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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头一笑,没错,如果他提前打了电话给我,我也许又会想到我们之间的种种差异,想到不可能有结果的将来,我也许的确会拒绝再次见到他……也许,不会,但也许会!
瓦西里没有给我的“也许”留下余地,就这么草率地不请自来了。
“可是,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我问他。
瓦西里走到我面前,看着我说:“还记得我上次来这里,被小偷偷钱包那件事吗?那一晚我误会了你,你负气离开学校的时候,我其实就在后面尾随着你,我看到你来到这里,走进了这个大门。今天我凭着记忆从你们学校一路走过来的。”
原来是这样。
“想不到你的记忆力这么好?”我有些吃惊地说。
瓦西里得意地笑了:“我可是犹太人的后代,有着最聪明的大脑!”
我抿嘴一笑:“对这一点,我持保留意见。”
“不请我进去么?”瓦西里指指楼门,问道。
“哦……好吧……”我弯腰拾起掉在地上的钥匙,找到正确的那一把,打开楼门,将提着行李的瓦西里让了进去。
来到位于三楼的家,我一开门,就看到表弟孙浩洋正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瓦西里和他对看一眼,两人都脸色大变,表弟是惊艳,瓦西里是惊异!
我赶紧介绍:“这是我的表弟,瓦夏。”然后转过头,对浩洋说:“这是瓦西里,是我的……”我斟酌着该用什么词来表述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见过他,阿姐,他不就是你前年做志愿者的时候,带过的俄罗斯人?”
我吃惊地一笑,说道:“想不到你记性还真好!”
“不是我记性好,而是,他这张脸,谁忘得掉啊?”浩洋一个挺身从沙发上蹦下来,对瓦西里伸出手,用英语说道:“你好,瓦西里,叫我浩洋吧。”
“你好,浩洋,你可以叫我瓦夏。”瓦西里礼貌地跟浩洋握了手。
“瓦夏,你这次来上海是来玩儿的吗?酒店定好了吗?”浩洋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关心起瓦西里来。
“我来上海是来追求你姐姐的,我没定酒店,我可以住在这里吗?”
“什么,不行!”我马上拒绝了他。
但瓦西里就像听不懂我的话一样,他环顾着我这套只有一室一厅的房子,说:“虽然你的家小得像一颗骰子似的,不过,为了更好地接近你,我还是愿意住在这儿。”
“我说了不行!”
瓦西里定定看着我说:“晴,我的蛋蛋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呢!”
我……
一旁的浩洋开口道:“你们俩这对话,信息量有点儿大啊!不过,阿姐,你就让瓦夏住这儿吧,他可以跟我一起打地铺。”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摇摇头,起身走到卧室门口,打开门锁,对瓦西里说:“你可以睡我的卧室。”
“真的?”瓦西里惊喜地站起来,来到我的卧室里左看右看。
“但卧室里的东西,不要乱动。”
瓦西里点点头,紧接着问:“你跟我一起睡吗?”
“不!”我大声否定:“我会去我父母那边住。”
瓦西里皱起眉头,“那……我们能经常见面吗?”
“这个嘛……要看我的心情了。”我说。
瓦西里笑了,他高兴地将自己的行李箱推到了卧室里。
浩洋走过来靠着门框看着瓦西里说:“姐,你怎么能这么区别对待呢?这两年我只要来你这儿都是在客厅打地铺,可是他一来你就让他住你的房间睡你……的床,why?就因为他颜值高吗?”
“不!”我看着浩洋说:“因为他是我的追求者,而你,只是一个到我这里来蹭吃蹭喝的傻亲戚。如果你对我这个安排不满意的话,可以回你嘉定的大学宿舍住去。”
说到大学,我倒想起一件事,于是问瓦西里:“你不用上学了吗?”
“我已经修完了全部的学分,可以毕业了。”瓦西里回答道。
我点点头:“那……你准备在上海待几天?”
“我办了30天的签证,不过我准备待到你跟我回俄罗斯的那天。”瓦西里说得非常淡定,全然不顾我和浩洋震惊得瞪大的眼珠子。
“什么?我,我,我为什么要跟你回俄罗斯?”我结巴起来,觉得他简直在捏鼻头做梦。
“晴,你现在收留了我,这难道不是一个暗示么?”瓦西里振振有词地说。
“暗示什么?”
“暗示你已经接受我了啊。”
“我……”
浩洋在一旁拉拉我,用中文说:“阿姐,淡定淡定……”说完他抬起头对瓦西里说:“瓦夏,为了欢迎你远道而来,我们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不去!”我有些不悦地说。
“我请客,吃烤鸭。”浩洋笑着说。
“走!”
我们三个人走在华灯初上的街头,朝家附近的烤鸭店进发。路上,浩洋悄悄用中文对我说:“阿姐,你们俩的奸情我看出来了,不知道……你是几个意思?”
“什么几个意思?他今天突然从天而降搞得我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我没想过要做他女朋友,更没想过要跟他去俄罗斯!”我说道。
表弟点点头,说:“那,你就拖着他么好了,等他的签证到期,自然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我咬咬嘴唇,对浩洋的提议不置可否。扭头看看走在我身边的瓦西里,半年没见,他的样貌没变化,依旧帅气得惊人,走在路上,总引得行人驻足侧目。我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把他忘记了,可是直到他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我才意识到,他的影子一直在我的脑海里,虽然并不清晰,但始终无法抹去。
“要是你不要他的话……”表弟也看着瓦西里的侧脸,说道:“你说我由直变弯还来得及吗?”
“啪!”我重重的一记巴掌拍在浩洋后脑勺上,“你就是弯成一坨翔也没用!”
“我开玩笑的啦!”表弟揉着后脑勺说。
☆、第47章
俗话说得真不错,冤家必然路窄!
我和表弟、瓦西里吃完烤鸭,准备要结账离开。我站起身,本打算去上个洗手间,没想到刚走几步,竟赫然发现我那不要脸的博士师兄就坐在大厅的另一个角落,正跟一男一女在说说笑笑。他那张红光满面的脸,让我立马想起了他无耻地盗用我的数据发表论文的事,不禁一阵火起。我调转路线,朝他们的桌子走去。
师兄也很快看到了我,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尴尬,但随即恢复了自然,招呼我道:“秦师妹,好巧啊!”
我走到近前,将双手撑在他们的桌子上,皮笑肉不笑地说:“恭喜啊,师兄,论文发在《管理世界》了,a类期刊啊!”
这无耻之徒大概没料到我已经看到了那篇论文,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并避开我的目光,低头看着手中的啤酒杯,似乎在思考该怎样接我的话。
“我做的数据和模型,师兄你用起来倒是一点儿都不含糊啊!”我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师兄既然要用,提前说一声么,大家同一个项目组,我也不会不给你用,可你哪能讲也不讲一声就据为己有,这副吃相也太难看了吧!”
“你的数据和模型?”师兄也激动起来,“我们都是做数据收集和建模的,你能说清楚哪些是你做的哪些是我做的?”
“那些数据是我在bp实习的时候,花了一年时间辛辛苦苦收集来的,内行人一看就知道是借助了bp的平台所做的田野观察……”
“嘿嘿……”不等我说完,师兄竟然猥琐地笑起来,“bp?亏你还好意思提你在bp的实习,谁不知道你利用在bp实习之便跟他们高管搞暧昧……你的那些数据,谁知道是用什么换来的……”说着他用眼角的余光从上到下打量着我说:“听说你被那高管甩了,却还能赖在那里不走,我真是佩服你,你不会还在做着能被bp留用的美梦吧……”
我的手闪电般抄起他桌上的啤酒杯,将半杯残酒泼向他,速度快得我都没来得及拦住它。
师兄本能地向后一躲,但还是被啤酒淋了一裤子,他恼怒地朝我吼道:“你神经病吧!”。
听到他这么说,我又将握紧的拳头高高举起,朝他已经开始脱发的头顶砸过去,同时也朝他吼道:“神经病打人不犯法你知道吗?”
“啊,你疯了?”他被我打中了一拳,随即愤怒地站起来。但我占了先机,拳头又再次落下,他只能先抬起胳膊来挡脸,我的拳头重重砸在他的手腕关节处。
就在这时,有人从身后拦腰将我抱起,“晴,住手!”是瓦西里。
“晴……”瓦西里将还在挥舞王八拳的我抱到他身后,握住我已经隐隐作痛的拳头说:“晴,打人不是这样的打法……你这样打会伤到自己的。”
说完,他转过身,面对着师兄,恶狠狠地说:“让我来!”
说时迟那时快,瓦西里上前一步,一只大手搂住师兄的后脑勺,同时抬起右腿,将师兄的大脸重重磕在他的膝盖上。
顿时,鼻血像姨妈一样从师兄的鼻孔里喷薄而出,他摇摇晃晃地抬起脑袋,伸手摸摸鼻子,看到满手鲜血吓得腿一软,瘫坐在座位上,他的两个朋友也站了起来,狂在那里叫嚣:“哎,你们怎么打人啊?”却没一个敢上前动手。
我看到见了血,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赶忙拦住还准备上前补拳的瓦西里,说了一声:“快走!”便拉着他朝门口跑去。
我牵着瓦西里的手一直跑了很远,确认没有人追来,这才停下来喘气。
“你……你为什么动手打人啊?”我带着责怪的语气说。
瓦西里一脸不解地看着我:“是你先动手打人的啊!”
“我……我动手不犯法,你动手……这性质就变了啊!”我说。
这时,我们身后传来浩洋的声音:“阿姐,阿姐……”
我朝马路上望望,看到他抱着我的包包,正朝我们跑过来。
我迎上他,急切地问:“怎么样,他们报警了没?”
“没有,那搓男捂着鼻子被他两个朋友搀走了。”
我松了一口气,从表弟怀里拿过自己的包包背上。表弟则走到瓦西里跟前,“啪”地一记拍在瓦西里的肩膀,说了一句上海话:“旁友,侬是模子!”(朋友,你做人真到位!)
我们回到家里,我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又掏出钥匙串,将家里的两把钥匙从钥匙串上取下,塞在瓦西里手里,说:“钥匙拿好,你就在我家踏踏实实住着吧。”
“谢谢你让我住在你家,晴。”
“没什么,这是我们中国的文化传统,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可为什么你不住在这里?我可以到客厅睡地板的。”
“这也是我们中国的文化传统,男女之间要避嫌,我可不想让街坊邻居戳我的脊梁骨,说我跟老外同居。”
瓦西里表情虽然很疑惑,但也默默点头表示尊重我们中国的传统。
我又想起一件事,便拿起我的包包,一边翻找,一边说:“我给你留一张卡,出门时带上,没密码,随便刷。”说完,我从包里掏出一张公交卡,塞在瓦西里手里。
表弟见状,在一边偷笑。我转头对他说:“我最近很忙很忙,你明天有空的话,带他到附近走走,超市、银行还有吃饭的地方,都带他去认识一下。”
“遵命!”表弟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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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母在徐家汇cbd经营着一家规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