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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的他不得不忍气吞声。
没办法,谁叫他那晚做出了不该做的事呢!
但是这份公道他是一定要替木清竹讨回来的,而且还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悄悄替她讨回来。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那就不一样了。
阮瀚宇如此严厉的威胁已经把木清浅吓得脸色发白,浑身发冷,眼前的这位阮大少满脸厉色,眼里的光阴冷如剑,恍若要把她射穿般。
搬出飞扬小区,那就意味着他们一家人又要住回贫人窟那个阴暗潮湿的狭小地方,这叫她如何忍得下去?
为什么要这样?他们明明离婚了,而且木清竹母女俩住个公寓就行了,他们这一大家子人才需要住大的房子呢,阮瀚宇为什么要来多管这个闲事呢,她真的想不通。
木清浅想站起来求他,可是阮瀚宇已经走远了。
她呆呆站着,失魂落魄。
乔安柔早已抛下她,跟着阮瀚宇屁股后面走了。
季旋在书房里紧张不安地来回走着,直到阮瀚宇大步走进来,才松了口气。
“瀚宇,你可算回来了。”季旋看到阮瀚宇进来忙关紧了房门,小声说道:“你爸爸怎么样了,我今天去医院看他竟然被护士拦住了,说是正在做特别护理,这一个月里都不能见外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瀚宇吁了口气,随意地说道:“妈,这没有什么,我从美国请回了医生,正在负责给爸治病呢,最近你就不要去医院了。”
“这样啊。”季旋松了口气,满怀希望地问道:“有把握治好他的病吗?你爸还能站起来吗?”
对于木清竹陪着阮沐天去美国开刀的事,阮瀚宇不愿意告诉任何人,包括季旋,因此他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她,如果木清竹说的三年前发生的事真与她无关的话,那么在阮氏公馆里就会有别有用心的人,他不得不防。
倒不是为了防季旋,只是季旋情绪反差大,容易被人识破,也容易被人利用。
“妈,如果治理得当还是有希望治好的,爸也完全有可能站起来,但这些现在都还不能确定,毕竟这个病耽搁的时间太久了,妈,您先别急,相信我,这是我的爸爸,我最敬爱的爸爸,我没有理由不尽到全力的。”阮瀚宇搂着她的肩宽慰着她。
季旋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可是很快又紧绷起来。
“瀚宇,乔安柔的事你想得怎么样了?”她满脸的紧张不安。
“什么怎么样了?”阮瀚宇不以为然的答道,朝着书桌走去,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瀚宇,你还在这里装糊涂啊,这可不是小事,不能儿戏。”季旋见到阮瀚宇态度随意,担心不已,忙郑重地说道。
“妈,您也知道这不是小事,不能儿戏,所以我也不能马虎啊。”阮瀚宇认真看着书,答道,脸上却是一付无可奈何的表情。
“瀚宇,你明知道妈的意思,安柔现在怀孕了,这样的事乔家是不会放过我们的,除非你娶了她。”季旋急得不行,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书,非常严肃认真地说道。
“妈,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娶了她,你若要问我的意见,我早已明确了,现在再告诉你一遍:我不想娶她,也不会娶她,她根本就不适合我。”阮瀚宇一字一句,义正言辞。
季旋听得心惊肉跳,‘啊’的退后了一步,脸色发白,很久后,才哆嗦着说道:“瀚宇,妈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快,明明之前你还答应过要娶她的,孩子,这人生不是过家家,你想过就过,不想过就撤,你现在是成年人,是个男人,要知道承担责任,以前你那么讨厌木清竹,可现在却又铁了心要娶她,这于情于理都不合常理啊。”
“妈,鞋子合不合脚只有我自己知道,正如你说的,我是成年人了,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阮瀚宇对这个问题的耐性已经到了极点了,显然并不太愿意回答季旋的话了。
“可是,瀚宇。”季旋的声音严厉起来,“你知道吗?今天柳兰英过来说了,乔立远已经发火了,如果你不尽快给出娶安柔的日期,就别怪他们家不客气了。瀚宇,这乔家可不是好惹的,那乔立远城俯很深,我怕他报复阮氏集团,报复你呀。”
季旋说到这儿流起了眼泪来,如果乔立远要使坏,足可以憾动阮氏集团的根基,毕竟阮氏集团的根基都在A城,全球化还有待进一步发展,如今得罪上这类人,无异于与虎谋皮,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她季旋曾经跟在阮沐天身边打拼过天下,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呢。
阮瀚宇嘴角浮起了一丝轻蔑的笑来,冷冷说道:“他乔立远再想怎么样,也不可以违法吧,他可是堂堂的公职人员,一举一动,这全城的老百姓都看着呢,我倒想看看他能把我怎么样?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季旋不听则已,这一听,眼前一黑,差点载倒了下去,她顺手扶稳了身边的椅子,长呼出一口气,沉痛地说道:“孩子,你还真是涉世不深啊,不知道世事的凶险,他们这类政客,哪会明的干些违法乱纪的事,他们玩的都是阴招,杀人不见血,就算你明知道是他整垮了你,你也找不到半点证据来,只能是打落牙齿往肚里吞,这类人能不招惹就不招惹上,如果招惹上了只能是安抚为主。”
季旋可谓是苦口婆心了,柳兰英的脸那是一天比一天黑,说话的语气也是越来越不客气了,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式。
季旋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的,陪尽了笑脸,可是自家儿子那是一点也不知道其中的凶险,还打死也不愿意娶安柔,这该如何是好?
“孩子,反过来站在他们的立场,我们也要替他们想想,他们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现在肚子都大了,而男方还不愿认帐,这事换在谁身上,谁都会想不通啊。”季旋还是认真劝说道,她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柳兰英知道心疼她的女儿,她一样也会心疼自己的儿子。
阮瀚宇脸色沉郁,晦暗,思虑了会儿,说道:“妈,这事就交给我处理吧,我知道分寸的,您就别管了。”
季旋见儿子总算有了松口的迹象,松了口气,看着他闷闷不郁的样子,轻声提醒着说道:“儿子,豪门的婚姻都是以利益为主,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个名分吗,她要就给她,她不顾一切,一定要嫁给你,拼了命来争取,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而你又犯了错在他们手中,该低头时就低下头吧!如果你真喜欢木清竹,舍不得她,你也完全可以留下她,你是男人,这些不用我说,我相信你会懂的,又何必为了这些事闹得心神不宁呢。”
看着儿子整个人都憔悴不堪的样子,季旋那可是心疼得很,在她眼里这些事其实都不重要,乔家有钱有势,只有一个女儿,娶了她的女儿,并不见得是桩坏事,她可听说,乔立远虽然为官,表面清廉,但名下的钱财可是不计其数,这本是强强联姻的好事,可儿子为什么会如此痛苦呢。
所谓的爱情,对于豪门来说那都是风花雪月,婚姻之外的,当不得真,当然如果真的喜欢,只要女方愿意留下来也是可以的,要不,现在的A城豪门里怎么会有妾这个现象的存在呢,现实的婚姻里,有钱有势的男人哪个不在外面有几个女人的,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家族也是装聋卖哑,不会横加干涉,偏偏自家儿子就是死脑筋,只在这婚姻上固执痛苦。
想到这儿,叹了口气,说道:“瀚宇,如果你要是担心清竹会有顾虑的话,我可以帮你说服她。”
阮瀚宇听到这儿简直要笑出声来了,现在他总算是明白,季旋为什么会不喜欢木清竹了,这实在是没法强求的事,毕竟她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层次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会融洽呢!
她没法理解木清竹,那并不代表他不能理解。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我想看你的脸
第 一百七十一章我想看你的脸
“妈,名分对于你们女人来说不重要吗?一个名分,那是男人对心爱的女人一种承诺,也是二个人的城墙屋瓦,如果一个男人连名分都不能给她,那还能给什么,又有什么东西可以给得了这个女人的,妈,您太想当然了,您自己能做到吗?凭什么木清竹就要听您的,再说了,您对她很好吗?有这个资格要求她吗?”阮瀚宇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就因为木锦慈的官不够大吗?还是她家现在落魄了,不够乔安柔家有钱?妈,木清竹如果能够选择嫁给我,陪我一辈子,我都会觉得有愧,凭什么还要劝她来做妾?告诉你,木清竹绝对不是乔安柔那种女人可以比拟的,我宁愿失去一切也不愿意失去她,我现在终于能理解奶奶的苦衷了。”
阮瀚宇为季旋的想法感到自卑,丢下这句话后,大踏步朝外面走去。
“瀚宇,宇。”乔安柔正坐在沙发上等他,见他下来,喜不自禁地朝他叫道,可是阮瀚宇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朝着外面走了。
乔安柔呆呆站着,眼里盈满了委屈的泪花,自从知道她怀孕,而她又不肯打掉肚中的胎儿后,阮瀚宇对她可谓是冷淡之极,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了。
“你可知道我阮氏集团花了八个亿来打造你,刚到事业的高峰期,你却怀孕了,几乎把我的心血都给毁了,这样下去,你的事业也是毁了,一个女人,能够拥有自己的事业是最好的,为什么你就不明白我的苦心呢?”
“我对你只有妺妺的感情,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娶你,如果有,那也是我分不清感情,一时糊涂时下的决定,我为此道歉,并给你陪罪,为了让你拥有自己的事业,我不惜花费重金,这都是我对你歉意的弥补。”
阮瀚宇那晚的话像潮水般涌进了她的脑海,他竟然从来都没有爱过她,这话说得是那么的直白,乔安柔的心都碎了!
不对,根本就不是这样!
跟在他身边三年了,为什么今天才说只是待她如妺妺,明明不是这样的。
乔安柔泄气地坐了下来,手握紧了胸前的衣服。
洛杉机最大的医院里。
木清竹满脸憔悴的守在阮沐天的病床前,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这个曾经叱咤商场的男人此刻如同一根木头般躺着,了无生机,脸上苍白如纸,只是闭着眼睛,仿佛对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
手术终于成功的切除了脑瘤,但能不能恢复知觉还要看后续的治疗效果,木清竹这段日子基本就是放下了一切,全身心地守着他,认真地观察着他,她是有信心要把他的病治好的。
阮瀚宇现在正在A城打拼,还要帮她查爸爸的案子,她只有做好他的后盾,才能让他安心下来去做事。
脸上浮起丝浅浅的微笑,为了照顾好阮沐天,她甚至都没有请护工,一切都是自己亲自来,毕竟刚做完手术,她不放心那些说着英文的护工。
晚上,守在阮术天病房前,打开了电脑。
阮氏集团最近成立了阮氏控股,急需海外扩张,这是阮瀚宇继豪车后走的第二部棋:加大了海外的投资力度。
毫无疑问,最近人民币持续贬值,对于某些方面来说,此时做这些投资是非常理想的。
但木清竹却没有想到阮瀚宇会这么急着要来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