好阮氏集团,都想混个好前程,过上好日子,可你呢,现在是什么个状况?”季旋痛心疾首的教训道,说到这儿叹了口气,严肃地下死令:
“现在,我不管你爱什么人,喜欢什么人,你,必须要以大局为重,家族的利益为重,拿出男人的担当来,告诉你,这些利益永远大于你自身的利益,身为阮家的子孙,就要有这个担当,不能只凭感情用事,现在这样的局面,必须要以牺牲个人的感情来换取大家的利益,换取阮氏集团的兴衰。”
季旋口气非常严肃,不容他再有任何反抗。
阮瀚宇的眼睛只是死死的盯着地面,季旋一时也没有弄清楚她的话他究竟听进去了多少。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七章给出了结婚日期
第 二百六十七章给出了结婚日期
“瀚宇,不是我逼你,如果你不娶乔安柔,阮氏集团这次一定会要发生地震,届时不知将有多少人要失业,A市将有多少中小公司过来吞并我们的财产,到那时你想东山再起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了,你总还记得那时A城的风云人物马松云吧,就是因为得罪了官家,一夕间家破人亡,背上了沉重的债务,永远都不可能再站起来了,我绝不能看到阮氏集团处于这样的境地。”季旋像是下定了死决心,强势地再次重申。
“妈,那我的幸福呢,我的幸福又在哪里?”阮瀚宇面无表情,冷声问道。
“你的幸福?”季旋叹息一声,反问道:“你现在还不够幸福吗?要什么有什么,风光无限,全球财富榜上的人物,A城的首富,这些条件已经是多少男人都要眼红的了,现在只是要你娶将来市长的独生女,她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这些不都够了吗?”
在季旋的眼里,这些都是足够让一个男人幸福骄傲一辈子了,他拥有这么多,真不该身在福中不知福。
“可是,妈,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宁愿失去这一切,宁愿什么都不要。”阮瀚宇完全不把季旋的话放在心里,低吼出声来。
“放肆。”季旋猛地一拍前面茶几案桌,大声怒喝:“瀚宇,你真以为你的本领有多大吗?这几年要不是我和你爸爸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要不是阮家的人脉,军政方面都有得力的靠山,你真认为你就能取得这么多的成就?不要太自负了,放眼看看,豪门中的男人有几个不是为了家族利益娶了自己并不爱的女人的,会有几个真要去娶那些没有家世背景的女人?只有你才那么死心眼,好吧,就算你是死心眼也好,可现在看看,人家领你的情吗?当着你的面把野男人都领到家了,还打伤了你,她却站在那里无动于衷,你还真能忍得下这口气吗?只有自己强大了,什么东西都会属于你的,我们阮家的人从来都是强势的,所向无敌的,我绝不会允许你再犯混下去。”
“妈,您还真别拿这些东西来压我,我不是那些豪门中的窝囊男人,要依靠女人的裙带关系来发展家族的事业,那绝不是我,我有自己的主意,也相信凭着自己可以顶天立地,不需要你来提点我。”阮瀚宇站了起来,豪不领情地说道。
“你……”季旋见自己苦口婆心说的话到现在还是没能让阮瀚宇听进去,心中一急,只觉眼前一黑,身子摇晃着就要摔倒下来。
“妈,您怎么了?”阮瀚宇眼看着季旋的身子虚浮着,摇摇晃晃的,就要栽倒下来,这下急了,慌忙伸过手去扶住了她,恐慌地问道。
“瀚宇,你这是要气死我呀。”季旋被阮瀚宇扶稳后,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掏心掏肺的痛哭起来,“不要以为我不知道现在的阮氏集团困境,乔立远已经下手了,今天他就发出了警告,只要这二天一过,马上就要收回那块地,还要重查所有的项目,A城所有的产业都将要被清查,到时会弄出什么事来,这都是谁都无法想象的事。”
阮瀚宇的脸阴极了,眼里的寒光迸裂,很久后,他随意地出声安慰道:
“妈,您就放心吧,这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的,自有公平正义在,我们阮氏集团行得正,坐得正,不怕,他乔立远不可能大过法律的。”
“儿子,只怕到那时一切都晚了。”季旋痛心不已,泪水琏琏地说道。
一时,阮瀚宇被季旋的眼泪弄得心中烦乱极了,把季旋扶进卧房躺下后,心情郁闷地走了出去。
“瀚宇,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已经找人看了黄道日子,就确定在年初八为你与乔安柔举行婚礼。”季旋的声音从背后像雷声一样轰轰而来,阮瀚宇感到整个人都被雷劈得完全懵了,他甚至都没有听清季旋后面的话,也无力再想什么,脑海里全是景成瑞搂着木清竹亲昵说笑的画面,麻木地一步一步地走了。
悍马车在他手上开得歪歪斜斜的。
如果木清竹给他勇气,他会去抗争的,对他来说,再大的困难莫过于不是别人的威胁,而是心爱的人的背叛。
或许抵抗真的会失去一切,或许这一劫会有点难,但他相信凭着他的本事,还有木清竹对豪车的设计,他们珠联璧合,共同奋斗,一切都可以从头再来的。
可是事实却是如此的残酷!
木清竹在最关健的时候在他背后捅了致命的一刀,让他彻底倒下了,再也没有抗争的勇气,而他也找不到任何继续下去的借口了,除了接受现实,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他把车开进一个夜店里沉闷地喝起酒来。
病房里,乔安柔手中拿着一张报纸,脸上浮起的是得胜的微笑。
报纸上面,景成瑞怀抱着木清竹的画面清晰而又显眼,就在头条的最佳位置,而阮瀚宇则气得满脸铁青,像头暴怒的狮子。
“妈,看来我与瀚宇的好事将成了。”乔安柔放下报纸喜滋滋地说道。
“何以见得?”柳兰英不信地反问道。
乔安柔舒心的一笑,把手中报纸递给了一旁的柳兰英,柳兰英疑惑的接过看了起来,看着看着,冽开嘴唇笑了,她敢肯定这是她笑得最为舒心的一次,也是最为惬意的一次。
那个女人终于要自动退出了,而且还答应把阮氏公馆的继承权给她的女儿,简直是太爽了。
果然,第二天季旋就带来了消息。
“亲家母,今天我可是来给你们带消息的。”季旋刚进门就笑容可掬,急不可耐的宣告道。
“哟,亲家母,会有什么好消息呢。”柳兰英心知肚明,却故意淡淡地问道。
“哎,亲家母,这次我们就要真正成为亲家了,安柔也要成为我的好儿媳妇了。”季旋笑得亲切,对乔安柔更是满脸讨好的笑。
她只有一个儿子,这个媳妇可不敢得罪了。
乔安柔脸一红,满眼里都是压抑不住的喜悦。
“妈,您就快说吧,别卖关子了。”乔安柔娇羞无比地说道。
“好,好,我就明说了,我已经找人看了黄道吉日,瀚宇与安柔的婚礼就定在正月初八,这个日子好,宜婚嫁。”季旋乐呵呵的。
“初八,还真是个不错的日子。”柳兰英闻言,心中高兴,点头赞同,这次可是真笑出了声来,“看来我们安柔还真是有福气,有个这么好的婆婆,将来安柔一定会对婆婆好的。”
“妈,我知道了,放心吧,一定会的。”听到这个消息后,乔安柔也是满脸风光,眉飞色舞的。
季旋闻言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高兴得眉开眼笑的。
病房里立时喜气洋洋的,被欢乐的气氛笼罩着。
乔安柔的心真正放了下来。
年初八举办婚礼!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只有十几天,她就要与阮瀚宇举行正式的结婚典礼了,意味着她就要正式成为阮家的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