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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后轻轻笑道:“江山代有才人出。没想到安达的儿子比他年轻的时候更俊郞。”
折枝清一清嗓子,摆出谈判的口吻,道:“既然你是女流之辈,本王就对你客气一点。这两国交战受害的始终是黎明百姓。倘若你古域国大军肯退步,并且签下永不侵犯我国的协议,本王就放你古域国十万大军一条生路。本王不想血流成河。”
妃后妖娆地笑了,那笑容正如黄泉路上盛开的曼珠沙华,接引活人走向生存的彼岸—死亡,“本宫倒是想看看,你是怎么让我十万大军血流成河的。不要告诉本宫你准备用那区区妖阵,就想一次性解决十万大军。”
折枝笑道:“有何不可?”
“你问问你父王,你那妖阵怎样奈何本宫?”妃后的口吻中,胜券在握。她始终仪态万千的笑,一笑再笑,要把这暗藏报复、杀机的笑容像毒针一样深深扎进安达的心脏,要让那曼珠沙华开遍整个郝尔漠国。
安达的舌头似乎被剪了,吐词不清,道:“妃……妃……妲……”
暗处,妃雅老妇人按兵不动,静观其变,“看好他们。”她回望仆人,命令道。
林昭头疼,“师傅,为什么王已经放了暗箭,还没有动静?按理说,我布置的阵法乃乾坤大挪移,此时应该有很多的幻景出现。怎么什么动静都没有,东南西北风都没有吹?”
荷衣在一旁小声说:“她是你们郝尔漠国的人,妃妲。什么阵法对她来说,她能不知道吗?”
在那一刻,荷衣想,如果她要是被安达送去做了军妓,她也会回来报仇的。军妓和**不一样。她想起前世,那些给日本人做军妓的慰安妇。那些男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对郝尔漠国而言,古域国是敌军。敌军对待敌国的女人,下手能轻吗?
对,妃妲,提起这个名字,郝尔漠国老一辈的人无所不知。就连折枝对她也略有所闻。自从安达将妃妲送给敌军后,就下令禁止任何人议论关于妃妲的任何事,甚至不许提到她的名字。可是,折枝仍旧是在宫中奴才窃窃私语时听出一二。
那么,这个曾经深居宫中的妃妲王妃一定能破解他精心布置的阵法。折枝心中肯定。
安达年事已高,经受不住折腾。折枝连忙上前扶住颤抖的他,“父王,她就是杀害母后的凶手?”
妃后笑里藏刀,哼哼地在心底说,又来一个想替亲娘报仇的君钦涯,不自量力。
折枝心里百感交集,复杂地盯着妃后,“按理我应该叫你一声姨娘。您是不是连妃雅的儿子也准备斩草除根?那些恩怨都已经过去了,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
妃后对折枝的问题择其一回答,道:“本宫不准备对任何人斩草除根。本宫只除挡我路之人。国王殿下,你觉得你挡本宫的路了?”
正此时,有人来报,“大王……后山发……发……发现很多勇士的……的……尸体……体……体。”
蓦地,安达垂头丧气,“妃妲,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放手?”
妃后已经无所谓这安达老贼气成什么样子。就是他当场死亡也与她无关。她沧桑一笑,笑中生悲,道:“本宫认为,你不配统治这个国家。郝尔漠国的子民在你这样的国王手下不会有安生的日子过。本宫准备接手这个国家。”
安达气愤,胸口处汹涌澎湃地起伏,“你果然野心重重。可是我们的恩怨为何要牵扯到无辜的百姓身上?现在的国王已经是折枝了,不是我安达。”
妃后轻笑道:“本宫得谢谢你,丢我入敌军军营做了军妓。没有这个机会,本宫怎么能是古域国掌政的太后。即使是曾经受到万人的糟蹋、污辱,我也值了。我为的就是要得到郝尔漠国,统治郝尔漠国,不管如今是谁当政。”说这话,那是气话。哪有被众人污辱了,还心甘情愿地说“值得”二字。一个女人,如果她深爱的男人不能保护她,还把她置于无底的深渊。那么,这个女人还有何种理由再爱这个男人?当妃后被古域国的军队中的臭男人糟蹋时,她就立下血誓,一定要将郝尔漠国移为平地,让安达老贼生不如死。所以,她以岳一飞为跳板,稳稳地登上了载满权利的大帆船上。
为此,她牺牲的,何只是良心,是一个女人所有的幸福,为**,为人母的所有快乐。她在将军府的日子是最快乐的。岳一飞视她如珍珠,捧在掌心上疼爱。可是那个时候的她被仇恨蒙蔽,看不到岳一飞的好,只把他当作是走向权利巅峰的工具。岳一飞还有岳家四少将死的时候,她甚至想放弃仇恨,追随岳一飞而去。可是,这一切都是安达引起的。若没有安达,她就没有仇恨,她就不会抛弃岳一飞去勾引古域国皇帝,就不会跟杀害淑妃,君钦涯就不会寻仇,岳一飞就不会死。她把这一切的错,都归根于安达一人身上。
正文 第186章 恩怨(十)
更新时间:2010…1…11 11:06:07 本章字数:2122
折枝愤愤不平,眼睛鼓得圆溜溜的,还冒着火花,“要想统治郝尔漠国,首先要通过我这一关。”紧接着,他像一只射出的利剑,直冲冲地冲向妃后。
妃后不屑一顾地挥动衣衫,那折枝像是撞上了铁壁,被弹了回去。
安达老国王惊慌失措地上前掺扶折枝,命令道:“保护国王,把这妖女就地阵罚。”
妖女?
曾几何时,安达一口一个“妲儿”、“妲儿”地叫,如今改口称她叫妖女了?她可恨地一笑。
这些都无所谓,她要替自己讨回公道,更要替岳一飞讨个公道。她不能让岳一飞无缘无故的因为她而冤死了,“你觉得这些妖术对我有用吗?就连大祭师都不是我的对手,还有谁能将我拿下。”
洁白地毯的那一头,古域国大将李将军带着浩浩荡荡的军队赶来,禀报道:“太后,卑职已经将郝尔漠国的国都水泄不通地包围了,不过惊动了一群无辜的百姓,如何处置?”
“李将军,先把这安达给我拿下。愿意投降者,给我留着。无知的百姓一律放生,不得乱杀无辜。命令所有将士不得动百姓的任何财产。有违军令者,杀无赦。”妃后口气生硬地命令道。
折枝好歹也是习武之人,在这紧要关头猛虎发威般护住安达,“莫桑祭司,令所有勇士重布乾坤大挪移阵法,誓死阻挡敌军进攻。”
安达大笑,笑得极其绝望,“天要灭我郝尔漠国,天要灭我郝尔漠国……”他自责,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的孽,好好的妃雅不爱,偏偏要纳她妃妲为妃,惹来了灭国之祸。他越是自责,越发对妃雅愧疚。
笑完,安达平静道:“枝儿,没用的。她对郝尔漠国的任何阵术都了如指掌。这乾坤大挪移,正是她当年自创的。”
折枝誓死抵抗,“莫桑祭司,上,誓死抵抗。”
安达眼中,妃后已经成了妖怪,“怪就怪我错爱了你。当初我放你一条生路,你却记仇,给我郝尔漠国带来灭国之祸……”他几乎想杀了她。
妃后轻蔑地笑道:“你让我给敌军做军妓,已经是生不如死,哪还有什么生路。若不是岳……”说到此,她愧疚,真想与岳一飞从头再来。只可惜,晚了,她真想移平这郝尔漠国。
妃后说,挡她路者,死。莫桑祭司还未动身,就鲜血淋淋地死在妃后手中。正这时,莫桑阿琳从祠堂中狂奔出来,“父亲大人……”
妃后从莫桑阿琳的眼光中接住一把刀,心里狠狠说,对不起了小姑娘,这场恩怨注定把你拉扯进来。他日,你若想向我寻仇,尽管了。
正当妃后想用掌力劈向折枝时,八个年轻女尸僵硬地跳出来挡在妃后身前。
一阵混乱,人心惶惶。
安达纳闷,这又是哪路阵术?他以为可以起死回生,暗自欣喜。
妃后不屑一顾地退后一步,厉声道:“何方高人为何不肯露面?”
没有回应。
妃后哼声,“胆小鼠辈。”
那死尸在咒语声中舞动起来,每个尸体尤如成了精的狐狸,向妃后张开血口。
安达清清楚楚地听见那念道咒语的声音正是妃雅的,“不可能,不可能,妃雅已经死了?难道是妃雅的灵魂回来了?”
像妃后这样懂得巫术的人,一向信奉鬼神之事。连她也被妃雅的声音给震惊了,“有本事你就出来,以为本宫怕你了不成。”
那念道咒语的声音不曾停止,死尸跟着她的声音,把妃后水泄不通地包围。
这个阵法叫怨念,妃后她懂。
施法者极其狠毒,动用了死者的怨念来对付要对付之人。然而,施法者想要请动这些死者的怨念,必须亲自到阴间向阴差借用,极其危险,倘若一去不返,不但不能成功施法,反而会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妃后细听,咿呀咿呀的咒语声遍布整个郝尔漠国,尤如细雨洒落。
那声音断断续续,确确实实是妃雅的声音,妃后化成鬼,也能辨认出。
眨眼时间,死尸布置成八角形,朝着正中心的妃后渐渐逼近。
正此时,若有阳刚男子的鲜血溅在八面死尸身上,既可破阵。
眼看死尸手指上那长如利剑的指甲靠近时,妃后一掌将不远处的折枝吸进阵中,用手牢牢掐住他的脖子。
妃后毫不慌张,异常地镇静,对折枝笑了,轻轻说道:“你是妃雅的儿子。她的鬼魂肯定认得。”
果然,那咒语的声音停了。死尸顿时僵硬不动,立在原地。
趁此时,妃后用指甲在折枝手腕处划开一道口子,流星划过天空般飞快的速度。
折枝还来不及感觉到疼痛,手腕处就已经有鲜血涌出。他无法预料,眼前貌似荷衣的妃妲竟然有如此高的功力。他在她手中,完全无法挣扎。
那鲜血在风中,瞬间逆流,落往妃后的手心。顿时,她把折枝的鲜血洒出去,像米粒一样溅在死尸的身上。
一个比妃后更快的动作,死尸在那些米粒般大小的血滴溅在身上前,狠狠地将指甲插入她的后背前胸。
一旁的折枝,眼花缭乱。
两败俱伤,死尸与妃后。
死尸倒地的那一刻,咒语声又响起了。任凭她妃雅在暗地如何念咒,死尸也仍旧是死尸,毫无动静。
妃后手里多了一个人质。她轻浮众生,妖娆地笑道:“没有谁能阻止我,包括你妃雅。即便你是厉鬼,也仍旧不可能伤害你的儿子。”
折枝所剩下的力气,无暇顾及其它,只能握住自己的手腕,让其不再血流不止。
妃雅乱了阵脚,退了几步,刚巧踩在老仆人的脚背上。她转头,看见无辜的荷衣,“把她们给我带出来。”
妃雅用剑抵着荷衣,“出去,见见你那丧失良心的好娘亲。”
正文 第187章 恩怨(11)
更新时间:2010…1…11 11:06:21 本章字数:2130
荷衣在妃雅老妇人的剑下,很乖,很安静。
妃后手中的折枝也很安静。
上一代人的恩怨,总有落幕的时候。
当妃后第一眼看到妃雅时,就一眼看穿,那是一个活生生的躯体,而非灵魂。
“哈……哈……哈……”妃后在朗朗乾坤下大笑,有史以来第一次笑得如些豪迈,“你果然是高人,用诈死的手段欺骗了世人长达二十六年,现在终于肯出来见阳光了?”
安达朝着传来妃雅声音的方向望去,目光深邃。她苍老地站在洁白地毯上,眼里满是仇恨。也正是他对她的不信任,让她委屈了二十八年,“雅儿?”
安达不敢置信,妃雅还活着,“雅儿,是你吗?”
妃雅不敢目视安达,也不敢让安达看见她狼狈、苍老的样子,别开脸,不去看他。她的声音妖娆,一如当年,“我不是你的雅儿。”
安达不甘,急切地说道:“你是雅儿,是我的雅儿。”
妃后一阵恶心,心中一阵感想,真是让人恶心,分不清谁对谁错了。本来她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