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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今晚是我的最后一次机会了,我害怕搞砸了。”
“那,你跟俄罗斯女孩约会的时候都说什么?”
“美!行!买!和俄罗斯女孩儿约会,我只要会说这三个字就行。”
我笑笑,说:“那,让我来说点什么吧。嗯……假设你口袋装着一件稀世珍宝,你怀揣着这件宝贝走在路上生怕被盗,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去查看宝贝是否还在。可是结果怎么样呢?宝贝最终还是被人偷走了。”
“这是为什么?”瓦西里皱着眉头问。
“因为害怕发生,所以会非常在意,但注意力越集中,就越容易犯错误。这就是著名的墨菲定律。”
“哇哦,这真是……高深莫测的理论。”
“你没有从中悟出点儿什么么?”
“哦,这对我没用,我从来不会揣着稀世珍宝在街上乱走。”
我翻翻白眼叹了一口气:“好吧。”
随着车子越开越快,我发现道路两边的建筑物渐渐消失了,路灯也越来越稀疏。夜色已经有些深了,我意识到瓦西里正开着车子往郊外行驶,心里不禁有些狐疑起来。
很快,车子拐上一条上坡路,我望望车窗外,昏黄的路灯照耀着道路两旁丛生的树木,树丛中有大片的积雪在路灯的照射下闪着橙黄色的荧光,我们似乎是绕着一座大山在盘旋而上。
“这是什么地方?”我望着窗外问瓦西里。
而瓦西里却只抿嘴笑笑,并不说话。
车子在昏暗的山路上继续爬坡,道路在树丛之间逶迤上行,就在我心里的狐疑越来越重,以致渐渐有点儿发毛的时候。红色保时捷的车鼻子突然一个腾跃驶上一块平坡,我的眼前瞬间开阔起来,一片神奇的夜景,出现在车前方。
“哇,好美啊!”我惊呼。并且不等瓦西里将车停稳,我已经打开车门,奔到车前。
我头顶的苍穹,此时并非完全漆黑,而是深深的墨蓝色并缀满了繁星。星空下的山脚处是一条闪着波纹的暗河,河面上笼罩着一片白蒙蒙的轻雾。目光越过暗河远眺,随着星光的黯淡,整个莫斯科的夜景尽收眼底,那些高低错落的建筑物,此时正点亮人间的繁星,各色灯光照映交织,形成了一幅明暗变化对比强烈的精美图画。
而最让我震惊的奇观出现在天幕的尽头,在天地交接处,一缕彩虹般的神奇光带飘洒而出,如烟似雾,摇曳不定,时动时静,如行云又似流水,将半边墨蓝的天空装扮得如梦幻般美丽。
望着眼前的景色,我的心情莫名的激动不已,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下车时竟忘了穿羽绒服,裂肌砭骨的寒冷正一点一点向我袭来。
一阵窸窣的衣服声响从我身后传来,紧接着,一件黑色的羊绒大衣由后向前将我紧紧包住,我的身体贴上一副宽阔的胸膛,那胸膛里有一颗砰砰跳动的心,像疾鼓,敲在我的后背上。
“我不知道在莫斯科也能看见极光!”我说。
“并不常见,只有当北极和莫斯科之间空旷无云时,极光才会出现。”瓦西里说:“而自从你来的那天开始,莫斯科就一直是晴天,今天,时机终于成熟了。”
瓦西里身体的温度缓缓传递到我的身上,我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脸红了,但我没有动,这样我的羞怯便不会被他发现。反正脸红若没人看见,就等于根本不曾脸红过。
“这里是麻雀山,可以俯瞰整个莫斯科的夜景,也是看极光最好的地方。”瓦西里的声音从我头上漂出来。
我点点头:“多美的夜色啊,看看这裸的莫斯科……”我赞叹着说:“真想把她睡了。”
瓦西里笑了,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因为发笑而在抖啊抖。“晴,我真是……太喜欢听你说话了!”他一边笑一边说。
我耸耸肩,背对着他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瓦西里的大衣非常温暖,虽然我只穿了厚丝袜和礼服裙,但在他的身体和大衣的双重温暖下,丝毫也不觉得寒冷。他宽阔的胸膛甚至让我心里涌起一股久违的安全感,我象寻找依靠般更进一步地往他的身上靠过去,头也斜倚在他的臂弯里,懒洋洋地看着美丽的极光似要睡去。
一阵风来,吹落了树上的浮雪,细细小小的雪粒飞落下来,我深深呼吸一口带着冰雪味道的泠冽的空气,脑子里突然响起一首熟悉的旋律:
“但愿从今后,你我永不忘,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我情不自禁哼唱出来,同时感觉到瓦西里将我搂得越发紧,他贴在我耳边说:“晴,真想不到你会唱这首歌。”
“自从镰刀锤子旗降下以后,全世界恐怕只有我们中国人还在唱苏联歌了。甚至我敢说,会用中文唱这首歌的人,比会用俄文唱这首歌的人还要多。”我顿了顿,继续说道:“真不明白你们国家那些民族主义者为什么要仇视我们中国人?!”
“晴,对不起,我替他们向你道歉好么?”
“不必了,我不跟他们一般见识。”我说。
瓦西里在我身后释怀地放松下来,并将脸埋在我的颈窝里。
慢慢地,我感到有点不对劲儿,瓦西里温湿的口气越来越粗重地冲进我的耳朵,这让我浑身莫名地不舒服。而让我更不舒服的是,我感觉到我的屁股后面,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鼓膨并强硬起来。
我赶紧将屁股收回一些,侧着脸问他:“嘿,你在干嘛?”
没想到瓦西里竟然毫不掩饰地说:“我兴奋了。”
他说得这样直白倒一下把我噎住了,我咽咽口水,结巴道:“你……你这样就兴奋了……你的g点也太低了吧。”
瓦西里将我的身体板过来面对着他:“晴,我也没有办法,我的脐下三寸又没瘫痪,很多时候,我只是自己生理需求的奴隶罢了。”他说话同时,粗重的呼吸吐出一团团白色雾气,笼罩在我们之间。
他这突如其来的坦率让我有些窘迫,我仰头看着他的脸,远处夜空中彩虹般的极光给他泛着红晕的脸庞涂上了一层柔和的光彩,更让他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睛漂亮得不像样。
我感觉到耳朵发烧,无法直视他的明眸。
他用手捧住我的脸,轻抚着我左眼下一条浅浅的白线,那是小时候不慎磕伤留下的疤痕。“晴,你的一切都合我意,你的到来甚至能让我的世界灿烂。”瓦西里望了望远处的极光,又低下头,看着我继续说:“我也知道,我的一切却未必都合你意……我或许不是最好的那个人,但我愿意给你最好的那个我!"
“咻。。。。。。嘣!”我感觉到有人在我脑子里放起了小烟花,一定是那只一直怂恿我的小妖精。
瓦西里伸展双臂抖开大衣,再次将我紧紧地揽在怀里,我也展开双臂轻轻环住他的腰,并将脸颊贴在他的胸口。
“晴,坦白说,我现在有一个危险的想法,我可以说出来么?”
“一个不危险的想法也不值得被称之为想法。”我听着他的心跳声说:“你说吧。”
“我想带你去我的公寓!”
我没有说话,只轻轻点了点头。
☆、第39章
瓦西里的车一路疾驰,我紧张地拉着座位边的扶手眼睛一眨也不敢眨地盯着前路。
“你能开得慢一点儿么?”我看着他即便驶入了市区仍不减速,车子不断为了超车而左右摇摆着变换车道,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瓦西里亮起微笑,朝我眨眨眼,随后一扭方向盘,又超过一辆车,这才从容地说道:“别担心,宝贝儿,相信我的车技。”
我的后背已经紧张得出了一层汗,并且隐隐约约听到了警笛的声音。我侧头看看后视镜,果然,有一辆警车闪着警灯,紧随在我们后面,并且正在努力逼近我们。
我赶紧提醒瓦西里:“有警车在后面!”
“想让我甩掉他么?”
“不,快点减速,靠边停车。”我朝瓦西里吼道。
瓦西里听了我的话,无奈地将车停在了路边。后面的警车也随后停下了,一位交通警走下警车,来到我们的车边。
瓦西里放下车窗,跟交通警用俄语交谈起来。交通警索要了瓦西里的驾照,他一边翻看驾照一边弯下腰看了看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我,然后,他将驾照还给瓦西里,又说了几句俄语,没有开任何罚单就离开了。
我颇有些奇怪地看着正迫不及待地准备发动车子瓦西里,问道:“你超速成那样,他居然没给你开罚单啊?”
“没有,看到我跟你在一起,他放了我一马,还说上帝已经惩罚我了!”
“什么?他这是什么意思?我要给他差评,差评!”
瓦西里笑着看看我,又再次发动了车子。
“你把车给我开慢一点!”
“不行,我得快点儿带你回去,害怕时间长了你会反悔。”
“瓦夏,我不会反悔,你别再开那么快了。你看看我脸上都没血色了,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白过。”
瓦西里将车驶入一幢外观设计非常独特的豪华公寓地下车库。停好车,他一边解安全带一边说:“坐着别动,我来抱你下车。”
我心里嗤笑一声,我一个四肢健全的大活人还要你抱下车?这样想着,我也迅速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一脚踏了出去。可就在我站起身踏出第二脚的时候,惊觉自己的脚踩中了什么滑溜溜的东西……我低头一看,竟是一盘蛇!
“啊!”我的喊声点亮了整个车库的声控灯,与此同时我抖着身体全力一蹦,正蹦进了瓦西里怀里。
“蛇,瓦夏,蛇!”我这辈子最怕滑溜溜黏腻腻的东西……我紧紧搂着瓦西里的脖子,声音都颤抖了。
瓦西里低头看着我惊惧的样子,轻声安慰道:“别怕,它不会伤害你,它在冬眠。”说完,他抬起一脚将敞开的车门关上,并按下锁车的按钮,然后公主抱着我,朝电梯方向走去。
“晴,你知道么,在圣彼得堡,我父母有一座乡间别墅。”瓦西里一边走一边柔声说着,像安慰受惊的小孩子。“我特别喜欢到那里去过冬天,而且我还特别喜欢一个人住在远离大屋的小木屋里。在那间小木屋子的床下,每到冬天,就会盘着很多冬眠的蛇,我有时候晚上起来小便,要踮着脚才不会踩到它们。”
瓦西里的故事成功转移了我的注意力,我渐渐忘记了刚刚的恐惧,身上的鸡皮疙瘩也抚平了。一路被他抱到电梯间里后,我这才从他身上跳下来。瓦西里微笑着掏出一张磁卡,在电梯控制板上刷了一下,电梯便开始缓缓上行。
我站在瓦西里的身边,不由得有些紧张。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我的心里充满了对与错的争论。事到如今我已经知道自己对他并非毫无感觉,被他拥在怀里的时候,那种心旌摇曳的感觉如此清晰可辨,以致于使我放下了所有的顾虑和约束,跟他来到了这里。
但是……此时此刻我问自己:这样做会不会是个错误呢?
“不要害怕做错什么,即使错了,又能怎么样?人生本就是对对错错,何况有许多事,等将来再看时,对错已经无所谓了。”我脑子里的小妖精这样对我说。
电梯直上顶楼,“叮~”地一声停了下来,轿厢门应声打开,柔和的灯光一盏盏亮起,瓦西里公寓的客厅呈现在我的眼前。
我不知道俄罗斯人搞装修是不是都喜欢如此浮夸,这间公寓的客厅简直奢华得令我咋舌,从地面到天花,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