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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这可是那个该死的阮瀚宇的声音。
他怎么上来了?
又有几天没看到他了,难不成他又喝了酒要上来撒酒疯了?
想到这儿浑身哆嗦了下,再细细聆听了下。
没错,正是那个家伙咬牙切齿,恨恨的声音,这声音似乎与往常还不同。
慌忙从浴缸里爬了出来,快速抹干净身子,拿过睡衣来穿上,急忙走了出来。
“木清竹,你再不开门,我就要撞了。”阮瀚宇在门外大声叫嚷道,已经很不耐烦了,木清竹从他的声音里听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
这家伙发什么神经,又是哪根筋搭错了!
她慢慢走上去。
双臂环胸,怡然站着,倒想看看他能怎么样?
经历过了商场的鱼龙混杂,又经历了乔安柔与柳兰英之流的再三污骂羞辱,现在的她早已把自己心房的城墙高筑,心里裹上了冰霜,这些日子的对抗与修炼,心脏与意志都已经磨得足够强硬了。
现在的她早已是全付武装,披着厚厚的盔甲,全身随时进入战备状态了。
她坚信她是无坚不摧,刀枪不入的。
莫要说阮瀚宇之流的,就算是二个歹徒站在面前,她也能淡定自若,从容面对。
今天她就要看看他能奈她如何?
再有一阵没听到木清竹的声音后,阮瀚宇真的开始在撞门了。
“嘭,嘭”的二声闷想,门被他高大的身形撞得弯曲了下。
真是个无知的莽夫,匹夫!
木清竹冷笑。
慢慢走近去。
待看到他的身子再撞到门上时,她及进拉开了房门,灵活的躲闪到一边。
正在用力撞门的阮瀚宇没想到门被突然拉开了。
惯性作用。
整个人直朝着房内冲来,
脚又踢到了门槛。
“叭叽”一声闷吭,整个人头朝前摔滚在地。
木清竹低头一瞧,好家伙,他竟然头朝地,四肢朝天的摔倒在地上,这个模样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狂狈,简直惊彩极了。
“哇,好一个耍戏猴的,真是wonder!”木清竹实在忍不住,用手抿着嘴笑出了声。
阮瀚宇意识到自己被她算计了时,已经来不及了。
本来被妒火弄得失去理智的他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细想要怎样对付木清竹,只知道心里难受,要逞匹夫之勇来找木清竹算帐,这下被摔了个狗啃屎,实在有辱他一世英名,那是又羞又急,真可谓是恼羞成怒。
他快速爬起来。
“女人,还敢笑。”阮瀚宇顾不得整理已经被摔皱的笔挺的西装,甚至来不及理顺自己精心梳理好的发丝,站起来,偏过头,一把就拿过了木清竹的手把她拖了过来。
“干什么,莽夫,无理闯入民宅,还要强抢民妇不成?”木清竹被他有力的大手拉得快要飘起来了,想起了什么,用手护在了肚子上,怒斥道。
“你看着我。”阮瀚宇一把捏过她的下巴,强迫着她的眼睛对视着自己的眼睛,恨恨地命令道。
木清竹被逼着看向他,恼怒的双眼瞪得牛大,直接剜向他。
这家伙的眼睛可谓能用凶神恶煞来形容了,那声音也近乎是暴怒的边缘。
“你到底知不知道为人妻子,要怎样遵守妇道,到底知不知道女人要少招惹点桃花,你怎么就这样不知道长进呢?还是本性就水性扬花,不知道羞耻?”阮瀚宇脸红脖子粗,眼里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烧,似乎要把木清竹给燃烧成灰烬。
木清竹的下巴被他捏得发疼,可还是没有听明白他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他这火发的是什么来由。
这样羞污的质问,又像是回到了从前。
她再也不是好欺负的了,一把打掉他的手,恶语相向。
“混蛋,神经,莫名其妙,想吵架是吗?”她抄起双手,叉在腰上,眉毛一挑,杏眼圆睁。
“你……简直是道德败坏,有污家风。”阮瀚宇指着她的脸,恨恨骂道,“荡妇一个。”
什么,荡妇!
木清竹被阮瀚宇这样不问青红皂白的冲上门来指责已经是怒气难忍了,还要被他说成是荡妇,那股悲愤就可想而知了!
死男人,凭什么这样来说我,凭什么闯进我的卧房?
可她顾虑到了肚中的孩子。
“你,给我马上滚出去,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可不屑跟你这种疯子来计较。”她用手指着门,大声喝斥出声。
呆在阮氏公馆的日子,每天被各种事情烦扰着,白天要替他照顾爹,回到家还要再面对他亲娘的冷嘲热讽,还有一个他的女人整天腆着个肚子在她面前耀武扬威,更何况还要替他们阮家来当家,现在这个死男人竟然莫名其妙就这样来指责他,还不是在喝醉酒的情况下,他清醒着呢。
太窝心了!
这种日子没法过了!
每天都感觉自己在油锅里剪熬,再是条小鱼也要蹦达几下吧。
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对抗升级
第 二百三十章对抗升级
“滚,快滚。”她也失去了理智,只觉得心里有股闷气堵着想要吼叫出来,拿起桌上的一个花瓶摔向了他。
阮瀚宇轻轻一闪,花瓶跌落在地,摔得粉碎。
“休想我放过你,今天你若不给我解释清楚,我就不走。”阮瀚宇满脸铁青,红着眼睛,一把扯下领带结,脱下了西装狠狠丢在了沙发上。
他此时的模样倒像是个吃醋的小孩,因为好的东西被人分享了,满心的不甘,因此生着气,想要引起人的注意,然后再把那好东西抢夺回来似的。
只是他这气生得明显比这个好东西被抢了还要大,而且愤怒。
解释?木清竹有一瞬间摸不着头脑,不知他是指的什么?
“解释什么?我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们是什么关系?我有这个义务与责任要向你解释什么吗?莫名其妙,快点,滚出去。”木清竹冷漠地怒斥,又指着门边再下逐客令。
“哼“阮瀚宇冷哼一声,冷冷一笑。
“告诉你,木清竹,你可以没心没肺,可以对我冷漠,甚至你可以打我,骂我,我都能容忍,但我绝不能容忍你背着我去勾引男人,这也是我的底线,你有底线,我也有,你不能容忍我,现在我也不能容忍你了,这事你要跟我解释清楚。”阮瀚宇满脸的冰霜,义正言辞地宣告道。
什么玩意?勾引男人?这也太难听了?凭什么说她勾引男人!这话可是听他说了好几次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混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还算是人说的话吗?”木清竹气急,一向斯文的她真不知道该用些什么词来骂他,“今天你要是故意来找碴,想找我来吵架,打架,我随时奉陪。”说到这儿不再顾虑,脸朝着外面的走廊叫道:“易阳,令理华,你们过来。”
易阳与令理华正被阮瀚宇的冷拳打得鼻青脸肿,听到木清竹的叫声只得各自捂着眼睛有些后怕的走了过来。
“你们二个,快,给我把这个莽夫赶出去。”木清竹指着阮瀚宇朝着二人命令道。
“这……”易阳与令理华二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刚刚阮瀚宇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就击中了他们的双眼,这个动作,这个力气,就算他们二个齐上也只怕不是他的对手,而此时的阮瀚宇更是满脸阴沉,一双厉目直朝他们射来,吓得他们二个站着哪敢上前。
再者怎么看,他们都觉得面前这对男女倒像是小二口吵架,并不是什么血海深仇啊,真这么横着冲上来,到时还指不定吃亏的还是他们二个,到时要把他们的薪水扣了,可不划算,因此嘴里唔唔答应着,却并没有什么实质行动。
“你们……”木清竹瞧出了他们的心虚与胆怯来,知道指望不着他们了,怒火更大。
好,你们一个个都怕他,还真收拾不了他了,那就只能自己来了。
她挽起了袖子,露出葱白一样粉嫩的手臂,鼓足气用最后的口气下通谍令:“姓阮的,你到底滚不滚?”
论这女人跟男人打架嘛,那可不是有力气就能赢的。
女人要的是泼,辣,要弄乱,弄糟男人的心,让他失去理智,然后趁此机会,能咬得到的地方就咬,咬不到的地方就抓,总而言之,手脚并用,各种方法齐上,不求过程光明磊落,但求结果大获全胜。
“凭你的这点力气,还想来威胁我,太不自量力了。”阮瀚宇眼睛盯着她粉嫩的手臂,吞咽下了口水,脸上是不屑的冷笑,抬脚过去一脚踢关了房门,伸手就去抓木清竹的手。
抓紧了她,把她往怀里一拉,打横抱起她朝床上走去。
女人,还治不了你,竟敢背着我勾引男人,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木清竹双脚脱地,被他横抱着,手舞足蹈,满口乱叫:“阮瀚宇,你不是个男人,专门欺负女人。”
“我就欺负你怎么了?”阮瀚宇把她放在床上,用手握着她的下巴,俯身逼视着她,眼睛不时滴溜着她雪白的脖颈,眸光里黑沉沉的光不时乍露,嘴上却是冷冷地说道。
木清竹怒瞪着他,秋水似的眼眸里盈满了屈辱与倔强的泪水,二个明眸似利剑般射向他,可眼底深处却是无法压抑的痛苦。
阮瀚宇对着她的眼睛,心房里竟然颤抖了下,有一瞬间的愣神。
可就在这一愣神间。
木清竹竟然像条灵蛇一样,猛地伸口过来咬住了他的下巴。
“咝。”阮瀚宇痛得直吸气,叫出了声。
“疯女人,放开我。”他大叫,想要推开她,可她却是死死的咬着他不放,恨不得要把他的下巴当成烧肉给吃了。
他一时不敢动弹。
木清竹剩势把他按倒在床上,翻身爬到了他的身上,死死揪着他的衣服,像只蚂蝗那样缠着他,让他更加没法反击。
好吧,阮瀚宇为了保住自己的下巴,只得强忍受着,不去动她。心里却在骂开了,死女人,泼妇,等下让你好瞧。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般,木清竹冷冷一笑。
此时有血腥味从她的嘴里飘了出来,引得胃里一阵翻涌,她趁机朝着他的眼睛上吐了口唾沫,松开了他的下巴。
瞅准他揉眼睛的时机,翻身下床,朝着阳台跑去,关紧了阳台的门。
阮瀚宇怒极,翻身爬起来,此时他的眼睛里进了口水,看不清东西,下巴处是火辣辣的疼,可他顾不得什么,用手一抹口水,翻身爬起来就去追她。
“死女人,屡次暗算我。”他恨恨骂道,睁开眼来猛眨了几下,待看得清楚时,木清竹早已经跑进了阳台里,关紧了阳台的门正隔着墙的窗户得胜地望着他,满脸神气,似乎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阮瀚宇的怒火再次升腾了,用力推门,木清竹早已经删了门后的暗扣,门纹丝不动。
木清竹站着外面瞅着他,杏眼圆睁,警惕性还蛮高。
二人怒目而视。
像有深仇大恨的仇家。
紧张对峙的气氛达到了顶点。
阮瀚宇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好惨呀,几个牙印用手都能摸得到,摊开手,手上都有血丝。
好个泼妇,不仅抓坏了他的脸,现在倒好连着下巴也被他咬坏了,这还怎么出去见人?这简直是丢人丢到了家,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