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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付雪梨仍旧耿耿于怀,“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讲了什么?”
“……”
昏沉夜色里,他的脸庞依然英俊,许星纯声调未变,轻描淡写,“不重要的东西,我很少记。”
他短短几句话,就让付雪梨心情立刻放晴。
情绪起伏成这样,她自己都没想到。
这是对许星纯迷恋有多深,才能被操控到这种地步。
太凶猛,也太突然了。
其实贪恋不止他会有,她也有。
只是开窍晚了点。
心情舒畅后,付雪梨声音都是软的,手按在许星纯肩膀,心疼道:“那你以后你不想我走,就直接点说要我留下啊。不要一个人傻兮兮地等,累不累?”
想起自己也很不成熟的行为,付雪梨犹豫一会,破天荒向他道歉了,“好吧,其实我也有问题,对不起,我不懂事,我知道错了。刚刚我知道你肯定会难受,还是下车走了,以后我慢慢补偿你好不好?”
和许星纯比起来,付雪梨的心计和花招太多了。普通人都会被这种甜言蜜语哄得根本不会有什么招架能力,何况是他。
她蹭在他面前的地上,曲折着腿,像一只乖巧的宠物。
“过来。”许星纯倾身,把她拉起来。付雪梨憎懵懂懂刚抬头,就一下撞进他怀里,痛的嘶地抽气。
许星纯也知道自己力度太很了些。只是现在有点控制不住。
他用了成熟男人全部的自制力。还是有点熬不住,低首在她侧脸嗅了嗅,温热的呼吸拂过,“你什么时候回去。”
付雪梨环拥着他,什么也没说。
半天了才红唇微张,闷闷道,“我可以不回去啊。”
说不回去,就不回去。
又不是未成年了。
付雪梨打电话回家,说要去和李杰毅他们那儿玩,估计要过夜。
挂电话后,她内心感情泛滥,牵起许星纯的手,“走,姐姐带你开房去。”
在临市的街头溜达到午夜才去酒店。她很怕冷,等开了暖气,酒店房间里稍微热了一点。
付雪梨才把外套脱了,身上只有一件毛衣。
她今天到处跑,身上留了不少汙,黏腻有些难受,和许星纯打招呼,先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朦胧的热气散开,她闭着眼,任水流冲刷过脸。
洗完对着镜子端详自己的脸,拿着小毛巾,回忆起今晚发生的一切,心不在焉地擦拭头发。
推开浴室门出去,许星纯就靠着墙站着,在亮着微光的廊道,两人目光猝不及防对上。
她眼神定不下来,努努嘴,讷讷地道,“你可以去洗了……”
站在这里干嘛……
走到床边上坐下来,付雪梨继续擦拭头发,眼角余光却看到许星纯在脱外套,一件一件,扔在椅背上。
他怎么不去里面脱衣服?
付雪梨心里想,非礼勿视,不行,不能看。
得忍着。
忍了一会,秉持看,不看白不看的念头,付雪梨眼睛半眯,侧过头去。
——他早已经衣衫半敞。
许星纯似乎没察觉她的目光,双手交叉,举过头顶,衬衫下摆被从下往上脱下来。
由于工作性质,他一直保持着相当程度的锻炼,身材很好。
腹肌坚实。线条起伏,肋骨隐没在低腰裤上。
弧度漂亮。具有弹性紧致的肌肤,性感又禁欲。
付雪梨目光往下调,不闪不避。
色字头上一把刀,他可真招人。
听着哗啦啦声的时候。她孤枕难眠。窝在被子里,头晕脑胀,心重重跳了几下。
直到感觉房间的灯都熄灭,窸窸窣窣的响声之后,许星纯光着膀子,带着一身的水汽,在黑暗里坐在床头。
眼前漆黑,她屏息等了半分钟。
他毫无动静,低头不语,像个雕塑一样。房间里只剩下一片寂静。
付雪梨听到自己一本正经地问,“许星纯,你要和我盖着棉被纯聊天吗?”
“……”
付雪梨挣扎了一下,心想他是根木头么,什么也不懂。刚准备开口,被子就被人掀开,被人一个猛力压倒。
自食恶果这个词,到半个小时之后,付雪梨大概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她甚至不知道怎么开始的,就迷迷糊糊和许星纯纠缠在了一起,胸口的浴袍被拽开,有一下没一下地接吻,憋出了一身的汗。
而更煎熬的,则是压在她身上的人。
在未成年的年纪,他就知道,性欲能让人多失控和疯狂。常年端整沉静惯了的脸,此刻也略有些扭曲,面孔沁出汗珠,顺着边沿往下流。
付雪梨感觉身上各处被用力揉捏,嘴唇被啄地发烫,耳畔是明显变得粗重的呼吸声,唇齿交缠的愉悦感,让她从指尖到脚指头都酥软,不由羞耻起来。
感觉到许星纯退开了一点,他手臂一抬,她惊慌地扯过他的手臂,满目春情,还在毫无章法地骚扰他,“你干嘛?”
“开灯……”他嗓子彻底哑了,压抑地说。清冷外表下的兽性,欲望止不住地躁动。
付雪梨吓了一跳,忙起身,慌张贴上去,小声呜咽,“不准开灯……”
“宝宝……乖”他的手摸到了她的脸上,极尽忍耐,痛苦又满足。这几年对付雪梨畸形的爱欲如同跗骨之蛆,恨不得把她融入骨血的冲动,几乎要他下一秒就要魂飞魄散。
慌乱中,她的脚蹬上他的颈侧。
许星纯握住她的脚踝,偏头,在脚背上落下一吻,又伸出了舌头,舔了舔。
一个晚上,付雪梨基本就没怎么安稳过。睡到半夜,又被人捞过去,扯开衣服。到最后,她被拧住手腕压在枕头上,浑身力气都像抽空一般,精力即将到极限。
侧过头上气不接下气,麻木地求了他几声,音都带着颤。
“许星纯……你好了没有……别做了……我好累……”刚刚说完,就被捂住嘴。
“唔唔——”
只是付雪梨不知道,这个时候,这种哀求,只会教人更加疯狂和和无法克制。他无法听她发出的任何声音。
许星纯不发一言,沉默隐忍着,发出沉闷的喘息。光滑的丝绸被套上,控住身下人的腰,指尖探进唇里,唾液又湿又滑。勾起舌尖打转。
后背飚汗,抬高她的两膝,顶进最深处。
不够。
还是不够。
什么样的刺激也满足不了贪婪。
第二天下午,付雪梨醒来揉揉眼睛,第一个念头就是操许星纯全家,昨晚真是疯了,许星纯完全不知道休息,无论她怎么哀求,什么也不回应,就像吃了西那地非的原始动物一样和她交合,回味起来简直是一场噩梦。
身边空无一人,被子一角被掀起,没什么温度,她完全没力气了,躺在床上缓了很久。
过一夜的折腾,身体到处都是不可言说的酸痛感。刚想翻个身,就痛苦地咬住嘴唇,抑制住呻吟。
他欲望怎么这么强……
吃力地探出洁白赤裸的手臂,拿起桌子的闹钟看时间。放回去的时候,控制不住一抖,闹钟掉在地毯上。一路滚,停在某个人的脚边。
付雪梨满脑子都是糊涂的,盯着害她现在瘫瘓在床,动弹不得的始作俑者看。
许星纯穿着一条黑色长裤,没穿上衣,裸露着上半身。从阳台进来。
真是搞不懂寒冬天气,又跑去吹冷风干嘛。和他四目相对,付雪梨眼睛别开,有些逃避地背过身。手又被人攥住了,许星纯俯下身,一股凉意扑入她的鼻息。
“醒了?”他问。
等她醒来的时间,许星纯在外面抽了几根烟,高楼林立,她就在离他几米远处的地方沉睡,所以时间过得并不漫长和难熬。
付雪梨一把推开他,缩进被子里,翻个身就不理人了。
“怎么了?”
目光在空中交汇,室内静默一会儿,响起她大声的控诉。
“你说呢?!你昨晚倣那么狠,完全不管我……”说到一半,不知道因为羞耻还是什么,就继续不下去了。
“说完了吗?”许星纯气息近在咫尺。
羞完了。想着想着又有点气,付雪梨怕他再亲自己,赶紧用手臂隔开,掩住嘴,瓮声瓮气地道,“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单手撑在她的耳侧,许星纯目光微微下垂,把手上的打火机和香烟放在一边,然后凑上去。
掰住她的脸颊,顶开牙齿,半强迫式地和她接吻。
用行动告诉她。
——不能。
付雪梨手忙脚乱想把许星纯推开,却发现自己压根挣脱不开。心跳的很快很快,屏住一两秒呼吸,又有些恼,“你现在对我一点都不好。”
“嗯”他动作自然,温柔地亲亲她发红的眼角,漫不经心地不反驳。
他的发质很软,蹭着她的脸颊,痒丝丝地。过了许久,许星纯才从付雪梨身上下来。
到了下午三点,付城麟终于发现自己的便宜妹妹又消失了。一个电话打过去,半天才接起来。
付雪梨躺在床头,浑身懒洋洋没劲使,连话都懒得说,听付城麟叨逼。
银质勺子轻轻碰碰她的嘴,许星纯说,“张口。”
她顺从微微张嘴,嚼了嚼口里的食物,然后咕噜一声咽下。
付城麟察觉到动静,问了句,“你和谁在一起?”
付雪梨脸上露出难耐的表情,也不说话,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电视机上。
那边信号突然变差,声音忽大忽小,模模糊糊地,“对了,你记得今晚回来吃饭,别总在外面野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我知道了。”
答应完,那头就电话挂了。许星纯用食指擦掉她嘴边的菜汁,不受打扰,继续喂。
这么大的人了还要被喂,付雪梨心安理得,许星纯还不厌其烦,两个人简直都有些魔怔了。
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太怪异,具体要说,也说不太上来。付雪梨从醒来之后,就没有自己下床走过路。
上厕所、刷牙、洗脸、吃饭、喝水,全都是许星纯抱着行动。脚就没挨过地。
开始付雪梨还乐得指使他,后来不论她想干什么,他都这样。
亲密感太重,就要牺牲一定的自由为代价,她的确有点吃不消。
感觉像是被他关在家里,饲养的宠物。
提出晚上得回家吃饭后,许星纯没说什么话,也没有表示。付雪梨把自己脱光光,去浴室洗澡,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和唐心说许星纯的事情。
正出神,就被人从身后搂住。
花洒打开。
许星纯的湿发被捋到脑后,五官轮廓极其秀气清俊,冷白的皮肤,锁骨清削。
“你怎么又进来了?”她无亲。转过身问完话后,又被迫吞他的口水。
把她头发撩开,水珠沿着脊背上凹下去的腰线往下落,一直到尾椎。许星纯一寸寸进入她的身体,凑上去舔舐她的耳垂和脖颈。
“又来,亲够了没有……”付雪梨吃不住这个姿势,断断续续地问。
“没有。”
闭塞的空间里,心跳声震着耳骨,充斥着水声。
她身体里的人间天堂太美妙。
进去了就走不出来。
没有尝够情欲的滋味。
杀死他也足够。
不多时,浴室里又响起不成调的呻吟。
付雪梨被撞得迷迷糊糊,双眼迷离,几乎要忘记了刚刚自己想说的话,气喘吁吁,“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是怎么样。”
“反正不是这样。”
随时随地就想做爱。
随时随地就想搞她。
赤裸裸的欲望再无其他。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