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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俞成瑾又说:“那既然这样,我们还是等到姚夕与她的表亲重新鉴定一下亲缘吧。”
我点头:“我同意,要打官司就拿证据说话。蒋怀秀你给我听着,不许再诋毁我爸!”
“等一下——”我看到姚瑶突然又叫住了俞成瑾:“俞律师,姚家还有其他表亲么?刚才您也听到了表叔姚宗毅可是要下个月初才回来——”
“怎么?你等着股份变钱用?”这时,韩千洛突然笑眯眯地说。我看到姚瑶就想受惊的猫一样,往后退了半步,但她旋即又挺直了身子故作镇定:“没有,我只怕你们太狡猾,夜长梦多。”
“呵呵,彼此呢。”我冷笑一声。
“姚家的表亲当然不止姚宗毅一个,”韩千洛说:“但是我们也有我们的顾虑,人越多越杂,那结果可就更容易被认为操作出猫腻。
姚夕只认她表叔姚宗毅,其他人……呵呵,恕难合作,请谅解。”
我觉得韩千洛的话说到我的心坎里了,难不成你姚瑶随便抓过来一个人就说是姚家的亲戚让我跟她们验血啊?我会上你的当?
“对,我只认表叔姚宗毅。”
这时,站在一旁挂了很久蜘蛛网的朱鸣鹤上前来:“各位,容我再插一句嘴。叉序司扛。
姚老先生的遗嘱已经写得明明白白,你们双方一人让一步,各拿一份不就完了?
确定一定要这么对簿公堂么?我做了一辈子律师,这种事也见多了。说句不怕得罪各位的话,见好就收皆大欢喜,有什么一定要鱼死网破的呢?”
我明白朱鸣鹤的顾虑,他一个代理遗嘱律师,只要分派完遗产,拿完自己的代理费也就万事大吉了。当然是不太希望我们两方有异议穷折腾的。
其实我也不是那一定要将蒋怀秀置于死地的心性,本来想得开——我爸都愿意留钱给她,我由着她去就是了。
但是现在是他们先玩阴的,先搞出这个血缘事端。我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抱歉朱律师,事关我父母的名誉,我只能这么选择。”我对他说:“您放心,不管结果怎么样,都不会波及到您的劳务费。所以,就请再给我们一段时间。”
但是此时,我看到蒋怀秀的眼神有点不一样。她拉了拉姚瑶的袖子,貌似有点……想打退堂鼓。
姚瑶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但她还算是镇定,只是紧咬着唇,不再多言。
后来两位律师先走了,她看看我又看看蒋怀秀:“姚夕,方便过来下么?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你说。”
“真巧,我也想。”我的确有话想要单独跟她说。但下一秒钟,韩千洛就像八爪鱼一样把我黏了过去:“想都别想。”
我知道他是怕姚瑶对我玩阴的,但是这大白天的,周围都是人,难不成她还敢拿刀捅我啊。
“放心,不会有事的。”我安慰他。
后来,韩千洛看着我们两个进了车里,他站在蒋怀秀身后,就跟挟持人质似的。
恩,场面挺带感的。
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愿意再跟这个女人单独相处再一个小空间里,但是这一刻,我突然觉得我挺同情她的了。
“姚瑶,你想过这个问题么?”我看着她的眼睛,开口说。
☆、第一百四十三章 我行不行你不知道么? (为钻石满五百加更)
“我是姐姐,让你先说。”姚瑶挑了挑唇,露出那一贯让我心颤的笑容。
但是事情发展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发现我已经不会再害怕她了。
“好。”你笑的优雅,我又何苦板着脸?于是我转过去看着她的眼睛说:“姚瑶,我挺同情你的。”
她貌似讶异了一下,却没做答复,只是垂着眼睛游着目光。
于是我继续说:“当年,林萍用你不是爸亲生女儿的验血证明来威胁你离开沈钦君,呵呵。她的手段虽然不光彩。但是你呢——
只要你肯服软,只要你肯向你的父母求证,就会知道爸从一开始就不在意的……林萍她根本就威胁不了你的。
这么些年,爸虽然不爱蒋怀秀,但还是出于道义对你尽心尽责,遗嘱中也没有亏欠你该有的东西。
所以……
我记得小时候,你和沈钦君都说我不自信。其实,不自信的人是你才对。
你根本就不相信爸是真心对你好,不相信他会把财产留给你。是你自己把自己吓住了,并自作主张地用尽心思手段来反抗林萍的威胁,才把事情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姚瑶,你说我说的对么?”
我看到姚瑶的脸色很难看,也知道自己的这一番话终于戳中了她的心病。
不过这也难怪,谁叫她生来内心阴暗。只想着算计别人,连自己的父母都不信任?
如果当年就把事情揭穿出来,大家放到台面上一说。沈钦君必然会责怪他母亲多事,会同情姚瑶的不幸,甚至更加疼惜她。
又哪里还会有后面这些不可收拾的局面呢?
而现在的她,不仅被林萍弄得一身伤疤,还换了张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手术坍塌失败的脸。背着个帮人家处理尸体知情不报的罪名——而且貌似……投资在名珏的那笔钱也有去无回。
就连唯一能依附的沈钦君,也是靠威胁得来的。
说实话,我真的觉得姚瑶挺可怜的。一个人自以为能掌控全局地在那穷折腾瞎算计,其实她早就败给了我爸的爱。
“那又怎样?”她停顿了一下,然后眯着眼笑看我:“姚夕,你当我没信过任何人么?
我以为不管发生什么事。只有沈钦君对我是不会变的。
我死了,他怀念我;我回来了,他疼惜我……
可是结果呢?我千算万算,把最后的筹码都压在他的身上。我赌他不会失控……可最后,他他妈的居然真的爱上了你姚夕。
如果你是我,你还会再相信任何人么?”
“沈钦君从来就没有爱过我。”我苦笑一声道:“只是那些年,他站在距离我们两个人太近的地方,连自己都分不清……
既然他当初选择了你,以他的品行就会对你一心一意负责到底的。他本来……是没有机会去衡量究竟爱谁的。
就像选A就不能选B的题目,本就不该去深究。
可是姚瑶,分明是你自己先放弃他的。骗他诓他算计他,是你把他推到我身边来的。
从你以何韵身份回来的时候。他激动是真,欣喜是真,可对你诡异的行为,对你漂亮的谎言,对你假惺惺的温柔难道就不会产生任何怀疑么?你真的以为他沈钦君是傻瓜么!
没有一种爱是可以用匕首抵着喉咙被确认的。沈钦君他不是不爱你,他是怕你,恨你,想要摆脱你。因为你用他的母亲他的妻子他的孩子来胁迫,掐着他的喉咙让他无所遁形。
他翻不了身,就只能抱着你一起死。
姚瑶,看在我们也算做了二十几年姐妹的份上,我劝你收手吧。
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现在的生活都已经没有交集了,你还有什么可咬着不放的?”叉乐名才。
我闭了闭眼,心思如潮涌动:“也许林萍真的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但她毕竟是沈钦君的母亲。你当初用车去威胁她,现在又把她折磨得不人不鬼,还不够么?
你要是对沈钦君还有一点点感情,就好好陪着他们母子过日子,又何苦再相互折磨?”
我从来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善良,在此之前,我恨不得让姚瑶这个贱人被碎尸万段。
可是,我深谙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的道理。我想再做最后一次努力,毕竟这么些年,我从未跟姚瑶好好谈过,就算为了肚子里的宝宝积点德——
“姚夕,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特别伟大?”姚瑶冷笑着看我:“是你把沈钦君还给我的?
别开玩笑了吧,明明是攀上了韩千洛,以为自己这回有靠山了,然后故作姿态地跟我说这些话。
你才是玩弄人心的虚伪婊子呢。”
我压了压胸口的浊气,挑眉道:“你想骂我随便,我今天说的话这辈子不会再说第二次。
你想收手,我暂且放过你。你若是冥顽不灵再来伤害我身边的人,不管是我还是韩千洛或沈钦君,都不会让你有好下场的。”
“说到底,还不是仗着肚子里有两个孩子的爹?”姚瑶咯咯冷笑:“姚夕,你到底是天真还是傻啊。
真以为韩千洛那样的男人,会愿意给你当接盘侠?
像姚忠祥那么蠢的都会衡量一下喜当爹的代价,要不是我妈娘家有几个钱给他翻盘,他当初会愿意接受我么?
那韩千洛呢?
你敢说,你就那么有自信,他是一点目的都不带地……接近你么?”
姚瑶越说越靠近,到最后几乎要把我逼到窗玻璃上了。
我浑身的毛孔就像要炸开了一样,等回过神来,一掌将她推开:“你别在这里挑拨离间!
我和韩千洛彼此相爱,才不会被你几句话动摇!姚瑶我告诉你,我怀着孩子,跟你妈怀着你可不一样。
我比蒋怀秀可爱多了!爸不爱你妈,可不表示韩千洛就不爱我!”
我大口喘息几声,平复着狂乱的心跳。话已至此,我觉得我们也没有必要再继续谈了。
我一手压在车门上,最后甩给她几句话:“总之,劝你好自为之。再敢兴风作浪,我绝对奉陪到底!”
“没事吧?”韩千洛一直站在车外面六七米的距离处,我看到他神色貌似淡定,但在看到我出来的时候明显还是有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我摇摇头,轻轻往前倾了一下,双手环抱住他的腰。
“怎么了?”
这时姚瑶已经带着蒋怀秀离开了,韩千洛捧着我埋在他怀里的脸,俯下身来点吻了一下。
我眯着眼睛看他,旋即把手臂收的更紧了。
我挺恨姚瑶的,但我更恨我自己的。我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在刚刚那一刻钟的交流里,我对她说了半箩筐的话,她应该是半句也没听进去。
但她只对我说了两句话,就叫我如此的心神不宁。
“韩千洛……”我埋在他宽阔的胸膛里,幽幽叹了口气:“算了,我弄不过那个贱人,还是交给你吧。”
“怎么?吵架都吵不过她啊?”韩千洛笑得浑身一抖,差点闷死我。
我撅了撅嘴,牵着他的领带上车:“别烦,我饿了,吃好吃的去!”
韩千洛把我带到我们第一次吃饭的那个餐馆去了,那家店是他开的,上回没开张还是他亲自下的厨。如今再过来,已经是人满为患了。
“明明餐饮业的生意更好……”我攥着他的手,随意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来名扬投资时尚也啊……”
“因为能遇见你。”
我擦,真想把他从楼上踹下去。
我们两个来到楼上一处专属的包房里,安静怡人。
菜是专业大厨做的,肯定比韩千洛上回弄的好吃一些,但我始终心事满满的。
“刚才不是说饿了么?”
韩千洛把我面前的羊肋排剥干净,淋上酱料。
怀孕以后,我对肉类的需求变得很大。以前靠一根黄瓜就能过一天,现在顿顿无肉不欢。
大夫说能吃还是好事,但各项营养要均衡上来。
“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啊?”他挑着眉头看我:“如果还是因为孩子的事纠结,我可能要生气了。”他又盛了一碗汤给我,故意把口吻束得有些严厉。
我埋下头:“啊……为……为什么生气啊?”
“蒋怀秀说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