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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成军很平静地点点头,回道:“我知道,可以说,看着自己的帮派覆灭是件很伤心的事情,尤其是被自己信任的兄弟叛乱造成的。我已经心灰意冷,能救出我的儿子是我最大的心愿,只要李先生他们帮了我,只要救出我的儿子,我就会带着他远离韩国,远离这个伤心之地。大钟会,终究成了历史名词,但对于我来说,这何尝不是一种解脱,经历了这么多,我终于明白了,只有生活地幸福,才是人生最重要的,而我,只有和儿子在一起,才会得到幸福,其他都是次要的。”
“什么,你疯了吗?大钟会还在,你要亲手把它毁掉吗,以前的总部现在还是大钟会的总部,咱们还有好几千人,你刚才也听到了,我已经和崔志勇达成协定,我手上有秘密文件的。用不了多久,就会把山口组赶出去,咱们就能拥有以前的地盘,而且,飞云帮失去了山口组的扶持,就会失去翅膀,他们也就不足为患了。朴大哥,既然你心灰意冷了,就放掉我吧,大钟会由我去支撑,一定会强大起来的。”安石勋心里的惊讶到了极点,生的希望又萌生出来。
朴成军听完,摇了摇头,可怜地看着他,回道:”现在知道这些,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大钟会已经一手毁灭在你手里。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别做梦了,也别把事情想的那么简单!你,是不容饶恕的,如果今天放过你,那些死去的兄弟们不会放过我,我的心里也会不安。那可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上万人就死在你的野心里。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悔恨之心吗?”
“我,我没想到,会变成这么,他们,他们当初和我说好,只是铲除你的势力的,然后扶我做上会长的位置,而我给他们一部分地盘,可是,可是,没想到他们下这样的狠手,这么残酷地绞杀全国的大钟会兄弟。”安石勋流露出一丝后悔之意,但他后悔的应该不是兄弟们的死,而是他自己得不到梦想已久的权力。
现在的大钟会,已经名存实亡,区区的三四千人,在强大的飞云面前,也是微不足道。呈如文风所说,一旦局势稳定,他的覆灭是早晚的事情。即使有那个协定,崔志勇这样的人一旦成功,自然是会‘厚待’帮助自己的人的,那将是更残酷的杀伐。
“没想到,一句没想到,就能够轻易地抵消你的罪过吗,石勋,大哥没想到,你我会有这么一天。”朴成军平淡地说着,眸子里的眼神渐渐地冷了下去,“世事无常,人心难测,没想到这句话会应验在你我身上,为了叫死去的上万兄弟安息,你只能去死,即使是死,也赎不了你的罪过。真要杀你,大哥还是动不了手,今天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你自己处置吧!”
安石勋身子巨震,眸子里又露出了骇惧,他嗵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大哥,你放过我吧,看在我为帮会做了那么多事情,看在咱们多年的情分上。大哥,我保证走的远远的,大钟会我交还给您,什么我都还给你,只要您不杀我,叫我做什么事情都行!”
“唉!!!”朴成军长叹一声,不再看他,转身对文风说道:“李先生,给他一把枪,叫他自己了断吧,早知如今,何必当初呢。一切都晚了,一切都晚了!!”
文风点点头,旁边站着的王朋,把马飞临走时,交给他的枪,扔了过去。那是安石勋自己的手枪,也许这样的方式,才是最适合他的。安石勋知道再恳求也没有用,他看看地上的枪,身子忍不住发出一阵颤抖,他不敢去拿,再度看向了朴成军,“大哥,您真的要看着我死吗,您就这么绝情吗?”
朴成军闻言,脸上露出了凄然的表情,他淡淡地回道:“这句话,我想,许多兄弟也对您这么说过,他们曾经多么崇拜你,景仰你,因为你是帮派里最年轻的领导人,但是最后他们却死在你手上,我替他们问一句吧,石勋,为什么要杀弟兄们,难道你就那么绝情吗?”
听了这几句,安石勋彻底死了心,他低下头,慢慢地拿起了枪,而他的眸子里,却迅速地闪过一道狠色。
“我会厚葬你,无论你犯下多大的错,你的亲人无罪,我也会好好对他们的,放心地走吧。”朴成军说着话,眼睛转向了别处。
“葬个屁!”突然,就听一声断喝响起,安石勋从地上快速地跳了起来,举枪指向了扑成军,“想叫我了断,我先了断掉你,姓朴的,你无情,别怪兄弟无义!拿命来吧,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个垫背的!!”
朴成军见状,脸色明显地变了。而他身旁的文风,却忍不住地摇了摇头,看着安石勋的目光,似乎充满了怜悯,那是一种对苍生的怜悯,也许这就是上帝,在看一个无可救药,无法救赎的人,那时侯的眼神。
安石勋嘴角扬起了阴狠得意的狞笑,他的手指快速地勾向了扳机。一切似乎无法挽回,无法改变的时候,一道比他的手指更快的亮光,凭空划过,闪过一道迅疾又洒脱的弧线,就看到一团血从安石勋的手腕处涌起,那把手枪,连带着一个殷红的事物,掉了下来。
“啊,啊,啊!”顿时,安石勋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趴跪在上,左手按着右胳膊,脸上肌肉扭曲,正不住地蹦达着。他的身旁,冷血提着软剑,默然而立,鲜血从剑尖上,泛着森冷的光泽滴落在地上。
“自裁对你是最好,也是最轻的选择,为什么一定要选择,这样痛苦的模式呢?世上的许多人,总是这么不自量力,临死还不悔悟。安会长,如果不是朴会长太过仁慈,落在我手上,我会叫死的很惨。叛变自己帮会,杀害自己兄弟的人,比任何事情,任何人都可恨!”文风说着,声音渐渐冷了下来,眸子里射出了淡漠,毫无感情的光芒。
此时的安石勋早已经疼地叫不出声了,倒在地上呻吟着,但是他的目光,依然狠狠地怨恨地看着文风,似乎要吃人一样。朴成军看了看他,转过身子,慢慢地向房间外走去,边走边说道:“李先生,你们处置他吧,我不想再看到这个人!”
文风看着他走出房间,才回过头,冷冷地说道;“死是注定了,如果不想死得痛苦,我可以给你机会,如果把握不住,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文风说着,冷血有意地把剑往安石勋的面前晃了晃。
果然,安石勋看到那把剑,身体连颤,断手处一阵阵钻心的痛苦,令他痛不欲生,于是,他咬牙回道:“你说!”
“我问的事情很简单,只要你告诉我,你和崔志勇签的那份协议在哪里,我就会手下留情的。”文风走进两步,轻轻说道。
“哈哈,原来想找那个!”安石勋居然笑了,他接着回道;“我可以告诉你们,休想!我不会交给你们的。”
“啊!”安石勋刚说完,笑声还没落,就觉得自己的左耳处,传来一阵巨痛,一个带血的事物掉在了地上。
“说不说?”文风继续问道。
“靠,杀了我吧,我不会”“啊啊!”安石勋这次还没说完,就觉得右胳膊上又是一阵巨痛,他忍不住叫出声来,目光所及,只见一块带血的肉落在了地上。
“我的耐心很有限,再给你一次机会!记住,这也是最后一次机会!”文风又问了一次。
“我不会说,你们杀了我吧,早晚都是一死,多受些折磨也无所谓!”安石勋倒在血泊里,脸上的肌肉扭曲到了极点。
文风听完,对冷血示意一下,冷血虽然不屑于这样的手段,但是对眼前的人,心里也恨极点,于是连连下了几剑,终于,安石勋痛得忍不住了,喃喃地说道:“给我一个痛快吧,我受不了了,那,那文件,在,在总部,我房间,的保险柜里!”
“唉,早知道自己抗不住,何必多受些苦了!”文风说完,也转身向外面走去,刚走出门外,就听到房间里传来一声惨叫声,之后,就再无声息。
㊣第三百六十五章 ~运筹帷幄~㊣
汉城,位于东部山地区域的豪华别墅群里,突然惊爆,发生了一起命案。死者四人,其中一人死相惨不忍睹,据警方调查,这四人是来自韩国有名的黑帮大钟会的,而为首者是大钟会的现任会长安石勋,警方分析,他们四人是被仇家攻击而死,应该和前一阵子大钟会的内乱有关。再调查了几天后,未找到其他证据,也没有确定嫌疑人,所以案件也就慢慢地平息了,因为死者是黑帮人物,仇家众多,所以警方也懒得一一细查。
又过几天,在一个炎热的夏夜里,一场更惊人的黑帮撕杀发生了,而令人震惊的是,争斗双方居然来自一个帮派,而且是目前韩国第一大帮飞云帮,事情是由飞云帮副帮主小井挑起的。他率人突然袭击了飞云帮帮主崔志勇的一派,由于事出突然,小井的实力本身要强过崔志勇一些,所以,刚开始的时候,崔派人员损失惨重。但打了几天,总起来因为小井是占突袭的光,一旦失去这点,双方势力相当,就演变成为了拉锯战。
但是,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另一方,那个名存实亡的大钟会残部约三千余人,悄然攻击崔志勇的后方。崔志勇根本没有防备,腹背受敌之下,落得大败。近万人的人马被杀掉了八千多,剩下的两千,在他的一个部下带领下突然哗变,并且斩杀了崔志勇,投靠了小井。
小井虽然在这次时间中大获全胜,但是手下折损了近五千人,尽管加上投靠过来的两千人,勉强达到万人。不过,刚投靠过来的人,他并不信任。所以,从根本上说,他的忠心手下,只有五六千人。这次大胜,在很大程度上当然要归功于大钟会的那批人,所以,小井为防变故,对这批人极尽拉拢之能,分给他们相当大的地盘。其实,若不是仁川和水原被人占据,小井是不会做出这样的妥协态度的。
汉城经过十几天的混乱,又恢复了平静,当然这些混乱都是在黑夜里发生的,为造成正常秩序的失控,不然的话,作为首都,韩国政府是必须出动军队镇压了。经过这样的内部动乱,飞云帮暂时无力夺回仁川和水原了,韩国的局势也暂时陷入了平静,只是不知道这平静,又将持续多长时间。
至于飞云帮发生内乱的原因,道上的人众说纷纭,有的说是山口组早就预谋好的,有的说是崔志勇也不臣之心,有的说小井看上了崔志勇的女人,也有人说崔志勇前几年得罪了小井,小井一直怀恨,所以找机会再报复。。。。他们说的有的对,但是也没说到点上。而真正知道原因,并且一手操纵整个事件的人,此时,却站在一座十几层高楼的楼顶上。
仁川,曾经属于飞云帮的那座大厦,高耸入云的楼顶上,正静静地站着两个人,白云就在头顶,似乎触手就能摸到。天空万里碧蓝,阳光虽然火辣,但楼顶上穿梭而过的凉风,却带来阵阵凉爽,极目远去,令人不由地心旷神怡。
“张兄,韩国的天空确实很美,即使没有大雨洗刷尘土,这里的空气依然清新,空际依然清澈,看起来,这里确实很重视环保,也很重视绿化。就比在咱们脚下的这片土地,基本没有工厂,都是商业区和旅游区域,韩国人发展到今天,发展到这样的程度,也有一定的可借鉴之处!”文风扶着护墙,环视着四周。
“是啊,生活在这里的民众,是种享受。不过,可惜的是,无论什么地方,再发达,再贫穷的地方,也有纷争。一些人不得不为纷争而活,不得不对命运抗争!”张良扶了扶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