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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看着她哼哼唧唧的样子,低眸睥睨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似是自言自语一般,道:“再烦,就把你丢垃圾桶里去。”
怀中的人,仍然觉得十分不舒服,眉头蹙的更紧了一些,却也真的没再发出半点声音。
乔褚把她抱回了卧房,将她安置在床上,并替她盖好了被子。在药箱里找了一支电子体温计,给她测了一下体温,三十九度半!说实话,乔褚可以自己处理身上所有的伤口,感冒什么的,他从来都不放在眼里。
就算每次半死不活的时候,也有纪肖这个专业的医生在。他是个粗汉子,心不细,再加上,在他眼里发烧感冒,只不过是小病而已,也没想太多,在药箱里翻来翻去,找了颗退烧药,就给她喂了下去。
肚子实在饿的不行,给她掩了掩被子,就下楼找吃的东西去了。
等他再次上楼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推开房门,里面依旧是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音。卓璟雯躺在床上,脸颊上那两抹艳丽的红丝毫未退,眼睛依旧紧闭,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这时候,他才觉得有点不对劲,这未免睡的也太久了吧。
☆、086我想你
乔褚随手打开了灯,刺目的光将昏暗的房间照的透亮,可是床上的人,丝毫未被影响,若不是那一张通红的脸,他真的怀疑,现在躺在床上的只是一具早就没了生命气息的尸体。他蹙着眉头,过去摇了摇她的身子,口气并不算好,道:“卓璟雯,别在这里装死,再不给我睁开眼睛,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丢出去?”
卓璟雯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眉心微微的蹙了蹙,并未睁开眼睛,鼻翼一动一动的,嘴唇干裂的厉害,好似微微一动,唇就会裂开来。他弯身,抬手轻拍她的脸颊,手指触及她的脸颊,竟是一片湿滑。
眼眸微动,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这才发现,她的脸颊上满是水渍。他的手再一次慢慢的伸向她的脸,伸出一根手指,在她的眼角处点了点,然后放进嘴里,没什么味道,就是带着一点点的咸味,若是不仔细尝,倒是感觉不出来。
她这是哭了吗?原来她也是会哭了吗?可是为什么却是在梦里呢?又是什么,让她落泪。他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她的脸,片刻之后,才缓缓的坐在了床边,伸手覆上她光洁的脑门,还是很烫,甚至比之前更烫了。
他的眉头微微的蹙起,眼中终于染上了一丝担忧,他随即便拿起了手机给纪肖打电话,过了好一会,纪肖才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有孩子玩闹的声音,乔褚并没有直说,只问:“你在哪里?”
“在爷爷家呢。”
“能出来一趟吗?”他蹙眉,试探性的问,其实问了也白问,谁都知道,纪肖的爷爷是个多么古板的老头子,这种日子要出去,得给一个充分的理由。纪老爷子下面的儿女孙子都是严格按照部队的生活长大的,纪肖到现在,就算是一个人出来住了,也是改不掉早起,把被子叠成豆腐块。
当然,他们家里只有一个人不是这样,那就是陈暖心了。无论是性格,生活习惯,她都是一个特例,从小到大,纪肖从未见纪老爷子说过她半句不是,这是让纪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不过陈暖心虽说做什么都比他们慢一拍,但是在家里还算乖巧,在外面么,也就知道纪肖知道她是个多么奇葩又多事的人。
“恐怕,不是生死攸关的事情,我出不来,你也知道的,爷爷喜欢整整齐齐,按时按点。”他的声音明显压低,应该是附近有长辈在,他并不是那么方便说话。
乔褚低眸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来回度了一下步子,沉吟片刻,才说道:“那个,卓璟雯发烧了,之前测了一下,三十九度半,我给她吃了一颗退烧药,可是她睡了一个下午,烧还是没退,反而又高了,并且到现在还没醒,问题大吗?”
纪肖一顿,“你用温热的毛巾擦擦她的身子,如果有酒精,可以用酒精在她的耳后,腋下等地方擦一擦,一次可不够,每半个小时一次。再给她多喝些水,如果两天之后,还没退,就去医院检查一下。至于没醒,没看到人,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哥,我好歹是个外科医生,下次能不能给我一个对口的病情呢。”
纪肖说的认真,把能够交代的注意事项,事无巨细,一一给乔褚说了一遍。
他听着纪肖的话,头都大了,他乔褚什么时候对人做过这样事情,眼皮不自觉一跳一跳的。跳的他眼睛都疼了!纪肖发觉电话那头忽然没了声音,低低一笑,道:“乔哥,如果你觉得麻烦的话,不如直接送医院得了,效率又高,你也省的麻烦,是不是。”
“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你亲自过来!”他冷冷回了一句,当然他也不过是吓吓纪肖而已,末了,说道:“行了,我自己看着办,你好好陪着你们家老爷子,挂了。”语落,他便挂断了电话,转过身,再度看了她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冷哼。
乔褚本来确实是想直接把人送去医院的,可是某些人在他的脸上留下的三道痕迹,他着实拉不下这个面子,带着这一张脸,把人送去医院。最后,他按照纪肖说的,弄了一块用温水浸泡过的毛巾。
坐在床沿上,先是用力的擦了擦她的脸,大概是太过用力了一点,卓璟雯低低的哼哼了两声。他又掀开盖在她身上的棉被,摊开她的掌心擦拭了一下。随后,他便开始解她睡衣的扣子,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脸色也未变,好似躺在他眼前的根本就是个男人。
睡衣的扣子全部解开,露出了肉色的胸衣,十分牢固的遮住了她的重点部位,乔褚一边给她擦身子,看着那肉色的文胸,他的唇角若有似无的勾起了一丝弧度。在同一张床上睡了那么多天了,他多少也察觉到一点有趣的事情。
她睡觉从来都不脱胸衣,就算是洗澡出来,也必定是穿的整整齐齐的,他觉得十分可笑,如果一个男人想对她做什么,她穿着胸衣就能安全了吗?这个举动简直可笑之极,说她笨,还真的是笨的可以。
温热的毛巾在她的身上擦过,不轻不重,异常的舒服,偶尔还会感觉到一丝丝冰凉的触感,略微有些粗糙,好像是妈妈的手一样。其实她的脑子已经渐渐的转醒,只是她不想睁开眼睛,她还想多看母亲几眼,多感受一会母亲的温度。
她知道,只要一睁开眼睛,等着她的不过是一室的冰冷,还有乔褚一张冷漠的脸。那一张张虚伪的面孔,充斥在她的身边,让她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有时候面具戴的久了,连她自己都快忘记原本的她是什么模样的了。
这时候,她的身子被人拉了起来,随即脑袋便软软的靠在了一个宽厚的肩膀上,鼻间有一个淡淡的香,不刺鼻,清清淡淡的。她的鼻子忽然一酸,双手不由自主的环住了他的脖子,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大颗眼泪掉了下来,没入他浅灰色的衣服里。
“妈,我真的好想你啊。”她的手圈的很用力,将脸颊埋在了他的脖颈里,声音带着点点鼻音,闷闷的从他的胸口处传出来,落入他的耳朵中。
☆、087她身上有他自己的影子
她的一句呢喃,不由的让乔褚的眉梢一挑,他的身上难道透露着一种母爱的光芒吗?无论是身形还是长相他跟‘妈妈’这个词应该怎么都搭不上边吧?叫一声爸爸,他倒还能够勉强接受。
他抬手扯了一下她的手,想把她从身上扯下来,可是她却死死的圈住他的脖子,温热的身体牢牢的贴住他的,那种感觉带着满满的依赖感。她扭动了一下身子,撒娇似地从鼻子里发出了轻微的哼哼声,活像个半大的孩子闹别扭。
卓璟雯在乔褚面前哭,总共加起来也不过寥寥两次,前一次是因为他差一点害她坠楼身亡,这一次,好像跟他没什么关系了吧。
他张开双手,左手上搭着浅蓝色的毛巾,她就这样紧紧的圈着他的脖子,埋在他的怀里闷声哭泣,啜泣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像是在强忍着什么,可又怎么都忍不住,哭声便从她紧咬着的唇里溢了出来。
脖间传来点点湿意,她凌乱的发丝轻轻的再他的脖颈间若有似无的扫过,一时之间,乔褚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一向他就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去对待一个哭泣的女人。恍惚间,竟然想起了当初逗洛菲开心的方式,那是一种自毁形象的办法。
谁说乔褚是个黑面神,谁说乔褚不但心冷,连身体里流淌着的血液都是冷的,他是没有感情的怪物。他只是把自己温暖的一面私藏在了心底的深处,不轻易表达出来而已。以前的洛菲性格顽劣,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让乔褚手足无措,看他自毁形象的给她扮鬼脸,逗她开心。
过往的日子,在他的脑海中一一闪现,也是他不愿意在想起的事情,他渴求家人,他渴望在这冰冷无情的世界里,总有那么一个地方能够让他感到一丝温暖,让他觉得自己苟且的人生还是有那么一点意义可循的。只是,他花尽力气,仍然没能够留得住那一丝温暖。
他们说一家人,是相互温暖,相互体谅,相互照顾的,而乔褚你所谓的家人,只是你在温暖她,你在体谅她,你在照顾她,这样不公平,这样根本就不是家人。洛菲,只是一个被你宠坏了的小女友。
他笑,其实这些他都不介意的,他只是渴望有那么一个人,会在一个地方为他守着一个家,让他在累到极致的时候,可以有个地方靠一靠。只可惜,洛菲终究不是那个人,她的背叛,彻彻底底的将他心底仅存的一丝柔情也消耗的一干二净了。
这种时候想起来,似乎算不上什么好事,耳边的压抑着的哭声让他烦躁,强行将她从身上扯了下来,沉着一张脸,将手里已经凉透的毛巾,塞进了她的手心里,看着她通红的眼睛,沉声道:“别以为故意把自己弄病了,再在我的面前假惺惺的叫几声妈,我就会心软,然后爱上你,这是不可能的,你若是健健康康的,我到还会看你几眼。我最讨厌病号,更讨厌给我惹麻烦的人!”
他凝眉,目光冷冽,看着她的眼睛。她还在流泪,但已经停止了哽咽,嘴唇又红又肿,还有鲜血从那裂开的口子里一点点的溢出来。
她愣了好一会,才慢慢的缓过神来,好像是彻底清醒了过来,松开的手缓缓的捏住了放在掌心中的毛巾,只听到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垂眸,摊开了手中的毛巾,抬手,将自己的脸埋进了毛巾中。她一忍再忍,冰凉的毛巾覆上脸颊的那一刻,昏沉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一点。
捂着毛巾的手不动声色的紧了紧,乔褚一直坐在床边看着她的动作,片刻之后,她才胡乱擦了擦脸,把眼泪抹干。低眸扫到自己被解开的衣服,脑子反应稍稍有些迟钝,一只手轻轻的扯了一下,然后抬起眸子,无声的看向了乔褚。
她的眼圈红的可怕,不过暂时已经停止了落泪,一双眼睛里带着点点疑问,红唇微微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乔褚被她看的莫名有些发慌,面色一沉,“放心,我没对你怎么样,只是简单给你擦了一下身子,散热而已。毕竟,我答应过你爸,要照顾你的,还不至于看着你死。”他的口气略硬,移开了视线,冷着一张脸。
卓璟雯了然的点了点头,扣起了纽扣,用干涩的声音,回道:“谢谢,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