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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衣依旧同情阮小鱼,并不讨厌她。只是,在爱情面前,无论谁对谁错,爱了就不顾所有,“你也有你的权利争取你想要的爱情,只是我劝你换一种方式,硬抢的东西总会再失去。”她忍住心脏的巨痛,字字句句化作锋利的矛,刺还给阮小鱼。
阮小鱼闻言,容颜失色,指尖颤抖地直指荷衣,道:“你……你……你猖狂……猖狂什么?结果还没出来,你别得意。你等着,你等着……”
荷衣的镇定与自信,无疑是最好的武器,进攻阮小鱼。本来,她的心就已经被钦涯伤得没有任何自信。她失色地站在原地,苦恼,不可能,不可能。她的心里矛盾、痛苦。我不可以失去钦涯,不可以。这一生都毁在他手里了,如果到最后让他甩了,那我还活着做什么?做什么?
荷衣亲眼目睹阮小鱼的苦恼悲痛,是同情,也是坚决同她奋战的决心。她们,没有谁错了。错了的是该死的爱情。荷衣如是想,对阮小鱼的同情越发利害。
阮小鱼心底默念,不可以失去钦涯,不可以,不可以。结怨,还有结怨,我去找依玛。依玛一定会有办法。她匆匆忙忙调头,向墙边走去。那一道无形的门自动而开。轻功了得的阮小鱼飘飘然地飘出去。荷衣还来不及看清楚门外是哪般光景。等她冲过去时,门已经重重地关闭,碰的一声,把这间黑暗的屋子又死亡般地隔绝开来。这道门真是神奇,关闭后连门缝都没有。荷衣摸着那门开的地方,苦恼,该死。本想臭骂一顿,心间的疼痛利害起来。
钦涯,你不可以忘记我,不可以,不可以。哪怕是妖法再利害,也不可以忘记我。
祈求了万千,她痛得没有丝毫力气,无力地滑落,重重地坐在地上。冰凉从地面传遍全身,好冷,心亦如此。
阮小鱼说,十日后的月圆夜便是施法之时。十日?荷衣不但不期望这十日慢一点到来,反倒想它明天便是十日后。该面对的,逃不了。见到钦涯,什么妖法都不会再怕。她只要见到钦涯,才得以安心。可是,这个昏天暗地的屋子,没有机会让她逃出去。她冲到井口大的天窗正下方,抬头遥望天空,看到了星星。春天的星星,就像眼睛,总是眨啊眨。她把星星当作是希望,明亮地照在心间,笑了,欣慰的。从那天窗,荷衣记下了过去的时间。一天,两天,三天……
阮小鱼从荷衣那里离开后,飞快地冲向依玛的闺房。
依玛每天没有太多的正事可干,不是纯阴女人的血,就是纯阳男人的身子。阮小鱼闯去的时候,依玛正在床上气喘嘘嘘。年轻总是好,她要永远留着她漂亮的脸蛋享受男人,享受人生。
依玛那漂亮的闺房内,春光无限。她搂着那男人光光的膀子,失声地、欢愉地大叫。肌肤如此亲密,却没有半点感情,只为练功。也许,也有她从折枝那里得不到的情欲吧。她身下的男人都是初尝男女之间这等欢愉之事,并无经验。
依玛累了,停下来,暧昧地对男人道:“喜欢吗?知道怎么做吗?”
正文 第139章 钦涯的痛苦(上)
更新时间:2010…1…11 10:47:24 本章字数:2055
依玛身下的男人脸上泛着红潮,可怜巴巴地望着把他拉入红尘的仙女,微微点头。因为是初次尝试这等男女之事,难免有些害羞。
依玛诱惑道:“那换你出力,好吗?”说罢,她娇媚地侧躺在男人左身侧,眼神勾走了那男人的魂魄。他爬上依玛的身体,私处抵住她的。依玛轻笑道:“对,就是这样,用力。”那男人把持不住,一个凶猛挺身,完美地同他的仙女结合在一起。
这时,阮小鱼冲进来,撞上他们的春光,“不分白天黑夜地做这种事,想找死吗?”
依玛身上的男人见到来势凶凶的阮小鱼,吓得滚下床,哆嗦。
“没用的东西,把衣服穿上滚出去。”依玛恼火道,冲着阮小鱼叫,“你说你做什么缺德的事,每每挑到这个时候闯进来。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阮小鱼吼道:“非要十日后才可以施法吗?我要你现在就施法,让钦涯恨她,杀她。”
依玛火了,道:“我并不是你的奴隶,非得什么事都要听你的。”估计这一次阮小鱼坏了她春光好事,她是真的火了。她利索地套上迷人的衣裙,眼光凌厉地看向阮小鱼。
阮小鱼气愤地道:“你别忘记了,你的任何事情都被我知道得清清楚楚,你这地宫随时可以被我移平。更何况,你需要我帮你摆脱那个人。否则,你一辈子都只能活在她的阴影下。你忘记你是怎么变成今天这个风样的吗?不是她,你可以清清白白地去追求殿下哥哥。你若让我不高兴了,我让你两头空,不但做不成这地宫的主人,更不能在郝尔漠国生存。”
依玛顿赛话语,道:“你……你……你就抓住我这点把柄欺负人。”
阮小鱼得意忘形,把从荷衣那里的气气愤抛之脑后,得意道:“哟……哟……哟……这话说到哪里去了?这哪里是欺负你。我们都是女人,都有自己喜欢的人。你帮我,我帮你,我们是好姐妹来着。怎么叫欺负,我是提醒你不要误了大事,乖乖地把我的提醒记在心里。”
依玛不悦地应付道:“并不是你想快就快的。那结怨大法必需在月圆之夜才可以成功,否则永远不能再对你男人施法,施了法也没用。你就耐心地等到十日之后。不就十天吗,急什么。想他了,可以悄悄去看他,只要不让他见到你就好。”
阮小鱼着急地疑问道:“一定要十天吗?”再等,她会疯掉。
依玛如是说:“一定要十天。我说过,你可以悄悄去看他。”
阮小鱼陷入沉思,疑云布满她的脸,恍惚道,“结怨有用吗?岳荷衣似乎有一股神奇的力量,让我一见到她就怕。能抓住钦涯真心的女人,究竟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我做了那么多,几乎失去了所有都没有得到过钦涯的真心。她竟然做到了,到底是为什么?”
依玛道:“阮小鱼这么没自信吗?你可是个很好的杀手,更是郝尔漠国的雅娜公主,怎么没有一点自信?”
阮小鱼紧张道:“不是自信的问题。是你那结怨真的有用吗?可以让钦涯忘记她,恨她?真的可以吗?”
依玛再三确定,保证道:“我摩梭姑娘手下的妖法没有不成功的。结怨是所有江湖人世害怕的妖法,闻者拒之千里,不敢提及半字。怎么可能不成功?”
阮小鱼还疑问,道:“真的吗?”
依玛肯定道:“放心。”
“那么钦涯忘记岳荷衣过后,怎么样记得他爱得刻骨铭心的人是我呢?”阮小鱼疑问道。
依玛笑道:“呵……别急。到时候,我让你爱得欲罢不能。他一旦爱上你,那叫疯狂。只要你别叫他停下来就行。”
阮小鱼闻言,仍旧不太放心。荷衣身上的那股强大力量让她胆寒,不得不怕。依玛忙问道:“还有别的事吗?没有就请先回去,我还有事没办完。”
“没见过你这么放纵的女人。”阮小鱼说罢,灰溜溜地离开。
锁住钦涯的那间屋子传来剧烈地声音。铁链的撞击声,男人的怒吼声,还有地宫女人们的说话声。
他怎么一下子清醒了?宫主不是已经开始对他催眠了吗?
他一直叫着那个女人的名字。真可怜,如果真的被施法了,就变成一对敌人。好好的被拆散,真是太可怜了。
小心点说话,别让阮姑娘听见了。她可是比宫主更利害,得罪不起。
别走进去了,快退回来,被那个男人看见了,你就是他恨的人。
阮小鱼听到地宫的女人窃窃私语,慢步走过去,厉声地道:“谁让你们到这里来的?”
众地宫女人抖擞道:“阮姑娘……我……我们。”
“我们路过,听到他在大叫,怕出了事情。所以过来看看。”
屋子里的声音停了,钦涯安静了。估计是他叫累了。
阮小鱼厉声地问道:“他在叫什么?”
其中一个地宫女人恭敬地道:“他好像很痛苦,但是很清醒,不像已经被催眠。他一直叫着那个被关起来的姑娘的名字,一直不停。直到您来的时候,他才停下来。”
阮小鱼思绪地道:“行了,你们下去吧。以后不要随便到这里来。让那群被依玛抓来的男人给他送饭,饭菜都要可口的。晚上我给他煲海鲜粥,让那些男人给他送去。”
那些女人齐声道:“怎么敢劳烦阮姑娘煲粥,让小的去就好了。”
阮小鱼掏出一瓶药,不厌烦地道:“我说我煲就我煲。把这瓶药拿下去分了,不许让依玛看见。如果你们不想每个月都向她拿解药,就乖乖地听我的话。依玛有什么动静都来向我禀报。”
正文 第140章 钦涯的痛苦(下)
更新时间:2010…1…11 10:47:36 本章字数:1971
阮小鱼得意地望着地宫女人们的背影消失。然后,她的诡异笑容就像那有毒的玫瑰花,开放,再冰冷地凋谢。她要更深一步地掌握依玛。笑容淹没后,她神伤地望向锁住钦涯屋子的方向。
一样的黑暗,包裹着关押钦涯的整间屋子。那黑暗延伸,延伸,一直逼到墙角处,越陷越深。天窗处的光线射进来,把黑暗插透得穿越了生命。细细的轻尘飘浮在那一束刺眼的光线中。飘进那束柱形烈光的轻尘,生命力更旺盛了,咆哮着。铁链撞击的声音随着地宫女人的离开,又铮铮地响声,声声刺耳,声声震撼人心。
铮……铮……
叮……叮……
钦涯挣扎的声音。他牵扯着锁住他的铁链死命的摇晃。沉重而又冰冷的铁链晃晃荡荡地与地面撞击,在他越来越加大的力气下,擦出了火花。那火花哧的一声,响了又立即停了。他不停的挣扎,火花便不停的盛开再败落。若是换作以前,武功一流的钦涯定能摆脱这些铁链的束缚。只是如今,他的武功被阮小鱼下药后,化得一干二净,丝毫摆脱不了这铁链的束缚。
阮小鱼惊慌了,快步走向通往屋子的阶梯。走到门口处时,她又赶紧退回来。险些让抬头的钦涯看到她。她躲在墙的拐角处,紧紧贴住冰冷的墙,有些发抖。那紧张慌逃前对钦涯的目视让她触目惊心。他的样貌较之上一次来偷偷看他时,苍老了许多,憔悴了许多。他散乱的头发顶在头顶,打成结,就如冬天里干枯的野草丛。他身上华丽的衣物与铁链相磨后,大洞小洞,破破烂烂。阮小鱼一眼望去,他那模样像那大街上无家可归的流浪疯人。近处,是阮小鱼观察不到的,钦涯的难堪样。他脸上的皮肤起了一层黑色的薄茧,没有清洗的缘故。嘴唇干渴地裂开几道缝,唇皮发白地粘在双唇瓣上。不是阮小鱼不让人给他清理,是不能太多人在他面前出现。否则,他刚刚沉淀的记忆又将被搅浑。
铁链撞击的声音停了,又响起,响起又停了。这样转换了好几次,屋子终于又安静了。阮小鱼不敢再探出头看钦涯,一不留神,她就成了他记忆里恨的那个人。一声怒吼,“啊”、“啊”地打破屋内屋外的平静。那是钦涯把火从肚子里喷出来的声音。那火便是让钦涯莫名炽热,头痛得晕晕沉沉的无形力量。它流通在钦涯的血液里,越来越加重攻击他的力道。
啊……啊……了几声,他开始口齿清晰地说话,“衣儿你在哪里?”那说话的声音中明显地带着痛苦。
阮小鱼暗骂,该死的依玛,不是说已经神志不清醒了吗,怎么说话这么清晰,还记得那个贱女人。
钦涯继续大叫,“衣儿你在哪里?衣儿……衣儿……”
他的声音从天窗飘出去,四处扩散。他那叫喊荷衣的声音像要震塌整个地宫上上下下两屋的结实建筑。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