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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冷的天,还开着窗子,难怪手会这么冰了。”
木清竹有点惊慌,收回了手,淡淡一笑:“开着窗户空气好点,呆久了不会觉得太闷。”
幽幽雅雅的答话,浅浅的笑意,平静从容的举止,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可眼角却感到了一束不悦的光。
不用看都知道是谁的眼光了。
她偏偏不瞧他一眼,只是对着暮辰风笑:“辰风,是什么风把你从京城吹来了?”
暮辰风笑了笑:“我是来看看阮奶奶与嫂子你的。”
木清竹听得浅然一笑,对这样应景的话一笑置之。
张宛心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手中的一本杂志,抬起头来朝着暮辰风笑:“暮厅长,好呀,没想到我们在这儿见面了。”
暮辰风哈哈一笑,“张小姐,早知道你要来A城就告诉我一声,我们结伴来不是更热闹吗?”
“别,你是父母官,身有要事,我可不敢与你同行,扰乱公事的罪名可承担不起。”张宛心用手一挥,大大冽冽的说道,看情形这二人非常熟悉了。
他们都是京城的,又是名流世家,熟也是在情理之中,这并没有什么出奇的。
木清竹又退到了桌边清理着刚刚的帐本。
阮瀚宇的脸色几度暗沉。
自始至终,木清竹都没有看他一眼,当他不存在般。
他脸色灰暗,感觉很没面子。
“看来你现在当家还蛮有兴致的嘛。”一会儿后,他靠近汕汕开口。
木清竹不答话。
“当家可要仔细点,不要得罪了人,这个家可不是那么好当的。”阮瀚宇咳了下,又无话找话的开口了。
“你以为我愿意当吗?谁稀罕当你们阮家的这个家。”木清竹把帐本一合,冷冷地开口。
合上帐本时带来的一股冷风直朝阮瀚宇脸上袭来,阮瀚宇本就满脸的尴尬,这股风竟好比扇在他脸上的巴掌一般,弄得他有点灰溜溜的。
这个女人真是太不给他面子了,更是很没有礼貌。
眼角的余光瞅到暮辰风正在与张宛心说笑着,浑然没有察觉到他,这才觉得脸上那点面子没丢得那么大。
“清竹,非得要这样对我吗?”他放低了声,咬牙。
“我怎么了?”木清竹抬眼望着,一脸的莫名其妙,“阮大少,你这是什么话?我与你很熟吗?关系很好吗?凭什么你会这样认为?”
一连声的质问,呛得阮瀚宇直张了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的关系不好吗?那么多日子的同床共枕,恩爱缠绵,现在她就是这样的否定了!
“清竹,至少我们能友好相处吧。”他呐呐地开口。
“这样啊。”木清竹忽然笑了,笑得有些凄凉,“不要这么假惺惺的,我怎么敢与你友好相处呢,阮大少。”
木清竹的笑生硬,而且很冷,目光直直地瞧着窗外。
“你什么意思?”阮瀚宇有些莫名的问道,总觉得这个女人今天对自己那是怀着一肚子的气,比平时还要冷。
木清竹望着窗外的梅花,傲霜而立的梅花开得正艳,姹紫斗研,非常艳丽。
真的很美,她想。
要不要也像梅花那样只给他美,放过阮家的人呢,自认真的做不到。
“你,到底怎么了?“阮瀚宇皱眉,木清竹的小脸苍白中带着黄色,没有多少生机,眼底深处流淌着一丝痛苦,他的心不由抖了下,愣愣问道。
木清竹忽尔一笑,回过头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阮家俊是你保释出来的吧?曾经你说过的,绝不会这样,可现在呢,这又怎么解释?还有比这虚伪的吗?”
她狠狠剜了他一眼,避开他的脸,拿起帐本朝着另一边沙发走去。
只这么一问,就觉得胃里难受得翻江倒海似的。
今天大早就听到了阮氏公馆的佣人说是阮家俊回来了,怕是为了张宛心吧!
其实阮氏公馆里知道阮家俊被拘留的人并不多,除了阮奶奶与阮沐民夫妇外,其他人都是瞒着的。
但张宛心来了,阮家俊却没有出现,不要说张宛心感到怀疑,就连佣人们都在猜测他出了哪,特别冬至团圆饭上没有看到阮家俊就更惹人猜想了。
阮瀚宇愣了半响,终于明白了木清竹对她态度如此冰冷的原因
她真的误会了他!
如果有可能,他根本也是不希望阮家俊此时出来的,这些并不是他想要的。
可在她的心里,阮家俊是他的弟弟,比她要亲,她有一百个理由这样认为。
但其实她不懂他的心。
他的心里最亲的那个人才是她。
可是她不懂也不会信。
如果不是为了她,他根本就不会去查这起案子。
但既然查了,就不能冤枉任何人,这也是他的原则,可木清竹不会懂。
他真的没法解释。
“清竹,你误会了,阮家俊不是我保释出来的。”他跟了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很认真地解释着。
“别演戏了,不是你还会是谁?”木清竹冷若冰霜,低头看着帐本。
“你,”阮瀚宇有丝心灰意冷,“你是什么都不愿意相信我吗?”
“有什么理由相信你,这个事除了你还有谁能有这个能耐。”木清竹的眼里闪过丝痛意与嘲笑。
一时间,阮瀚宇竟然哑口无言。
他也是同样不知道。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爸的这个案子本来就可以结案了,可是你却坚持不肯,你这样做的目的不就是想保住阮家俊吗?”木清竹的眼圈红了,低下了头。
“清竹,你竟然是这样认为吗?”阮瀚宇惊讶得张大了嘴,直直望着她失神。
阮家俊这个案子明显疑点很多,就算是他要结案,云剑风也是不愿意的,毕竟人命关天,在没有确切的证据面前,哪能轻易结案?
可木清竹却想偏了,又或者说根本就不懂。
就在这时朱雅梅走了过来。
“今天这里好热闹啊,看来少奶奶当家就是不一样了。”朱雅梅笑眯眯的。
“梅姨。”看到朱雅梅过来,他们几个全都走了近来,礼貌地朝着朱雅梅笑着。
“老太太已经醒了,你们想要看奶奶的就先进去吧。”朱雅梅非常有礼貌的说道。
事已至此,阮瀚宇只能随着暮辰风走了进去。
木清竹就同张宛心陪着朱雅梅说话。
张宛心刚把举办年宴的想法说了出来,朱雅梅就满脸喜悦,直接喊妙,非常高兴地说道:“到底是年轻人,想法就是好,我敢保证老太太一定会喜欢的。”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不好的感觉
第 二百二十三章不好的感觉
“那就太好了。”张宛心开心得拍手欢笑,瞪着清亮的眸子俏皮地朝着木清竹问道:“姐姐,怎么样?我就说会是这样吧。”
木清竹笑了笑。
她的眼神清澈有神,天真,单纯,笑容也很干脆,笑即是笑,不像她的笑那样夹着很多含义。
恰如朱雅梅猜测的那样,阮瀚宇与暮辰风走了后,木清竹与张宛心进去刚把这个想法提出来,阮奶奶马上就同意了,而且答应给她二千万的资金筹办这场年宴,不要求什么,只要热闹,喜庆就行。
木清竹与张宛心都惊呆了。
她们怎么也无法体会阮奶奶的这种心情,就连她九十大寿时,也是不允许张扬,可就是这样一个稀松平常的年宴,却要投入这么多,简直太意外了。
但她既然答应了,也乐于举办这样的宴会,木清竹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很快木清竹将要筹备盛大年宴的消息就传遍了阮氏公馆,整个阮氏公馆里一下就沸腾起来了,平静的园子里似乎一下子就盈满了活力与生机。
木清竹很快就感受到了当家的魅力。
许多佣人趋之若附,对她恭敬有加,都想从她这里捞点活干,得点实惠。
二千万的资金举办年宴,只要喜庆与欢乐,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花钱买快乐,更是变着样儿花钱。
因此,这些发财的机会可是红了不少人的眼睛,包括以前经常靠赚阮氏公馆钱的商贾集团个个主动都想办法接近木清竹。
木清竹坐在这个拥有实权的职位,声名显赫,水涨船高,可谓风光无限。
但她只是淡淡的,不卑不亢,也并不轻易接近任何人。
她知道这里并不属于她。
当家的办公室就设在了墨园,木清竹每天上午都要来这里办公。
她思考了很久后,准备把这个宴会设在中心小岛上,把年宴设置成一个神秘的梅花园,准备各种丰盛的食物,然后又在中心小岛上搭起了表演台,宴请了一些名星与歌星。
因为天气冷,还要搭建一些帐蓬,阮氏公馆的中央有一个露天高台,风水得天独厚,站在这里可以俯瞰全A市的夜景,还可以享受岛上的风光湖景。
这样的设计可是木清竹独具慧眼发现的。
张宛心则成了木清竹的影子,每天跟在旁边出谋划策,誓必要把这个年宴举办风光体面。
这天,她坐在阳台的吊篮里翻看着全世界各种的美食,晃着双脚,怡然自得。
最喜欢坐在吊篮里,那里铺有厚厚的毛绒被,一点也不会冷。
木清竹畏寒,则坐在里面的办公室里认真工作着。
“家俊,你来了。”忽然,走廊里张宛心惊喜的叫声就传了过来。
木清竹愣了下,抬起了头。
“宛心,住在这里还习惯吗?”阮家俊走近来,笑容满面,温声软语:“你爸爸身体还好吧。”
“还好,谢谢记挂。”张宛心略施薄粉的胭腮泛起一丝羞涩的红晕,脸上的笑也收敛了些,只是浅浅的笑,挂在脸上,眼眸里还含着水珠。
“那就好,哎,宛心,本来准备年前去看下你爸的,但是事情过多只能放下了,这次你过来,就好好呆着玩玩吧,哪天抽空我带你出去玩下。”阮家俊温和地说道。
“好。”张宛心有些不自然的答道,略带羞涩地低下了头来。”
阮家俊镜片后的眼神闪烁着,脸上却是温存无比的笑,眼睛不时朝里张望着。
“奶奶在干什么呢?”他随意的问道。
“奶奶这二天心脏不太好,正在休息呢。”张宛心含娇带笑地答道,眼睛清亮如水,柔和温软。
“那,没什么问题吧?”阮家俊显得有些紧张,关切地问道。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梅姨是个有经验的医生,正在看着呢。”张宛心微微一笑,连忙宽心地答道。
“好,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阮家俊松了口气,脸上舒展出一丝笑容来。
“你不进去看看奶奶吗?”张宛心忽的瞪着大眼,抬头问道。
“我,还是不打搅她老人家了。”阮家俊迟疑了下,温和地说道,又想了下,这才认真地开口:“宛心,我刚好有点事找你,能不能单独谈谈?”
“好啊。”张宛心大方热情,非常爽快的答应了。
阮家俊扭身朝着外面走去,张宛心紧跟在后,二人一前一后,步伐非常协调。
木清竹拉开窗帘,一双秀目注视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若从外表看,他们是那么的般配,一个娇小玲珑,一个高大魁悟,俊男美女,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