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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竟然进了警察局,这真是开始这特别一天的好方法啊!”
“ajia,希望你能明白,并不是所有的俄罗斯人都会像那个警察一样。我……我就绝对不会……”伊万的神情却好像并不轻松。
“我知道,我知道……”我拍拍伊万的肩膀,“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不过你也改变不了其他人的狭隘民族主义。”我耸耸肩,“算了,反正我以后也不打算再来了,就让那些狭隘民族主义者都见鬼去吧!”
我长出一口气,表情轻松地看着伊万说:“对了,你不是还有别的话要对我说么?”
伊万的表情瞬间又紧张了起来,“我……”他吞吐了一下,“我好像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说完这句话,他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手表,却迟迟没有抬起头来,就像他突然不会读手表上的时间了一样。
我凑到他身边,看着他的手表表盘说:“现在是三点十分。”
“对,三点十分。”伊万重复了一遍,然后,他突然站起身来,对我说:“ajia,你回去睡几个小时吧,下午我会再来,送你们去机场。”
我也站起身来,揉了揉太阳穴,说:“我确实需要睡一觉了,头疼得快要炸开了……那么,下午见了。”
伊万点点头,在将搭在手臂上的大衣穿上身,他吸吸鼻子,温柔地一笑,说:“大衣上还有你头发的味道。”说完,他俯下身拥抱了我,转身离开了酒店。
我独自上楼,正准备掏出房卡开门,房门却自己打开了,一脸兴奋的周语一把将我拉进房间。
“你总算回来了,快给我讲讲,这一晚上都发生了什么?”
“老天啊,我累得要命,求你放过我吧?”
“qq!因为你的放浪形骸,我可是被搅和得一晚上没睡啊,你难道不该补偿我一下么?”
周语说着将我按坐在床沿上,自己则坐在我身边,摆好一副聆听的架势。我看着她一张神采奕奕的脸,根本没有一点儿睡眠不足的疲态。
“你就放心跟我说吧,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周语说。
“你就那么想知道?”
“恩,我已经自己想象了一个晚上了,快告诉我真实情况吧。”
我从鼻子里呼出一口粗气,看这架势,不告诉她,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也罢,这些事本来就是该跟闺蜜分享的,自己憋在心里也不能把胸撑大。
我告诉周语我和瓦西里先是去吃了日本料理,然后又去了麻雀山上看极光。
“哇,好浪漫啊!然后呢?”
“然后,他带我去到他的公寓,想要跟我做一些……”我斟酌着用词,说道:“做一些难以启齿的事。”
“得了吧,我们现在可是在莫斯科,那种事情在这里可好启齿了!”周语插嘴道。
我不悦地瞪她一眼,她吐吐舌头,讨好滴说:“不好意思,打断你的情绪了,继续继续。”
“本来气氛蛮好的,但是后来……我接到了庆宇的电话……再后来……瓦夏就扒光了他自己。”
“你看到他的了?”周语惊呼。
“我也不想的……”
“说实话,你到底看了没有?”周语一脸严肃地逼问我。
“我……我……我闭着眼睛看的……”
周语对我不屑地撇撇嘴,然后若有所思地喃喃说道:“我跟你说,我一直对他们露熊的一个部位很好奇,现在你终于能为我答疑解惑了。”
说完,她抬起头,一脸猥琐地凑近我的脸,我则一脸黑线地将脸慢慢后移,看着她的脸,小心翼翼地问:“哪……哪个部位?”
她一字一顿地说:“胸部,他有胸毛么?”
我呼出一口气,擦擦额头的冷汗,心里想着:还好还好,她问的是这个部位,我还以为是。。。。。。这小色坯害我新陈代谢都变快了。
为了惩罚她让我白紧张,我骗她说:“有,他长了一巴掌宽金色的护心毛,旁边还纹着两条带鱼!”
周语显然没听过这个段子,我的顺嘴胡诌,她竟然相信了,一本正经地说:“怎么连看上去那么干净的瓦夏都有胸毛啊!这不科学啊!”
看着她疑惑不解的样子,我不禁笑了起来。环顾四周,我发现萌萌不在,便问周语:“萌萌呢?”
“不知道啊,你跟瓦夏走了以后没过多久,伊万就走了,然后我也回来了。我走的时候萌萌还在满场飞呢,她跟那帮俄罗斯妹子也已经和好了,可能回她自己的房间去睡了吧。”说完周语摇摇头说:“别说萌萌了,还是说说跟你坦诚相见的瓦夏吧,你们后来怎么了?”
“后来……”我想到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情,脑袋里便开始一抽一抽的,有点儿隐隐作痛。我低下头揉揉太阳穴,对周语说:“在喝下一大杯浓咖啡之前,我没办法告诉你后来的事了。”
我和周语下楼来到24小时营业的咖啡厅,每人买了一杯咖啡,在将咖啡喝光的过程中,我总算把后来发生的事都讲完了。
“唉,瓦夏肯定误会你了,他在电话里知道你和伊万在一起以后,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大概觉得你是那种从一个男人床上离开,就投入另一个男人怀抱的女人!”
我苦笑着摇摇头:“随便吧,反正我们今天就离开了,他很快就会忘记我了。”
“他会不会忘记你我就不知道,但你想忘记他,恐怕没那么容易!”周语说。
我跟周语穿过酒店大堂,准备乘电梯上楼。
“唉,真是失望啊!我一直摒着不睡,在脑海里勾勒着你回来时的画面:你会顶着一头激情过后的乱发、眼皮下是花掉的睫毛膏,一只手抓紧大衣掩盖身上前晚的衣服,另一只手拎着塞了小内内的坤包……你满脸羞愧,步履沉重……”
“叮~”电梯来了。
我一边走进电梯一边无奈地说:“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要不要这么有画面感啊!”抬手按了关门键。
就在电梯门即将合拢的瞬间,突然,电梯外边有人喊:“请等一下。”
我赶紧抬手去按开门键,电梯门再次打开了,一个女孩快步走来:她顶着一头凌乱的黑发,下眼睑被睫毛膏染得漆黑,一只手紧紧抓着裘皮大衣的领子,另一只手拎着坤包。她满脸羞愧、步履沉重……
“萌萌?!”我和周语异口同声地惊叫。
萌萌看到电梯里的竟是我和周语,先是被雷劈过一般震惊,但紧接着她竟神经质般地大笑了起来。我们都看得出,那笑容是既虚假又勉强。
我和周语对视一眼,确认我们俩想的是同一件事。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萌萌故作轻松地走进电梯,讪讪地说,“相信我,事情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那,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我问。
“打死我也不说。”萌萌一字一顿地回答道。
无论周语如何软硬兼施,对当晚发生的事情,萌萌始终抱定了闭口不谈的态度。
我没有加入周语的八卦行列,而是独自疲惫不堪地躺倒在床上。我觉得自己刚刚翻过了一座大山,跟庆宇的那段感情已经被我抛在身后了,但我的心情却并不轻松,似乎又有另一座大山在我心里升起,而且还是一座翻不过去的火焰山。我站在山脚下,听见一个声音在鼓励我去接受火焰的淬炼,然而我却没有那份勇气,因为理智告诉我,不是所有人经过淬火,都能炼成金刚不坏之身,有的,会焚毁,还有的,会夹生!
☆、第44章
直到那首熟悉的俄语歌在耳边响起,我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我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伊万的声音:“我到楼下了,你们准备好了么,我们要提前两个小时到机场。”
“好的,我们十五分钟后下来。”
叫醒了周语和萌萌,我们三个人手忙脚乱地刷牙洗脸、整理行李,终于在十五分钟后来到了楼下。
再次坐上那辆接我们的商务车,我们一行人便朝着谢列蔑契娃机场进发。跟来时的热闹不同,在这个即将离开莫斯科的时刻,大家都变的沉默了,各自坐在座位上想着心事。
我窝在座位里看着窗外流过的街景,想总结一下自己对这个城市的最终印象,但我努力了很久,发现还是没有办法为这个城市下一个定论。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城市像莫斯科一样,让我如此爱恨交织。
一辆红色的保时捷跑车无声地出现在我们的车子旁边,我心里一惊,坐直起来,定睛细看。但那一辆并不是carreragt,而是外形颇为相似的r。透过车窗玻璃,我看到驾驶车子的人穿着高雅的套裙,胸前垂落着波浪状的棕色长发。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有些失落地靠在椅背上,目送着这辆保时捷渐渐超过我们的车朝远方驶去。
“我或许不是最好的那个人,但是我愿意给你最好的那个我!”
我努力闭一闭眼,清除掉回响在耳畔的瓦夏的声音。
当谢列蔑契娃机场显露在面前,我们真切地意识到,不管有没有不舍,离别,是真的来到眼前了。一进入值机大厅,我不知为何开始下意识地四处张望……但我巡视了很久,却没有任何发现。
“去吃点儿东西么?”周语问我这句话时,我才意识到我几乎一天没有进食过了。我摸摸肚子,好像还并不饿。
我摇摇头:“我不饿,你们去吧,我帮你们看行李。”
周语点点头,然后求助地看着伊万,伊万会意,对我说:“我跟她们一起去。”
我独自坐下来望着面前来来往往的人流,不知不觉中眼神渐渐放空,这几天在莫斯科经历的种种在我脑海里不断闪回……
一个汉堡和一杯可乐递到我眼前,我抬眼看时,发现是伊万,便接过食物,道了声谢。
伊万坐在我身边,说:“你不肯去吃东西,是怕错过瓦夏么?”
“什么?!”我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开什么玩笑,我并没有……而且,他也不会来的。”我洒脱地说。
伊万没说什么,彼此都沉默了一会儿,伊万又突然开口问道:“晴,我也可以叫你晴吧?”得到我的首肯后,他继续说:“你还记得你来到莫斯科的第一个晚上么?”
我点点头,不好意思地说:“那晚我喝伏特加喝醉了……并且还醉得断片儿了。”
伊万点点头,说:“那晚我跟瓦夏打了一架,我打输了!我现在很后悔,我当时应该拼尽全力去赢的。”
我看着伊万有些心有不甘的表情,安慰他说:“别难过,你们在酒吧第二次打架的时候,我觉得是你占了上风。”
伊万听了我的话,低头一笑。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看着我说:“你有多久没看过你的k了?”
“我的k?”伊万这样一提醒,我才恍然想起在瓦西里卧室天花板上,那个用灯光拼成的巨大头像,正是我用来做k头像的照片。
我慌忙拿出伊万借给我的手机,打开k的应用,输入邮箱和密码,登入……这个账户是我两年前心血来潮时翻墙注册的,只玩了一个星期,更新了两条状态,就渐渐对它没了兴趣,从此便没再登录过。
我在伊万的注视下,再次登录这个账户,看到主页上,竟然有100多条留言时,我整个人都惊呆了。
我快速地浏览着这些留言,它们都很短,大多只有一句话,而这些留言全部都来自同一个人,那就是瓦西里。
留言的内容从最初反复提醒我加他为好友开始,慢慢变成了他生活的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