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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贱人骗成个傻比。可怜而可悲的是,我发现一旦剥除了看不清的爱意,竟有些同情沈钦君了……
最后,我还是决定离开韩家。
我当然明白韩千洛这些看起来很欠抽的行为只是在戏弄沈钦君,帮我挣足面子罢了。但这里毕竟还有他的家人在,我总不能真的任由丈夫找上门来闹,还赖着不走吧。
“我去外面叫车。”沈钦君恨恨地甩下手,而我默默地上楼去收拾东西。
一回头,就看到韩千洛倚着墙,神情淡定地对我说:“我不是开玩笑的,如果你不愿意,可以不用跟他走。”
“算了吧,你的心意我领了就是。”我笑笑说:“沈钦君若是闹得不可收拾的话,还不是给夫人和弟弟妹妹们惹麻烦?
这点道理我懂的,谢谢你这么帮我了。大不了,回去再被那对贱人恶心一次。”
反正我已经决定要离婚,忍了这么多年,再忍一次就当渡劫了。
“恩,”韩千洛眯了眯眼:“我的确是为了你。敢打我脸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只不过是看在他还没来的及成为你前夫的份上,不想让你再多此一举地披麻戴孝。”
我哆嗦了一下,总觉得韩千洛在开完笑的时候往往更吓人。
“看不出来,你这么睚眦比较啊……”
韩千洛瞄了我一眼,帮我把包拎起来,一边下楼一边说:“这话太侮辱我了。只有那些对我好的人我才会记在心里,至于对我不好的——”
“睡一觉就忘了?”我刚想赞叹一下他高逼格的节操与品格,没想到韩千洛突然面无表情地说:“不,会记在本子上。”
我脚下一空,差点直接滚下楼梯!
想象不出韩千洛究竟会在一段须臾之间给我弄出多少招架不住的花样——等我下楼以后,看到代维正站在客厅里。
我愕然地回头:“这又是怎么回事?”
“汤缘今晚的飞机去泰国了,所以韩总叫我来接你。”代维显然也是一脸摸不清状况的态度,上下打量着我:“夕夕,你还好吧?”台投池技。
韩千洛把我的包的工具箱交给代维:“快走吧,趁你们沈总还没拦到出租车。这天气,貌似要下雨了。”
说话间,一声响雷咔嚓落下。我看着侧脸在雷光下白了一瞬的韩千洛,心说:总算见识到什么叫呼风唤雨了!
“我……”
“今天我的确不方便留你在这儿,”韩千洛俯身在我耳边轻轻说:“但我这个人,天生就是不喜欢被别人随意得逞。
先到代总监那住一晚,身体要是差不多了,明天就来公司吧。我外婆有跟你说过吧,女人的价值有些时候要靠事业来体现。”
仿佛被洗脑过的我就这么跟着代维走向玄关,突然听到里面韩千珏叫了一声:“哥~我要喝水——”
韩千洛转身就进去了,而代维似乎站在门口迟疑了一瞬。
“里面,还有人?”他拧了下眉头,问我。
“哦,他弟弟——”我刚想说几句话,突然又想起来韩千洛嘱咐过,不希望我把韩千珏的事告诉任何人。于是我摇摇头:“他有家人在,沈钦君这么闹我也实在没办法留在这儿。”
“那也好,我一个人住。而且是名副其实的‘性别男,爱好男’,我不怕沈钦君找麻烦。”代维伸手挡在屋檐下试了试,果然已经开始下雨了。
他护着我送进副驾驶,然后一路离开了韩家宅院。
第一个路口处,我看到了沈钦君在等车。天知道他有没有常识啊,这么大的雷雨天站在树下避雨就不怕被劈死么!
我想,曾经那么高高在上的存在,曾经梦寐以求的距离。从爱到不爱,从得到舍,大概也不过就是隔了一场大雨的距离。
“代维,停下车。”我从包里抽出一把伞,轻轻摇下玻璃丢出去。
然后冲着瓢泼的大雨喊:“沈钦君,我想好了,我们离婚吧!”
喊着喊着,竟有如释重负的湿润爬满脸颊。我倔强地告诉自己,只是雨水飘进来了而已……
代维的家并不是很大,简约的复式小阁楼,上层两房,下层一厅,开放式厨房与……呃,洗手间……
这也是我每次到他家来玩最头痛的一点,尼玛谁家上厕所好歹得有个帘子啊!而且你知不知道孕妇不能憋尿……
代维说,这是身为顶级设计师所应拥有的后现代主义风格。
后现代你妹,明明就是衣不蔽体的原始社会!
我把他赶到楼上,然后火急火燎地解决了下人生大事。翻开手机,我看到了沈钦君的短信。
只有简单的一个字:【好】
我捏了下手机,稍微颤抖了一下手指。深吸一口气,回了一句:【过几天我回去收拾东西。】
如释重负地站起身,我下意识地看了眼抽水马桶。然后呼吸一窒——
“代维!代维!我——”
☆、第六十九章 什么鬼律师?
看着马桶里红殷殷的痕迹,代维表示:他虽然喜欢男人,但并不表示自己的身心都是女向——所以家里是不会有卫生棉这种东西的!
“我是怀孕了……”我惊恐地看着身后的狼藉,抖索着声音:“代维……快点送我去医院!”
我猜汤缘大概还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代维。而怀孕这种事对他这样的男人来说必然是完全在知识构成之外的另类存在。
怀孕初期这样频繁见血总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代维不知轻重,却也很是紧张。这一路开着车。闯了无数红灯,终于用最快速度把我送进了附近的一家综合性医院急诊室。
我忐忑地躺在床上,仰着眼睛看那中年女大夫。她眉头一颦一簇的,任何一个微表情都让我紧张得要死。
“大夫,我……我没事吧?”
我弱弱地问了一声。
“这孩子,要留着么?”大夫瞄了瞄我的病历表格,又看看我。
“你叫,王惜?”
我有点心虚地点头,不仅填了假名字,还勾了未婚,自然也不可能把沈钦君的名字填在配偶那。
“孩子……不好么?”我抖了下唇,一股寒意滋生在四肢末端。
“建议你跟孩子的父亲商量下。”大夫扶了下眼镜:“这个孩子……可能是由于YD受过伤,着床不稳,健康状况也不是很乐观。当然现在时间还早,也看不出端倪。如果要留着,建议后期频繁产检。随时观察。”
“我……”我咬了下唇,犹豫了一下:“如果我不要了呢?现在决定,会不会更办好些?”
大夫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这让我更忐忑了。
我以为她只是把我当成那些自甘堕落不负责任的女人来鄙夷,却没想到她说出的话却让我揪心挠肺一样难受着——
“姚女士。你的子宫内壁先天较薄弱,可能是遗传等原因造成的。所以我有义务告知你一下,如果选择人工流产,会有一定的概率导致习惯性流产而不孕。你得衡量一下风险,自己考虑考虑。”
“你是说……”窗外一个炸雷落下来,我惨白了脸色。
遗传原因?难道我妈妈……也是这样?
我一直都很奇怪,当初我妈跟我爸发生了意外怀了我。明知道不可能有名分不可能有结果,为什么不选择打掉而是坚持生下我?
我看着眼前医生那张严肃又不带人情味的脸,终于明白有种缘分叫做‘你长在我身上,我舍不得留你又无法扔你’的感觉,是多么的虐心。
后来大夫告诉我说,让我心态放放松,顺其自然一点。事情没有那么好,但也未必就一定很糟。
脚步虚脱地走出治疗室,代维立刻朝我扑了上来:“怎么样?要不要紧。”
我扶着他的臂膀。摇了摇头:“别告诉沈钦君。”
“哦。”
我在代维这里躲了两天,沈钦君没有来找过我麻烦,大概因为在他心里对于代维和韩千洛的衡量意义还是不同的吧。
所以我觉得他真的很贱,明明不爱我,却还要装出一副自己的东西不许别人染指的样子。恨不得像狗一样在我身上撒一圈尿来宣告领地么?
我的情况还算稳定,今早起来小解时只是隐隐能看到点粉粉的颜色,不像有大碍的样子。
私以为这个意外的小东西还是有着蛮强悍的生命力,这让我开始认可那位女大夫的意见——当医学和人伦都不能对某一件事定论判断的时候,不如一切随缘。
所以我决定去上班了。汤缘去泰国开会还没有回来,代维一个人已经忙得焦头烂额。更重要的是,我不希望自己刻意所求,强迫保护。该来的该走的,不是想留就能留。
这样反而在得到的时候可以心怀感恩,可以在失去的时候不会那么心痛。
说起来。T…show大赛结束已经快两个星期了,接踵而来的品牌效应也让我必须要打起精神来抓住风口浪尖。就如同六年前肖正扬的作品获奖之后,名扬抓住了最稳妥的契机,推出那一系列的高端正装经典款。到现在都还是公司最畅销的明星产品。
所以代维告诉我说,董事会下发的决议毫无悬念地要求这一季必然主打我这一系列的设计品。
连日来,整个设计二部都忙在加改出样的节奏中,配合着整个宣传团队加班加点,快变成部门大联谊了!
“我听说董事会要看这一季的销量,才能决定是不是真的要把男装部独立出一个品牌。”抱着一摞半成品的设计稿,我集中精力地思考着。听着代维和其他几个同事貌似正提到这个话题,我讪讪抬头问了句。台讽助血。
“前天开会还说了呢。”代维点点头:“而且据说名扬只准备控股三十左右,剩下的靠招商。”
也是,我心里明白。能做生意的一个个都是狐狸精,谁也不愿意一开始就把鸡蛋都放在一个不知道会不会漏底的篮子里。
但我更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可是如果真的落成了企划,那我们设计二部不就要跟肖正扬他们并在一个屋檐下了么?”
我喜欢我现在的工作内容和工作环境,家庭生活已经把我虐的鼻青脸肿了,真的不希望在公司里还要面对那种贱人。
“这个问题……”代维想了想:“貌似我还真没想过,如果两部并起,总要选个一把手出来的哦。
说实话,要让我在肖正扬手下做事,我怕我哪天实在是恨得失控,直接把他拖出去暴打一顿!”
我看着他手里咬了一半的三明治残骸,反了反胃。急急忙忙冲动洗手间去呕了一会儿,想来这几天的妊辰反应开始明显了起来。
今早来公司的时候,我曾跟沈钦君打过一个照面。我看到沈钦君看我的眼神欲言又止,但大庭广众之下,什么也没说。
我没看到姚瑶跟他并肩进公司,私以为她也许并没有住在我那?
我想她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登堂入室了,也不用急着一时半会儿鸠占鹊巢吧。
汤缘后天会回来,我打算要她把自己的离婚律师介绍给我。我的情况很简单,家里的一切都是沈钦君的,我只求净身出户可以出的很彻底。
但当我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一个同事告诉我说,有位律师先生已经在会客厅等我了。
我心下一惊:呵呵,真是瞌睡来个软枕头,该不会是沈钦君先发制人吧!
“你好沈太太,我是沈先生的公证代理律师俞成瑾,冒昧前来打扰,希望您能抽出一点时间来——”
那人站起身来,礼貌地与我握了握手。
我心里纳闷的很:沈钦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