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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静而幽谧,徐阵就坐在她身边的沙发上看书,看到女朋友醒了,他放下书本,坐到她身边。
“这次你在梦里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很累,非常累,好像都不愿醒过来。”
徐阵不动神色打量她:“在这件事上,你是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他们吗?”
初徵心看着他,默默地点了点头。
“你看现在费喻文养的多好,你很努力了。”
初徵心难耐深深动摇的心,俯身紧紧抱住眼前的男人,将头埋在他的肩膀处。
她真的要感谢他,言语和行动都给了最大的宽慰,因为在此之间,在他的陪伴下,她才能将自己看得更清楚,才能发泄压抑在心底的委屈、痛苦和愤怒。
“我很怕,但我还是看见了。”她顿了顿,抓紧他背后的衣服,感觉心里更稳一些,才说:“可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给自己下了心理暗示,我总觉得那个人刺刀的姿势,还有走路的模样,除了像费雷东以外,还像一个人。”
徐阵仿佛是已经知道答案,并不意外地侧眸看着她,眼神满含隐隐的情愫。
“他的样子……很像晏梓乌。”
四目凝视,徐阵:“也许你的发现不是错觉,这几天我在看资料,还和冷翊今商讨过——包括当年费喻文母亲的解剖资料,我发现,晏梓乌解剖范媛媛等人的时候,手法与你父亲的这起很相似,连切开伤口的角度都是一模一样的。”
☆、第五十三章 FFF团
第五十三章
初徵心在回忆中看见的男人,与夜色中的晏梓乌有了重合的部分。诡谲的眼神,模糊但又棱角分明的侧脸,还有那握刀的姿态,酣畅淋漓般冷血的进攻……
她以前只是悲痛,为什么记忆中的杀人魔和过去慈爱睿智的父亲截然不同,却不曾设想,这个恶魔的轮廓与另一个人融合在了一起。
“你是说……你是说,有可能当年杀死苗姨的不是费雷东,而是晏梓乌?!”
徐阵按住她的肩膀,低声说:“五年前晏梓乌已经在香港犯下案子,不是没有能力作案,但我们不能确定动机。”
难道真的就如他先前猜测的,他们本来是志同道合的杀人犯,后来却闹僵了,晏梓乌就来杀他的妻子?
这方式着实够狠,也的确像是晏梓乌干得出的疯狂行径。
“还记不记得他用什么方法把你单独引去澄昌?”
初徵心已经明白他的意思,晏梓乌当时假扮成费雷冬的样子留下线索,这就证明他确实做得到……!!
“他怎么就死了,晏梓乌这个混蛋……怎么就这么轻易死了呢?”
她心头隐隐作痛,徐阵也是舍不得,轻叹一声的同时就将人抱得更紧。
确实,晏梓乌难逃一死,但决不应该是用这样的方式,因为那如他所愿,成全了他,而他们没有获得更多口供,也不知道费雷冬的事情真相如何,更不用说那么多无辜的生命找谁来抚慰在天之灵。
徐阵摸她的脸颊:“别想了,因为就算我们气死,那些都已成既定的事实。”
他压低清澈的嗓音,竟还有些愉悦:“你知道吗,你父亲快要来了。”
……
柔和的灯光下,一切仿佛如胶似漆,空气里有温热的气息,隔绝了室外秋天的爽意。初徵心捧着一杯热茶,慢慢恢复了精神,也考虑了许多。
徐阵说的没错,晏梓乌已经死了,也许对费雷冬来说最大的威胁已经解除,如果他不是真凶,那么是该他现身的时候。
何况,她妈妈的推断也是合理,他撑不下去的。
徐阵看她模样伶俐地坐在那里,心中已经莫名涌起一种得意和愉悦,于是目光澄亮地说:“我有东西给你。”
“又不是我过生日,你还送我东西做什么。”
初徵心觉得好笑又好奇,看着他从沙发旁的盒子里取出一样东西,递到她面前。
她打开一看,足足愣住了数秒钟——竟然是一副手绘的澄昌市寻店地图。
“你突然送我这个……等等,是你自己画的?”
徐阵的笔迹她已经认得出,所以对于上面的这些标注,譬如大街名字、标志建筑……她都能看出是出自他的笔锋。
“不是你说不知道澄昌市有哪些好吃的地方了吗?”
他这么一提,初徵心才刚想起来,那是他们回去办案时的事情了,她想找过去上学时最喜欢去的地方吃晚饭,结果喜欢的店铺不是关门就是搬了地方。
“这么多年不回来,如今都不知道这地方变成什么样了。”
谁知道就是这样一件事,结果徐阵却如此强大地给了她一张地图,插图、排版、印刷,全是他一手操办。
徐阵:“不过没有这东西也可以,我都会带你去的。”
她心中却想,徐阵每晚伏案灯前的专注模样一定很帅吧。
就算他把城镇地图都记在脑子里了,但要这样编排出来还是得花不少功夫的。
初徵心已经激动的要死,他有那么多事要做,怎么还能抽出时间画出这么一张精细的地图。他就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他总是这样把她看在眼里,放在心上。
再看眼前这人硕长挺拔,声音干干净净地说:“别人能为你做的,我都能办到,别人做不到的,我也能为你全部做到。”
她觉得都快要疯了,闭着眼睛拼命摇头。
初徵心根本不需要他为自己做到这么多,他能够在她身边已经令人足够心满意足、甜软如蜜。
“你也可以看成我是在吃醋。”他非常坦然的告诉她:“穆泽德的笔记本你可以继续留着。”
她笑了:“不,其实,我本来就打算看完就还给他的,我已经学的差不多了。有机会的话,我会亲自还给他,感谢他。”
徐阵对于这种回答既意外又满意,此刻她温热的呼吸全部落在他的颈间,他想起沉溺在她身上的感觉,那个神魂颠倒的夜晚,便不再忍耐地直接将人推倒在沙发上面。
她躺下来看着他,灯光下他深深地回望着自己,依旧是俊脸上浅浅地微笑。
初徵心用手非常细致地摸着他的脸颊,心中是满满的感触。
曾经以为这辈子再不会有一个这样非亲非故的人能够来爱自己,更别说是这样爱到骨血里,她住院的那段日子每每想到今后人生的变化都会想哭。
而徐阵何尝不是呢。
人们说,那些你想要给予的东西,其实就是你自己想要的,这就是真正的大实话。
因为没有爱,他才变得冰冷自封,等到有一个人能让他倾尽全部,他就愿意给出自己的性命。
因为,这些也全部都是他想要的。
“你在想什么,这么投入?”
他直挺挺地压下来,只要面对她就无法收敛自己的贪欲,只会得不到满足。
初徵心想要抽离自己游走的意识,但不知不觉仍然被他撩拨起来。
“帮我脱了衣服。”
“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你总有一天要习惯的。”他淡淡说道。
初徵心抿嘴,只好用手去掀他的上衣。
“还有裤子。”
“你是流氓吗……”她在他话语的带动中轻颤。
徐阵幽沉地盯着她看,初徵心被看的没辙,只好烫着脸颊去解他的长裤,当感觉到发热的皮肤靠在她的身上,心底突然就有种会被这人吞食入腹的感觉,非常危险。
徐阵开始脱起她的衣服,他手心所在到处像是有电流在乱窜,初徵心的反应有些大,这让无法施展的男人只好收紧了臂膀,摁住了她的挣扎。
她脸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了耳尖,原本抚在她下颚的拇指,缓缓地按上了她耸起的柔软,然后逐步向下。
他手指修长,指节分明,长指在她身体里翻搅,清晰的欲/望慢慢窜上来,只让她想要蜷缩起身子。
“徐阵……你变得更坏了……”
他的身体与她片刻厮磨,探舌撬开了她的牙齿,略施强硬地吸吮翻搅,害得人连反抗的话都说不出口。
他很少自/慰,对于男女方面也一直没有十分沉迷的想法,但如今浑身紧绷,那地方更是微微地跳动,叫嚣着要感受她的湿润,发涨得难受。
他有时候甚至会有一种危险的想法,哦——他当然懂得那些变/态想要拥有她的占有欲,看看这凝脂般的肌肤,嫣红潮湿的私/处,还有心上人意乱情迷的话语和神情……
真是美妙极了。
初徵心看着徐阵全身的修长曲线,也如他一般沉浸在对方的肉/体之中。
只恨不能将彼此化作漩涡,但也足够甜蜜而热烈。
……
幸好第二天初徵心正好轮到休息,她特意赖了一会床,睡到日上三竿。
她不太认床,加之一直在被那个男人要了好几次,折腾实在太累,这一觉睡得非常舒服,徐阵在家办公,都已经来来回回好几次,看她睡着当然也不打扰她了。
初徵心闻到从厨房传来的一阵香味,朦胧中揉了揉眼,拿起放在床头柜的手机看了看,居然发现有几个未接电话和短信。
照例说平时能找她的人也不多,所以,当看到来电人的姓名时她几乎是吓到了。
——她的妈妈初玮凝回来了,还找不着她人。
初徵心觉得自己突然变成高中彻夜不归被家人逮个正着的小女生,心脏噗噗噗直跳,急忙翻身下床。
徐阵听见动静走进来,他的女朋友正将玲珑曼妙的曲线裹进一身长裙里。
“你等一下,我送你回去,正好和你妈妈见一面。”
初徵心觉得不太妥当,也不知道自己已经面露难色。
徐阵也猜到是什么情况了,竟然不觉得意外。
“你妈妈不喜欢我?”
“也不是……就是我还没跟她说过这件事……”
他看她羞窘得厉害,还想再逗一逗,然而未来的岳母大人实在是厉害角色,徐阵自认为有些头痛,只好暂时放她走了。
“算了,那我就送你到楼下,走吧。”
初徵心忐忑地回到家中,上楼梯的时候仍然在想可能需要的对策,但她发现自己只要一面对那位女士就无计可施了。
初玮凝坐在家中沙发上看着报纸,快要五十岁的妇人了,还是气质娴静,美貌不减。
“妈,你回来了?我昨晚有事住在朋友家……”
“哪个朋友?”
初徵心不习惯对她撒谎,也决定要把和徐阵交往的事说出来,索性就坦白了:“就是那个徐阵。”
谁知道初玮凝只是笑了笑,像是早知道这孩子会犯傻似得。
“你上次瞒着我住院,以为我不知道吗?”她负气般地在胸前交叠双手,“我上次说的你有没有听进去?就因为你成天和那些精神病人打交道,才会惹上一身麻烦。”
初徵心张了张嘴,但听见她说:“跟他分手,徵心。”
☆、第五十四章 爱与威胁
第五十四章
初徵心没料到母亲会给出这么直接的语气,尽管上次她们的谈话不欢而散,但她以为还是有商量的余地。
她想起小时候,初玮凝也总是这样通牒,代表没有任何退让——
“把这些言情小说扔掉,徵心。”
“不要一下课就和那些男同学、女同学一起玩,徵心。”
“下次考试我要看到进步,徵心。”
有时候觉着,初玮凝是不喜欢在女儿面前轻易流露内心想法,但只要费雷冬在,她又总是情绪很高,他们一家就还是温馨的。
“妈,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糕,‘雨