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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安安现在却不想听到这样的话,而且越听就越觉得火气慢慢上来,原本已经平定的情绪一下子又变得急躁了起来,迟安安冷冷地对着沈初寒说道,“沈初寒,你现在应该爱的是容溪,不是我。”
女人刚开始谈恋爱的时候,寻求的或者是一种刺激,后来在岁月慢慢的流逝中,女人需要的更多是保护。沈初寒的爱太浓烈,迟安安接受不起。
沈初寒好像想不到这回是迟安安的回话一样,愣了片刻,迟安安听到了沈初寒夹着风的声音,他好像很冷的样子,“迟安安,我快冻死了。”
这句话把迟安安吓了一跳,沈初寒怎么可以去死,她还有好多债没有还给他。而他,也还欠着自己许多,她都不准他死,他怎么可以死!迟安安刚想让问他在哪,结果他像是知道自己要问什么一样,“我在你家楼下。”
只是最简单不过的一句话,却被沈初寒说的这么令人动情。
沈初寒没等迟安安回答就挂了电话,好像是很有把握迟安安会下来一样。他有多了解迟安安呢?沈初寒和迟安安待在一起好歹也有几年的时间,也和她一起经历过风风雨雨,现在要他轻易放弃迟安安,这怎么可能?更何况,就算沈初寒自己想要放弃,也没那么容易,因为他的心不允许他这么做。
迟安安果真下去了,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沈初寒,简单得没有理由。
可是迟安安一打开大门,看到沈初寒毫发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只是神色有些疲倦以外,也没受什么伤,当下就知道自己被骗了,也是他沈初寒怎么会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而自杀,传出去都不会有人信吧,迟安安转身准备关上大门,只感觉得到几秒以后身子一空,整个人就被沈初寒拉到了他的怀里,“迟安安,你跑不掉的。”
沈初寒望着脸微红的迟安安,然后霸道地吻了下去,迟安安别过头表示拒绝,通常沈初寒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会乖乖地放弃继续吻下去,可是今天却有所不同,沈初寒直接把迟安安的脸对着自己,然后就势吻了下去,吻得那么深,吻得那么那么认真——
两个人在路灯下缠绵纠缠,过了很久。沈初寒才慢慢地放开了迟安安,望着弯着腰喘着粗气的她,沈初寒只是深深地望了一眼迟安安,然后转身离开,迟安安看着沈初寒离去的萧条落寞的身影,不知道他今天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竟然吻得这么狠,该不会是醉酒了吧?
可是不太可能啊,她明明没有闻到酒气味。
迟安安觉得自己原本理好的所有的事情,包括自己以后怎么和沈初寒相处,都在他狠狠吻下来的那一刻尽数被自己抛在了脑后。
有点喜欢却又有点恨。
喜欢沈初寒这样是因为爱他,恨他是因为明明自己都想好怎么做了,却还是被他打乱了所有计划,她同时也恨自己的不争气,如果坚持拒绝,刚刚又会是怎样的一副局面呢?
迟安安觉得自己这算是又给了沈初寒一个机会,可以挽回她心意的机会。
…………
躺在床上,迟安安怎么都睡不着。
本来想问问沈初寒他打算怎么样的,可是没想到半个小时以后。迟安安收到了来自沈初寒的一条短信:我没怎么样,睡觉,晚安。
简洁明了的几个字,很是符合沈初寒的做事风格。
迟安安细细品味着这九个字,思绪越飞越远。她是看着那条短信睡着的。
第二天的早晨如期而至,迟安安不想一早上就坏了自己的心情,虽然昨晚饭店的事情和那个梦还存在自己的脑海里,而且迟安安现在的确有些怕。
吃饭的时候,迟安安都有一点心不在焉,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小新的身上,一会提醒小新今天要多做运动,一会又提醒小新不要乱跑,一会又提醒小新不要怎么怎么样,言修望着迟安安,眼里尽是大写的担忧。
而小新,也觉得今天自己的妈妈有点奇怪,终于还是在迟安安问到第三个问题的时候放下碗筷,望向了自己的妈妈,“妈妈,你今天怎么了?”
怎么一直在和他说许多的注意事项,而且小新还从迟安安的眼睛里看到了担忧。
迟安安冲着小新笑了笑,眼底是母亲专有的慈爱,“小新,今晚放学在学校里面等着妈妈,妈妈今天去你们教室接你。”
迟安安的心里的顾虑不是没有依据,她担心今天会出事,虽然也只是担心还没有实际的事实依据,但是迟安安知道现在时时刻刻都要保持高度的警惕性,以防小新出事。
小新乖巧地点了点头,不过立马又歪着脑袋望着迟安安,“不过妈妈怎么突然要去我的教室接我呢?”
小新自己越想都觉得越奇怪了。
迟安安正想着编个理由应付,言修就已经帮自己撒了个谎,“因为妈妈要和你们老师谈谈你最近的学习情况,看看你最近有没有偷懒啊什么的。”
小新听到言修说的这句话,立马立正言辞地望着迟安安认真地说道,“妈妈,你如果今天和我们老师谈了的话,你就会知道我是多么好的一个孩子。”
小新这句自恋的话把迟安安和言修还有熙儿逗乐了。迟安安摸了摸小新的小脑袋,“所以我现在是一定要去听听你们老师怎么说你的了。”
迟安安说完这句话,投给言修一个感激的目光,回她的是一个沁入人心的微笑。
今天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迟安安原本为了小新的人身安全,暂时还不让他去上学的,可是小新却似乎对上学这件事情没有反感,好像还有点喜欢,因为他们最近要开联谊会,他参加了表演需要在学校排练,所以迟安安就让小新继续去上学,想应该做事小心一点应该就好了吧。
今早是言修送的小新和迟安安上学和上班。因为言修昨晚听说迟安安那么说了以后,自己也有所猜测,担心容溪会对小新和迟安安下什么狠手。
看着小新慢慢地进了幼儿园里面,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迟安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面露微笑地看向自己身旁的言修,“言修谢谢你。”
言修无所谓地笑了笑,“能为小新和你效劳,是我的荣幸。”
言修开车带着迟安安去了她的公司。身后不远处躲在一棵棵树后面的几个壮汉探出了脑袋。
领头的看了看离去的轿车,眉头微微皱起,“这人又是谁?看来迟安安的护花使者还挺多的嘛。”
如今每个壮汉都换上了每天常规的便服,以防被警察抓住去蹲大牢,这样也好观察他们的动态,以便下午的行动。但是领头觉得今天的事情绝对没有自己平时想的那么简单,迟安安身边有这么多的人,估计他们也早有防备,要怎样才能来个调虎离山,引蛇出洞呢?
后面的跟班也附和道,“老大,看来今天这事不好解决啊。”
那个领头的没有再说话,而是领着手下的人又回到了老窝,领头的和容溪通了电话,大概了解到了他们每个人每天的常规行程以后,领头的让容溪今天下午无论如何想尽办法都要拖住沈初寒和迟安安,至于那个言修,他们自行解决。
容溪可以从那个领头的语气里听出他们的狠心,心里有些害怕,但是自己却给自己壮胆,今天这事情只做一次,更何况自己也是为了不让沈初寒和迟安安在一起,也不能让沈初寒和小新相认,所以容溪想到了沈初寒对待自己的态度和迟安安以及小新的干涉,当下就握紧了拳头。
今天这件事情,只准成功,不允许失败,容溪今天也是狠狠地赌了一把。
迟安安上午去上班的时候,发现容溪就已经呆在沈初寒的办公室里了,心下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的过节,可是迟安安却注意到了容溪左半脸上还有淡淡的手掌印,昨晚明明是自己被打了,怎么她的脸上还有?
迟安安虽然奇怪,但是也没打算多想,因为她现在只要一想到容溪就会想到昨晚的那个噩梦,一想到那个噩梦,迟安安就觉得后背发凉,好似面前就站着那样的容溪一样。
容溪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坐在沈初寒的对面和沈初寒谈话。她首先说了一声对不起,因为自己昨晚把家里弄的那么乱,而且还砸碎了沈爸生前最喜爱的瓷瓶,看着容溪一脸真诚的样子,沈初寒在心里都感觉到了反胃,但是脸上又不能露出厌恶的神情,所以沈初寒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没关系。”
容溪接下来的话可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她认认真真地想过了,如果试探了一下沈初寒以后,沈初寒有好好打算和自己在一起的话,容溪今天下午就取消对小新的报复,当然了,如果沈初寒不同意的话,那么也就不怪她了,因为她毕竟给了沈初寒一个机会。
“沈初寒,我知道小新就是你的儿子,我看到了你们的DNA鉴定报告。”容溪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很平静,这反应很不符合容溪的身份以及个性,按照常理,如果是她的话,应该会跳起来和沈初寒吵架,然后为自己讨回自己所谓的公道吧,可是今天容溪的反应的确让沈初寒吃了一惊。
沈初寒自然不知道容溪的脑子里在想着什么坏主意,当下也只是继续看着报告,目光始终没有落在容溪的身上过,“所以呢,你知道了又怎么样?”
容溪就算再怎么疯,她到底也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吧,再怎么样,应该也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出来,至少沈初寒是这样想的,这只能说明沈初寒还不够了解女人的脾性,她们狠起来,可是比男人都要狠的。
“你不好奇我知道以后为什么会这么地淡定?”
容溪知道沈初寒是怎样想自己的,这只能说明沈初寒太低估自己了。
自己陪在沈初寒身边这么多年,从最开始只因为爱他而为他亲手下厨做他喜欢的排骨,到现在变成了想要自私地霸占他,甚至因为他,现在自己都变得自己都快不认识了。
容溪知道自己疯了,就是不知道自己是爱沈初寒爱疯了,还是恨沈初寒恨疯了。
因为一开始爱上了沈初寒,才导致容溪有了现在这样的模样,她应该怪沈初寒的,可是看着对面沈初寒的面容,容溪想再恨都恨不起来。
她想自己恨得应该是迟安安这个小三,她涉足沈初寒和自己的之间,从自己的身边夺走沈初寒不说,现在私下里还给他生了一个孩子,容溪可是绝对忍受不了迟安安这个破坏他人婚姻幸福的小三,所以她才费劲心思要除掉她。
沈初寒翻报告页数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好奇,沈初寒当然会好奇容溪为什么知道这件事情,反应却是这样的淡然,可是沈初寒对这个压根就没多大的兴趣,不知道也罢。
容溪见对面的沈初寒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像是得到了沈初寒的回答:不想知道。
容溪倒也是不怒,脸上丝毫看不出有一丝丝地不悦,而是更加地心平气和,“沈初寒,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她并不打算直接挑明,但也不是不提,总该让沈初寒有点危机感吧。其实容溪最想要的结果就是沈初寒答应和自己好好过日子,不去和小新相认,这样的话,容溪就可以考虑放过小新和迟安安。
但是结果去不如自己所想,你以为沈初寒是那么容易就被别人威胁的人吗?
在这个行业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沈初寒可不是靠着跟别人做交易才把noble发展到这么宏伟的规模的,靠的不过是头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